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槍殺大案

12.1槍殺大案

《12.1槍殺大案》是由劉惠寧執導的懸疑警匪電視劇,王雙寶、李海浪、胡偉(有兩個,一個是演汪強的,一個是民警)、穆文修等參加演出。 故事背景發生在1997年歲末的古城西安,圍繞蓮湖分局某派出所民警鄭少康赴陝南辦案,歸途遭遇車禍,因搶救旅客失血過多而暈倒,隨身攜帶的六四手槍不翼而飛而後引發一系列槍殺血案。因為西安是美國總統柯林頓訪華第一站,所以公安部限期破案。劇中西安刑警的本色演出加上精彩而真實的劇情,都讓這部連續劇成為經典。

基本信息

演職員表

演員表

角色演員備註
王雙寶董雷簡介 槍案首犯
王大治馬小保簡介 盜槍案犯
李海浪石頭簡介 槍案從犯
馬冀黃新簡介 槍案從犯
胡偉汪強簡介 槍案從犯
魏天堂劉大頭簡介 槍案從犯
焦德才張海潮簡介 卡車司機
胡明趙雷簡介 盜槍嫌疑人及盜槍案犯供述者
田傑飛子簡介 趙雷同夥
劉蒙光辮子簡介 馬小保朋友
孟昭馬小銀簡介 馬小保朋友
孫軍馬烏沙簡介 馬小保親戚
李少飛裴東海
樊軍張宏偉簡介 12.16槍殺出租司機案目擊證人
李京夏衛民簡介 董雷親戚

職員表

製作人劉克寧
導演劉惠寧
編劇李岩希

特邀演員表

特邀:

西安市公安局刑事偵查處幹警:處長 穆文修 一大隊大隊長 李全發 一大隊副大隊長 佟曉明 二大隊大隊長 徐明

一大隊一組成員 探長 劉剛,偵查員 張偉,偵查員 梁偉,偵查員 劉宏陽

一大隊二組成員 探長 田選龍,偵查員 劉均龍,偵查員 姜小斌

技術科 科長 張大剛,法醫 黃爭光,法醫 周啟

西安市公安局碑林分局刑警大隊:大隊長 劉西民,副大隊長 劉耀

西安市公安局碑林分局和平路派出所民警:所長 蔡興科,值班民警 胡偉

西安市公安局碑林分局南大街派出所民警:所長 彭耀平

西安市公安局高新分局刑警大隊:分局局長 馮勃,大隊長 趙堅

西安市公安局蓮湖分局刑警大隊:大隊長 方寶山

西安市公安局雁塔分局電子城派出所:副所長 佟冀

戶縣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 劉志金

彬縣公安局刑事偵查處幹警:民警 李平

榆林市米脂縣公安局刑事偵查處幹警:偵查員 劉九生

寶雞市公安局渭濱刑警隊:大隊長 黨晉陽

上海市公安局刑事偵查處幹警:三級警督 凌瀾

蚌埠市公安局刑事偵查處幹警

北京市公安局刑事偵查處幹警

寧夏涇源縣公安局刑事偵查處幹警:大隊長 於建明,偵查員 魏貴

武漢市公安局刑事偵查處幹警:大隊長 王國軍

角色介紹

12.1槍殺大案 12.1槍殺大案
董雷 演員王雙寶
主犯。18歲時從老家出門打工,欲搭乘陝北司機張海潮順車,因無錢而遭拒,自此懷恨在心。1997年年底,因打工所在裝修公司不發工資,與老闆爭執而挨打,還遭到同伴石頭的奚落。同時,以500元從工地打工者、小偷馬小保手中購得小保12月1日於東郊職工醫院所竊民警老張的六四式手槍。12月16日晚,夥同石頭於太白路建材市場內槍殺計程車司機封世倫。之後偶遇張海潮,為泄多年前之恨,以運輸建築材料租車為名,12月27日夥同石頭將其與裝卸工劉秉貴槍殺於戶縣。次年2月23日夥同汪強、石頭、黃新槍殺西大街家具城老闆郭朝及其妻子。

劇情簡介

發生在1997年歲末的古城西安,蓮湖分局某派出所民警鄭少康赴陝南辦案後返回西安,途遇車禍,因搶救旅客失血過多而暈倒,隨身攜帶的六四式手槍不翼而飛。

西安市公安局八處(刑事偵查處)受命偵破該案件,在風雪嚴寒的艱難追蹤中,線索撲朔迷離、頭緒萬千。機智的探警們精心偵破了一起又一起槍案,但均不是該案中丟失的槍。同時,這把槍在古城殺計程車司機、殺貨運司機和裝卸工、殺家具公司老闆,連連致死人命。公安幹警與一群心狠手毒、狡猾奸詐的兇犯鬥智鬥法,使得兇犯在隨後試圖搶劫金融機構、綁架勒索服裝廠老闆等犯罪活動即將得手的危急狀態下,由於防範嚴密和布置得當而功敗垂成。
時至1998年3月中旬特偵組接到訊息,美國總統柯林頓即將訪華,第一站定在西安,6月25日先遣隊就將抵達古城。公安部下死命令,必須在3月底4月初破獲槍案。市公安局加大追捕力度,火車站軍警大圍捕,西安城半夜全城大清查,查線索至寧夏,追蹤跡於上海,兇犯終於穩不住陣腳,企圖殺掉當時賣槍人以滅口而後遠走高飛。 探警們廢寢忘食,三天三夜,連連出擊,搗毀西安老巢。主犯石頭率先落網後,抓盜槍案犯馬小保於寧夏涇源縣,捕主犯黃新於北京,擒首犯董雷、主犯汪強於湖北武漢,趕在4月1日勝利破案。此時離公安部要求僅差了兩天,從丟槍起算整整四個月。

本劇以紀實手法再現了1997年一起持槍連環殺人案的偵破過程。為了增強此劇的真實性,在劇中扮演刑警的大部分是“12.1槍殺大案”探案組的成員。其中穆文修、李全發、佟曉明、劉剛、張偉、梁偉 、劉宏陽等人都是西安公安局八處的具有多年刑偵經驗的警察。
該片劇情跌盪起伏又環環緊扣,場面真實感人,案發現場、案情分析會、抓捕場面非常逼真,無任何作秀,劇中人物樸實幹練,且劇情緊緊圍繞主題進行,沒有通常警匪片中摻雜的節外生枝、令人討厭的男女情感劇情。

