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天涯 新浪 聯合推薦年度最懸疑讀本,《懸疑志》執行主編陳江,金庸接班人,步非煙力鼎。
陰陽師安倍晴明,所謂盜聽者,定為一窺離奇之事;是為狐說者,多半包藏偷禪之語……諸事之妙,存乎一心,萬念皆禪,不破不立。孰奸孰盜?是狐是妖?庸人自擾之……佛曰:有果必有因。然,有因未必有果。何必循因,何必求果,平常心侍物,因果即自明……
【背景資料】
陰陽術在日本古代,一直都是很盛行的法術。當時的人們常常請陰陽術士來為他們祈福、除靈。
陰陽師安倍晴明則是在平安時代中期,得到各個帝王與宮廷人士極大信賴的真實存在的陰陽師。延喜21年
f公元921年)生,寬弘2年(公元1005年)逝,沒有人知道他死亡的真相。跟安倍晴明有關的,例如母親是白狐等事情,都是一團迷霧。
這裡記錄的是陰陽師安倍晴明所經歷過的十六件離奇之事,個個窺人心智,懾人靈魂。懸念迭生之餘,它留給我們更多的是有關人生死、愛恨、得失之間的種種回味與思考。
內容簡介
佛教與陰陽道各自分屬,亦有相互融合之處,如後者慣用的“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正是將道教典籍與密宗大手印合而為一。相比神秘的陰陽遒,佛教要興旺發達得多,一休所生活的室町時代。陰陽道已近廢止;然而他之前四百年。被認為是人鬼並存的平安京中,便曾留有一位陰陽道中傑出人物的足跡,傳說紛紜,流傳千載不滅。其人名為:安倍晴明。
就此以心為指。將虛空之輪撥轉至千年以前,古平安京。
揭開一切離奇故事的最後謎團,道破所有悽美愛情的原始真相。
作者簡介
小號鯊魚,江蘇人氏。早期網路寫手,曾任天涯影視論壇、新浪金庸客棧版主。出版有散文集《江湖歌者》,現為江蘇省作家協會會員。
目錄
聽詞說典·引子
卷一 疑心生暗鬼
卷二 說謊者的撲克牌
卷三 平安京上空的怨靈
卷四 比厲鬼更強悍的咒語
卷五 這支笛子是妖物
卷六 被咒語驅使的疫鬼
卷七 不是怨靈作怪:絕望的尖叫
卷八 徘徊在山路上的魂魄
卷九 穿越百年墳墓的貪婪靈魂
卷十 那怨念叫愛戀的咒語
卷十一 夜觀天象:大浩劫
卷十二 百鬼夜行,魔君所為
卷十三 夢的解析之鬼門
卷十四 遙遠的詛咒
卷十五 泰山府君之祭
卷十六 陰陽師安倍晴明
後記 兩個人的秘密——芻靈
書摘插圖
卷一 疑心生暗鬼
這裡,是夜色籠罩下的平安京。
黑雲遮住了月亮,連星星也看不見。遠處的宮殿依然閃著徹夜的篝火,將庭院照耀得如同白晝,看得見影影幢幢的人們來往,隱隱有笙歌笑語傳來。然而除卻這一處,其他地方都籠罩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鑽入耳中的也只剩下病患痛苦的呻吟,小兒驚恐的夜啼,以及一兩聲低啞的犬吠。
平成太在城牆邊漆黑的街道上一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一邊打著酒嗝。對於一個落魄的武士來說,沒有比酒更好的朋友了,儘管最近一段時間他已經很少能得到足夠買得一醉的金錢。
突然之間他站住了腳。在他的身後傳來一絲細碎的聲響,聽上去有一點詭異。
“什麼人?!”他拔出了刀。
要說平成太,可是出了名的大膽。少年時他曾和一幫朋友賭賽,獨自一個人在墳崗上待了一夜,第二天大家去找他的時候,他的呼嚕打得正起勁呢,所以他有這樣的舉動也不足為奇。
聲音停住了。
“餵!”他又叫了一聲,這一次能夠聽出帶著酒意的怒火。
“敢在平家老爺的面前裝神弄鬼么?快給我滾出來!本人可是數一數二的武士}”
“撲通”一聲,一個黑影跪在他的面前:“饒……饒命……”
