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個動物園
詞曲:尹吾
世界是個動物園
飛禽走獸一應俱全
有的吃肉信奉強權
長著尖牙笑不露齒
有的吃素信仰博愛
總是哭著說苦海無邊
有的會飛有的會跳
有的會潛水有的會打洞
有的會說有的會道
有的會拍有的會唱
為了生存各顯絕招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為了生存得狠掐狠咬
我站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
你若問我想要什麼
一張大餅和一個女人
尹吾
姓名:尹吾
畢業於廣西中醫學院。平時就喜歡唱歌,覺得挺好玩的,五光十色的一個行業,又能掙很多錢,就去唱了。在尹吾的歌手史上,他幾乎一直是靠乾別的事情來維持他的音樂活動的。他當過搬運工、三輪車夫、倉庫保管員、藥店售貨員和藥品推銷員。最為艱難的時候,他曾在北京的街頭賣藝:第一天從下午3點唱到晚上8點,最後討得一書包的毛票回去。
1994年,因為寫了一些歌,尹吾借推銷藥品之機來到北京。
1996年,尹吾用做推銷員掙來的錢自己錄了一張小樣,跑到“麥田”自薦,就此簽在“麥田”門下,與葉蓓、朴樹一起被稱為“麥田三原色”。
1999年推出專輯《紅色》
尹吾印象
有些人,一生只出一張唱片,卻能讓人永遠地記住。尹吾在我看來就是這樣的人。
讀到一篇網友的文字,說出了自己道不明的感受,索性全文轉來。
尹吾是一個詩人,這是不可置否的事實。在7年多前聽到他的第一首單曲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詩人。那首單曲改變自卡夫卡的的短篇:出門。當時的尹吾待在麥田,和朴樹、葉蓓一起欲以紅、白、藍的系列推出。紅、白、藍,是著名的波蘭導演基耶洛夫斯基的著名三部曲系列。似乎,這三個人在某一時刻被賦予了一種特殊的東西,意味深長!當時尹吾自己製作的小樣帶里,便有這首《繁殖吧,生命短促啊!》以及《出門》、《哪裡有家》。
你知道,在現在這個社會裡,詩人已經不吃香了。高曉松筆下的那個白衣勝雪的年代,早已在高度物質文明的影響下變得虛偽與脆弱。靈魂與精神的探索,是不會被太多的人喜愛和認可的,起碼,是不會受到大家的重視。尹吾是個詩人,所以他不入流。從他的專輯《每個人的一生都是一次遠行》到現在2年半時間裡,他暗自的吶喊與憤怒,沉默抑制的嘶吼,只是震撼了一部分人的內心,攝入了一部分人的靈魂。然後,他悄悄的沉沒去,結婚、生活,用另外一種形式繼續他的文字和音樂。像一個看破世俗的人,悄然隱退。
至少,這幾年來,除了朋友口中偶爾提及,或是和圈子裡的人遇見偶爾的打聽,不會再看到什麼關於尹吾的任何訊息。他不像同一時期被麥田簽約的另兩名歌手,時不時主動或是被動的被輿論抄作一把。他只在被震撼過的那少數部分人的筆端下,少有的被懷念一番。比如,他的《出門》,他的《各人》……我聽很多朋友說過,尹吾是一個真誠、善良的人,他是很執著的在堅持自己的思想與音樂,這種執著,在我以為的或許已經是不被外在世界的物質與壓力所迫,去放棄什麼,改變什麼。