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簡介
少女蘇一身患絕症,又在一場意外中失去記憶,蘇一希望在離開人世前再見失散的妹妹一面。在出走的火車上遇見了少女小讓。而在那一段時間,蘇一發現自己對小讓和桑和有一種奇怪的依賴以及喜歡。蘇一在地下通道認識了玩樂隊的"小超人",小超人告訴她,他曾經愛過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和蘇一很像。小超人和人打架被送進了小讓所在的醫院搶救。蘇一去探望小超人,卻意外的在小讓門口聽到了裡面的康冬和小讓的對話。原來小讓就是自己尋找許久的妹妹蘇藝。而蘇藝喜歡的男生可能就是小超人。蘇一最後決定離開,也就沒什麼遺憾了,一個巧合卻揭開了故事的另一個結局,原來蘇一在兩年前就已經死了。小讓也根本不是死蘇一的妹妹,那么現在的蘇一是誰?到底那段遺失的記憶又是關於什麼的呢?
作者簡介
蘇夏,80後中期出生,倔強愛鬼馬的金牛男,時而安靜時而聒噪。對於文字若即若離,喜歡美好,愛完美,強烈缺失安全覺,輕微強迫症。原名錢其強,暱稱小強。身份多重:電台DJ,文字編輯,書寫者,藝人宣傳,記者。喜歡兼職無數,飄蕩偶感不安。曾在各大雜誌《萌芽》《花溪》《南風》《愛人時尚》《青年文學》等發表小說文字數百萬。被譽為青春疼痛派招牌寫手。現居北京。
精彩文段
這樣似乎都能安穩地睡。
白天一整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沒有進食,一點也吃不下,一想到阿木在喊自己的名字而落淚,就莫名地難過以及吃不下任何。現在突然睡意濃濃,似乎就這樣坐在石階上就能睡著。
而突然自己被人搖醒。的確是阿木,其實早就該猜測到是阿木。
那天白天看到的碟子裡,有幾次出現了阿木。那是在一個寬闊的帶著紅色的磚頭圍牆的背景下。那時候的阿木和現在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比現在活潑,依然是穿著學生的裝扮,很白皙的皮膚在太陽光的照射下似乎是閃閃發亮的。他一次次說,看這裡看那裡。那一片大的背景下,就是他的家。一個寬闊的小區,一套小的住宅房間。那種狠狠的紅色是一塊印記,毫無預兆地埋葬在記憶里,現在卻這樣被無端地似乎又有策劃地打開了。
"你,怎么在這裡,醒醒!"阿木推了推蘇一,很溫柔的幾下,蘇一似乎是不願意清醒。想在似夢似醒中享受片刻的奇怪感受。可是阿木不斷地叫說,你怎么了怎么了?聲音越來越大,很緊張的感覺。蘇一還是抬起了頭,然後看了看阿木,突然會覺得阿木的臉蛋、嘴唇、鼻子、耳朵都很親切,很想要親切地叫他阿木哥哥,還沒等自己想完,卻已經叫出了阿木哥哥。
阿木估計也是驚訝呆滯,許久沒有聽到熟悉的哥哥的聲音。他帶著她上了樓。那是一棟圍在紅色圍牆內的白色的大樓。樓似乎很高,但是並沒有電梯。阿木走在前面,他讓她小心一點。每走到一個轉彎就會蹬一下腿,感應燈順勢地亮了起來。有幾個轉彎口的燈不亮,幸好阿木早已把手機調亮。
"你,怎么來的。"阿木在到達家門後的第一句話,話語帶著關切,低著眉看著他,背微微地弓起來。原來阿木這么高,蘇一在心裡嘀咕,很奇怪,為什麼一直都沒有這樣好好看過阿木。
"我也並不知道,就是一直走一直走,然後上車下車……"蘇一也是奇怪,心裡有許多的問號。
阿木拿出手機,準備給蘇老師打電話。拿手機的時候,錢包掉在了地上,蘇一幫忙揀起,而阿木卻背著身子打著電話,似乎是信號不好,所以一直聽見阿木在"餵"。而錢包微開著,放在面前的照片很明顯地露出來了,上面的人是蘇一自己。
