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劇情
1936年,倫敦。Rickie是一名年輕的事業有成的銀行實業家,是一個被緊緊圍困在窒息的婚姻樊籠里的男人,外表優雅閒適,內心陰鬱;Madeleine是他的妻子,雍容美麗,是閃閃發光但情感冷峻的社交界女主人。在她的父親死後,Madeleine邀請她的畫家妹妹Dinah來到他們位於倫敦Montagu廣場的房子裡一同居住。
最初,Rickie只是從Dinah無拘無束的天性中尋找到了某種能夠舒緩從他臥房中散發出來的持續的單調鬱積氣息的樂趣。Dinah的活潑嬌憨,不造作而自然的表情和姿態吸引了他的目光。但在一次乏味的晚宴上,Dinah卻漫不經心地當眾宣布了她即將結婚的訊息。Rickie儘管外表鎮定如常,內心卻出乎自己意料的震驚,他的嚴厲的有些微顫抖的嘴唇掩藏了他反對的言辭。稍後的晚間,Rickie卻打開了Dianh臥室的門,要求她解除婚約,她毫不猶豫地順從了,證實了他們彼此之間擁有的那種無法述之於口的情感。而這種情感,在Dinah搬出家門,另外租了間公寓後,逐漸發展成了一種被禁止的愛戀關係,它不僅僅將危及Rickie的婚姻和家庭,同樣的也將造成玷污他自身名譽的威脅,在那些“穿著花呢服裝”的保守分子圈裡,在Madeleine那些刻板的朋友被社會知覺養成的眼睛裡,這種行為甚至遠遠被定義成了可詛咒的犯罪。
而這樣的危險關係也在剝奪著Rickie的健康。當Dinah懷孕時,狂喜與浪漫演變成了一下粉碎性的重擊。Rickie儘管顧慮,但仍舊不能打消Dinah要孕育一個屬於他們倆的美麗孩子的願望。她在海邊漫步,等候著做母親,儘管Rickie很可能無法從他的婚姻狀態中解除出來。一天深夜,Rickie接到Dinah要生產的電報,他驅車冒著暴風雪趕去,卻在半途撞車。而此時,痛苦中的Dinah仍強自支撐著要等他前來。Dinah獨自生下了孩子,可孩子是個死胎。她並沒有幸運當上一名母親。受傷趕來的Rickie與Dinah陷入了彼此折磨的絕望中,他只能帶著痛苦離開。Dinah的朋友譴責他,而他無言辯解,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隨身攜帶的那個小手提箱子裡滿滿放著的都是嬰孩的小衣服。他並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但如今說任何話都已經太晚。他們喪失了信任,失去了和諧。曾經的心醉神迷墮入了絕望。
他們短暫地分開了。Rickie回到了家庭中,而此時他才知道,Madeleine對此並非一無所知。在整個過程中她默默地觀望著事態發展,但她只是緊閉雙唇,維持著尊嚴,希望她的丈夫能自己覺醒。妹妹,死去的孩子,她全都知道,只是不說話。她請求Rickie回來,請求從此不再欺騙,因為她確實愛他。然而就像沒有了和諧人無法相處一樣,沒有了誠實婚姻也再沒有基礎。他們只是仍舊維持著一個家庭,至少在孩子面前。但隨著Dinah的再度出現,虛幻的圍牆坍塌了。Rickie終於下決心離開了妻子,搬離家中去和Dinah一同居住。
Rickie在珠寶店裡為Dinah訂做了一枚手環,上面按他的囑咐打算鐫刻上威廉·布萊克的詩句——“Andthroughoutalleternity,Iforgiveyou,youforgiveme.”(永生永世,我寬恕你,你寬恕我)。那是Dinah曾吟誦給他聽的。但他再也沒有機會取回手環送給Dinah。在夜裡的倫敦街道邊,他摔倒了,突然的疾病將他送進了醫院。隨後一場精心籌備的騙局斷送了幻象中的幸福。Madeleine為了挽救自己的婚姻和丈夫,欺騙Rickie說Dinah已經離開了他。謊言並沒有繼續掩蓋真相,而疲憊憔悴的兩個人卻已經沒有力氣相守抵禦。他們最終沉默地選擇離開了彼此。
伴隨著降落在倫敦街頭的炮彈,空襲拉開了序幕,戰爭將很快席捲這片島國,帶來死亡與災難。
影片的最後,Rickie獨自一人漸行漸遠,眼神由悲慟轉成釋然的微笑。在他身前身後,倫敦殘破的街道延伸向遠方。畫面慢慢調遠,從灰暗轉入春日的明媚色調。綠草茵茵的草坡上,年輕的Dinah正在放一隻拖著長長飄帶的風箏,笑聲如銀鈴穿越天際。她的身影和十年後Madeleine女兒奔跑的身影重合了,預示著飽經折磨的心靈藉由寬恕所得的最終的寧靜和嶄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