所以,這個人幾乎是憑著一種不可獲知的勇氣在做自己的音樂,借著推銷藥品的機會來北京做樂隊,和在京城地下與半地下狀態中眾多的樂隊、歌手們一樣為生存和理想打拚。這種狀態,幾乎是一種戰鬥。也許是他看過的太多,經歷的太多,你才在他的音樂里體會的出那種對社會、人性最直接、深刻、直白、細緻的點點評判、揭露,和那點滴點滴的感激、感動。這種情感,是非常之細微的。在他的音樂里,迷茫,不是許巍歌中的“無助”、“孤獨”、“寂寞”……憤怒,不是punk的那種撕心裂肺般吶喊,躁動,不是金屬的直接和徹底。種種的情感,他只是用一種很平靜的聲音唱著,平靜的述說著,偶爾高潮部分,也不會那么直接的牽動你的情緒去徹底的爆發什麼。正是因為如此,你才在這音樂與敘述中被完全的震撼住,因為有一部分情感,無法強烈的被表達出來,壓制在心裡,難受。這難受,又正是尹吾所期望表達出的那些東西。
這是他的音樂,他的音樂並不討巧,鏇律並不流暢動聽,製作上也並不那么大本錢。但是,像一杯加了某種不知名的調料的白開水,你弄不清楚那平淡中是什麼一種味道。
而他的歌詞,則是我最推崇的部分。
《出門》是尹吾初為人知的一首歌,改編自卡夫卡的短篇。卡夫卡究竟在哪裡寫了這篇字,尹吾又是怎么翻了出來,透徹的理解了他,並賦予這字以鏇律和靈魂。口琴和吉他的淺淺鋪墊,更襯托出歌詞中那種堅定的信念和旅途中的那種漫長。生命就是往前往前走,一段真正沒有盡頭的旅程。
李皖的評論是深刻的,在多年以前便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概念:“語言和音樂有部分是重合的,這一部分就成了天然的歌。尹吾正是發掘了語言中的歌唱因素,這歌唱是平實的、純粹的、不矯飾的。《出門》有文字本身的魅力,歌唱,讓我們更深刻地看到這語言的魅力。由此,歌唱中最相互的那一部分被發現了:它就在語言本身的發音之中,聲調的突出產生了唱,速度的把握產生了唱,語言的反覆產生了唱。這語言本身的品質,顯露著歌唱中最樸素的本色,,它讓這交流緊貼聽者而非高高在上。而通過這且語且歌的奇特的誦讀,文中始終籠上了啞默的氣氛,使歌者半置事外,半置事中,由此我想到用什麼東西作曲的問題。用樂器作曲,樂器就是一種容器,歌唱就必然地被這容器所限,並必然地散發著這種容器的特質。隨著音樂史的發展,這種作曲法幾乎已成古典音樂中唯一的作法了。尹吾讓我們深思歌唱和語言的關係。告訴你語言也是一種作曲的容器。我甚至有理由相信,《出門》這首歌的作曲,就是尹吾一邊讀著這篇文字,一邊自自然然不由自主發出來的聲音,由此把靈魂的戰慄譜寫出來。由此在李宗盛、張楚、何勇之後,為我們的中國現代說唱藝術,寫下了獨特而深刻的一筆。”
再來看“或許”。這是詩人出自詩人舒婷之手,鋼琴的前奏極具民謠化。儘管歌曲里反覆著疑問,而其後無數個“或許”的回答,卻盡述生命的意義。自問自答中,生命從開始的孕育到最終的結束,大抵上就是這樣了。尹吾的歌唱是很民謠化的,無論鏇律和編曲。開始平靜的敘述至結束部分的高潮,讓人心潮澎湃。
我喜歡《各人》。在這裡,看的到所謂的面面觀。各人都是一個載體,誰都是誰的個人,儘管相互微笑、點頭,但只是各人而已。
這就是社會,尹吾眼中的社會,我們每個人眼中的社會。你能說什麼呢?生活本身就是這樣。尹吾直白的敘述,所點明的那些實質,又怎么不是你現在所感觸的或者就是你自己的一種行為方式?
