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簡介
伊朗國寶級大師馬克馬巴夫重生“寓言”作品!
當你踩過這片大地,螞蟻的尖叫是生命最後的吶喊。
有神論者和無神論者墜入情網,婚後,他們背起行囊,帶著椅子,到印度蜜月旅行,尋找傳說中的放牛聖人。一路人,他們遇見用眼神停住火車的老者、把自己當成桌椅的少女、浴火重生的男人;當地人說,要見到聖人,必須成為謀殺者,踩著螞蟻屍體前進。種種奇遇顛覆過往知識與經驗,他們開始將行囊一件件丟下,最後連椅子都遺留在沙漠中。唯有蒙上雙眼、捂住耳朵,才能遇見心中渴求的真理,漫漫恆河前,愛情不過是絢麗幻影。
本片是伊朗國寶級大師馬克馬巴夫年過半百後,以“反智”之姿對世界回眸一望所粹取出的“生死寓言”。他用行囊代表人出生後背負的包袱,椅子代表個人在世界中的地位價值,當捨棄所有後,留下的會是最純淨的美麗?還是最赤裸的傷痛?這是一場探索心靈的印度遊記,也是追求生命真諦的恆河洗...(展開全部)影視詳情:
伊朗國寶級大師馬克馬巴夫重生“寓言”作品!
當你踩過這片大地,螞蟻的尖叫是生命最後的吶喊。
有神論者和無神論者墜入情網,婚後,他們背起行囊,帶著椅子,到印度蜜月旅行,尋找傳說中的放牛聖人。一路人,他們遇見用眼神停住火車的老者、把自己當成桌椅的少女、浴火重生的男人;當地人說,要見到聖人,必須成為謀殺者,踩著螞蟻屍體前進。種種奇遇顛覆過往知識與經驗,他們開始將行囊一件件丟下,最後連椅子都遺留在沙漠中。唯有蒙上雙眼、捂住耳朵,才能遇見心中渴求的真理,漫漫恆河前,愛情不過是絢麗幻影。
特色
一個男人想在沙漠中和上帝對話,但當他開始演講時,沙漠中所有生物都因為他與上帝談話的方式受到驚嚇,逃之夭夭。這是馬克馬巴夫2005年拍攝的8分鐘短片《椅子》(TheChair)的劇情。《心靈印記》是馬克馬巴夫以此片為故事原型,用同樣的男女主角,在同樣的地點—印度—拍攝。除了延續哲學議題,片中更對上帝存在與否展開激辯;旅人將身上的‘包袱’以及隨身攜帶的‘椅子’由扛起到拋下的過程,更是馬克馬巴夫對生命本質的重新思考。
馬克馬巴夫曾表示,他熱愛印度,能夠在印度拍電影是他長達15年來的夢想,但迂腐的官僚體系卻讓他困難重重,雖有豐富的創作資歷,但為了得到拍攝許可,還是得準備一大堆紙本資料以應付政府的繁文縟節。在拍片過程中,他甚至自嘲,如果可以用一個空間就能把整部電影拍完,那印度絕對是拍電影的完美之地。
評論
評論一:生命、苦難、真理
由伊朗國寶級大師馬克馬巴夫(MohsenMakhmalbaf)所編導的電影《心靈印記》(ScreamoftheAnts,2006),描繪了一對伊朗新婚夫妻到印度尋找奇蹟與真理的旅途。旅途中,他們不只參訪觀光景點,更看到印度貧民窮困的生活。這對夫妻對於各種人事物有著不同的詮釋方式,本片因而呈現出針鋒相對的兩種看待生命、苦難與真理的方式。惟本片最後並非流於各說各話的無解爭論,而是在片尾指出了:這世上確實有某種關乎生命與苦難的永恆真理存在著。
首先來談妻子吧。其實,真正想到印度尋找奇蹟的人是她:她乃是聽從靈修老師的話到印度尋找「完人」,希望請「完人」幫忙證婚並給予祝福。也因此,她對真理的看法是:某些具有靈性的人(例如「完人」)掌握著真理;而我們只要能夠接近或效法他們,就能得到真理。
面對印度的貧窮,她的看法則是:印度人自有一套知足常樂的哲學,以至於餓了只要一小塊麵包、累了只要睡在路上就能心滿意足。既然印度貧民那種如狗彘一般過活的生命,都能夠被她解釋成比中產階級更幸福、是神的恩典,她不免樂觀地認為這個世界乃是充滿了希望與愛、適宜人居,而期待與丈夫生下小孩。
相對於她相信神蹟、「完人」,她的丈夫則是共產主義者,因而既不相信一般的一神論宗教,更不相信印度荒漠裡名不見經傳的「完人」能掌握什麼真理。他甚至認為,任何追求真理的活動都會導致法西斯。於是,他除了嘲笑「完人」的長相而不願看他,更犬儒地嘲諷妻子在尋找「完人」的過程中踏死了許多螞蟻,以企圖指出她對於宗教真理與慈善愛心的追求乃是充滿矛盾。
亦即他暗示了,她的宗教信仰使她在看到印度貧民的苦難生活時,若不是以知足常樂的生命哲學理解之,就是以慈善家的同情心看待之、以罪惡感要求上帝救贖,因而既無能反思造成該不平等貧困生活的社會體制,更無從轉化前者,從而實乃坐視他者痛苦繼續存在。
