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漂》

《南漂》

這些路障和台階,有她的髮小、姿色和心性遠勝於她的陳珊,有她第一個老闆蘇齊,有叱吒政商兩界的鄭克章,甚至,有神秘的高官朱進民。只是,她把別人當成路障和台階的同時,她也成了別人的路障和台階。這就注定了她絢爛事業下的辛酸。

基本信息

編輯推薦

如果你沒有嘔心瀝血過沒有親歷過驚心動魄、生死相逼,沒有體嘗過腸斷心碎、痛徹靈魂,那么,你就不算真正的“漂民”。本的“漂民”主人公是中國版的郝思嘉!現實、強悍,每個細胞都滿是心機。她把所有女人的所有資本,以及所有女人中罕見的機智和勇敢,發揮得淋漓盡致。這是她的人生軌跡——業務員,小蜜,太太,老闆,副市長。她是既風光又辛酸、讓人愛又讓人恨的女人,她的靈魂充滿了孝心與母性,又充滿了殺機!她如同傳奇的教父,或者,她本身,就是——教母!

內容簡介

她是中國版的郝思嘉!現實、強悍,每個細胞都滿是心機。她把所有女人的所有資本,以及所有女人中罕見的機智和勇敢,發揮得淋漓盡致。這是她的人生軌跡——業務員,小蜜,太太,老闆,副市長。
她的目標從來明確,大多在她身邊的人只是兩個角色——路障,或台階。她會把路障巧妙地變為台階,也會把台階當成路障清除,清除得很適時,清除得兵不血刃又毫不留情。
她是既風光又辛酸、讓人愛又讓人恨的女人,她的靈魂充滿了孝心與母性,又充滿了殺機!
她如同傳奇的教父,或者,她本身,就是——教母!

作者簡介

裴蓓,生於江西,移居廣東,學物理專業,當過物理教師、時政記者,半路出家從事寫作。現為廣東作協簽約作家。
2002年在《中國作家》發表第一篇小說《曾經滄海》,文字後陸續見渚於《當代》、《小說月報原創版》,《小說月報》、《中篇小說選刊》。本小說為作者第一部長篇小說。