那是一張生日的照片,照片上是有奶油的在臉蛋上的蘇一還有阿木。
阿木,還是背過身字,通過鐵門的金屬門皮的反光還是依稀地能看見這個面前的阿木。女生天生的敏感似乎蓬勃而出,一種種的猜測都長出了分枝。
或許,曾經喜歡過阿木,不然阿木的臉怎么看來那么有親和力。對於阿木,的確是最有印象的人,一醒來,站在面前的人里,蘇一就覺得阿木是可親的人,並且很相信他。但是她還是恐懼,一直哭一直哭,自己都沒有緣由地抱著他,抓著他的手,不肯放開。
阿木,回過頭,告訴蘇一不要害怕,已經給家裡打過電話了,等下休息一會,就送她回去。蘇一點點頭,舉起手把錢包給他。
阿木一動不動,手在半空中,卻沒有接。他看見了,是的,那一枚黑色的刺青,明顯得在他的面前舞動著。它存在在她的手臂內側。他整個人都要淪陷一樣,叫著蘇一,蘇一。怎么會?這些奇怪的字眼,都突然奇特地出現。
蘇一也呆在了一旁,從未想過,這一小塊刺青會讓阿木這么大的恐懼。分明"恐懼"兩個字寫在了他的眼睛裡。空氣在這個狹小的樓道里顯得多餘,所以窒息感覺漸漸明朗。
2.
繼續又要回到十四歲的那年,蘇一的十四歲。
天空是瓦藍色的,因為太陽把天空照得太亮,所有的人都可以融化,當然第一個就是蘇一。她微笑地倒下,幻化成一大堆人的中心,所有人都開始討論這個倒落在操場附近的穿黑衣的隱行人。
一堆人站在邊上都呆了,蘇一的母親帶著蘇一坐在救護車裡,趕往醫院,而一旁的聲音更是讓蘇一的母親如同發瘋的獸一樣。
本來就已經壓力很大的母親,在那一秒,抓著那個在一邊指指點點點的女孩的母親。她要她道歉,她認為那無法原諒。那個母親讓自己的女兒,不要碰到蘇一,說蘇一搞不好有傳染病。她是年輕並且漂亮的,雖然兩人女兒同班,年歲一樣。但是蘇一的母親因為壓力,過早的頹敗,消氣一樣的頹敗。她奮力地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一個耳光打了過去。聲音很響亮。但是的蘇一還是昏迷的狀態,所以那一個巴掌之後,蘇媽媽就直接上了救護車,並沒有去理會什麼,那個被打了一巴掌的女孩的媽媽,呆立在那,半天都沒有動彈。
名稱由來
我們弱視是一方面,更大的痛苦是怕太陽光,醫學上叫“羞光”“畏光”,白天晴天,睜不開眼睛,兩眼眯成一條縫,我在30年前的一首詩中寫道:“二目睜半防日光”,意思是,兩隻眼睛只能睜開半個,要想全睜開根本受不了。家在南方的病友感覺會更明顯。
陰天,眼睛會稍微感覺舒服一些,能睜大一點,所以才有“陰天樂”這個外號。
早晨和晚上,眼睛感覺就比白天好受多了,可是,好受的時間太短暫。
當明月高懸的夜晚,我們感覺特別舒暢,眼睛既能睜大,又能看得遠一些,真是心曠神怡,叫人著迷,陶醉,論多大年紀,都會高興得像個天真爛漫的孩子一般,有時我就想,世界總過晚上該有多好啊。
“月亮的孩子”,用這樣的語言形容我們,一點不過分,我們從內心裡喜歡月亮,喜歡在月亮下生活,也喜歡這個稱謂,包括我在內。
在夏日的陽光下,確實令我們打怵。裸露在外的皮膚被曬得火燒火燎;不戴有色眼鏡,睜不開眼睛更是異常痛苦,我想大家都會有同感。
這個名稱,直接表達了我們的病理特徵和心理感受,所以才被我們接受和熱愛。
我所擔心的是,那些缺德的人又會用這個名稱來譏笑諷刺我們。更不利於我們的小孩病友健康成長,我們內部咋說都行,就是別讓國家寫進辭典里,別寫進教科書里,別讓廣大民眾以這個名稱作為我們的代名詞而議論嘲笑,否則對我們這種病人全體的聲譽不利,顯得我們離群索居軟弱無能天真而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