相對於他的妻子,崇拜力量的他則認為,在仍舊籠罩著階級與種姓制度陰影的印度社會裡,宗教、慈善絕非窮人的根本解藥,共產主義革命與社會主義政治才是。但是,他又因為耽溺於悲觀主義、無能為力感,而終究只剩下痛苦、憤怒以及譏刺的犬儒之語,毫無行動力。他甚至大吼這個世界充滿了大便,而不想與妻子把小孩生來這個世界。
綜上所述,這對夫妻呈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真理觀與人生觀,從而對於苦難有著不同的解答之道。首先,妻子認為宗教即真理,世事皆有慈愛之神的意旨,因此我們應該樂觀地逆來順受一切人生苦難,畢竟知足即能常樂。丈夫則認為世上沒有真理,有的只是權力,因此解決苦難的方式便是起而革命──雖然他又充滿著悲觀無力感而無所行動力。
在我看來,這兩者其實都有所問題。妻子的缺點乃是囿於宗教的象徵秩序(symbolicorder),而無能確認她所謂的「印度貧民在過一種知足常樂的生活」,只是一種「合理化」自身的邏輯。亦即她並不知道,透過該邏輯,有關印度貧民的創傷真實知識便被維持在其主體形構的象徵界(thesymbolic)之外,而她既有的宗教象徵秩序便能持續運作得好像並不知道那個新知識一樣。
丈夫的問題則在看似看穿了所有象徵秩序皆為假,唯有權力才是真的,卻落入另一個更危險的陷阱:犬儒主義。怎麼說呢?首先,象徵秩序不存在於物質實證層面這個事實,並不能化約為象徵秩序不生效力;畢竟,正是象徵秩序激發幻見(fantasy)的產生,從而規約調控著我們的現實。其次,他所認定的「赤裸真實」(‘nakedReal’),亦即權力,也仍然受象徵秩序支撐而賦予意義。第三,他認知了象徵秩序不存在,卻又深陷於悲觀無力感而無能行動改變世界,則證成了他仍受超我的要脅,而超我正是象徵秩序的陰暗淫穢支撐。
這對夫妻,一位是天真地囿於象徵秩序的「正常」主體,另一位是看似嘲諷象徵秩序而實仍受限於前者、幻見與超我的犬儒主體,不免都無能直探真理。正是在完整地呈現這對夫妻各自的僵局之後,導演馬克馬巴夫為我們在結尾提示了另一種真理。
首先,透過短語「生命真理存乎內心、自家花園中的葉片露珠」,導演暗示了真理不假外求。其次,透過描繪印度人把恆河視為母親之河,吃、喝、玩、樂、拉、撒、葬都在裡面,既污穢噁心卻又神聖親切,導演則揭露了生命的真理一方面有其崇高性,二方面也令人難以承受,因而一般人既欲求她,卻又想要以各種形式的意識形態遮掩她、美化她,以避免難以忍受的創傷。
如果生命的永恆真理就是這種集恐怖、噁心、醜怪、神聖、親密於一身的不可言說創傷內核,有人以神之愛(國族、族群……)美化她,有人以犬儒嘲諷避免她,那導演又是希望我們如何看待她呢?
片尾,導演透過妻子與許多印度人不斷洗浴骯髒且神聖的恆河水景象,揭示了我們對於這種真理的應然態度,就是拋棄一切用以避免、遮掩、美化她的理性、語言、法律、禮俗與意識形態,放棄在我內裡有一珍寶的想法,從而勇於直面她,接受在我內裡實為一醜怪、恐怖、噁心……的創傷空白的事實。如此一來,我們才能不再因為排斥、壓抑深藏於我們內心的醜怪她者,而排斥任何外在他者,甚至能接納他們、成為他們。也唯有如此,人類才能真正相親相愛而平等地團結在一起,承諾要相互扶助並撫慰彼此的苦難……
評論二
《Screamoftheants》是來自伊朗導演關於印度和人生宗教哲學的思考,這是老生常談了,導演大量運用肢體符號以及對話、提問、爭執來表達他的想法。不過沒有帶來預想的結果,影片結束時只有寥寥無幾的掌聲,顯然在座有人不同意導演的觀點。我欣賞導演的思考,但我覺得他已經在哲學的思考里迷失了方向,不知所以。有趣的是一段對話:lifeisfullofshit!
另一個德國人則說:lifeisnotonlyapieceofshitthere,it'sconstantlyrainonus,it'smoving.butthewesternwillsay:'youworthit!'themuslimtheywillsay:'it'sthewillofAhlah.'andthejewswillsay:'whyit'salwayshappentous?'thentheBuddhistwillsay:'actuallytheshitisbeautiful.'.......
我笑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