平成太定晴看去,是一個衣衫襤褸的人,被灰塵塗抹得看不出年齡,看樣子有點像乞丐。
“啊哈,果然有作奸犯科的鼠輩!快說,你這樣鬼鬼祟祟地跟著我,到底想乾什麼?”武士舉起了手中的刀晃了晃,威脅道。
“並沒有跟著大人,”那人磕頭如搗蒜。“不過……不過剛剛在那邊發現了一個女人……正好大過,心裡一慌,所以……”
“女人?”平成太眯縫起眼睛。
“是……是死了的。好像是個有身份的女人……”
“在哪裡?”平成太喝道。
那人戰戰兢兢地伸出手來,向東邊一指。平成太走了過去,說實話,即使是素來膽大的平成太,此時此刻心裡也有點發毛。
地上有一個黑影,果然是一個女人。此刻天上的雲已經散開,露出一絲彎月的微光,正照在她慘白的面孔上。她竟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人,無神的眼睛直瞪著天空,身上穿著華麗雅致的淡紫色綢衫,不過此時此刻綢衫已經褪去了大半,腰部以上和乳房全都暴露在外。漆黑的長髮披散著,映襯著白色的肉體,看上去分外觸目。
平成太轉過頭,一把揪住了想要逃跑的乞丐,凶神惡煞地吼道:“你這無賴!你是想剝掉她的衣裳換錢,對不對?說不定就是你殺了她!”
“不……不不……”乞丐的嘴唇已經在哆嗦,“我沒……”
“還敢狡辯!"平成太站起身來,從刀鞘中抽出長刀,運足力氣劈了下去。乞丐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刀鋒從肩頭起劈成了兩半,屍體倒了下去。
“嘿嘿。”平成太冷笑了一下,“對報信的人做這樣的處置,有點於心不安哪。不過,送上門來的財路,回絕了是會得罪神靈的。”
他蹲下身來,開始毫不客氣地翻檢女屍,隨後便看見女人的右手緊握著——掰開那隻手,有微光閃耀,那是一塊勾玉,通體透明,白色中隱隱泛著碧色的光,看得出是用上好的材質製成的。
平成太眼睛亮了一下,沒有絲毫猶豫地,他將勾玉一把奪過。
“用這個,至少可以換取三頓酒錢了吧?”他放肆地大笑起來。月光下他的臉孔看上去有幾分猙獰,好像鬼怪的模樣。隨即,他將勾玉揣入自己的懷中,揚長而去。
在他身後,女屍仍然大睜著雙眼。烏雲聚攏來,連最後一絲月色都看不見了。千年之前的平安京重又陷入地獄一般的黑暗裡。
這日清晨,源博雅像往常一樣,提著一串香魚,走進了位於一條戾橋邊的晴明宅邸。
倘若看過<今昔物語>,對這個人物應當並不陌生。他是醍醐天皇之孫,日本古代最負盛名的音樂家,號稱“雅樂之神”。相傳他的音樂可以與天地契合,聆聽時便能感受到自然之心。在這個故事裡,他的形象是一位誠樸到有些木訥的青年武士,也是唯一可以不拘行跡走進晴明宅邸的人。
“喂,晴明!”看得出,博雅今天的心情非常好,連叫聲都比往常大。
循聲而出的並不是他那個被人稱為京城第一陰陽師的好友,而是一個穿著棣棠色汗衫,頭髮結成總角的女童。
“晴明大人出門去了,臨走之前要我轉告,請您稍候片刻。”
博雅愣了一下:“不是說今天回來嗎?特意等他回來喝酒的呢。”他的表情顯得很失望。
七日之前,晴明對他說,要到山中拜訪某個高僧,並且說好了回來的日期。晴明一向是個守約的人,所以博雅就興沖沖地準時前來探問了。
女童微笑著,乖巧地接過博雅手中的吞魚,引博雅來到廊下坐著,擺上了酒菜,隨後便消失不見了。這本來應當是一件怪事,但在晴明這裡,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博雅端起酒杯,望著庭院中略有些凋敞的秋草,心中除了失望之外,還有點焦躁。他本來以為立刻就可以看見那張總是帶著漫不經心的促狹笑意的臉呢。
“這傢伙……”他心裡想著,嘴上也忍不住說了出來,“該不是被山中的美景迷住了,忘了歸期吧?”
