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中行》

《客中行》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客中行》《客中行》
農業是我國封建社會的經濟基礎,讀書人多數出身地主階級,鄉土觀念很重。同時這些人為了 “學而優則仕”,又必須離鄉背井,博取功名。加之交通不便,旅途辛苦,因而在他們的創作中,寫客恨鄉思的作品占有一定的數量。在這樣的作品中,總是對家鄉充滿了慨嘆和悲傷。然而李白這一首詩,卻反其道而行之。

詩詞正文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作者介紹

《客中行》李白
李白(701 ~ 762),字太白,號青蓮居士。祖籍隴西成紀(今甘肅天水附近),先世於隋末流徙西域,李白即生於中亞碎葉。

唐代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其詩雄奇豪闊、熱情奔放。李白的詩歌今存990多首。奔放的激情,豪俠的氣概,充分表現了詩人非凡的抱負,也集中代表了盛唐詩歌昂揚奮發的典型音調。後人尊稱他為“詩仙”。他的詩歌代表了中國詩歌的最高水平,被唐代大詩人稱讚為“秀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

李白的人格魅力可以概括為六個字:志氣、豪氣、骨氣。平生奢酒如命,蔑視權貴,為人剛直灑脫。

注釋

1、蘭陵:地名。

2、但使:只要。

譯文

《客中行》《客中行》
蘭陵出產的美酒,透著醇濃的鬱金香的芬芳,盛在玉碗裡看上去猶如琥珀般晶瑩。只要主人同我一道盡興暢飲,一醉方休,我那管她這裡是故鄉還是異鄉呢!

抒寫離別之悲、他鄉作客之愁,是古代詩歌創作中一個很普遍的主題。然而這首詩雖題為客中作,抒寫的卻是作者的另一種感受。“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蘭陵,點出作客之地,但把它和美酒聯繫起來,便一掃令人沮喪的外鄉異地淒楚情緒,而帶有一種使人迷戀的感情色彩了。著名的蘭陵美酒,是用鬱金香加工浸制,帶著醇濃的香味,又是盛在晶瑩潤澤的玉碗裡,看去猶如琥珀般的光艷。詩人面對美酒,愉悅興奮之情自可想見了。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這兩句詩,可以說既在人意中,又出人意外。說在人意中,因為它符合前面描寫和感情發展的自然趨向;說出人意外,是因為“客中作”這樣一個似乎是暗示要寫客愁的題目,在李白筆下,完全是另一種表現。這樣詩就顯得特別耐人尋味。詩人並非沒有意識到是在他鄉,當然也並非絲毫不想念故鄉。但是,這些都在蘭陵美酒面前被沖淡了。一種流連忘返的情緒,甚至樂於在客中、樂於在朋友面前盡情歡醉的情緒完全支配了他。由身在客中,發展到樂而不覺其為他鄉,正是這首詩不同於一般羈旅之作的地方。

寫作背景

《客中行》《客中行》
李白天寶初年長安之行以後,移家東魯。這首詩作於東魯的蘭陵,而以蘭陵為“客中”,顯然應為開元年間亦即入京前的作品。這時社會呈現著財阜物美的繁榮景象,人們的精神狀態一般也比較昂揚振奮,而李白更是重友情,嗜美酒,愛遊歷,祖國山川風物,在他的心目中是無處不美的。這首詩充分表現了李白豪放不羈的個性,並從一個側面反映出盛唐時期的時代氣氛。

