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當官》 屬短篇小說,由作者老滿創作,第一次登選在小說閱讀網內,2007年完成。
作者介紹
作者:老滿
曾寫過短篇小說《紅浪》
文章簡介
初登:小說閱讀網,本文於2007年完結屬於短篇小說。
原文欣賞
寶玉當官
(一)
話說睛雯仙去之後,寶玉大哭一場,終於痛定思痛,悟出了一個道理:在這萬惡的舊世界,是只準州官放火,不讓百姓點燈的。沒了睛雯,還有黛玉呀,要補救還來得及,若不早作區處,到頭來什麼都沒撈著那才叫後悔。
作了決定,寶玉穿戴得整整齊齊,要去見賈母。臨行襲人提了一包點心要陪著寶玉一道去。
“不行不行,”寶玉眉頭一皺,“今天是去辦正經事,你不能去。”
“為什麼?平時都是我陪著你的呀,不說賈府內的人,就是外面的大人們都知道你有一個襲人,何況今天見的是賈母!”
“這你就有所不懂了,”寶玉笑道,“在我的眼裡你是寶貝,可在其他人眼裡,你連妾也不是。你還是好好在家裡待著吧,等我的好訊息。”
“那好,你將這點心帶上。”襲人嗔道,將點心塞到寶玉的手裡。
“我又不餓,帶什麼點心?”
“虧你還想著弄個官噹噹呢,帶著就是,禮多人不怪,親兄弟還要明算帳呢!”襲人說著,看看四周無人,一把摟住寶玉的脖子,狠狠地在他的粉臉上親了一口。
離開怡紅院,到了賈母跟前,恰好鳳姐和平兒都在。寶玉請了安,便將要出去當官的想法說了出來。
“好好的當什麼官?”賈母一邊讚賞地叫平兒收好寶玉帶來的點心,摟起寶玉,“外面風大雨大,官場更是兇險,在家裡有眾女孩兒陪著你吟風弄月,還不愜意么?”
“孫兒聽人說,”寶玉壯了壯膽,提了口氣,“當了官,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呵呵,我的寶兄弟,你還要什麼風什麼雨呀,說來聽聽?”鳳姐在一旁笑著插話。
“一個睛雯,我就保不住,如果黛玉……”寶玉沒說完,兩行眼淚竟刷地掉了下來。
“好了,好了,”賈母愛撫地輕輕拍著寶玉,“當官就當官吧,鳳兒你馬上修書給元春,叫她好好侍候皇上,瞅著空讓皇上給寶玉安排個位置。告訴她,官大小無所謂,有點權就行,最好是負責檢查監督什麼的。”
“鳳兒這就修書。”鳳姐點頭應道。
經過一番打點,一個月後,寶玉被授五品騎都尉,官不大,但皇帝老兒有特旨叫寶玉到廣東巡察吏情,這可是欽差的活,賈府上下喜氣洋洋,就差張燈結彩了,連平日管教寶玉極嚴的賈政也變了面孔。
“玉兒這番奉旨南行,”賈政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一路上要好好替皇上想著,宣揚皇上的仁德。另外,不要去得罪地方大臣,沿途各省督撫都送了賀禮的。”
“孩兒記住了,但孩兒有個要求,”寶玉欲言又止。
“要什麼儘管說!”賈政拍拍寶玉軟軟的肩膀。
“孩兒想帶黛玉一道去。”寶玉咬了咬牙,把憋了多日的話說了出來。
“這,好吧!”賈政無可耐何地點點頭。自從傳出寶玉奉旨南行,不到一月已收了地方官員八個莊園、數十萬兩銀子、三個戲班,以往都是自己送禮給人,這趟有禮可收,才真正領略到當官的妙處。別說黛玉,就是大觀園的女子全跟著去又如何!
