劇情簡介
海撥3600米的青海省祁連山區,礦工們依靠山區上的小煤窯艱難度日。在祁連山的皚皚白雪下面,在黑暗的窯洞裡,有一種生活在延續著,如礦工帽檐上那忽明忽滅的煤油燈火。挖炭得錢何所營,身上衣裳口中食。萬般辛苦,只是“為了生存”!
拍攝時,礦主的子彈曾在他頭上呼嘯而過.
導演簡介
胡杰,男,1958年生於山東濟南。15歲開始習畫。1977年從軍,當了15年兵。1986年畢業於上海空軍政治學院。官至連隊指導員。1989年入解放軍藝術學院油畫班進修兩年。軍藝期間就曾到圓明園畫家村生活。1995年拍攝第一部紀錄片《圓明園的畫家生活》。1999年辭去公職,成為民間職業紀錄片工作者。主要作品有:《遠山》、《遷徙》、《媒婆》、《在海邊》、《平原上的山歌》、《尋找林昭的靈魂》、《我雖死去》等。
獲獎情況
1985年MoscowInternationalFilmFestivalGoldenPrize(提名)阿特夫·厄馬斯
相關影評
沉默的遠山1995年,紀錄片導演胡杰扛著簡單的機器,爬上青海省地處海拔3500米的祁連山支脈一座礦山,紀錄下當地礦工的一些生活片斷,這部後來被命名為《遠山》的電視紀錄片,片長僅35分鐘,2004年曾在鳳凰衛視《鳳凰大視野》播出。我是在看了胡杰兩部歷史訪問題材的紀錄片後,通過網路下載看到這部作品的,看後大為震驚。
作家劉慶邦寫礦工生活的小說以前讀過不少,也看過李楊根據他小說《神木》改編拍攝的電影《盲井》,那些經過戲劇化處理的小說、電影質量很高,但並未令我感到如此觸目驚心。《遠山》給我印象最深的一個反差是,雪後的礦山晴空萬里,天藍得驚心動魄,向陽一面山坡被厚厚的白雪覆蓋,和煦的陽光使天地間閃動著與世隔絕的神秘與聖潔之光,可是就在這片山坡上一個冰冷洞穴里,三個年輕的農民,正在重複著人類最原始的勞動。所謂煤窯,是從地面斜向下挖一個剛能好容一人通過的深洞,然後橫向掘進,能多深就多深,因為純手工作業,挖出來的大都是碎煤。洞穴里沒有任何安全裝置,照明設備是頭頂用粗布條栓牢的一盞油燈,沒有安全帽,沒有手套和口罩。三個人都使用“A”字形扁擔,兩頭各掛一個柳條筐,每次把筐裝滿,爬出洞穴倒在空地上,兩個筐能出八九十斤碎煤,一個來回需要半個多小時。等洞外的煤攢到一定程度,包工頭會開拖拉機來把煤堆拉走,這么乾,一個礦工一年能掙2000塊,刨去生活成本,剩1000塊。這些血汗錢有三個用途,娶媳婦,供孩子上學,給自己看病。在這樣的煤窯幹活,用不了幾年人就得上矽肺病,這主要是因為呼吸了煤油燈的煤煙和煤窯煤灰所致,當地挖煤的農民,多半得這種病。醫好了還來,直到身體徹底廢掉。這些從附近村莊上山來挖煤的農民被稱為“窯貓子”,在紀錄片裡我注意到他們幾乎從不洗臉,因為臉始終是黑的,從頭到尾你看不清他們究竟長什麼樣。晚上輪到誰做飯,誰會把手洗一下,不做飯的人,連吃飯的時候都不洗手……(來自:老晃)
活著就夠了畫面中只有兩種顏色,白色和黑色。白色的是祁連山的雪,黑色的是煤和煤工。
這是我在《遠山》中看到的安靜的畫面。
“為了生活。”一個臉上黑的看不出表情的煤工這么說。他們一年能掙2000塊,自己花1000塊,剩下的蓋兩間房。“孩子讀書了嗎?”記者問。他已經離開了鏡頭,沉默著回到了煤窯。
“我們叫他窯貓子。”一個包工頭告訴記者,“他們出的多,就給的多。”這就是煤工們公平無比的現實。他們的煤窯就是一條簡單的隧道,隨時都在落石,每年會有一兩個人死去,工傷。這一刻,我才突然發現,人的生命原來是這么的廉價。一個人的死,只能換來5000塊,而死亡已經成為了一種麻木。更多的時候,當有人死去的時候,沒有家屬會來認領,他們需要的只有錢。於是,作為工具,他們和自己身下的煤一起被人遺忘。
這么苦是為了什麼?掙錢,給孩子,給學生。一位煤工這樣回答記者的提問。有些人的錢真的滴著血。
挖了煤,掙了錢,媳婦才會跟你。女人成了男人的商品,男人成了生活的奴隸。我能想到的東西就是叢林法則。在這裡,沒有人會高舉人權,沒有人會把自己當做人。他們有的,只是把它們圍起來的祁連山和山裡的黑煤窯。他們的墓碑就是白雪皚皚的祁連山,黑暗被掩蓋在下面。
當我們在抱怨今天的生活不公,在視線的邊緣還有這么一群人,他們的一生都會被遺忘,他們根本沒有能力抵抗現實。他們稱自己為勞動人民,他們的房子裡貼著毛澤東畫像。他們的煤窯里只有煤油燈,他們的人生只有150丈的隧道,他們的顏色只有黑色。
他們活著…… (來自:Logogogo )
來到這個世界,總會想讓它更加美好
看這片子的時候,感受就如余華一篇文章的題目一樣:“我們活在巨大的差距中”,而這個差距,幾乎讓人不能忍受。
總是相信來到這個世界,總會想讓它更加美好。但事實是我們不能而且總會在某些機會下看到它漸漸衰敗不斷腐爛。
《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中最後部分的那句話:“我就想這個世界,而這個世界是不能改變的”,然後張震拿著刀捅過去的心情,決絕,懊惱,憤怒。。。。。等等等等的複雜,現在很好體會。
先輩說“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雖然很多時候世人都只能選擇後者。
但還是相信,來到這個世界,總會想讓它更加美好!! (來自:strangeLine)
一煤燒盡萬骨枯
他們最大那位40歲,其餘的不超過30歲,他們清楚每一個月會砸死一個人, 他們平均每天賺七塊人民幣, 他們全都患有砂肺病, 他們被稱為"窯貓子" 他們都是討生活. 他們都是人. 那時1995年, 那不是最好的年代, 那可能是最壞的年代.(來自:Shek.)