社會就是這樣,冷漠和疏理。大概,在他的音樂世界和他的生活中,他所經歷的就是這樣。於是他唱進了歌里,卻一點也不憤怒和失望,他就是能夠坦然承受生活所給予的一切,在內心世界裡做最徹底的抗擊。
我覺得尹吾是一個很出色的人,他的為人真誠、善良,他不會為誇張虛假的去抗爭什麼,他也不會去改變什麼,他的那種靈魂上的娓娓道來,卻是更加真實和直接的一種精神力量,他的堅持就在他的音樂里直白的體現著,讓人無比感動和佩服。
這在《好了好了》里,看的更加明白。
確實,在某種意義上你無法說尹吾是個成功的人,在演藝事業上,他失敗的很徹底。他的專輯雖然發行了,但是卻並不像另兩位麥田歌手那么成功,他沒有落到名氣和金錢,他可能連演出費都沒有。他說他接受全部的失敗,他說他明了,生活是次機會,僅僅一次。
但是我覺得他是個成功的人,儘管在演藝上他並不那么光鮮奪目,但是他的歌,真實的描寫著他的內心,是他精神的完全體照,而且,他得到了那些和他有著同樣驕傲靈魂的人的認可和理解,他唱出了那一部分人的內心世界,與之共鳴。這很難得,心底世界的接觸和認知遠比虛華膚淺的交流要讓人感到深刻。而且,他本身就是離音樂圈很遠的人,這一點上,起碼他的音樂是真實的,不是用來賣錢的,就很難得了。
這次新蜂發行尹吾的網路EP碟,我又聽到了久違的“繁殖吧,生命短促啊!”和“那裡有家”。
我真的很喜歡這兩首歌,在7年前他們還只是小樣帶的時候。
身體是用來做愛的,這是多么可悲的唱詞。你可以去仔細的聽他的歌詞,每一句你都可以得到一些感觸,只要你對生活還有著希望有著幻想,只要你曾經在生活中被挫折傷害過,你就能在他壓抑的激情中得到共鳴。
繁殖吧,生命短促啊!生活是不容易的,那些所謂的理想所謂的戰鬥又值得讓你堅持什麼?生命是短促的,欲望那么多,思想那么銳利,你終究要被一些無法改變的東西磨滅掉,生命是短促的。
而“那裡有家”,你去聽吧,詩人黃曉星,那么乾淨漂亮的詞,那么流暢美麗的鏇律,這是這么多年來,從第一次聽到現在仍然不知道該怎么描述的一首歌了。
至於小潔,這是典型的尹吾式的音樂。
小潔是“我”一個夢?一個期待和幻想。是唱來自己,還是唱來大家,我們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小潔,只是,這個小潔,現在又在哪裡?這個秋天的等待,是自己與自己的約定,還是自己與一個夢想的約定?你又怎能知道,這是幻想還是一個曾經被幻滅的夢?
我不知道這是尹吾早期的作品還是最近的新作,可是分明那個時候的尹吾歌里流露出來了迷茫和失落。
我想他現在應該不會那么失落了吧,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錄音棚,可以把音樂當作一種事業也可以當作一種職業的時候,還有什麼可以遺憾的呢?
我不知道新蜂這次發行這張EP碟究竟為了,是紀念么?
我希望是閒來之餘與音樂開的一個玩笑,像他那樣的人,不是以唱片為生的。他應該生活的更真實,不是在娛樂圈這么渾濁的地方。這樣就好!
