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詩歌史》

《一個人的詩歌史》

《一個人的詩歌史》是由劉春編著,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一個人的詩歌史》內容簡介:一部論述中國詩人生活史和創作史的詩學隨筆,一幅中國新時期波瀾壯闊的詩壇畫卷。通過對著名詩人顧城、海子、于堅、歐陽江河、西川、黃燦然生活經歷與詩作的梳理與互證,展現了一代詩壇精英的成長史和心靈史、一個古典時代的光榮與夢想。

基本信息

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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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第1版(2010年2月1日)
平裝:263頁
正文語種:簡體中文
開本:32
ISBN:7563393390,9787563393398
條形碼:9787563393398
商品尺寸:20.8x14.8x1.6cm
商品重量:381g
ASIN:B0033PRH3W

內容簡介

一個人的詩歌史》內容簡介:一部論述中國詩人生活史和創作史的詩學隨筆,一幅中國新時期波瀾壯闊的詩壇畫卷。通過對著名詩人顧城、海子、于堅、歐陽江河、西川、黃燦然生活經歷與詩作的梳理與互證,展現了一代詩壇精英的成長史和心靈史、一個古典時代的光榮與夢想。

編輯推薦

《一個人的詩歌史》:著名詩人王家新、柏樺作序。一個古典時代的光榮和夢想。一代詩壇精英的成長史與心靈史。向《人•歲月•生活》致敬。

媒體推薦

多年以來我一直有個願望:用一本書,展示上世紀80年代以來百轉千回的詩歌與詩人之河呈現那些打動一個時代的燦爛詩句背後幽微的人和事以此獻給無限的——無限的少數人……
——劉春
《一個人的詩歌史》之可貴,正在於它以一顆真誠、敏感的心靈對詩歌的尋求和接受,喚起了人們的閱讀記憶,也再次喚起了我們對詩歌,對那些照亮、提升我們的精神事物的愛,讓人在一個沮喪的年代再次感到了詩人與詩歌的意義。
——王家新
1978年以來重新復活的中國自由派新詩已經成為傳統,深刻地影響了當代漢語。劉春的思考非常重要,這一方面是囚為他的誠實、謙虛和追求真理的獨立精神;另一方面,他自己也屬於正在對這個傳統進行反思和超越的年輕一代詩人。
——于堅
劉春用真誠去感受詩歌兄長們的生活行跡與作品內涵,再把所獲得的感受形成可以觸摸的文字,這是一種綜合性極強、韻味極其豐富的文體,它具有文學評論的精確與簡練,也有生活隨筆的細膩與溫潤,同時也自然帶出隨筆特有的一種思考。
——柏樺

作者簡介

劉春,著名詩人、評論家,1974年出生於廣西荔浦。著有文化隨筆集《博爾赫斯的夜晚》、《或明或暗的關係》、《讓時間說話》、《朦朧詩以後》,詩集《憂傷的月亮》、《幸福像花兒開放》等,近年在《花城》、《讀庫》、《星星》、《名作欣賞》等開設隨筆和評論專欄。

目錄

序一“一個人的詩歌史”與“最初的淚水”/王家新
序二劉春的書寫風景與歷史工作/柏樺
我是一個悲哀的孩子,始終沒有長大/1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49
我們一輩子的奮鬥,就是想裝得像個人/99
事物堅持了最初的淚水/141
有一種神秘你無法駕馭/181
從黑暗中來,到白雲中去/221
後記我想記錄一個時代白勺光榮與夢想/257