得到賈政的允諾,寶玉那個歡喜就不必說了。那邊廂情歸寶玉的黛玉也興奮得連下了三碗花雕。自小流離失所的黛玉本就對大自然情有獨鍾,而且早聽聞廣東風光旖旎。車馬未發,便已心如鹿撞了。
寶玉手牽黛玉,緊跟著襲人與雪雁,與鳳姐率領的一眾送行的賈府中人揮揮手,在眾護衛的簇擁下,登上太虛號馬車,啟程南下。
(二)
寶黛二人,本是少男少女,加上情投意合,一路南下玩得開開心心。襲人、雪雁小心等候,捏捏肩膀捏捏腿的,旅途也不覺勞累。只是過太湖時在畫舫上受四周秀美風光所惑,寶玉摟住黛玉狂吻後要褪去黛玉衣裙,黛玉那裡肯?好在襲人機靈,拉著寶玉進入VIP船倉,以驚人的速度將兩人的衣裙甩掉,撲上去便燥動起來。雲雨之後,寶玉頓感清爽,心中已無怨氣,出到甲板扯住黛玉妹妹長妹妹短地道歉,引得黛玉“卟哧”地笑了,不僅不惱,還輕輕在寶玉臉上親了一口,咬著他的耳朵,聲若遊絲地說,“寶哥哥,急什麼呀,等嫁了你,妹妹還不都是你的?”
也因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寶黛一行打打鬧鬧的到了莞城地界。
莞城袁知縣眼睛雖長得小,體形卻很是肥碩,號稱肥袁。一月前他已收到兩廣總督老滿的私函,說榮國府的寶公子做了欽差,要到廣東巡查吏情。老滿總督在私函中毫不客氣地直呼袁知縣:“肥袁,欽差訪吏,非同小可;早作準備,務求周到。”
肥袁收到總督函後,立即叫縣丞招集本縣富商巨賈、鄉紳父老會議。
“本縣近年經濟騰飛,多有盈餘,”肥袁的開場白很簡單,“現欽差出巡,要到本縣盤桓幾日,為感謝皇上的恩典,本縣決定以最最最高規格接待,各位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不得推諉。具體安排你們跟縣丞去談。”
“本縣在這裡順便說幾件事,”肥袁話鋒一轉,指著王老闆說,“稅務局報告說你那個歌舞城欠稅兩年了,要不要繼續開下去或者免掉一部份稅?”王老闆正要說話,肥袁向他擺擺手,又指著宋老闆說,“你那個別墅用地的報告還在我書房裡,不好批呀!對了,黃鄉長,你家侄兒強搶民女一案,很快會有眉目了!”
“陳老爺、鍾老爺、何老爺,你們那檔子事也快了。”肥袁如數家珍逐個逐個把在場的人說過了,“今天本縣只是略為提醒,剛才所言,皆非迫在眉睫,欽差查完本縣後,方可替你們解決。”
肥袁說完後就走了。三天之後,縣丞送上了報告。
“不好了,袁老爺!”縣丞拿著報告書和一迭銀票大步流星地走進來,邊走邊喊道。肥袁被他一喊,心跳得老高,莫不是欽差進了城,又查出了什麼東東?
“你這傢伙一驚一乍的,什麼不好了?快快道來!”肥袁斥道。
“是這樣的,”縣丞展開手中的報告,“原來我們計畫募集三萬兩銀子的,結果一共是二百六十萬兩,多出一大截,怎么辦?”
“就這樣啊?你這笨蛋,嚇壞本縣,看不活剝了你!”肥袁擦著額上的汗,“將原計畫改變一下,三萬兩改為五萬兩,好好招待欽差。另外你拿五百兩去買套房子吧,早知道你看中不夜城夜總會那個COCO小姐了。其餘的本縣收起,另有用它處。”
“謝謝老爺,也替COCO謝謝!”縣丞謝過,將厚厚的銀票交與肥袁,剛出到門口,又折了回來,“老爺老爺,來了來了,欽差來了!”
寶玉一路瀟灑,也不顧街道兩旁瞻仰風采的百姓,到了堂前,草草讀了聖旨,看著跪在面前的肥袁和縣丞,樂了,“哈哈,你就是肥袁?”寶玉笑道,“看你肥的,跪在地上不難受?起來吧,起來說話!這是縣丞吧,你也起來。”
“不難受不難受,”肥袁邊說邊爬了起來,站在寶玉身旁,低頭說道,“親聆聖旨,又得仰瞻欽差寶相,是肥袁的福氣,福氣。”
“寶爺請用茶,”肥袁又說,“這是頂級福建安溪鐵觀音,三千兩銀子才買了兩斤,回頭都給寶爺送去。”
“不客氣,”寶玉笑道,“本欽差此行還帶了表妹黛玉,就在外面車上,肥袁可要安排好了!”
“一定一定,”肥袁擺手叫過縣丞,“康帝酒店的總統套間包下了沒有?”
