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城記》

紀文見可盈態度緩和,不想讓她繼續誤會,才說:“這些天我病了,臥床十幾天,可好就是你數過的日子。 紀文心一熱,眼裡忽然有些潮濕,便微笑道:“你這樣說,我已經很滿足了,哪裡還記得什麼冤枉不冤枉的。 ”可盈畢竟是一個女學者,衛生還是要的,說著便推了他去,比方才掙拒時有力得多,紀文競而羅唣不得,才從了命。

幻城記 內容簡介

作家兼玄法家張浩感到周圍人的道德日漸淪喪,於是用一架特殊的相機將整座城市的人的陰暗面攝成一張魔畫。張浩的外甥大學生紀文受張家小保姆色誘,二人無意間一起闖入了這座魔幻城中。這座魔幻城中,居住著各種各式頹廢荒唐的人,並不斷地被一種導致頹廢的細菌繼續侵蝕感染著。紀文漸漸地被同化掉,也日益頹廢荒唐起來。他與小保姆分道揚鍍,繼而與女學者夏可盈、文學青年胡芳妮、趙明麗等女子發生性愛糾葛,後與夏可盈堂妹可桑結成連理。其間,紀文認識了形形色色的人,教授、詩人、作家、領導、商人、尼姑……在經歷了種種荒唐故事之後,由一個無名小子,又荒唐地變成一個所謂的作家,並荒唐地經商,荒唐地發財……最終,整座城市的人性和良知盡皆出賣乾淨,進而導致了魔幻城的崩潰和毀滅。帶著滿心瘡痍和與對這個世界更加清楚的認識,紀文與小保姆從虛幻中返回真實的世界……