12.1槍殺大案 12.1槍殺大案

分集劇情

第1集 槍枝被盜

西部重鎮古都西安,車水馬龍。1997年11月30日晚,八處一大隊奉命抓捕潛逃爆炸案犯江濤。因事先獲悉江犯身上綁有炸藥,抓捕工作必須小心謹慎。實施抓捕後,未獲江濤,卻碰上江妻及部分販黃人員。遂捕之歸,以審獲江濤信息。 同晚,公安人員鄭少康奉命到漢中辦案後返回西安的路上,乘鄭巴縣開往西安的長途公共汽車,隨身帶一把六四手槍(內裝5發子彈,槍號19023404)。夜黑路險,大巴在希望公路秦嶺段43公里處發生嚴重車禍,車上乘客大部分受傷、昏迷。1997年12月1日凌晨1時,抓捕江濤的帶隊探長劉剛、田選龍將抓獲販黃人員帶回西安市公安局。八處一大隊大隊長李全發命令劉剛審訊,未獲江濤信息後,奉命將其移交三處處理。1997年12月1日凌晨2時30分,指揮中心電話通知八處,東郊職工醫院發生盜槍案。劉剛組奉命隨八處處長穆文修出現場。 東郊職工醫院,失槍民警鄭少康回憶,丟槍的皮包內還有一個筆記本、一支炭素筆、兩盒金絲猴煙、一雙尼龍襪,一把水果刀。 1997年12月1日凌晨4時50分,在醫院洗衣房裡,某護士發現了鄭少康丟槍的皮包,遂交之警方。 現場勘查的初步結論:六四手槍被盜,兩盒金絲猴煙、一雙尼龍襪,一把水果刀也被案犯拿走。因無法從前門走脫,案犯翻牆逃走,逃遁時衣服上的扣子被掛落,上面沾有磚銹。據此推斷,案犯經濟生活檔次不高,個子小(1.70米左右)。 穆文修當即指示:1、繼續抓捕江濤,儘快結案。2、重點查兩種人,一是司乘機人員,二是搶救傷員人員,重點是臨時工。 八處隨即展開了認真的調查行動。八處的行動風風火火,盜槍案犯也沒有閒著。他們各自按照各自的方式和時間順序進行著。 1997年12月2日,案犯馬小保(大名馬保利)將槍埋藏於西門外城牆下。 1997年12月2日,八處一大隊繼續抓捕江濤。1997年12月13日中午,馬小保挖出那支六四槍,帶走。辮子(姓那)來到馬小保棲身的建築工地工棚,馬小保說自己得了槍,因近日行竊時摔傷了腿,無錢醫治,準備賣槍治病。 購槍人董雷到,董雷穿綠上衣,灰褲子,付給二人500元,取槍,見二人寒微,馬小保又摔斷了腿,就多給了20元,讓二人吃碗羊肉泡饃。 1997年12月15日,偵察員張偉、劉宏陽發現江濤藏匿於後村178號,獨門獨院。 建國裝潢工程公司,大群無助的民工討薪,痛哭流涕,老闆身帶保鏢,強詞奪理,霸氣十足。董雷憤懣至極,就說讓老闆把玩小姐的錢拿出一部分就夠大家的工資了,被老闆的保鏢毆打,血流滿面,當時董雷尚未試槍,並不知道槍是否能用。石頭勸阻保鏢,救下董雷。董雷感到石頭講義氣,暗將之列為朋友。 1997年12月16日,夜市,石頭與黃新吃烤羊肉串,喝啤酒。董雷遠候,見二人分了手,就約石頭看戲(殺人),隨機攔下一輛計程車,在太白路建材市場將該車司機封世倫槍殺。殺人後,稱之為試槍。 當夜,劉剛組捕獲江濤。 江濤案終結後,八處全力偵破12.1盜槍案。然而,盜槍案尚未摸到線索,西安市碑林區又發生了駭人聽聞的槍殺案。

第2集 封世倫被殺,排查趙雷

1997年12月16日,晚上9點,出租司機張宏偉報案,有人持槍殺人,穆文修、李全發、佟曉明、劉剛組趕赴現場。初查,手槍是六四式,車內有兩枚彈殼。 1997年12月16日,晚上10點45分,穆文修指示:1、驗槍,2、特警搜尋。3、一大隊查死者家屬,找報案人。1997年12月17日早6點,開會研究案情。 1997年12月17日,晚上,一大隊大隊長李全發、副大隊長佟曉明帶劉剛組,通過死者駕駛證找到死者叫封世倫,家住北郊511研究所家屬院。其弟,封克倫聞哥哥死去,肯定是仇殺,理由是其兄當單位公安科長,得罪人。當晚上八點半還見過面。給他送金龍魚油,晚上司機請假。哥哥自己開車,候客地點是銀河娛樂城、海天夜總會。 一大隊副大隊長佟曉明指示:立即查找這兩地方。分析結果:案犯使用的槍械,是民警所丟失的六四手槍(槍號19023404)。於是,12.1盜槍案與12.16槍殺封世倫案併案,稱為“12.1盜槍殺人案”。 石頭給董雷捶背,董雷一向喜歡單幹,因石頭幫過自己,遂與之一同作案。石頭佩服董雷且忍且狠的性格。並為董點火熬藥。石頭的朋友黃新來訪,要跟董雷一起乾大“事”,董不肯見,石頭勸說道,黃新是本地人,熟悉地理,董雷勉強收之。 李全發命令梁偉速找報案司機張宏偉。 1997年12月18日,碑林分局發現了新的線索。 張家村星空娛樂城老闆報稱,前天晚上(1997年12月16日)有人喝酒不給錢,還持槍威脅,經老闆反覆勸賠禮勸阻才罷手。不知此案能否與槍案併案。特偵組守捕案犯至下午,報傳,有人發現案犯在食品街巷口吃飯,遂捕之審。此人叫盧光輝。驗槍,是自製槍,審查,系河北省通緝的搶劫殺人犯,將其移交給河北警方處理。 顯然,這不是槍案的案犯。碑林分局的新線索卻失去意義。 為了尋找案犯的新線索,1997年12月19日,劉剛、張偉、劉宏陽等再訪封妻,封妻且哭且訴,說封任科長期間得罪了很多人,其中,該所總工的兒子趙雷曾揚言報復。趙雷成了封案一條新線索。 封世倫的弟弟封克倫也反映:兩個月以前夜3點,封世倫拉兩位小姐,其中一位的名字好象帶個“蘭”字兩人下車後,不給錢。由此發生了口角,最後被封打了嘴巴。小姐有後台,把封的車號記下,兩天后,有二人上車,要到長安,到了長安,亮刀,欲砍,封逃下車喊人。二人見勢不妙,逃跑了。臨走放了話,遲早收拾你。再問其弟,小姐在何地下車,封弟說,在海天、銀河等地。 海天、銀河兩個夜總會,小姐,又成為偵破案件的新方向。隴縣,梁偉、楊紅波折返找到張宏偉的侄女,其侄女稱,前天夜裡見過張宏偉,現在,張宏偉已到縣城開車。劉剛、張偉在尋找趙雷,據街道工作人員介紹,趙雷穿著打扮象介嘻士皮,報復言論極多,報複方式也很碎(即下作,如常在報復對象門前屙屎撒等)。 隴縣,梁偉終於在縣城星火農機站找到張宏偉的蹤跡。原來。張在出事後,潛至隴縣縣城這家農機站,農機站反映,張很老實,招人喜歡。張見到梁偉等,以為12.16案犯來殺人滅口,急轉身奔命,被抓回。 至此,槍案案犯的可疑者似是趙雷,小姐小蘭的線索也很重要,唯一可查的線索是報案司機張宏偉。