“老爺放心,早包下了,屬下這就送大人的家眷過去。”縣丞說完轉身出去。看看無人,肥袁從懷裡抽出幾張銀票。
“這裡兩萬兩銀票,是本縣的一點心意,給寶爺賞賜下人的。”肥袁遞上銀票,寶玉笑納了。肥袁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算算支出,二百六十萬兩至少還剩二百五十萬兩,又可置多十房小妾了。
(三)
當晚肥袁作東,宴席就近設在康帝酒店。黛玉不避嫌,堅持要跟寶玉一道,襲人、雪雁又在旁邊附和,寶玉拗不過,只好依了。這可喜了肥袁、縣丞、宋老闆、王老闆一干人,早就聽聞榮國府內的黛玉有飛燕之姿,文姬之才,現在得以近距離地親睹芳容,坐在桌子旁直哆嗦。
“你們怎么都在發抖,沒穿夠衣服嗎?”寶玉笑著問肥袁。
“不、不、不,是、是、是,是這樣的,”肥袁結結巴巴地說,“黛、黛、黛玉姑娘和襲、襲人、雪雁太、太美了,下、下官不敢講、講假話。”
“是、是呀,太、太美了!”眾人齊聲說。
黛玉抿嘴一笑,長這么大還沒有人當面這樣贊她,寶玉有表示,但沒有這么直接,酒未下,便有醉意了。
“肥袁,”黛玉叫出口就笑個不停,那裡還有半點平日弱不禁風、我見猶憐的影子,“我們家還有寶釵姐姐、湘雲姐姐,還有妙玉姑娘,一般的國色天香,改天把她們全叫來,你們不是要凍僵了?”
“妹妹別笑他們了,”寶玉笑道,“肥袁,介紹介紹今晚的酒菜。”
“好、好的,”肥袁緩過氣來,話流利了許多,指著冰桶里的幾瓶酒說道,“國酒,大人常喝,今晚沒有準備。這是從歐洲走私來的洋酒,李察,才五百兩銀子一瓶,”又指著暖爐上的酒說,“這是日本的清酒,口感不錯,最適合幾位姑娘喝了。”
“小日本的?不喝不喝,撤了撤了!”黛玉說,“就喝李察吧,肥袁你也小看了本姑娘。”
“好、好,不喝小日本的,撤掉。”肥袁笑了起來,放鬆了很多,心裡卻想,自從納了三個日本小妾,夜夜奮鬥,順便學會了喝清酒,越發覺得幾個小妾的可愛,但今天經黛玉一比,小妾們成垃圾了。
“這是穿山甲,這是五爪金龍,這是娃娃魚,這是過山峰,這是金環蛇,這是……”肥袁一口氣介紹了桌面的菜色,“雖比不上大人在京城常吃的熊掌,可也是廣東特色。”
“這些東西也能吃?”雪雁瞪大眼不解地問。
“能吃,能吃,美容的呵!”肥袁笑著舉起酒杯,“來來來,先祝大人和各位姑娘身體健康、事業進步、萬事如意!”
杯酒下肚,寶玉話多了,“肥袁呀,聽說莞城近年大力發展文化產業,不如今天我們也來文化文化,如何?我們在京城喝酒大都斗詩的。”
“好呀,大人先請?”肥袁的興趣上來了。
“我先來,”黛玉說罷,清音已出:
春陽紅墜上枝丫,草色從容一徑斜。
執手梅郎初帶酒,山溪好訪碧桃花
寶玉接著吟道:
籬角月研疏淡,黃昏風弄婆娑。
泠泠香築老虬柯,漫把春心驚破。
“好詩好詩!”立時掌聲四起。
“該我了,”肥袁清了清嗓子,吟道:
遠看是堵牆,近看也像牆。
用手摸一摸,原來真是牆。
“縣大人吟的好詩,好詩,獎酒一杯!”王老闆高聲喊道。
“王老闆,到你了!”肥袁喝下了一杯酒,滿臉紅光。
“我的是近體詩,”王老闆敲敲桌子,朗聲吟道:
啊,
大海,
全是水……。
“卟”的一聲,黛玉剛喝進嘴裡的酒噴了出來,寶玉、襲人、雪雁笑彎了腰。
“好、好、好,絕頂好詩,獎酒三杯!”掌聲中,寶玉已活學活用了。
(四)
黛玉不勝酒力,撤宴後任由襲人、雪雁扶著到房裡睡下了。寶玉酒後情緒高漲,王老闆何等聰明,說已在自己開的不夜城夜總會準備了包廂。寶玉雖生在京城繁華之地,大觀園裡浸淫,卻從沒到這些地方留連過,經王老闆邀請自然應允,眾人坐上寶玉的太虛號馬車便出發了。
太虛號是賈政專為寶玉南行準備的,由三匹蒙古馬牽拉。那馬身高體壯,非莞城本地小馬可比。莞城街道又不大氣,容不得駿馬賓士,才跑出幾百米,“咔嚓、咔嚓”幾聲,太虛號撞上了前面的馬車。寶玉沒經過這樣的場面,出了身冷汗,在肥袁等人簇擁下下車察看。
前車人也下來了。這是一個膀大腰圓的主,眼瞪著,嘴裡罵著,手比劃著名,腳踩得街上的灰塵紛紛揚揚。
“是那個鳥人的車?馬沒長眼睛,人也不長?!”大漢聲大如雷。
寶玉本能地往後退,心想,給他些銀兩,應該可以息事寧人吧!
