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概況
作者:大智若愚
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作品狀態:已完成
作品內容
柴胡漲價,落價,本應是藥材批發的事,而家鄉的依次柴胡落價,深深的銘記在我的腦海里,烙在我的記憶中,它讓我沿著知識的台階,一步步走出寒窗,在人生的道路上拼搏奮鬥。
手上的凍瘡流著紅紅的濃血,思想感情的潮水,在縱放奔流著,總想用帶血的雙手,總想用濕潤的紙筆敘敘讀書情寫作趣,可一個名不見經轉的小字輩,行動起來,未免有些底氣不足,水平凹是我的最大缺陷。許多年了,說不清為什麼。家鄉的一次柴胡降價,深深的銘記在我的腦海里,烙在我的記憶中,它讓我沿著知識的台階一步步走出寒窗,在人生的道路上拼搏奮鬥。
我家庭出身不好,沒能走入大學殿堂,走向知青路,知青返城後,參加了林業工作,當我每每走在塞罕壩大森林裡,總要親手采一把柴胡,親自聞一聞,親口嘗一嘗,沒有越王勾踐的臥薪嘗膽,苦澀的柴胡,苦澀的味,心中的情,證明著歲月的艱辛和信念,握在手裡,嘗在口中,總使我清心明志,更好努力當好一兵一卒,當好人夫,人父,人友,激勵我面對人生不懈的拼搏,人生的路坦蕩無畏,以報祖母對我的深恩……。
那是1966年文化大革命,父親被打成了歷史反革命,在木蘭圍場小地名叫布袋溝的深山裡打石頭,挖戰備洞,母親被打成右派下放到“五七”幹校勞動改造,我們全家被造反派轟回了老家。
老家座落在塞罕壩窄的不能在窄的山溝里,不見兔子拉屎,走路低著頭,踩上狗屎,家裡漏腳的破鞋也沒得換,是個多見石頭少見人的窮鄉僻壤,每日裡早出晚歸,夜死巴活的,靠天吃飯,貧困的山溝,土裡抱食的莊稼人,供一個孩子念書就是一件很難的事,然而在這種情況下,我的祖母一個彎腰駝背,被胃癌折磨骨瘦如柴的老人,一個大字不識的人,硬是勒緊褲帶,供我們姐弟六人念書。
三年級下半年,學校收學費8毛錢,算術書費兩毛錢,語文書費兩毛錢,自然書費1角5分錢。
早飯過後,我向祖母伸出了手。我心安理得。
牆外大狗嚇狗崽了,狗崽的叫聲,仿佛告訴我家窮。
祖母喝完了最後一口瓜菜粥,眼角上深深的皺紋舒展了,她顫微微的站起來:“你先上學五點鐘你在學校門口等我,奶奶給你送去……。
西照日毒辣的燒烤著大地,烤焦的蝴蝶一動不動的叮在花壇上,烤落了翅膀上的粉沫掉在花心裡,還差半點,我早己等在了學校門口。
山路上一條人影出現了,向這裡急匆匆走來,祖母彎彎的腰,肩上扛著鎬頭,柳條編的圓筐挑在鎬把上。
祖母急匆匆的走到了我面前,汗水從沾滿皺紋的眼角滴在地上,帶繭的手伸進兜里,摸摸索索的掏出一把小票:“二伢子,柴胡落價了,這9毛7分錢咱先交上,要不是訂在5點也許就刨夠了,明天,明天你在這裡等我。”
祖母邁著鉛一樣的腳步走了。
我站在校門口靜靜的望著,夕陽斜照下,消失的是身影,是一頭霜染的白髮身影,還有一身補丁摞補丁的褲褂,而沒消失的是一把被血水染紅的木把鎬頭……。
擦不完的眼淚,報不盡的恩情,我默默的走進學校…… ……太陽還在西邊,但我知道5點多了,但願明天柴胡漲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