詩仙李白一生遨遊四方,隨處與友人、村民豪飲,品嘗過各種各樣的美酒,並把其情其景寫入詩章。這首詩抒發了詩人宴飲蘭陵美酒時的歡快心情,大有忘了“身在異鄉為異客”的樂不思鄉的陶醉感覺;同時讚譽主人熱情好客,玉碗灌醉的豪爽氣慨。李白詩傳千古,蘭陵美酒飄香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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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詩前二句極寫酒之名貴。它是蘭陵(今山東嶧縣)的特產,又是鬱金香這種草藥所泡製的,喝了有散發鬱悶的功效。而這種散發著醉人香氣的酒還用玉碗盛著,酒的顏色在玉碗之中,呈現出琥珀一般美麗悅目的光彩。試想:當前有如此之美的酒,還能不痛飲嗎?所以後二句接著說:只要做主人的能夠使做客人的開懷暢飲,那么客人就再也不會感到有什麼故鄉和他鄉的分別了。這是一首翻案作品。我們平常所說的翻案文章,一般是指見解、感情和向來多數人看法不同,因而具有一新耳目,引人入勝的效果的作品。它們的出現,多半是某些作家以其敏銳的洞察力來體驗生活,比另外許多人看得更深更新,因而就產生了與眾不同的藝術效果。當然這種洞察力是和作家的世界觀與生活經驗不可分割的。李白這首詩顯然是他世界觀中樂觀主義精神和創作中積極浪漫主義精神的體現。

我們再看杜甫《江畔獨步尋花》組詩中的一首:

稠花亂瑞裹江濱,行步欹危實怕春。
詩酒尚堪驅使在,未須料理白頭人。

這首詩大約作於肅宗上元二年(公元761年),是詩人從甘肅攜家經歷了千辛萬苦,才達到成都,勉強定居下來時的作品。那時他剛剛五十歲因為安史叛亂,使其身體精神都受到嚴重的摧殘,變成了一個走路都不穩的老頭兒了。他不象李白那樣富於浪漫精神,故詩中經常流露嘆老傷病之感。但在某些篇章中,仍然顯示了他青少年時代的那種樂觀和倔強,使讀者感到振奮。

《客中行》《客中行》
首句寫錦江春光之盛,花木之繁。“花” 而曰“稠”、“瑞”而曰“亂”;花發江濱,不曰滿,不曰放,而曰“裹”,就將江邊千紅萬紫、吐艷爭妍的景象和成都之美好完全顯示出來了,使讀者如置身其中。這一“裹”字,下得新奇、生動、富於創造性,非常貼切,值得仔細玩味。此句一轉,春光雖極美好,身體卻很衰弱,獨步江畔,本是賞春,結果卻是“怕春”,事實上是愛春愛到極致;也是感嘆自己年衰,步行艱難,怕辜負了春天的滿城春色。不然坐在家裡不出大門就是了,有什麼可怕的呢?後兩句再轉,說雖然“行步欹危”,但我還能寫詩詠花,喝酒賞花。詩和酒還是供我驅使著的,(在:助詞,猶著。)我還不須要別人來照管哩!這一轉,所謂“怕春”,也就煙消雲散,不復存在,而這位老詩人倔強的性格,樂觀的精神就都十分清晰地呈現在讀者的面前了。

劉禹錫《秋詞》從另外一個側面體現了類似的情調:

自古逢秋悲寂寞,我言秋日勝春朝。
橫空一鶴排雲去,便引詩情上碧宵。

《客中行》《客中行》
自從宋玉《九辯》中寫出了“悲哉,秋之為氣也”這一有名的句子,悲秋便成為古典文學中傳統的情調。我國地處北溫帶,四季分明,秋天是氣候由熱變冷,植物由盛變衰的季節,古代詩人又生活在那個容易感到悲哀的古代社會,所以他們每每感物興懷,逢秋天而悲寂寞,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劉禹錫對秋天卻另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興,如此詩所反映的。

首句寫向來前人對於秋天的感想,此句寫自己一人獨特的看法,出語平淡。但三、四兩句卻突出一幅動人的圖景,將天高氣爽的景色與自己充滿詩意的情懷融合在一起,極其形象地表達出來。秋色宜人,可以寫的很多,詩中只突出其晴朗一點,而又具體地以鶴飛之沖宵,與詩情之曠遠作為一實一虛的情景來寫,則無論是物是人,逢秋不是悲,不是寂寞,都不在話下了。這種寫法,既是以偏概全,也是以少勝多。

他人寫客懷多感,李白卻說“不知何處是他鄉”。他人寫老病堪傷,杜甫卻說“未須料理白頭人”。他人悲秋,劉禹錫卻認為“我言秋日勝春朝”。這些詩篇中所共同具有的樂觀精神,確能擴展讀者的胸懷,不只是翻案的藝術手段足可取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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