精彩書摘

引子
南方沿海地區發生轟轟烈烈的變化是在近十幾年。在這十幾年裡,很多荒涼的灘涂和土地憑空豎起了高樓,豎起了城市,變化之神速讓人慨嘆,這時勢真是十年滄海,十年桑田!其實只有在南方生活的人才知道,真正滄海桑田的,還不是城市本身,而是城市裡的人的命運。
康嘉薇和陳珊就屬於此類。多年前,她們倆背著簡單的行囊,第一次踏上新海這塊南方熱土時,誰也沒想到,在經過如此多的曲曲折折坎坎坷坷後,如今的她們會是這個樣子。如果當初她們都安守本分地在內地的那個小城教書,那么,她們的命運會簡單得多,會因為簡單更快樂。
康嘉薇和陳珊來到南方時,新海的城市建設正如火如荼。在那個特殊的歷史時期,金錢和熱情泛濫,理性匱缺得幾近為零。人們激情澎湃地瘋狂著,一切都在躁動著,一切都瞬息萬變。炒股,炒樓,炒地皮,炒期貨,一切能生出錢的東西,身價總是隔日翻番。而不能生錢的,包括地上的瓦礫空中的塵埃也會平白無故地生出錢來。這裡說“生錢”是一點也不過分的。很多在此前此後都不可思議的事,在當時非常自然非常平常,平常得人們說誰誰誰一夜之間就變成了千萬富翁,大家都會沒事地點頭,就和聽說某某又跳槽一樣。
陳珊和康嘉薇就是在這個時期來到新海這個開放的南方沿海城市,她們很快地無可抵擋地被裹挾到那浩浩蕩蕩的洪流中。
康嘉薇和陳珊在新海的一切是從香港老闆蘇齊和他的期貨公司開始的。康嘉薇把贏得蘇齊,看作是她和陳珊自混沌初開以來的20年較量中的最大最艱險最異乎尋常的戰役。
康嘉薇把陳珊當作與生俱來的對手,儘管陳珊一直渾然不覺。
在康嘉薇眼裡和心裡,陳珊從來就是一堵高牆,她怎么樣都難以逾越的高牆!那堵牆自幼就橫亘在她們兩家之間,很厚。很厚的牆兩邊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天地,在江南那個細長的巷子裡,陳珊的家高柱青瓦深宅大院,而旁邊那間狹小的門面房裡,人疊人地擠著康嘉薇老少一家。
康嘉薇5歲時,陳珊也5歲。康嘉薇坐在陳珊家院子裡的搖椅上,看著頭頂的葡萄架,搖著搖著,突然回頭一把搶過陳珊手中的娃娃。陳珊淚水漣漣地說:那是我的。康嘉薇說:為什麼你有的,我都沒有?
這個問題在康嘉薇心裡問了20年,陳珊有的,為什麼她總是沒有。陳珊有姣美出眾的姿色,陳珊有永遠吃不完的零食永遠穿不完的裙子,最讓人妒忌的是,陳珊的父母永遠親昵融洽溫情脈脈。而她呢?父親在與母親進行了一場浴血的殊死的格鬥後,一眼也沒看她和兩個弟弟,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小巷,走進了另一個女人的家。那個黃昏,父親走出巷子,兩邊瓦檐隔出的夕陽照著父親的背,那佝僂著的背上,衣服上的破洞隱約透著肉光。康嘉薇跟在後面,想喊爸爸,卻喊不出聲。那年,她9歲。
後來,康嘉薇帶著永遠也找不到答案的疑問和不平,和陳珊在那個江南的小巷裡長大,一起上完大學,一起分回小城教書,然後,一起南下。來到新海。
康嘉薇和陳珊與任何初來乍到的“南下者”一樣,在經過了艱辛的尋覓和等待後,終於走進了國融期貨公司的大門,見到了國融公司的香港老闆蘇齊。
蘇齊當時坐在寬大的大班台後面,面試她們。面試的整個過程中,蘇齊的眼球一直停留在陳珊那邊,康嘉薇是作為陳珊的同伴被順帶錄用的。
那天,康嘉薇為了把蘇齊的眼球吸引過來,搶了幾次話題。蘇齊問她們為什麼來新海,康嘉薇立即搶答,搶答得很文氣,她說:“因為新海是開放城市,還因為,她們都不希望有一個一眼見底的未來。”
這個回答讓蘇齊有些欣喜,但蘇齊的眼睛只是在她臉上停留了很短的一瞬,便很快地重新移向陳珊。蘇齊問,這個我們,是不是包括你?那你說說,你的未來是什麼樣子?