第3集 又發現了董郎和順子

劉剛和張偉訪問趙雷家,從趙雷的父親趙毅光了解到和趙雷最親的親戚是趙雷的舅爺。 張宏偉弄清梁偉的警察身份以後,主動講述了案發經過。 1997年12月16日,夜深,張宏偉內急,找尋方便之地,誤將車開入一個死胡同的暗處,計程車車燈未關,車號為陝AT8192。欲解手,忽聽槍響,尋聲看去,作案者為一高一低兩人,張忘了解手,急返,發動車,欲逃,由於緊張,車不動,持槍人向車走來,張棄車逃奔,走五六十米,見有雜貨店,速報警。畢了,愈慌,躊躇而返。這時,“一高一低”不在了,四周無人。 張宏偉對二犯的特徵印象是,高個子眼大,持槍,目光兇悍(瓷愣愣的),滿臉是血。低個子遠,看不清。 1997年12月21日,劉剛、張偉到長安縣興教寺附近,趙雷舅爺家了解趙雷情況。趙雷舅爺說趙雷沒救了。二個多月沒見人。趙雷平時與一個叫飛子的接觸較多。飛子是趙雷在勞教所結交的朋友,其父母在醫院工作。劉剛認為,飛子的父母在醫院工作,熟悉醫院,體貌特徵與小個子相似。有作案條件和時間。趙雷和飛子共同作案的成份加大了。劉剛決定速回西安抓捕趙雷和飛子。在劉剛、張偉到了飛子的居民樓時,遇群毆,遂抓人。這一抓,耽誤了時間,等他們再趕到飛子家,趙雷、飛子剛走20分鐘,而且去向不明。飛子母親回憶,最近一次見趙雷是十幾天以前,也就是發生車禍的當天(1997年11月30日),趙雷約飛子玩。但二人在家還是外出,她還不知道。劉剛囑咐她,不要將調查外傳。並決定在飛子家外面蹲守。1997年12月21日夜,燈火珊闌,蹲守的劉剛張偉忍熬不住,敲雜貨店,欲買煙,被人趕走。 同夜,劉宏陽、梁偉到歌廳走訪,當詢問到一小姐(小紅)時,她說她認識一個叫小蘭的。但此時,小蘭早已去向不明,更何況,小姐們使用的姓名全是假的。 1997年12月22日,西安小寨飲食街,腳踏車來來往往,董雷等三人在小攤吃麵,見餐桌對面一司機面熟,細想,此人是貨車司機,自己曾經路遇,欲搭車,被拒載。董雷遂生殺機。招呼石頭黃新跟蹤司機與司機同行的一位穿軍大衣的小夥計,一直跟進了銅川駐西安辦事處大院,院內貨車極多,司機們正在招攬回程生意。 1997年12月26日上午,趙雷和飛子在和平路信用社附近伺機作案。一位取款的女孩子從裡面出來,二人下手搶錢包。被民眾扭送至和平路派出所。在派出所,民警胡偉審訊趙雷,趙雷稱自己叫周改國,拒不交待,與飛子同時被臨時協警押入留置室。 劉剛、張偉在車上吃便當。口乾難咽,找水不得。 1997年12月26日,劉宏陽在小海螺酒巴打聽到與封世倫發生口角的小姐方小蘭的下落。現在,小蘭已被送進收教所。小蘭承認有此事,但不承認是殺人。供出被她指使威脅封世倫的二人,一個叫董郎,一個叫順子。董郎、順子是西安人,號稱草場坡的後起之秀,連老閒(西安方言讀‘閒’為‘寒’)人都怕他們,靠吃卡廳,專事擺平。劉宏陽問二人有無手槍,小蘭稱不知。二人的特徵是,董郎身高1.80米,順子1.70米。特偵組確認,董郎和順子為重大嫌疑犯,遂到小海螺酒巴對二人監控。當晚,二人又到小海螺酒巴,並訛詐兩客人,每人五千。事畢,二人走了。劉宏陽、梁偉跟蹤他們至一民宅。 令人遺憾的是,由於和平路派出所臨時協警打磕睡,當夜,趙雷、飛子從臨時協警口袋中掏出鑰匙,悄悄撬開留置室門,逃走。 這時,槍案出現了兩條線索,一條是剛剛逃跑的趙雷,另一條是專門吃卡廳的董郎和順子。