正在此刻,“砰”的一聲大響傳來。正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博雅慌忙跳起,向著聲音來處看去:只見一個人慌慌張張地闖入了府門,不分青紅皂白一下子撲倒在博雅的腳下,帶著哭泣的聲音叫道:“晴明大人!晴明大人!求你救救我!”
博雅張口結舌:“我……”他剛想說自己不是晴明,那個人卻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本來也知道這樣的事情不該來麻煩您……您是天皇陛下看重的人,像我們這樣下賤的人是不配得到您的照顧的……可是……可是,如果您不肯幫忙的話,我們全家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啊?”博雅頓感問題嚴重,“到底有什麼事?你慢慢說。”
那個人抬起頭來,這是一張飽經風霜的臉,年齡看上去在四十左右。五官還算端正,看得出是個忠厚老實的人。身上穿著平民的衣服,雖然沒有什麼補丁,卻也很是陳舊了。
“事情是這樣的……”也許是博雅關心的態度安撫了那個人,他略微平靜下來,開始了他的敘述。
此人名喚岩作,因為在城邊開著一個小小的雜貨鋪,偶爾也被前來賒賬的人尊稱為老闆。不過鋪子的生意實在不景氣,所賺的錢也就只夠讓一家人不至於餓死。日子雖然清苦,岩作自己倒是老實勤快的人,每天天不亮就開鋪子,一直開到月亮上來。
事情發生在某一天的午夜,那時岩作一家人已經關了店門睡下了。
“嗒,嗒。”傳來輕柔的敲門聲。
“誰呀?”岩作翻身坐起。
一個文雅的女人聲音響起:“打擾了。請問府上有我想要的東西嗎?”
這么晚了還有女人過來買東西,送上門來的生意怎能不做?於是岩作披了衣服去開門。
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似乎是一個身穿紫色綢衫的女人,長發低垂,遮住了整個臉面。
“您好,請問您要什麼?”
女人的聲音纖細溫柔:“是啊,那東西在府上嗎?”
岩作愣了一下:“什麼東西?”
女人向他伸出一隻手,做出索求的姿勢,同時用嘆息似的聲音念道:“常恐秋風寒沁骨,君心原不似儂心。”
那隻手的顏色在月光下是異乎尋常的死白色,仿佛只用沒有生命的石頭雕刻出來的。岩作突然覺得背脊一陣發涼,就在那-N他注意到,那女人……
那女人在月亮下看不見影子!
“嘭!”
他用盡全身力氣地關上了房門,然後鑽進床底瑟瑟發抖,直到天明。
“喔?”博雅聽到這裡皺起了眉毛,“沒有影子……難道是鬼魂?”