蘇齊對陳珊說話時全然沒有老闆的口吻,而且蘇齊對陳珊很幼稚的回答報以開懷的大笑。
蘇齊看著陳珊笑的時候,康嘉薇在一旁看著蘇齊,也笑,笑得不大自然。其實,康嘉薇笑得如何,蘇齊根本就沒有留意。
那天,陳珊很幼稚地回答:未來,應該,美好一些,空靈一些。
康嘉薇就在心裡說:狗屁空靈!未來就是得到你本該有卻一直沒有的東西。
她們走出國融公司時,陳珊拉康嘉薇的手,康嘉薇掙脫了。康嘉薇不以為然地看了看陳珊,此時的陳珊正面對著眼前漂亮透明的城市聯想著詩情畫意。康嘉薇從不相信什麼詩情畫意,她回頭看著國融公司巨大的玻璃門,玻璃門關著的,是一個由財富構建的精彩世界,在那個世界,一定有她想要的東西。
那天,國融公司巨大的玻璃門外,風景真的和詩情畫意一般。這個城市處處是詩一樣的風景。三面環繞的大海,海邊環繞著綿延不絕的花草山石相間的濱海路。路上,你看到的都是全新別致的樓,全新的一塵不染的車。這樣的城市,是全國絕無僅有的,是讓你來過一次就會銘記一輩子的,讓你來過一次,就再也不忍離開。
康嘉薇和陳珊就這樣落下腳來,再也沒有離開。
第二次見到蘇齊,是已經進入國融期貨公司做經紀人後。蘇齊那天為新招聘的經紀人作“戰前動員”。站在主席台上的蘇齊,按今天的話說,帥呆了!南方男人要么不帥,要帥起來就會“呆了”!康嘉薇和陳珊那時看慣了小教員的蓬頭垢面,那天著實眼前一亮。
康嘉薇的心裡一陣振奮。不在靚女之列的康嘉薇對靚一點的男人總有些嚮往,就像她嚮往其他她所沒有的東西一樣。當然,嚮往歸嚮往,康嘉薇很清楚,男人只有帥呆了的外表是遠遠不夠的。大學的班主任就夠帥,夠氣宇軒昂,但一個老師,再怎么軒昂又能怎么樣?那份軒昂,終究會在擁擠的教工宿舍中,在亦步亦趨的職稱評定中,吭哧吭哧地,變成了委瑣。於是,康嘉薇只是把班主任作為一道風景,一道遠處的風景。在最多青春躁動的大學時期,康嘉薇一直都把周圍的男性作為自己的風景,不動聲色地觀賞。現在,眼前的蘇齊也是一道風景,可她似乎不再只想觀賞,她有了一種願望,她要介入這個風景中。她猜測,蘇齊應該受過良好的教育,應該有一個美滿的家。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在這個年紀,擁有這份可觀的產業,有幾百名員工
在聽他使來喚去。
蘇齊那天在偌大的業務大廳巡視著,康嘉薇的眼睛不由得隨著蘇齊移動。康嘉薇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但如果那時有人注意她的眼睛,會從她的眼睛看到她內心的興奮,看到那種山重水複後面對柳暗花明的興奮,那種在競技場邊緣徘徊已久終於找到入口的興奮。再說得露骨一些,刻薄一些,就是那種獵人看到獵物在草叢蠕動的興奮。當時,康嘉薇23歲。
半月後,康嘉薇敲開了蘇齊的門。這是一次蓄謀已久的敲門。敲門的理由是給國融公司提幾點建議,敲門的目的當然另當敲門之前的這半個月,她都在準備敲門的理由。她要向蘇齊提建議。當然,她提的建議必須是內行的有借鑑性的,這並不是一個剛從內地來的女子一時半會所能。康嘉薇是通過在美國做期貨的表哥,找到相關的資料,然後她從資料中摘取國融公司所沒有的東西。這些建議是否真的實用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引起蘇齊的關注,引起他對她的興趣。
敲門之前幾天,她想好了說什麼,怎么說。她構想了蘇齊可能有的幾種反應,她應該作不同的應對。