序言

兩年前,我本人參與評選工作的“宇龍詩歌獎”決定將那一年度的宇龍詩歌獎授予寒煙、李以亮、劉春三位詩人時,我曾代表評審會寫有以下的頒獎辭:
本年度宇龍詩歌獎授予詩人劉春,多年以來,劉春的創作始終保持了他對詩歌的謙卑、敏感和真誠,他的詩曰益貼近他自己的生活,由技藝的練習轉向對內心的發掘和呈現……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詩歌批評文集《朦朧詩之後:1986-2007中國詩壇地圖》,不僅顯示出他對詩歌現場的詩歌眼光。
這應該說體現了大家對劉春詩歌和詩歌批評的某種共同看法和評價。這些年來,詩壇上眾聲喧譁,花樣繁多,從事詩歌批評或研究的人也真不少,但為什麼劉春寫下的那些文字能夠引起人們的關注呢?
首先,劉春不是以一個評判者或純學術研究者的姿態,而是以一個讀者的身份,從個人的接受和閱歷出發,切入了中國當代詩歌近二十多年來的歷程。這就使人感到親切。他為我們提供的,首先是一份個人的親歷和心靈的見證。在這本《一個人的詩歌史》中,他比他所論述的六位詩人都要小一輩或半輩。他所講述的,是他作為一個年輕詩人在他人生的不同階段與那些詩歌心靈的相遇和對話,同時,在這個過程中,他也向我們展示了他自己的“經驗的生長”。這裡,我不禁想起了兩個細節,一是他在一篇論及本人的長文中所回憶的他在讀到《帕斯捷爾納克》一詩後“突然感到自己長大了”;一是他寫到早年在一個地方實習時,從那裡圖書館的雜誌上第一次讀到《瓦雷金諾敘事曲》,最後竟忍不住把那兩頁紙撕了下來帶走,並說這是他生平所做的最“見不得人”的事。但正是這樣的袒露,使我對他一下子產生了信任。因為詩要尋找的正是這樣的讀者,正是這樣一顆滿懷著秘密的愛、渴望和戰慄的心靈。

後記

我想記錄一個時代的光榮與夢想
劉春
多年以來,我一直有一個願望:用一本書,展示新時期以來百轉乾回的詩歌之河,記錄一個時代精英的光榮與夢想。那是一本理想中的書,如果它能夠完成,也將成為作者本身的光榮與夢想。2002年秋天,我向這條河流邁出了第一步。
起初,我把“網”撒得很寬,希望在一本書中介紹新時期以來湧現的60個詩人,並且包括與詩歌有關的刊物、選本、事件、爭論、流派等內容。隨著閱讀的深入,方向越來越明晰,“網”越收越攏——我決定重點寫15_20個印象深刻、又在文壇上得到公認的詩人,寫他們的生活、作品、經歷以及與他們相關的一切。
現在這本書,是這批詩人中的一部分。他們均出生於1954年至1964年之間,其中的一部分被命名為“第三代詩人”,另一部分被稱為“後朦朧詩人”,兩份名單常有交叉,我習慣將他們統稱為“第三代詩人”。如果說北島、舒婷等“朦朧詩人”(一些學者習慣以“今天派詩人”稱之)是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出生的讀者心目中的偶像,那么毫無疑問,西川、于堅、歐陽江河、海子、王家新、柏樺、李亞偉、韓東等“第三代”是我們這一代人的明星,我們的成長和閱讀和他們密切相關。我至今仍能回憶起當年讀他們作品時的歡樂與激動,可以說,沒有這些詩人的滋養和激勵,我不可能如此順利地走到今天。無論從技藝還是思想層面,“第三代”都是值得研究,他們坎坷的人生經歷、艱辛的求學道路,他們在無書可讀的年代,從“老三篇”、小人書、大字報,從糊牆壁的《人民日報》,甚至從煙盒、招牌、啟事、赤腳醫生手冊、標語、小字條進入文學,最終走進文學史和詩歌史,其中有多少心酸、多少歡樂、多少啟示等著我們去分享、品味。為這一代人立傳,一直是我內心的願望,我要像愛倫堡寫《人•歲月•生活》那樣寫一本書,向這些亦師亦友的前行者致敬,讓更多的讀者分享他們的痛苦與光榮。
當然,即便我把他們當老師,也不意味著我會因此丟掉自己的立場。作為評論者,從自己的閱讀感受出發,忠實於內心的判斷,才是對被評論者的最高的尊重,為利益所趨而發出唯心言論的寫作者不僅虛偽,而且可恥。在討論一些詩人的創作時,我沒有面面俱到。比如海子的長詩《太陽》、于堅的《0檔案》、西川90年代中期以後的長詩,都沒有詳細論及。此舉源於我對自己能力局限性的認識,這些詩要么過於高深了,超出了我的理論能力,要么和我的觀念不甚符合,與其勉強自己去闡釋,不如識趣地藏拙。此外,我較少論及長詩還與我對本書的定位有關,我一開始就不想寫一本純粹的詩歌評論集。