幻城記 文章節選

走進院子,敲了夏宅的門,夏可盈散著頭髮,穿著睡衣慵懶地過來,夜裡寂寥,她索性看了一個通宵的盒帶,才睡下不久。她見是紀文,幽怨地道:“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再來了呢!可是今天又怎么突然記起了?還是臨時走過這裡,想起曾將什麼貴重物品遺落在了這裡呢?”一邊將他迎了進來,一邊去看牆上的日曆,數了道:“去歪頂山不算,一、二、三……已又過了十六天。這其間,每個星期六我都要在客廳坐著等你整個晚上,每次都等到天將破曉,還幻想著你會出現。真沒辦法,還同你講這些作什麼呢!老是這樣自己多情,還不知道人家心裡是否在暗裡竊笑呢,正是‘相逢欲說相思苦,淺情肯信相思否?還恐漫相思,淺情人不知’呀――紀文,或許你是嫌我老了?哎呀是的,其實我早該有這自知之明的,照理不該這樣糊塗!而且依你的年齡,確會有許多少女喜歡的,又何必眷顧我這人老珠黃的殘敗之色呢。是呀,女人到了我這種年齡,已經是不該如此奢求的。我想你以後就不要來了罷,免得勉強了自己,同時我也該反省反省了。只是不要忘了我這曾與你虛過襟懷的痴女人,像古人詩里說的,‘莫將後日情,不如初見時。”’
紀文早有思想準備,見她果然生氣,就走過去從背後摟住,撫著一對乳房,吻她耳跟道:“我替你總結了方才的一席話罷,只不過一點含義――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夏可盈作勢掙拒,終於沒有成功,只好佛然道:“這些天不見,我看你愈學得壞了。初時雖想過你,但此刻早冷了心。”最後一句不免說得有些含糊,雖然能讓他聽清池未必不是雙關之語,何況他正捂了她的心房,難保一會兒不熱回來。
紀文見可盈態度緩和,不想讓她繼續誤會,才說:“這些天我病了,臥床十幾天,可好就是你數過的日子。今天剛剛出門,這不就來了么?”於是講給她詳情。
可盈返身看他臉色,見果然消瘦了許多,也就相信,而且心下側然,禁不住憐惜道:“難為你吃了這種苦楚,方才我還冤枉你。”
紀文心一熱,眼裡忽然有些潮濕,便微笑道:“你這樣說,我已經很滿足了,哪裡還記得什麼冤枉不冤枉的。總之我知道你心裡是愛我的,而我也是誠摯愛你的,還計較什麼呢!只是方才你損傷自己的那些話太錯,兩情相悅,又關那什麼年齡何事呢,古人早雲,解佩君非晚,虛襟我未遲,而且你還是如此綺麗妍姿,天生的傾城容貌,即便是氣話也不該講的。”一邊說,一邊又替她虛襟,讓兩隻白兔跳了出來。
可盈愈感動了,就遞唇與他親吻,因他替自己“虛襟”,情熱處也要替他“解佩”,無佩可解,便將腰束與他鬆了,伸手進去撫摸。
情焰漸熾,可盈忽記起樁事情,道:“你臥床十幾天,身上一定很髒,唔,這樣可不行,你先洗一個澡去。”可盈畢竟是一個女學者,衛生還是要的,說著便推了他去,比方才掙拒時有力得多,紀文競而羅唣不得,才從了命。
紀文給她監督了,只好細細地搓洗,果然落了許多穢物。可盈不放心,又狠巴巴替他搓了脊背,自己也沖了,這才移進臥室,擁到床上,鳳舞燕翻。小別重聚,果然不同,這番雲雨,兩意酣恬,其間旖旎,千般語言難以盡敘。綢緞不盡,又緊緊偎抱眠去。待得醒來,紀文見可盈幽幽地正望著自己,艷面春色,恰似著雨後的海棠姿容,��麗嬌燒。心中一盪,忍不住又將粉頸勾住,將些細膩溫柔之處撫摩個不住,銷魂個不了。可盈被他溫存,幾欲軟化在他懷裡,想道:“這樣好的男子,可惜不只歸我擁有,否則,倒真是再適意不過的情侶。”這樣轉了念頭,不覺嘴裡說了出來:“你的那個荷花,她還好罷?”
紀文不知該不該回答,給人家拋棄的人,又被她如此珍惜,這實在難以出口。他品出可盈話里略帶了醋意,可是如今提到荷花,卻已經算是錯誤了對象,仿佛要搔癢的人,卻將指甲劃到人家身上,同性倒也罷了,若是異性,不露出電來才怪。但紀文還是如實講了,僅說已分手了,也就打住。可盈疑惑了片刻,忽然見他動作緩了下去,情緒也落下來,這才相信,卻不知還有一個芳妮也同他做得熱烈。可盈給這訊息振奮,情慾又起,但念及紀文患病初愈,不忍過度累他,索性自己跨上身去,騰挪一回,重新伏倒,這才將荷花這個名字自汗孔里化了,只剩下滿身心的快意,卻並不介意紀文所顧忌的誰拋棄了誰的問題。平靜下來,紀文將廠里的不快說給她聽,並把打算也講了出來。可盈立刻贊同說,這才是我的愛人的骨氣,做什麼也比工廠小工強得多;又依了紀文的志向籌劃道:“你搞文學,將來沒有經濟後盾不行,我有個表叔做銀行的行長,我不妨通通氣,請他調你過去。”有做銀行職員的希望,紀文自是喜出望外,趕緊連聲道謝,可盈便說:“這倒免了,只是不要辜負了我這片情意就好。”天色已晚,兩人這才起床,重新洗浴一番,可盈特意取了一瓶科研所新研產品,叫作樂爾陰,專用於房事清潔下身的藥液,兩人各自用過,果然輕鬆舒泰許多。可盈就去做飯,飯中各飲些啤酒,兩人又詳盡研究一番,可盈說:“銀行雖然不是搞文學的地方,但卻是斂財進資的好場所,你現在又寫長篇,若沒有萬元以上的保證金,將來誰替你出書?唯有銀行里的人,才有這個本事和機會;哪像那些窮酸文人,灰了心都不寫,因為寫了也等於白費――頹城出版社就是這樣一種狀況:暢銷的書出不來。因為若能在頹城這種地方暢銷的書,那一定是政府嚴令禁毀的黃黑作品,一般的作品讀者少,出版社恐怕賠錢,因而只做買賣書號的生意,審完稿子收完錢,印書銷書都歸作者自己包,這才將編輯們的日子過下去;再者,銀行人員的待遇都比其他行業高,否則,依頹城人見錢就撈的性格,若在銀行里吃不飽,豈不是都要一齊將庫里的鈔票揣回家去么?”扯了一陣,可盈決定明後兩天就去表叔家聯繫,料想看在自己的影響以及親戚面子上,總是不會太成問題的。

幻城記 作者介紹

孔林鳥,原名畢雲琪,1969年出生,祖籍山東文登,現為山東省作家協會會員,專業作家。主要著有長篇小說《夏季的困惑》、《拈花弄畫兒》、《遁入懵懂》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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