敲門之前的那會,她一直在留意著蘇齊行止,留意著時間合不合適,他的心緒如何。那天,她看著蘇齊神態輕鬆地從外面進來,走進總裁辦公室。總裁辦公室在裡面走道的盡頭,在計算著蘇齊坐定的時候,康嘉薇起身往那個盡頭走。為了不讓同事看到她的去向,康嘉薇假裝往總裁辦公室附近的財務室走,在別人看不到的時候才拐向蘇齊的辦公室。
蘇齊的辦公室舒適簡潔,和他的人一樣清清爽爽,和諧養眼。這讓康嘉薇沒有壓力。不過,康嘉薇早已習慣了壓力,她生命中的:20多年,都是在巨大的壓力中搏擊。她甚至不懂得沒有壓力的日子是什麼樣子,那或許很奢侈,或許很無趣。
但蘇齊辦公室的無壓力,康嘉薇不覺得無趣,而是興致盎然。
蘇齊看到康嘉薇時有些疑惑,他完全記不得她了。康嘉薇除了個子高些,屁股大些,其他的都太普通。康嘉薇已經習慣了男人對她的第一眼反應,她清楚自己的長處在哪裡。
康嘉薇自報家門後,蘇齊點頭示意她坐下。康嘉薇很文雅地坐下。這種文雅沒有小巷子裡窄小舊屋的氣息,因為從大學開始,從離開那個小巷子開始,她就在刻意修煉自己的儀態,她知道容貌不能改變,但儀態可以。
康嘉薇把列印裝訂得很精緻的建議放在蘇齊的面前,說:蘇總一定認為我很冒昧吧?
蘇齊大致瞄了一眼建議,原來那漫不經心的眼神有些改變,說:康小姐也是蘇州人?蘇齊想起陳珊是蘇州人。
康嘉薇說:是,不好意思,我是蘇州人。
蘇齊說:是蘇州人也不好意思?
康嘉薇說:因為蘇總一定在想,蘇州還有這么不漂亮的女孩子。
蘇齊一下大笑。康嘉薇記住了這一笑,這一笑,意味著她一向所向披靡的東西在這裡再次生效。那一天,康嘉薇讓蘇齊記住了她。
在隨後的日子,康嘉薇總是會在看似不經意的時候或地點碰見蘇齊,比如,蘇齊上班的時候,蘇齊離開的時候。這種碰見顯得那樣自然。康嘉薇會很隨意地和蘇齊打招呼。當然,這看似隨意的碰見,都是康嘉薇的處心積慮。
遺憾的是,康嘉薇的處心積慮只是讓蘇齊對她多了一些印象。蘇齊的眼睛始終注意著另外一個人,那就是陳珊,那個有著典型的蘇州女孩外表、夾雜著古典的水鄉韻味和時尚氣息的陳珊。蘇齊每次在走過大廳或者每天開晨會時,眼腈總會自覺不自覺地尋找陳珊,每次在搜尋到的那一剎那,都有驚鴻一瞥的感動。蘇齊見過的漂亮女人太多,但這種驚鴻般的感覺實在不多。
那天,蘇齊趁著巡視的機會,走到陳珊座位前,看著她在電腦前操作。蘇齊說:這么熟練?陳珊抬頭笑笑:大學時選修過。蘇齊點頭,很下意識地,蘇齊此時的意識停留在陳珊的笑靨中。如此近距離地看著陳珊,蘇齊的心在她細細的牙齒、淺淺的酒窩以及江南女子特有的柔媚中,變得恍惚。
康嘉薇此時就坐在陳珊旁邊,幾乎能聞到蘇齊身上的氣息,但蘇齊忽略了她。康嘉薇沒有抬頭,只是使勁移動了一下滑鼠。
蘇齊讓陳珊到他辦公室去。陳珊一聽很緊張,以為蘇齊要炒了她,公司剛剛炒了一撥人。陳珊不知道,蘇齊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跳得很劇烈,以致他擔心陳珊都能聽見。
陳珊直到坐到蘇齊面前,都緊張得臉紅心跳。如果被炒魷龜,她該去哪裡?(炒魷魚在當時是一個新詞,說起來新鮮,但要嘗起來,就不是新鮮了。)
陳珊不敢直視蘇齊。蘇齊辦公室的無壓力,那只是康嘉薇的感覺,陳珊低著頭,心裡惶惶惑惑
陳珊當然不知道蘇齊的感覺。此時,蘇齊注視著陳珊,陳珊那低眉微蹙的神態讓蘇齊心裡柔情迂迴,驟起無限愛憐。
蘇齊是調整了好一會語氣,才找回了老闆該有的腔調。蘇齊說,你到我辦公室做秘書吧。
陳珊驚愕,抬頭看蘇齊。蘇齊因為過分強調自己的身份:神態比平常生硬很多。陳珊重新低頭。
蘇齊說:不願意?