第4集 張海潮被殺

1997年12月26日夜,劉宏陽、梁偉監視董郎和順子,發現二人騎車外奔,劉宏陽、梁偉跟蹤。遠見二人上了房行竊,遂實施抓捕。董郎逃跑時跳房摔斷了腿,被送往醫院。束手就擒的順子只承認行竊,對於隨身所帶的刀子不肯講。經目擊封案的司機張宏偉辨認,順子不是封案中的小個子,董郎也沒有作案時間。 此時,董郎和順子作案的線索中斷。只剩下另一條線索——趙雷和飛子。因趙雷和飛子的逃跑,和平路派出所內看守趙雷的臨時協警被所長蔡興科開除。 12月27日上午,正當飛子即將回家時,派出所與劉剛、張偉聯合抓住了趙雷的同夥飛子,飛子供出趙雷在火車站。為不使這條線索中斷,派出所民警胡偉和劉剛、張偉立即趕往火車站實施抓捕。在趕往火車站的路上,劉剛派梁偉、劉宏陽和田選龍組到火車站增援。 正當派出所民警胡偉和八處聯合搜尋趙雷時,黃新將董雷、石頭送到了辦事處,說是要到戶縣拉大白粉(水泥),專門雇上那位司機的藍色東風貨車,跟車的裝卸工是那位穿著軍大衣的小夥計劉秉貴。 在火車站站台上,趙雷被抓捕。在探案一組辦公室內,趙雷的反審訊能力很強,趁特偵組不備,用開水自傷,被送往醫院,原定的審訊被迫推遲。 1997年12月27日,在開往戶縣的路上,董雷讓受騙司機張海潮吃飽,並問張認識自己否,以探虛實。張稱不識,飯後繼續前行,中途董雷、石頭就下車解大便的機會,殺司機、裝卸工二人,製造車禍假象後,遁逃。 1997年12月27日下午,戶縣交警支隊接案報,一輛藍色大卡車翻於將軍山下深澗。經交警勘查,發現不對路:死者頭部中槍,非交通事故。於是飛報西安市公安局。 穆文修、李全發、佟曉明帶劉剛組、田選龍組飛赴現場。勘查結束後,穆文修主持案情分析會。之後有民眾反映:1997年12月27日上午,見一藍車停在路上,有兩人往車上抬一人,以為是有病人,兩人特徵為一高一低,脖子上掛黑提包。 1997年12月27日下午5點10分,田選龍(二組探長)發現,距現場不遠,進山二十一公里在處,發現血跡、彈坑,大便紙。在六公里附近,發現死者的駕駛證、行車證,銅川駐西安辦事處的發票。疑似第一現場。經彈痕檢驗,仍是民警丟失之六四手槍發射。結果12.27槍殺張海潮案與12.1盜槍案、12.16槍殺封世倫案併案。 田選龍組走訪銅川辦工作人員,住宿人員。查死者。查到張海潮所住房間,然後又查到隔壁房間的房客連新民和胡捷,二人入住於張海潮住下之後。 案發後,雖然可以確定趙雷不是兇手,但趙雷盜槍的嫌疑仍然存在。劉剛和張偉準備審趙雷。趙雷還在醫院,劉剛、張偉帶著水果去,趙雷見了水果,狼吞虎咽。邊吃邊稱稱自己知道特偵組是為槍而來,但再三稱不是自己所為。理由是自己當晚行竊,地點是溫泉療養院,同案犯是自己的女朋友。趙雷的交待雖然還需核實,但從趙雷能交待出他的女朋友是同案犯這一角度看,可信度較高。這一推測,使趙雷這條線索又打上折扣。

第5集 重要線索

1997年12月31日上午,溫泉療養院的工作人員證實,趙雷沒有作案時間。這一調查結果完全排除了趙雷作案的可能。 田選龍組調查繼續進行。並取得了重要線索。一個司機介紹,大個子穿著棉襖,小個子穿牛仔夾克。田選龍還了解到,某司機說,張海潮運氣真好,沒有兩天就攬上活,到戶縣拉活兒。與他住同房住的胡捷說,胡捷和租車案犯一塊玩大,經常一塊喝酒。這條線索引起警方高度重視,李全發命令田選龍急赴陝北米脂縣,查找到胡捷,穆文修等待訊息。田選龍接到命令後,星夜兼程,於1997年12月31日晚,趕到了米脂縣。當地公安劉九生說,胡捷住在劉家窯,個體司機。據縣城20公里,路況不好,不如天亮再走,田選龍感到責任重大,決計連夜走。於是找來管片派出所民警,夜奔劉家窯。1998年1月1日凌晨,劉家窯村,步行,看見了胡捷的藍色解放貨車,先查牌照號,前後牌號不一致,但全村養車的人有限,估計人在家,敲門。有女人開門,為避免找麻煩,謊稱胡捷去西安了。進房查找,胡捷聞聲而遁入深山。夜黑路生,不好搜找。田選龍決定守車待人。地點選在必經之路——吉鎮。1998年1月1日上午,吉鎮,山高溝深,簡易公路兩側多土坯房,農用三輪車往來奔跑。兩地警方潛伏在某小飯店,門口放劉均龍望風,該警察蹲地捧碗,且食且察。藍色貨車終於出現了。劉均龍棄碗驚呼,田選龍駕車急追。胡捷棄車而逃,抓捕胡捷時,胡捷稱自己無罪。受審時,胡捷解釋自己在銅川辦所言與租車案犯一塊玩大之事,純屬吹牛,並強調胡捷本人與張海潮案沒有任何關係。問之換車牌原因,胡捷躊躇再三坦白,藍色解放卡車系從延安偷竊而得,手續都是假的,並坦然接受處罰。總之,胡捷的歸案沒有給特偵組到來好訊息,經多方查證,胡確係偷盜犯,與其他人合夥盜竊大小車輛共27輛,累計價值180萬元,但是與槍案無關,結果胡捷涉槍的線索被排除。田選龍將胡捷交給米脂縣警方處理,隨即返回西安。現在,那張大便紙就成了槍案的唯一線索。佟曉明取得信紙樣本,並了解到,福華鋼廠全廠有八九十人,信紙管理較嚴(財務、銷售、廠長室有),以上三部門三十五歲以下的男性沒有,車間主任還反映,1997年12月27日當天,全廠請假缺勤者有二人,一個叫周和,二十多歲。一個人叫黃新,二十五歲左右,臨時工,無人介紹而入廠,西安人,愛賭,住廠。佟曉明決定搜查黃新宿舍,經查,黃新的私人物品中發現一把匕首,存摺(記憶體7500元),有女人照片若干張。劉剛認為,黃新與周和都有作案嫌疑。經調查,1997年12月27日,周和在家中,無作案時間。作案嫌疑遂轉到黃新一個人身上。由於丟槍地點歸蓮湖分局管轄,該局也成立了特偵組,對建築行業展開地氈式搜尋。所前科者和暴力傾向者都列為重點,並把見過張海潮的人留下,隨時辨認嫌疑案犯。由於黃新1997年12月27日未上班,被列為重點嫌疑。特偵組開始調查黃新照片上的女友。劉剛查到黃新的女朋友趙某,趙稱二人是在去年7月在歌舞廳認識的,黃新自稱西安大學畢業生,原在省勞動廳當幹部,後下海,三個月前趙懷孕了,約見黃新,想結婚,二人約好前天(1997年12月31日)下午去領證,黃新失約。趙不停打電話找人,黃新卻不回電話,前天下午,又見面並在一起吃飯,可飯未吃完,黃新又不見了。昨天下午,趙找之到福華鋼廠,廠方說,黃新不見了。細問廠方,才知道黃新只是個燒鍋爐的。打過黃新的傳呼,黃新不回。趙記得黃新說他有個朋友叫高紀安,在區法院工作。趙到法院尋找,法院卻無此人。趙又記起黃新說他另有一朋友叫范長河,在世紀廣場當老總,去找,又無此人。黃新自稱自己是漢中人,父母在漢中市委,現在看來,也應該是假的,趙手上還有其照片,一氣之下,她都撕了,幸好碎片還在,劉剛忙將之收起。這時,趙的傳呼機響了,竟是黃新的,約趙在辦事處風面。劉剛喜出望外,當即決定實施抓捕。文藝路街道辦,有一小男孩給趙一紙條,交完即走,劉剛苦苦尋找不見。黃新的反常行為,讓劉剛心存疑竇,把照片給銅川辦的人辨認,目擊者看了表示,此人不是大個子,也不是小個子。黃新究竟是不是案犯呢?初看,似不是。但是在搜查黃新宿舍時,他存有匕首,存摺未帶,隨身衣物都未帶,很匆忙,如只為逃婚,他不必扔下錢,應是有預感。李全發認為,不管黃新是不是槍案的案犯,但黃新是目前唯一的線索,必須搞清其根底,說不定,他要回來取存摺。所以要蹲守福華鋼廠。