文摘


每次想起顧城的死,我都會想起他的那首《墓床》,這是我讀到的顧城最令人動容的作品,無論從藝術角度還是社會角度都值得細細琢磨。它冥冥中折射出了顧城的生活以及他內心所面臨的困境,甚至暗示了詩人的最終結局:
我知道永逝降臨,並不悲傷
松林中安放著我的願望
下邊有海,遠看像水池
一點點跟我的是下午的陽光
人時已盡,人世很長
我在中間應當休息
走過的人說樹枝低了
走過的人說樹枝在長
第一句定下了全詩的情感基調。“我知道永逝降臨,並不悲傷”,有一種洞悉命運的坦然,所以,儘管知道自己將永遠逝去,內心卻仍然很平靜,“並不悲傷”。
“松林中安放著我的願望”和“一點點跟我的是下午的陽光”,點明了“我”對大自然的親近。在人群的喧囂與大自然的寧靜之間,“我”選擇了後者。這符合顧城一貫的性情。
“人時已盡,人世很長”,這句話值得注意,“人時”指的應該是肉體存在的時間,而人世,則是指生活。也就是說生命消失了,但生活仍在繼續。而“我”感到累了,想“休息”。注意這句話的“中間”二字,在生命與生活中間休息,無疑是烘托出一種深刻的失落,也就是說,無論是生命還是生活,“我”都不再身處其中,因此“我”也不再關心。從這句詩,可以看出顧城的絕望與執拗。
“走過的人說樹枝低了/走過的人說樹枝在長”這兩句初讀有些費解,仿佛作者在夢囈,但細細琢磨之後,就會發現其中的深意。兩句話里“走過的人”,不是指同一個人,而是指不同的人;甚至不是指兩個,而是指川流不息的人群。對於同一種事物“樹枝”,有的人只看到它的方位——“低了”,而另一些人卻看到了它內在的生命力——“在長”。對藝術品的欣賞也如此,不同的角度和心情,得到的結果就大相逕庭。我們也可以說,最後兩句與前面兩句相互呼應,樹枝的“低”是對前面所描述的“永逝”的一種哀悼,樹枝的“長”則是對“願望”的期待。
結合顧城的詩歌追求與他的生活態度,我們不難理解這首詩的內涵。從表面看,整首詩安詳、平靜,仿佛一個看透世事的老人在喃喃低語,然而實際上卻充斥著“永逝”、“悲傷”、“人時已盡”、“休息”等讖語,這些詞句無聲地揭示出了詩人內心的厭倦以及因厭倦而招致的結果。從詩歌傳達出的信息看來,顧城走到自殺這條路,早已預定。
多年以來,我向大量朋友介紹過這首作品,2003年1月,我在一篇關於張棗詩歌印象的文章中,再一次提起了《墓床》:“讀張棗的詩歌我總是情不自禁地想起顧城,那個絕代天才,他對文字有著天生的敏感,他的詩就像用手指輕拂絲綢,總能讓你產生一種難以言說的舒適,即使他的本意是要表現並不‘舒適’的詩意,最典型的代表是八行短詩《墓床》……”把最不舒適的詩意用最舒適的語言表達出來,當代詩壇,除了顧城,還有幾人能夠做到?而作於1980年的《悟》,也將因其精練的語言和巨大的張力而不朽:
樹膠般
緩緩流下的淚
粘和了心的碎片
使我們相戀的
是共同的痛苦
而不是狂歡
前三句,寫的是形象:渾濁的淚水如同樹膠,使兩顆心相逢;後三句,寫的是結果:是痛苦而不是歡樂使人相互信任和相互依戀。的確,結緣於歡樂中的人們,情感往往難以持久,而受到苦難磨練的情感,則更為牢固。從技藝上來說,第二節的“相戀”接納了第一節的“粘和”,第二節的“痛苦”對應了第一節的“淚”和“心的碎片”。有情有理有形象,詩歌上升到了哲學的高度。這首詩,遠比那些乾癟枯燥的格言來得生動有力。
當我翻開一部過往的文學作品集時,我習慣給那些優秀或不優秀、著名或不著名的作品進行如下分類:哪些是有文學意義的,哪些是有文學史意義的,哪些兩者兼具,哪些兩者皆無。用這一套方法,不同的讀者可以較為便捷地從一本書里挑選出各自感興趣的篇章。《墓床》和《悟》無疑首先是以其文學價值而存在的,但因為字裡行間若隱若現的心路歷程,它足以成為研究者的重點關注對象,即它兼具了文學和文學史的價值。當然,這僅僅是我個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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