尹吾
>>>
尹吾自述
姓名:尹吾性別:男出生地:廣西南寧
出身卑賤,相貌平平:身矮、面黃、言辭笨拙、行動遲緩,有患輕度妄想症之嫌疑(做夢都想當歌星),幸對他人及社會尚未構成大的危害。用專業音樂工作者的眼光衡量,此人大概可以歸類為“業餘愛好者”之類。因為年輕因為幻想,更因為受挫,所以常借著吉他編排些音符,宣洩過剩的精力。
在我那些荒腔野調中,你們可以聽到在這個弱小的生物個體的內心深處,積滿了欲求不得滿足的苦痛,個性不得張揚的壓抑和扭曲。雖然不時的也有對少女、鮮花、大海、陽光的讚美和嚮往,但更多的是對黑暗、恐怖、邪惡和死亡的病態熱衷。更有著對我的廣大同類的無比的憎恨和無盡的依戀。一語蔽之,此人有病。
此人會“玩”音樂得歸究於在廣西中醫學院藥學系大專班念書時,參加了學校的學生樂隊。在樂隊里玩的是貝司,唱的是崔健,同學們都誇我唱得比崔健還他媽崔健,為此曾自鳴得意許久,但我一向表里不一,每當遇到此種褒獎,總是虛偽的加以否認、搪塞,其實心裡早已美得屁顛屁顛的了。
90年畢業後曾在幾個低檔歌舞廳短期的充過歌手和樂手,因為將《亞洲雄風》篡改成“我們亞洲人民最貧窮,我們亞洲熱血都白流……”,所以沒人再願意再僱傭這個“瘋子”。後來從事過的職業有搬運工、三輪車夫、倉庫保管員、藥店售貨員和藥品推銷員。
94年夏天借推銷藥品之機前來京城朝聖,並組織了一支樂隊,但跟京城無數朝生暮死的樂隊一樣,這支樂隊同樣無聲無息的夭折在了襁褓里。然後是厚著臉皮向京城各家唱片公司挨家挨戶的毛遂自薦,但誰看著他都象一個標準而典型的傻子。就在已近絕望,準備打道回府繼續賣藥的時候,卻戲劇性的與麥田音樂邂逅並以閃電般的速度簽下一紙兩年的音樂婚姻。
99年他的契約期滿,但專輯始終未能出版,於是再次湊錢製作完成首張專輯,交由老友紅楓開辦的“新蜂音樂”負責代理。
心裡話(專輯前言)
聽音樂是幸福的,做音樂是痛苦的。但沒想到,會疼痛至此。
寫第一首歌是在十年前了,為此在北京已滯留了將近六年。其中的曲折、種種的遭遇、複雜的感受,難以言表。即使我能夠說出來,也不是什麼可以造就的故事。它既不傳奇也不香艷。
一盤錄有自己的歌唱的磁帶,在少年時,或許只代表著一個色彩斑斕的夢幻。來北京後,則逐漸變成了一種責任,因為它耗費了那么多的年華和錢財,承載了親人們那么多的幫助和期盼。而到現在,卻已是一個既抽象又具體的象徵了,一個與異己的命運殊死相拼的象徵。為了讓這場"相拼"有個結果,這些年,我感覺自己就象一隻在窗玻璃前百折不回的蒼蠅,放棄或者完成,都倍感力不從心。大多時候,只是順著生活的慣性一味的撲騰來撲騰去,然後眼睜睜的看著日子就這么一天天的過去。
許多人象我一樣,除了每天干活、微笑、散步、向壞人致敬、為雞毛蒜皮煩惱,在許多孤寂的夜晚,我偶爾也會陷入漫無邊際的回憶,陷入那些時光流經我腦海的時候留下的每個小小的鏇渦。掙扎的同時,我的喉嚨里就不由自主的涌動著一些記憶沉悶的聲囂,後來有人告訴我那是歌聲。
我的歌聲和我的音樂在這個時代顯得有點老舊了,但是我想,音樂的意義,不僅在於取悅我們的耳膜,更在於它能通往我們的心靈,喚醒一些情感。也許這就是我能一直堅持到今天的原因。
在歷經三年並三次進棚錄音之後完成這張專輯,我要對一些朋友表示感謝:
特別感謝李延亮,感謝你充滿感情的演奏,更感謝你給予我的鼓勵和支持。
感謝參與這張專輯的出色的樂手:王笑冬、楊樂、王瀾、趙牧羊、蘇沐和肖楠。
感謝錄音師簡軍,感謝你辛勤的工作並陪我渡過在錄音棚里每一天。
感謝史宏偉和"青鳥人像",謝謝你無償提供的出色攝影。
你讓我感受到真誠的鼓勵和深深的暖意。
紅楓,不想對你說感謝,因為我說不出口,你是我最好的聽眾,也是個言出必行的朋友。認識你是一種幸運。我說過知我者,莫過於你。