第6集 菲菲酒巴

三名案犯已西竄寶雞,總結交流殺人經驗。 董雷的殺人資歷最老,他講,在來到西安之前,他共殺了6人,第一次殺人,一次性殺2人,對方是哥倆。在山西省黃河邊上修水壩,因水土不服,渾身起疙瘩,幹不成活,老闆見董雷白吃飯,趕董走,董雷苦苦相求,希望留下自己,以後自己會以工錢還醫藥費。可老闆怕董雷死在工地,非讓董走不可。恰第二天老闆兄弟二人到太原,就帶董雷一塊走。到了黃河渡口,他們讓董雷自己回陝西。董雷恨之入骨,趁其不意,先將身強力壯的弟弟蹬下黃河,其哥哥見之急逃奔,董死追。哥哥見逃脫不得,將其戒指、手鍊讓出。董不理,扼殺之,拋屍黃河。待水壩修好後,董還去看過。 石頭提議:乾幾樁大生意。董同意。董認為中國警察最臭,人情案,冤假錯案滿天飛,只要計畫好,不留活口,警察就破不了案。 1998年1月15日晚,寶雞市渭河路發生槍案,死者司機頭部中槍,案後案犯棄車而逃。作案手法與西安12.1槍案極似。寶雞警方請西安特偵組到寶雞,以併案。李全發命劉剛組前往。路上,劉剛等認為似有這種可能。即案犯從西安到戶縣,從戶縣到寶雞,一路向西,連續作案。次日,在機場街115號發現第一現場。同時,三案犯在飯店吃飯,聞警聲,不安,黃新說自己要是有槍,將警察全殺了,董雷掏出槍,讓他去乾,黃新不知所措。1998年1月16日,寶雞市案發現場。某室,血流至院裡,有小口徑彈殼,無彈頭。提取,不是六四槍,這說明這起槍殺案與西安的槍殺案不能併案,劉剛組隨即告還。與此同時,三案犯乘車返回西安。 封案有了新線索,據菲菲酒巴某領班反映,封案可能是雁塔區苗圃路兩民警乾的。據他稱,1997年12月16日晚,雁塔區苗圃路菲菲酒巴來了一高一低二人,喝酒。到了晚上10點,欲走,卻不付錢,還踹了桌子,還亮了警官證,並稱,如果要錢,我們把手槍押上。因二人的警官證是苗圃路派出所的,出門即往東走,再往東正好是太白路建材市場,恰在封案計程車記價器的2.4公里範圍內。讓警方不得不引起高度重視。因此案涉及到警察隊伍,李全發令劉剛組慎辦、速查。當晚(1998年1月17日),張偉、劉宏陽來到菲菲酒巴,案發當晚的吧女介紹,一高一低喝了“王朝”。領班說,二人常互咬耳朵,聽不清講話。因光線暗,看不清面孔。小個子時操河南口音,也會陝西話,但不帶陝北方言。大個子一直不說話。另外,二人確實亮了警官證。吧女還說,他們旁邊還有一位中年男性顧客。當晚,雁塔區苗圃路派出所。所長把12月16日晚上的記錄全拿出來,並證明,當晚有清查小姐活動,除一人請假以外,警察全參加了。另訊,警察中不沾酒的人少,但上班時間無人喝酒。石頭與黃新在瞎逛至未央福華鋼廠,黃新想去取回存摺,取走存摺上的7500元,石頭不允。董雷肯定了石頭的作法,又講起自己在天津的經歷:某工頭讓董給人下藥,董不乾,說那是女人幹的事情。不如殺之,工頭同意,並答應事畢給二萬元。董將人勒殺後,要錢,工頭卻跑了。一年後,聽說工頭在河南,董就去要錢,一下車,就讓公安拿了,他後悔得要命。後來,在押解往天津的路上,借上廁所跑了。這次逃跑讓他摔斷了四根肋骨,但保了一條命。 李全發向穆文修匯報了案情,之後。大家分析,領班可能有問題,當時他講周圍無人,但實際上旁邊有桑,而且距離很近。另外,領班說見過證件,可有說看不清,且說不上一高一低的任何特徵,說上來的東西,又與吧女的說法相去甚遠。遂決定傳喚領班。領班好幾天沒上班了,吧女說領班叫常平,住朝陽小區,識者甚多。朝陽小區,領班(常平)家,他的女人稱其外出,搜查,獲之於櫃中。領班(常平)說,自己與警察苗圃路派出所有隙,為報復警察,謊稱二人為苗圃路派出所警察。但堅稱自己確實看見了槍,經他回憶,這一高一低,持槍人叫“老水”。住電子城荷花小區2號樓。1998年1月18日早晨,雁塔區電子城派出所。聞此悉,副所長佟冀決定帶路捕人。