肥袁卻迎了上去:“是本縣的車,你待怎樣?”
大漢楞了楞,看清了面前的人果然是袁知縣,趕忙施禮。
“原來是縣太爺,失敬失敬,”大漢聲音變得溫柔極了,“望縣老爺多多體諒,是小人的馬車不小心後退衝撞了大人。”
大漢見肥袁不言聲,從懷裡抽出一張銀票,“令大人受驚了,這是小人的一點孝敬,權當潤驚之資,如何?”
肥袁接過銀票,看了看,五百兩,面上有了笑容,“好吧,以後駕車當心點,別讓馬後退!”
“是、是,小人謹遵教誨。”
不夜城夜總會讓寶玉猶如再入太虛幻境。
門前高掛的大紅燈籠照得半條街亮透了,長長的門廊及樓梯兩邊齊插插地站著數百個騒首弄姿的女子,衣著艷麗暴露,目不遐給。寶玉那裡見過這個陣勢,搞不清是自己走的還是肥袁扶的,輕飄飄地就到了二樓一個包廂前才被王老闆叫住。
“寶爺,今晚我們就在這裡玩。”王老闆說。
寶玉抬頭看,門頂上赫然寫著“太虛”兩個金漆大字。略作遲疑,肥袁已接著說,“寶爺,這是王老闆聽說尊駕叫‘太虛’,才特意改的名字。”
寶玉也不說話,帶頭進了。裡面燭光搖曳,忽明忽暗中坐著七八個秀麗女子,見了寶玉,低首彎腰齊齊叫道:“寶爺好!”差點將寶玉嚇了一跳,還未定下神來,就上來兩個女子摟住寶玉坐下。寶玉脂粉叢中長大,對此習以為常,便隨著她們捏弄。
王老闆招呼眾人落座,又叫人開了兩瓶傑克燈呢,舉一杯遞與寶玉,“寶爺,晚上我們喝伏特加,這叫下半場,幹了這杯我們再看歌舞如何?”
“不就是添酒回燈重開宴嘛,好、好!”寶玉笑道,就著酒杯一飲而盡。王老闆拍拍手,門外三個絕色女子魚貫而入。寶玉頓覺眼前一亮,想不到這地方有如此美色!
當頭一個懷抱胡琴進來坐下,纖纖玉指輕挑,優美的琴聲從她指間流淌出來,瞬間房裡充滿了動感。後兩個女子進來不言聲就脫衣裙,寶玉正待說話,衣裙已褪盡了,渾身上下只剩三塊小布片。兩人鏇即伴著時緩時急的樂聲或輕盈漫妙秋波頻送,或梨花亂顫激情四射。
寶玉已是痴了。坐在一旁的肥袁嘴裡說的什麼也聽不太清楚,只依稀記得肥袁好象說女孩子是塞外來的,現在看的便是塞外歌舞。
一曲舞畢,兩旁摟著寶玉的換成了歌舞的女子,操琴的女孩子也過來蹲在寶玉面前,十指溫柔地捏著他的大腿,水汪汪的眼睛直視寶玉,四目相對,若即若離間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叫什麼名字,姑娘?”寶玉看著她那張俏麗的臉問道。
“回寶爺,我叫金釧。”
寶玉一驚,側身問左邊的女子,“你呢?”
