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介紹
一間封閉的地下室,骯髒、腐臭,孤兒加斯·荷伯就生長在這樣的環境中。依靠水、乾麵包以及一隻玩具馬長大的加斯·荷伯被養父從地窖里架了出來,第一次見到陽光,養夫將他送到城市裡,交給一位軍官照看。軍官叫來了一個書記員,以德國人典型的嚴謹方式記錄下加斯·荷伯身上的每一處傷疤,攜帶的每一件物品,記完之後還不禁自豪地說:多么完滿的記錄啊。
加斯·荷伯迅速成為小城裡各色人物尋奇的中心,人們向對待天外來客一般,將他當作文明的試驗品,用劍和火刺激他的反射神經,甚至用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雞來嚇唬他也成為人們的樂趣。最終,人們失去了興趣和耐心,並抱怨養活他已經成為社區的負擔。於是他被送往馬戲團,以自己的呆拙目光被馬戲團主持宣稱為“歐洲第一怪人”,成為換取人們片刻歡娛的工具。
而後他被一位好心的學者收留,生活在一處寧靜美麗的花園里。學者和慈祥的女僕教會他日常的生活起居,並教會他基本的讀寫。於是,初涉人間的加斯·荷伯開始和文明社會看似平淡卻異常激烈的碰撞。
首先加斯·荷伯不承認客觀相對的世界。學者告訴他高塔比屋子大,他卻不認同。他站在高塔外面說自己轉過身高塔就沒有了,而在屋子裡無論前後左右轉身屋子總存在。他亦不相信蘋果是死的,因為蘋果蹦到地上會跳起來,不僅是活的,而且是聰明的蘋果。幾個神學家叮囑甚至恐嚇他一定要相信上帝,而他卻說沒有學好讀寫是不能相信上帝的,因為甚至連理解上帝學說的工具都不具備。在邏輯學家要他解答“真話村和謊話村”的邏輯推理問題時,他卻視邏輯推理為透明,用一個“樹蛙”問題巧妙而不失幽默地作出解釋。
最後加斯·荷伯開始全面的迴避文明、理性、道德。他面對故做姿態,假仁假義的英國貴族,漫不經心地打起了毛線,並指斥貴族們“象一群狼”;他從教堂的頌歌聲中跑出來,大呼聖歌簡直是鬼叫。終於,文明秩序無法容忍如此尖銳直白的挑戰,加斯·荷伯被人刺死在花園裡。加斯·荷伯臨終前,為守在身邊的人講了一個故事:在沙漠中,一群行路者經歷了無限的乾渴和海市蜃樓後,終於到達了北方的城市。他說一直不敢講這個故事,是因為這只是故事的開頭,他不知道結尾。
精彩瞬間
影片結束的時候,城裡的醫生們解剖了卡斯伯的屍體,發現了他的異常之處,書記員興奮地對自己說:“這樣我們就能解釋這個怪人了,他的腦發育太不正常了”。
1828年一個夏日的早晨,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被發現遺棄在小鎮上。他從小就被關在野外一個小黑屋子裡,甚至還不會說話,沒見過其他的一棵樹一個人。他被撫養他的男人帶到鎮子中央,手裡拿著一封給當地軍隊上尉的信。
發現他的人帶著他去找上尉,上尉看了信,信上說他是個棄嬰,從1812年開始就獨自生活在黑屋裡,一個農民把他養大。上尉找人檢查了他,發現他的腳很軟,智力只像幾歲嬰兒,他只會說一句話:“我要成為一個偉大的騎師,像我爸爸一樣”,但他會寫自己的名字:卡斯伯·霍斯。
上尉一家人待他很好,像一家人一樣教他適應一切。不久後,他成了社區的一個負擔,於是眾人想利用公眾對他的興趣讓他自己“工作”養活自己。於是,卡斯伯被“租借”給馬戲團,成為展覽中的歐洲四大怪人之一。某日,四大怪人逃出馬戲團,其他三個被捉了回去,卡斯伯卻逃到一間小木屋裡,被鄉紳德摩先生髮現。
