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滿票》是80年代作家喬典運的經典作品,通過中國式的荒誕幽默,從一個小地方折射出中國農村社會面臨的變遷。大意為:模範村長何老十在新一屆村長選舉中落選了,尷尬的是,全村投票,他竟然只得了兩票。
何老十是個老實人,從來都是先人後己,事事都為他人著想。但是當村長,只會憶苦思甜一招,儘管他個人幫過不少鄉里鄉親,何家坪最終以兩票來回報他。
羞愧萬分的何老十,回家路上每個人都向他表示慰問,義憤地痛罵別人沒良心,王支書、寡婦張五婆、村民何雙喜、何老十自己的老婆,一個個都表示自己投了他一票,忠厚的何老十,都相信了,王支書共事多年,了解其為人,張五婆何老十對其有救子之恩,雙喜更是老十介紹入黨的,自己老婆就更不用說了……畢竟,他們說的都可信。
亮點在最後。何老十回到家,兒子媳婦出來迎接,又遭兒子一通數落:幹了一輩子村長,一心為工作,沒睡過一個安生覺,沒吃過一頓安生飯,對別人比對自己親兒子還好,圖個啥?要不是媳婦秀花和俺投你兩票,就吃大雞蛋。
何老十終於爆發了:放你媽的屁!你也來日哄老子,那兩票是你們投的?老子還自己投自己一票哩!
《滿票》
---讀孫方友小小說有感讀完小小說《滿票》心情比較複雜,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也在猶豫,究竟那個對那個錯,一時也真說不清楚。特別是當烈士的後代說出,當其有錢的時候,再重修學校,把名字改過來的時候,村長的臉紅了。其實我們讀者看到此情此景時,也像倒了五味瓶一樣,各種滋味也湧上心頭。
從新中國的來歷,從烈士的角度看,學校改名一時真讓人接受不了,誰也不能忘記,新中國的成立是用烈士的鮮血換來的。
從張毅齋的子孫看,個人拿出資金,重修其爺爺創建的學校,並把名字恢復成原來的名字,這也是報答祖上的一種情結,無可厚非。
站在更長遠的位置看,張毅齋斥資建立的學校,應該說對社會還是有益的,現在其子孫現在重修學校,對學校現在和將來的發展也是具有很現實的意義。
站在現實的情況去思考。岌岌可危的學校房舍,早該進行修繕了。一方面是為了學生的安全著想,另一方面改善了教育環境。讓村民投票肯定會從現實出發,投滿票也是必然的。
心理上複雜的原因就是我們與解放前的那些地主勢不兩立,是我們打倒他們建立的新中國,曾經被專政的對象的子孫出錢來修學校,把以烈士名字命名的學校,重新恢復被專政對象的名字作為學校的名字。我們有一種情結過不去,我們是要烈士的名字,還是要錢,真是難以選擇。
社會是發展的,社會是前進的,如果我們的思想依然停留在過去的那個年代,不是朋友就是敵人的標準,那么用這種方式改名肯定是大逆不道,村長不僅是臉紅,而且還要感到羞愧。從我們以人為本,建立富裕文明和諧的社會視角去看,作經濟社會的尺度來衡量,改校名也應該是可行的。
但歷史不能被忘卻,烈士應該換一種方式來紀念。 一篇幾百字的小小說,引發了這么多歷史、現實與未來的思考,這樣的小小說難得。
艱難的選擇——關於《村魂》《滿票》的一種主觀闡釋
忘記是誰說過——美是難的;藝術欣賞就是對困難的克服。確實,當我們徜徉在藝術的街頭,力圖穿越作品表面的符號層而把握其中內在的含義、價值和美學意蘊時,坦率地說,並非是每次都能如願以償,相反,卻常常會陷入迷惘、惆悵和一籌莫展,甚至會尋到一片沼澤中去。文學是人學。說到底,藝術的複雜性
喬典運的《滿票》
立意高遠,平淡中見奇崛之至。可惜結構前緊後松,不能緊湊,語言稍顯拉沓,氣貫得不夠。即使短篇,小說也是馬拉松,尤其是在後半程。這亦如京劇中的緊拉慢唱,要求你的,是要存得住氣。短篇之難,在於它的相對完整。小小說是片斷的藝術,中篇是大的片斷,短篇、長篇的相通處,不易處在於它要有非凡的結構能力和思想能力。而小說的結尾,無論長、中、短、小,無論你以怎樣的形式進行,它要求你的,卻是從容。
喬典運簡介
河南南陽西峽人。南陽作家群代表人物,中共黨員。1948年畢業於陝縣師範簡師部。1949年參加解放軍,歷任工兵十團文化教員,《西峽報》編輯,西峽縣文化局幹部、縣文聯主席,專業作家,文學創作一級。河南省第七、八、九屆人大代表,河南省作家協會副主席。1954年開始發表作品。1979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著有長篇小說或作品集《貧農代表》、《小院恩仇》、《美人淚》、《問天》,散文集《沲西峽》,小說集《磨盤山紅旗飄》,短篇小說《冷驚》等。短篇小說《滿票》獲全國1985-1986年優秀短篇小說獎、《林魂》獲1984年河南省優秀短篇小說獎、《笑語滿場》獲1981年《北京文學》優秀短篇小說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