I don't want to live here anymore剛剛看完Michael Moore拍的《資本主義》的紀錄片,片中他看到人民銀行賬戶縮水,還不起貸款的房子要被溫柔的收回去,他就受不了了,
片尾說了:idon'twanttolivehereanymore.資本主義的人還是一度受優待多了,承受度低了些,除了米國,他還想活到哪去。他要是也接著看了這部煤炭工的紀錄片,
那還不要說:Idon'twanttoliveanymore.
繼續對比資本主義和煤炭工。資本主義裡面的總統promise要給人民goodeducation,medicalcare,decentlife.個么,對比俺們偉大的崛起的社會主義國家就赤貧到什麼都沒有了,如果有教育,他們需要靠賣體力賺錢?如果醫療好,大家也都知道那個占他全年收入15%的300元的塵肺醫療是根本解決不了什麼了。至於decentlife,他們連humanlife都算不上,痛心痛心,不堪描繪。
怪什麼呢,黑心煤礦主?俺們偉大的崛起的國家的企業主是經常會做沒有道德底線的事,賺些血汗錢。但片中有兩個細節值得思考。煤礦主其實也只是賺些小錢害怕風險的保守的人,鎮上的飯店老闆哀嘆稅負太重,這正好證實了昨天我聽的秦暉的講座中的觀點。中國的左右派在不民主的平台上進行爭辯,但都要討好一個主,結果兩派朝著自己立場的相反方向走,右派要求多收稅,左派說沒有條件發福利,結果就是錢都到ZF手裡去了,人民赤貧。這不能怪我們的企業家就多么的道德低下了,而是這個遊戲的平台決定了規則。
對比太強烈,我也想說Idon'twanttolivehereanymore,想去資本主義國家。(來自:小鯨)
誰在抬眼時蓬頭垢面
畫面真是個神奇的東西,《遠山》那么粗糙,可鏡頭推到洞口出來的面容,一下子就把人從不同的方位和角度拉下來,墜落在一種最本質的生活層面之前,可能活得越久落差就越大。
也是記錄片的力量所在吧!人們不曾想見的生活,展現出來了才能讓人震驚,或是熱愛生活或是思考人生。許多人就此去認識自己的幸福,那幸福很大程度上就是一種比對了,也算是建立在別人的不幸之上嗎?然而認為自己不用蓬頭垢面不用在意一年一千多塊的收入,也不用擔心葬身於黑漆漆的煤窯里,我們就是幸福的。這樣似乎也不成立,那些走在夜幕里,理想難以實現的文青們,被暴露了日記的官員們,要論絕望大概是不能分出高下的。幸福亦同。那些言辭里也沒說出不幸,只是外人覺得太不幸了。我懷疑這才是《遠山》給我的思考,或有人說,讓你去煤窯乾乾你就知道那一種苦難,我想讓兄弟們跟我一樣挨個樓盤扯淡,對他們也是一種苦難。
結論是,我們不過是不同程度的蓬頭垢面。原來所謂的萬物之主著實渺小的可憐。彼此再糾纏些纏不清的東西,直到去了一個共同的歸處。佛說,萬般都是牽絆。也是超脫,也是廢言。
電影是什麼?自有學者和電影人去定義,輪不到我。《遠山》之前,我不看電影好多年。不是電影不可愛,是被一些人弄得造作,什麼排場也藏不住的寒酸。
漫長又倉促一生,難免忘了自己,堅持著清醒。
清醒都需要堅持。(來自:梁小樹)
大陸獨立電影之紀錄片
大陸獨立製作紀錄片的出現,從根子上通向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民間先鋒藝術的小小傳統。1990年後,獨立製作電影開始登台亮相,逐漸成為不可忽視的風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