第7集 光華路

雁塔區電子城派出所副所長佟冀說,“老水”所吃得那一行,都是夜貓子,早晨睡大覺,現在(1998年1月18日)捕人最合適。遂帶路出發。石頭與黃新在街上瞎逛,覺得到處是有錢人,看上一運鈔車停在銀行。保全叫郭東,與黃新很熟,黃新與之搭上話。聽到每天運鈔上有二十來萬,二人頓生邪念。黃新探出銀行的作息時間後,約郭東上遊戲廳玩。電子城三路荷花小區二號樓。警車到來之前,胖子“老水”剛上計程車出院,欲暴力行劫,特偵組急追。城牆下,麥田旁,計程車停下,“老水”持刀劫車,公安趕到,老水急逃。鳴槍,捕之搜,無槍。“老水”交待,自己有槍,放在同夥馬三家裡。馬三負命在逃,住在電子一路唐家堡76號。突入,捕之審,槍來自石獅,十發制,花了一千二百元,配十發子彈,回來到南山試過,不能用,裡面無撞針,想找個車工高手制配,還是打不響,於是,將子彈賣了,中間的介紹人是朝亮。經驗,此槍非封案使用之槍。那么,朝亮又是誰呢?朝亮是電子城附近黑道上的名人,號稱小曹操,交際廣泛,鬼點子多,槍械和子彈都能搞到。槍案後,槍內有五發子彈,可案犯已用了六發子彈,顯然另有子彈來源。況朝亮是電子城一帶重點人口,副所長佟冀與之很熟悉。朝亮正在旅館幫人逼債,被劉剛等撞上。朝亮交待,倒賣子彈的是東郊豁口村的老潘,老潘七十餘歲,參加過援朝戰爭,當了逃兵,愛玩槍,曾倒賣過手榴彈,南邊有人。劉剛趕往豁口村,老潘不在,原來,老潘已被雁塔分局捕獲,押在看守所。看守所副所長楊啟榮介紹:老潘平時賣東西在小東門鬼市上,自己曾交待,某晚上十點多,有個戴口罩的小伙子,在他的攤上轉了好半天,老潘是道上人,主動問對方是不是想要響貨,小伙點頭。要20發六四子彈,用手指討價還價後,25元1發,小伙子付500元後走了。小伙子始終沒有開口說話,聽不出口音。身高不詳。此時,老潘已因病無法開口,買子彈的線索中斷,黃新不見蹤跡,特偵組的調查工作陷入困境。董雷等三人在一破宅商量搶銀行的事情,石頭擔心郭東不肯,黃新說郭抽大煙,用錢急,肯定乾。董雷同意先探探郭東,但不可透底。嫌疑人只剩下黃新,黃新卻不再出現,可黃新越不出現,說明嫌疑越大。特偵組做黃新女朋友工作,讓她回憶黃新的蹤跡及規律。黃新女朋友(趙)回憶說,黃新愛去東大街、解放路一帶的遊戲廳玩,張偉、劉宏陽決定帶黃新女朋友(趙)到那裡去。搜而捕之。連跑幾家遊戲廳,均不見黃新。幾經周折,終於發現黃和郭東的身影,黃新女朋友(趙)猶豫不決,哭,黃新在遠處看見了,不言而遁。特偵組送黃新女朋友(趙)回家,進了院,她說剛才看見黃新了,於是急返,並通知劉剛、梁偉趕到遊戲廳。劉剛梁偉到達,見遊戲廳人多,又派李全發、佟曉明兩個大隊長帶領田選龍組及特警隊增援圍捕,無獲。晚上,黃新和石頭吃羊肉串,說起下午遊戲廳的事情,黃說碰上黃新女朋友(趙),看她神情怪,旁邊有男人,男人一直和她說話,以為不祥。黃新女朋友(趙)久哭,讓她指認照片,她說不象大個子,兩年前,在唐城賓館見過大個子(其實是郭東),在賓館乾保全的,好象在東郊。劉剛查過了東郊的許多賓館登記,並讓趙辨認。無果。劉剛復問詳情,趙改說大個子是信用社保全。穆文修聞之,表態說:案犯接近信用社保全,沒好事。需加強防範。與此同時,三案犯繼續謀劃搶銀行,決定後天動手。董雷準備先拉郭東一塊乾,事後,連郭東一塊殺(一個兩不算殺。五個六個沒有啥,十個八個才開花,連著殺他一百個創個世界紀錄才好呢)。石頭與黃新聞之,互相看看,心裡杌隉不安,但誰也沒吱聲。劉剛對案情分析道:12.1偷槍,12.16第一次生髮殺人,12.27發生第二案,這夥人不會安分,應該加強防範。為此西安市公安局向全市金融系統下達防範指令。進入高度戒備。1998年1月26日上午8時,三案犯守在中國工商銀行光華路分理處門口,伺機作案。運鈔車到了,三人緩上,黃新上前與郭東搭腔。董雷掏槍藏之腋下,面露猙獰。由於公安機關加強防範,警力增加,巡邏警車突到,董雷石頭收槍,沿事先踩好的逃跑路線急遁。黃新搭訕兩句,也逃了。這一未遂搶劫案,引起西安公安局的高度警覺,隨即對光華路展開大搜捕。