感謝尹力和林廣利、《遊戲時代》雜誌和"創意鷹翔"遊戲製作公司。
最後感謝我的妻子,感謝你這么多年的等待……
尹吾2000年5月
關於尹吾紅楓
尹吾
1996年的夏天,我曾經被一個人的歌聲感動。他叫尹吾。那時候幾乎每天都在聆聽他的那些作品,為的是用音樂喚醒一些因為忙碌而忘卻的心情。而後我寫過一些文章來讚美他,同時也跟很多人一樣等待著他的那張唱片上市。等待是一個磨練意志的過程,尹吾經過這三年沉默的等待,那些最初的興奮與浮躁都已經隨著每一年的日曆丟在了垃圾箱中。當他拿著他重新錄製完成的專輯出現在我的辦公室里的時候,我們都暗暗的懷疑對方是否還殘留著一些激情。他是不會開口問我的,我知道。所以我在聆聽那張有了一些變化的唱片的時候同樣一語不發。我們的沉默在音樂中顯得特別深刻,我手裡的香菸和他杯子裡的茶水也顯得很沉默。大概是那些被我重新掩埋起來的心情又一次被喚醒,當音樂消失在我們耳畔的時候,我突然變得異常激動。我太了解尹吾,所以他不必對我說這張唱片的來歷、也不必對我說這三年他是怎樣度過的,我們僅僅用這張唱片做為交流的唯一方式。
出門
我最初便是被《出門》打動的。我當時沒有注意那段歌詞是來自卡夫卡,甚至還沒有見過尹吾的面。我只是單純地被錄音機里突如其來的聲音感動,只是在體會著一個出門在外的異鄉人對前路悲觀但堅強的憧憬。尹吾與無數投奔京城的音樂人有著相似的經歷和相似的幻想。唯一不同的僅僅是他的名字叫尹吾,他這首作品的歌詞是來自卡夫卡的一篇散文。這首歌在97年開始在全國的電台進行播放,我相信有些人和我一樣被深深打動了。
每個人的一生都是一次遠行
這次遠行不僅讓尹吾體會到旅途的艱辛,更讓他體會到客居他鄉的無助。但是他絕不是一個肯低下頭說"算啦"的人,他將這三年的等待再次當做一次遠行,默默走進錄音棚,用他最後的積蓄完成了這張專輯。在他平靜如初的表情背後,我知道有一個藏匿很久的愛情故事,那些溫暖幾乎成為他這三年等待的唯一的港灣。即便是這次遠行會最終斷送了他所有的青春,他也沒有讓他的音樂里染上絲毫的急功近利,相反他執意將一些人們甘願忽視的情懷收拾起來,放在這張專輯當中。
不是所有歌聲都掠過耳旁,而不留在心上
對中國現代詩歌的熱愛幾乎導致尹吾在創作上形成了他有點固執的品性,在人們不再翻看那些文化瑰寶而用快餐文學打發光陰的時代,他仍舊希望用他的音樂將那些帶給他無數次心動的詩句講述給你們,在《請相信》與《我不相信》的矛盾中頓悟之後,他終於明白"或許我們追求了一生,卻要從追求本身尋找"。
這可是一次真正沒有盡頭的旅程
樂評人說尹吾是在崔健和張楚之後又一個帶有強烈文化精神的歌手。然而尹吾卻站在一個平民與詩人的交界感受著來自每個瞬間的浮躁與凝重。因為他沒有真正變成一個配樂詩朗誦的播音員,也沒有成為專注於音樂技巧的匠人,他成功地用那些聽上去很美看上去很樸實的作品塑造了文化音樂這個奇怪辭彙的形象,也塑造了他自己。儘管喜愛他的那些人們不會每天給電台打熱線去增加那些音樂的點播率,也不一定肯填寫一張友情回執來暴露自己的衝動,但是當你擁有這張專輯的同時,你便擁有了尹吾的整個身心。當音樂終結在你自己的每個夜晚,你都會在心裡對尹吾說一句:這可是一次真正沒有盡頭的旅程。
紅色
這是尹吾的顏色。在三年的等待中他曾經被列入了"紅白藍"的行列,而最終成了一個難以讀解的命題。如今他重新用紅色裝點這張專輯的封套,只是不用再為這單純而濃重的色彩尋找藉口,再不用介意紅色是不是代表他的性格、他的命運和他的歌聲。當你的目光從這片色彩中經過,你就已經接近了他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