“是……”岩作戰戰兢兢答道。
當夜那女人沒有再來。岩作鬆了一口氣,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做了噩夢或者看花了眼。可是第二天午夜,敲門聲再度響起,還是上次那個女人,說的還是同樣的話,這一次岩作沒有開門也沒再答話。一連五天,女人的敲門聲總是在午夜響起,一直到黎明才肯離去,弄得岩作一到夜晚就驚恐萬狀,不能合眼。萬般無奈之下,他想起曾經聽見京中人傳頌土御門的安倍晴明大人神通廣大,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於是慌慌張張地前來求
助。
“原來是這樣……”博雅心裡有點惱火:晴明這傢伙為什麼還不回來?可是既然有事發生,坐視不理就不是武士的性格了。作為晴明的朋友,幫助他分擔一點事情也是義不容辭的OB?想到這裡,他伸手握住了腰間的刀:“好,今天晚上,我就到你的鋪子裡去看看。”
是夜,博雅依約來到了岩作的家中,全副戎裝,自然也帶上了從不離身的“葉二”——他的笛子。儘管答應下來的時候沒有猶豫,此時此刻,當他盤膝坐在岩作家裡,靜候那個女人到來的當口,心中也感覺到了一陣懼怕。畢竟對方的身份很可能是鬼怪一類,如果那樣的話,自己的行為會不會太過輕率而不自量力?不過,能有個機會代替晴明的工作,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吧。
正在博雅這樣胡思亂想的時候,夜已經深了。房中沒有點燈,因此反而外面更加黑暗。秋風一陣陣地從板垣縫隙中透了進來,帶著令人瑟縮的寒意,偶爾也夾帶著樹葉枯枝,敲打著門扉。而除了風的呼嘯,再也聽不到任何其他聲音。這沉默反而令人更加不安,在沒有邊際的黑暗中,似乎有無數雙不知從哪裡來的窺視的眼睛。
突然,門上傳來嗒的一聲輕響,好像是有人在敲門,在這死一般的沉寂中顯得分外刺耳。
“誰?”博雅幾乎是本能地,鏘地抽出了自己的武士刀。
門外一陣靜默。過了片刻,又是“嗒,嗒”兩聲,這回聽清楚了,的確有人在敲門。
真的……來了?博雅的腦袋“嗡”地一聲,冷汗從背上滾了下來,雙腿似乎也不自覺地開始顫抖了。突然聽到旁邊傳來“格格格”的怪聲,仔細一看,卻是縮在屋角的岩作,已經不由自主地抖作了一團,方才那怪聲想必就是他牙齒打戰的聲音吧。
這景象反倒給了博雅一個提醒:怎能這樣!他在心裡為自己鼓著勁兒:如果源博雅也像一個手無寸鐵的雜貨鋪商人一樣只知道發抖的話,又怎么配做一個武士?無論是否鬼怪,一定要和他正面交手,決不能讓人看著自己笑話,何況自己此次是代替晴明前來!想到此處,博雅突然非常渴望晴明就在身邊。這傢伙……有他在的時候,好像連與鬼物會面都變得輕鬆多了。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有晴明在,也可以笑著面對oB?
博雅咬了咬牙,將手中的長刀攥得更緊,然後深吸一口氣,用最大的努力克制住自己的顫抖,緩緩地走到門邊,從門縫中看出去——果然有一個頎長的影子站在門口,夜色中看不清輪廓,但確鑿無疑,那是~個人。
好吧。
來吧!
他左手猛地拉開了門,隨後身體就像裝了彈簧一般撲了出去,右手長刀揚起,向那個人影斬去。
“喂,博雅。”千鈞一髮之際,那人揚起臉,叫了一聲。
噹啷一聲大響,武士刀落在了地上,博雅保持了那個撲出去的姿勢足足半刻鐘,然後聽見自己乾澀的喉嚨發出不像自己的聲音:“晴……晴明?!”
“是啊,是我。”無法忍住笑意的聲音回答道。這熟悉的聲音無論何時候都不會聽錯。
“你……你!”博雅在怪叫了這么一句之後突然覺得雙腿開始酸軟,撲通一聲坐倒在
地上。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心、額頭、脊背早已全是汗水,剛才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這時候就像日光下的初雪一般,融成了一攤爛泥。
天空漸漸露出了曙色,地面上,屋瓦上,都結著淡淡的白霜。晨風吹來帶著寒意,讓人不由自主地裹緊了衣裳。兩個人不緊不慢地向前走著,一個是武士打扮的源博雅,另一個穿著白色的狩衣,白皙的皮膚,雙唇紅潤而滿含笑意,態度閒適安然,看上去比前者還要年輕,正是平安朝大名鼎鼎的陰陽師安倍晴明。
此刻,後者正瞅著前者,臉上始終帶著微笑,而前者相反,拉長著臉,一語不發,仿佛在賭氣,故意不去望自己的朋友。
“吶……博雅,”晴明開了口,“聽見秋蟲的聲音了嗎?”