“秦可卿,寶爺。”
寶玉大驚,再問右邊的女子,“哪你呢?”
“睛雯!”
寶玉暈了過去。片刻,慢慢醒過,“原來我又到了太虛幻境!”寶玉想著,低頭摟住金釧親了個嘴,一陣清潤甘甜略帶微香的氣息流遍了全身。
(五)
卻說寶玉自暈了一次之後,再也不暈了,原因是他醒過後在太虛包廂的裡間充分體驗了三個女子的職業水準,古今中外招式齊全,上下翻飛動作圓滿,端的是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不過寶玉堅持要替她們改名。當初金釧、睛雯還算是親過小嘴的,沒有那么恐怖,這秦可卿可是賈蓉的老婆,雖然也屬美麗一族,但想起饅頭庵的月色,心裡森森然的。
於是,三個絕色女子依次叫芙蓉、木子、青瞳,一律稱作姐姐,叫起來順口,折騰起來方便。
不覺在莞城住了一周,真是快樂不知時日過,寶玉與三個姐姐如膠似漆,難捨難離,索性帶回酒店住在一起。那邊廂自然冷落了黛玉、襲人等。黛玉好說些,因她在情字上向來只是紙上談兵,雖受了《西廂記》的影響,頂多也是抱抱,親親,讓寶玉吃點嘴上的胭脂。襲人就不同了,在怡紅院裡與寶玉雲雨後,夜夜錦被翻紅浪,日日燭光照春秋,到莞城後寶玉再也沒有沾過她的身子,心中早已有氣。這天寶玉折騰一番後從房裡出來,招集她們幾個商量要將芙蓉、木子、青瞳收了,黛玉當他是收幾個丫頭,在一旁讀她的書,並不言聲;襲人卻極力反對。
“她們是青樓中人,主子若收了進來,回去怎么跟太太老爺交待?”襲人搬出了賈政,以為寶玉會怕的,誰知莞城一週遊,此寶玉已非彼寶玉。
“你們落後了,”寶玉說,“區區一個肥袁,就有六房小妾,有三個還是小日本的,我堂堂欽差,收幾個女子算什麼,況且芙蓉姐姐她們服侍得我舒心。”
“難道我就服侍得你不好?”襲人說著,眼淚便涌了出來。
“好好的流什麼淚,”寶玉嘆息一聲,說道,“你本也是丫頭一個,跟了我才有了點身份。今後我的事你就少管了。天下之大,不當官還真是不知道。秦鍾走前,就跟我說過,不要沉迷大觀園,趁年輕早立些功業。當初我不以為意,現在想來,秦兄弟所言非虛。”
“這樣說來寶哥哥才當了幾天小官,就要忘掉大觀園了?”黛玉一旁哂道。
“怎么會,”寶玉笑道,“當官有當官的好,大觀園有大觀園的好。我是要服侍妹妹的,我要的人是服侍我,我們都是認你作主子的。”
黛玉嗤的一笑,不再言語。襲人方省得自己僕人一個,寶玉的心在林姑娘那裡,跟自己雖有魚水之歡,那裡便有相愛之實?想想自己跟芙蓉、青瞳、木子沒有什麼區別,床第之事,在旁邊服侍時也見過幾個塞外女子的能耐,像她們那樣玩法,自己怎么做得出?心中苦楚,淚水益發收不住,轉身跑進房裡,“澎”的一聲,將房門關得死死的。
襲人有氣,寶玉甚感無奈,坐在那裡發獃。黛玉自顧看她的書,雪雁急了,叫了幾聲襲人姐姐,沒有動靜。另一間房裡剛出來的芙蓉、青瞳、木子什麼沒有見過?勸的勸,撞門的撞門,一邊叫道:“寶爺,還不叫人幫忙!”
眾人開得門來,只見襲人任由白練掛在樑上,晃晃蕩盪,已是絕氣了。
雖是草草收場,卻還記得襲人死後,黛玉也不理會寶玉,自己帶著雪雁,買了兩副高檔漁具,珠江、長江、黃河、太湖、洪澤,一路的釣過去,賞著良辰美景,吟詩弄月,好不快意!
多年後,黛玉參加洲際釣魚大賽,因釣起一塊通靈寶玉獲得冠軍。此乃後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