德摩先生留下卡斯伯,給他適合的教育,卡斯伯進步很快。兩年來,卡斯伯對生活、文學、音樂、哲學等文明社會的東西都熟悉了起來,並開始獨立思考。他說屋子比塔大,因為他四面都是屋子,但塔一眼就可以看全。教授用真話村、謊話村的題目來考他,教授告訴他“標準答案”,而他獨立思考的答案雖然同樣有效,但卻被教授否定。他不但學會了寫信,甚至開始寫自傳。
一個叫肯特的英國貴族聽到了他的故事,要收養他,認他作了乾兒子,他帶著卡斯伯和德摩先生來到上流社會的聚會。上流社會的人們對卡斯伯倒還友善,但都以好奇的眼光看著卡斯伯,把他當作一個難以尋覓的玩具。卡斯伯受不了屋子裡的氣氛,彈了幾下鋼琴就險些昏倒在聚會上,肯特帶他下去休息,然後回到聚會上講他在希臘旅行的故事。
一天,卡斯伯獨自在廁所的時候,一個黑衣人闖進來向他頭上猛擊,那個人似乎就是當初收養卡斯伯的農民。當德摩先生沿著血跡在地下室發現他的時候,卡斯伯滿身血跡委頓在地上,他對德莫先生說他要告訴他一件事,這件事和他被攻擊沒有關係:他朦朧中看到一座山,山上都是人,最上面的是死人。
卡斯伯又能熟練地彈奏鋼琴了,但很快他又遭到第二次襲擊,他掙扎著把德摩先生帶到自己被刺的地方,兇手在那裡留下一張紙條,原來兇手就是當初遺棄卡斯伯的農民怕卡斯伯說出自己的來歷和長相因而刺殺滅口,紙條署名MLO。
卡斯伯就要傷重不治了,臨終前他說了一個故事的開頭:我看到一個騎士在一個盲老人的帶領下穿越沙漠,他們迷路了,老人要他們不管幻覺中的山一直向北走,終於到達了北部的城市,但他們到達城市以後的故事,我就不知道了。
城裡的醫生解剖了卡斯伯的屍體,察看他的身體異常情況,卡斯伯的肝部腫大、小腦太大,腦部發育也不正常,醫生們象研究一個動物一樣記錄下卡斯伯所有異常的地方。書記員從解剖室出來,對卡斯伯的身體異常狀況大為興奮,喃喃自語地走遠:這樣我們就能解釋這個怪人了,他的腦發育太不正常了。碟片封皮上的介紹都是錯的,和以前的“赫德維格的憤怒樂隊”的毛病一樣,但願大家不要錯過。
影片評價
卡斯伯,曾經是歐洲歷史上很著名的棄兒案件,關於他的檔案、檔案和研究文字多不勝數,甚至傳說他可能是拿破崙之類的王公貴族之後。赫爾措格把卡斯伯的故事第一次搬上了銀幕,雖然影片曾用名是“卡斯伯·豪斯之謎”,但他沒有著重於卡斯伯莫測的身世,而是把焦點放在了“文明社會”對待卡斯伯事件的態度上。影片中,幾乎所有的人都或多或少地懷著自私的目的對待卡斯伯,而卡斯伯也曾經說出如果有上帝上帝必然反對周圍的人的話,這也就是影片名為“人人為自己、上帝反眾人”的由來。
在這一大主題之下,赫爾措格還在卡斯伯認識世界的過程中,對所謂“文明社會”進行了抨擊,甚至造成了一種類似於古人於今人、動物直覺與人類“理性”的對比張力。卡斯伯臨終時講述了一個故事,摒棄幻覺穿越沙漠的故事對於人生有著犀利地譬喻,而且卡斯伯對於這個故事的講述還別有興味。他曾經要給德摩先生的管家婆講這個故事,但他又說他不知道故事的結尾,“如果你不知道故事的結尾最好不要講”。而其實,按“文明”的規則,這個故事已經結束了,但對於卡斯伯來說,人生沒有結束,這個故事也不應該結束。卡斯伯是在臨終的時候講述的這個故事,這個故事、這個莫測的世界沒有結束,但卡斯伯短暫的人生卻就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