第8集 從西安到上海

1998年1月26日上午,西安公安局接報,對光華路展開大搜捕。但一無所獲。經報案民警提示,有一案犯(黃新)與保全(郭東)認識,於是警方迅速尋捕郭東。 郭東不辭而別,這引起了警方高度警覺,細查,郭東的老家在華陰縣北陀鎮,劉剛組連夜赴華陰。 郭東家,家人說郭東剛出去。並帶特偵組尋找,其實郭東就隱匿家中,聞警方走,潛出,被守候在暗處的特偵組捕獲。郭東的歸案,標誌著槍案有重大突破,八處突審郭東,郭東說他與黃新初識於西門外南小巷勞務市場。當時是華慶服裝廠招工,一塊應聘,幹了半年效益不好,走了。以後他自己幾經易職,最後幹上保全。黃新到了未央福華鋼廠燒鍋爐(與公安調查相符)。估計黃新有命案,有一日見黃新燒血衣(書、本、化妝品、羊毛衫)。時間是去年(1997年)春天,見了郭,黃新一點也不驚慌,解釋說是他有一個朋友出車禍了,他幫助人家處理後事。黃新現在一個二類機電公司幹活。位置在東門外,黃新還有個朋友叫石頭,大名不知道。年紀約26歲,石頭特徵:方臉,白白的,腦子活,黃新一直聽他的。特偵組掏出照片讓他辨認,郭說都不是,郭東另提供,黃新居住在吳家墳一帶(聽黃新上計程車時,對司機時說,到吳家墳)。由此猜測石頭可能在此。特偵組開始找這個機電公司,無獲。顯然,黃新在撒謊。春節到了,西安市公安局仍在走訪調查,仍一無所獲。正月初五,漢中市公安局傳來信息,他們找到兩個叫石頭的人,年紀相訪,而且是剛從西安打工回家。因郭東見過三名案犯,劉剛組帶郭東去辨認傳真照片,經郭東辨認,此二人均不是石頭。兩個月過去了,隨著案犯在光華路銀行門口的消失,一切線索全斷了。西安市公安局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這時,受害者封世倫的父親來反映一個情況,封的妻子病在床上,封父在清理封遺物時發現,封家已被人被翻了個底朝天,窗戶被打開,貴重物品都在,但在封作廢的工作證裡面發現了一張借條(落款為96年10月),是封的同事趙滿陽打的。封父知道二人關係較好,但封自己並不寬裕,估計沒有那么多錢,封父猜測,趙滿陽殺人滅口的可能性很大。經調查,趙滿陽當過偵察兵,黨員,工作能力強,脾氣暴燥,不穩重,愛玩獵槍。去年,公安機關收槍,他不交,還打人、罵人,為此,曾被公安機關拘留。特偵組決定查找趙滿陽,提取指紋。經技術鑑定,封家現場所留指紋確實是趙的,顯然,趙有殺人動機,體貌身高相近,特偵組決定立案。研究所保衛科長親自上趙家,趙家亂成一團,原來趙滿陽下班後沒回家,打給家裡的電話說他永遠不回家了。看來,趙滿陽已逃遁。劉剛決定找到趙滿陽的兒子趙純益,從孩子身上打開缺口。果然,趙純益說爸爸坐長途汽車回扶風老家了。長途汽車站,特偵組發現了趙滿陽。捕之審,原來,趙借封的錢是因為欠了賭債。經查,趙沒有作案時間。封世倫的父親所反映的線索也斷了。與此同時,三案犯東竄上海。正當陝西警方一籌莫展的時候,上海公安機關給陝西警方發來傳真,通報了幾個非常重要的情況。首先,98年1月22日,上海一家外資建材公司發生了搶劫案,20000多元被劫,搶劫時,案犯順手拿受害人手機往西安打了電話,接電話的人叫白熊,坐機在省廳汽修廠。第二,98年1月23日,上海有個海紅賓館,保全中六四手槍,案犯二人用西安身份證登記入住,劉剛、梁偉速往上海。看能否併案。第三,該廠確有白熊這個人。但白熊卻否認接過上海的電話。綜合秦滬兩地几案特徵,似有併案可能。槍案似乎有了峰迴路轉的機會。張偉劉宏陽查省廳汽修廠,白熊是其兄介紹工作的。當天,白熊請假走了。再到白熊家,白熊不在,有人說見大清早白熊提包走了。似出遠門了。白熊的哥哥打來電話,說他找到白熊了,白熊在碑林樞院門古董店,捕之審,白熊一個下午不說話。上海,三案犯在閒蕩,尋機作案。劉剛到海紅賓館,負責人介紹說,昨夜有一個大個子來回走動,可疑,遂通知保全,保全問之在乾什麼?大個子說自己是203室的客人,說話結巴。保全覺其可疑,欲帶之往治安室。大個子隨即開槍,保全乾過武警,急忙側身倒地,雖然中槍,卻未傷及要害,大個子開槍後,乘電梯逃遁。經上海警方(上海警方凌瀾)了解,203室住一高一低二人,搜查,無人,被褥尚溫,窗戶大開。顯然,小個子聞槍跳窗而逃。經查登記,此二人一個袁方,一個叫裴東海。身份證住址:袁方漢是中東台路227號,裴東海是寶雞市渭濱路付6號3號院。雖然案犯使用手槍的彈殼未找到,無法做彈道檢驗,但保全乾過武警,識槍,一看便知是六四槍。隨後,秦滬警方互換了資料。等待各種物證和驗槍報告。