陳珊點頭。這頭點得模稜兩可,好像既是願意,又是不願意。陳珊是願意的,東奔西跑的經紀人生活,她不適應,她喜歡文書工作。可她擔心,做老闆的秘書會讓家人有壓力。在當時的內地人看來,南方沿海的一切都是暖昧的,金錢很曖昧,情感就更暖昧。他們看南方,就像內地人看西方,似乎人與人之問沒有任何道德底線,似乎可以如原始社會般群婚亂交。
陳珊在蘇齊辦公室的時候,康嘉薇端坐在自己的電腦前,畫著畫。畫上是一個獵人騎著馬,向草叢裡的獵物準備射箭。突然,另一個獵人從後面竄出來,一箭射死了獵物。康嘉薇在那個獵人身上畫了一個叉。
陳珊回到座位上時,康嘉薇關了電腦的畫面漫不經心地說:蘇總找你是不是讓你去當秘書啊?陳珊驚訝地說:你怎么知道?
康嘉薇的手抖了一下,但笑著說:恭喜你,秘書多好,不用整天在外面瞎跑單了。
當天夜裡,陳珊和康嘉薇在宿舍收拾著準備睡覺。兩人從進入國融公司的當天便從簡陋的小旅館搬進了國融公司的宿舍。陳珊和康嘉薇被安排單獨住一間設施相當齊全的(單身公寓),這在國融公司絕無僅有。陳珊認為這是好運,人事部主任說,就剩她們倆沒有床位。但康嘉薇不這么認為,那一定是蘇齊的有意安排,在陳珊進這個公司的第一刻起,蘇齊就在有意安排。
康嘉薇的猜測是對的。當然,康嘉薇不會說。陳珊在人情世故上的簡單,在康嘉薇眼裡,絕對是傻。上帝把美貌賦予一個如此傻的人,讓康嘉薇覺得上帝其實也不聰明,也很傻。
兩人忙著,電話響起來。康嘉薇不接,那一定是陳珊母親打過來的。傍晚,她告訴了自己的母親,陳珊要當老闆秘書了,而且,是香港老闆的秘書。當然,康嘉薇是在問候電話中不經意說的,但她知道母親不會不經意。母親因為自己的被棄,對“狐狸精”一詞,總是有著咬牙切齒的恨入骨髓的孟姜女式的詮釋,母親眼裡的秘書和狐狸精是換湯不換藥是舊壺裝新酒。因此,她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告訴陳珊的父母,而且帶著忠告式的不屑。
果不其然,陳母的語氣從責備到傷心:珊珊,隔壁康家阿姨說,你要做別人秘書了?珊珊,你怎么可以做別人秘書呢?怎么可以呢?
陳珊委屈地哭了,一邊哭一邊向母親解釋:媽,秘書是一個職業,媽,蘇總是一個有家室的人,我不會去趟這個渾水的。
陳母也哭了,說:現在是這樣說,以後呢?
陳珊說:媽,我做文書很合適的,我又不愛和生人說話,不愛到外面瞎跑。
陳母說:你就不該去那個地方。珊珊,不行就回來吧。回來教書,不是挺好啊,別讓人說閒話,啊?
陳珊一邊擦眼淚,一邊放了電話。康嘉薇在一旁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母親會這樣想,當秘書挺好的,我還對我媽說,我羨慕你呢!
陳珊坐著抹淚發愣。
康嘉薇說:還生我氣啊?
陳珊嘆息一聲,說:你也不是故意的。
康嘉薇說:我當然不會故意啊,本小姐是那種人嗎?
康嘉薇預料,陳珊一定會迫於母親的壓力而放棄做秘書。但陳珊不做秘書又做什麼呢?陳珊不想回去,她喜歡教書,但不喜歡教書的結局,她教書的搭檔,那個教過她家兒代人的楊老師,滿頭的白髮佝僂的腰,無時不在地提醒著她,那就是她的結局。這輩子,她是回不去了。
陳珊當秘書的頭幾天,康嘉薇表面平靜,心裡亂糟糟的,什麼事都做不下去。她遍尋四野,終於覓見了心儀的獵物,結果被人搶了先。而且,窩了一肚子的火還得使勁憋著,還要憋得氣定神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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