果然,草叢中隱隱約約傳來金鈴子一類昆蟲的嗚叫,聲音脆亮婉轉,仿佛帶著特殊的鏇律,令這秋天的早晨顯出與眾不同的韻致,讓人眷戀,也讓人覺得有一些淒涼。
博雅的臉上露出了注意聆聽的陶醉神色。這是一個專注於音樂的人對聲音所特有的敏感。晴明瞥了他一眼,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接著道:“大約是知道過了這個季節便要死去,所以才這么盡情地嗚叫吧。秋蟲的生命,也很短暫啊。”
“是啊……”博雅不知不覺便深有同感地應了一句,突然驚覺,懊惱之下便住了口。而晴明此刻,已經以扇掩面,無聲地笑了起來。
“餵!我就那么可笑嗎?“博雅索性不走了,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在身邊的一塊大石上。
“對不起。”晴明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不過,這么長的路,如果什麼話都不說,也會
覺得無聊吧。”
博雅張了張嘴,卻想不出應答的話來。儘管剛剛的確暗地裡立下了“不和晴明說話”的賭咒,可對方對自己的了解實在太深了,看來以自己簡單的個性,即使想要鬧點小彆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此刻晴明也在他的對面坐下,眺望著東方天邊那一抹彤紅的朝霞。白色的衣襟與面頰也染上了一層鮮艷的色彩。想是一夜奔波的緣故,他的神色有一點疲倦,表情卻還是相當愉快的。
“也就是說,早上我去你那裡的時候,你已經到家了?”
“嗯。”
“那么岩作向我求助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
“嗯。”
“我答應他處理這事的時候,你就聽到了?”
“嗯,的確,都聽到了。”
“那……那你為什麼……”
“啊,這個么,”晴明略微挑起眉毛,這讓那張臉看上去更有了一種促狹的意味。“因為知道博雅是個好人,一定不會讓岩作失望,所以就放心地由你來應對了。”
“可是……”博雅再次張口結舌。
“好吧,我道歉。”晴明一本正經地說道,“讓博雅受了驚嚇,我很抱歉。作為補償,請隨我回到舍下,一起喝一杯吧。”
“可是,那個敲門的女人的事情……”
“喔,那個啊,不用擔心,很快就會解決的。”
庭院中秋景正濃,數枝野菊隨意散亂地開著,發出淡淡的清香。經霜後的樹葉從碧綠到淺黃到深紅,映著蔚藍如洗的晴空,色彩富麗而清朗。兩人就這樣在廊下坐著,一邊喝酒,一邊抬眼看著天空,仿佛這樣的日子永遠沒有盡頭。
“晴明……”
“嗯?”
“喜歡秋天嗎?”
“還不錯吧……”
“我也是,喜歡秋天的景色。可是,一想到很快就要變成冬天,那些美麗的花都要死去,又會覺得非常捨不得。這樣看來,還是春天好啊。”
“呵呵,博雅,你真是個好人啊。”
“嗯?”博雅從酒杯的上方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晴明。
“為那些花擔憂,不是嗎?”
“啊,因為親眼看到了它們的美麗,所以心裡總希望它們能長久地存在下去。毀滅這樣的美麗難道不是殘忍的事情嗎?”
“明白。”晴明啜了一口杯中酒,微微眯起了細長的眼,“不過,有的時候殘忍和仁慈意義是相同的。”
博雅的臉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又在說我不懂的話。”他嘀咕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