第9集 裴東海頭上有疤

經上海警方調查,案犯逃走時在203房間留下了許多東西,三天以前,二人就訂下(今天)回西安的火車票。這說明,當西安警方登機赴滬之時,案犯已經走了。 上海警方立即通知蚌埠警方登車截捕,但警方在列車臥鋪車廂沒發現名叫袁方和裴東海的人,問乘務員,乘務員說,過了南京站二人就不見了。 西安,對白熊的審訊有了進展,白熊交待說,老石叫石勝利,銅川人,二十五歲。對銅川辦很熟悉,經常進進出出,二人從小一塊長大,石勝利從小無父母,連他爺奶都不管他,很可憐。常睡馬路,吃不飽,我常給他些錢,讓他吃飯,有一次,他撿了塊進口表,沒賣,給了我,讓我上學看時間。他很聰明,愛看書,邊打工邊自學,拿了大專文憑,平時各忙各的,最近與朋友一塊到上海找工作,弄了些錢,在上海給我打電話,問我要不要東西,我不要,並問他錢從哪來?他說,你別管,打完電話的當天,就坐火車回來了。我見了他本人,他還給我帶來上海產的羊毛衫。這時,有人查他,我讓他快走。我了解他,他命苦,心氣高,就是犯了法,也是一時衝動,我不願毀了他,現在,他回銅川老家了。 鑒於石勝利有重大作案嫌疑,李全發令張偉劉宏陽到銅川捕人。 上海,警方認為袁方、裴東海仍在上海,一邊認真清查現場,一邊發出有關槍案的緊急通報。1998年2月12日,案件有所突破,通過清理案犯遺留物品,終於在二犯丟失於衛生間的名片上發現了線索,這個名片上的人叫韓元朝,是上海通瑞安裝公司的總經理,秦滬警方決定走訪韓元朝。韓元朝說他不認識袁方,與裴東海還算認識,是自己的表弟(張永泉)介紹認識的。裴東海是陝西西安人,身高170,是秦豐製冷設備安裝公司的老闆,張永泉希望我能在生意上照顧他,還叫我請裴吃飯,我看裴不地道,就推了。看他不地道的原因是,我和他談業務時發現,他人很精明,但對專業方面的問題一無所知,只關心我生活上的問題。我覺得他動機不純,遂敬而遠之。當警方問起韓元朝如何與裴聯繫時,韓說他(裴)還拿出一片名片,有西安地址,至於在上海的聯繫,就看我表弟了。說到這裡,韓元朝突然想起,剛才他們三人還在金色年代夜總會。本來他們約韓元朝一齊去,韓不喜歡夜生活,就拒絕了。秦滬警方攜韓元朝一齊趕往金色年代夜總會。金色年代夜總會,正表演俄羅斯舞蹈,音樂迭起,霓虹燈耀閃。韓元朝表弟(張永泉)正在喝飲料,帶之審,張說裴剛走,說是有急事,回西安,估計上火車了。張永泉還說,他和裴是在歌舞廳認識,且時間很不短,和裴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光頭大個子,不愛說話。裴額頭有一個小疤。所乘坐的火車是438次。但張永泉本人沒見他們所持的車票。劉剛馬上向穆文修匯報,裴等剛走,到西安時間為1998年2月13日早上6點以後,案犯特徵:額頭有一個小疤。穆文修立即向局長匯報,即派人(田選龍)到孟源(後改稱華山站)站上車搜捕。與此同時,西安站也安排警力圍捕。1998年2月13日早8時,列車到西安,旅客皆下車,田選龍發現一個小個子混在乘務室,喊之出,即逃,田選龍成功抓住該人。李全發、田選龍組審訊,正是裴東海。裴東海反審訊能力很強,自稱,在滬住海紅賓館,和大個子住一起,聞槍即逃。且躺且喊,耍賴玩潑。漢中警方來電,東台路227號無袁方此人,身份證是假的。寶雞警方來電,寶雞市確有裴東海此人,有詐欺、至傷前科,無職業。李全發說,裴越鬧越說明他有事。但涉不涉槍案,暫無證據,決定先到寶雞去查裴的底細。與此同時,三案犯仍在上海,幾欲下手,但由於不熟悉地理而心裡沒底,不好作案。1998年2月15日,田選龍組出發。往寶雞,查裴東海之底細,以圖併案。

第10集 小個子不是石勝利

1998年2月14日,三案犯潛回西安。某檯球室,石頭和黃新與人賭球,輸了,想賴賬,對方不允,黃新想與人鬥打,石頭忙付帳(100元),退出。二人覺得受了氣,欲再次作案搞錢,黃新說自己又交了女朋友,缺錢,聽說黃新女朋友的老闆郭朝(經營家俱)有錢,石頭打上這個郭朝的主意。覺得手上快有錢了,很得意,吼起了秦腔。張偉和劉宏陽在銅川守而無獲,聞知石勝利在西安曾到汽修廠找過白熊,急返西安,奔汽修廠。 汽修廠工作人員介紹,1998年2月16日下午,石勝利穿著大衣,蒙頭,找白熊,聞白熊不在,即走,走時未留任何信息,說送一件東西要當面給白熊。走時風風火火,很急。 1998年2月17日,裴主動交待,自己與袁方是在上海認識的,住在一起。觀之,肯定是殺人犯。身上帶槍,睡不離身,原以為他是公安,後來,見其有許多假身份證。身帶上海地圖,在重要星級賓館上劃著名圈。1998年2月11日離滬,此後未再見袁方,也不知何往。 1998年2月17日下午2點,寶雞的田選龍查到一個重要線索,裴在西安有一個朋友,是藍天防水材料公司經理,叫金成,二人來往甚密,於是田選龍趕回西安走訪金成。 金成稱認識裴,常聊,裴很有錢,且出手大方。裴東海常來往者還有三人,一個叫劉明華,樂居廠的。一個叫豆子,鋼鐵研究所的。另一個叫趙風雷。他們幾人經常打牌。田選龍問金成,裴的朋友有無一個叫袁方的,金成說,有,二人關係不錯,常在一起,不象本地人,口音帶陝南及四川,大個子,不愛說話。金成與袁是點頭之交。近期,金成未見過袁方。根據金成提供的線索,裴東海認識袁方,田選龍立即往看守所,再次提審裴東海。在實事壓力下,裴承認自己早就認識袁,袁方本名叫袁樹華,四川威遠人,有命案,袁親口告訴裴,曾用六四槍殺人,現已無法回四川。裴見過此槍。離滬後,二人未見過,平時袁在西安住南郊,因為那是文化區,文人多,安全。但裴與袁不好聯繫,袁有手機,號碼是1399234859。特偵組決定利用手機查找線索,但怕利用不好反而打草驚蛇。遂先給四川發通報,要求協查袁的底細。以驗證裴口供的真實性,同時,與電信局公安處聯繫,請其控制手機,看手機是誰的,是否還在用,電話都打給誰。正當田選龍與電信局調查監控袁樹華的手機時,汽修廠有了信息,石勝利約見白熊,要送白熊一雙手套,但石勝利沒說會面時間。張偉、劉宏陽前往,正說話,石勝利喊白熊。讓白熊下樓取手套,白熊躊躇下樓,張劉隨之,扇圍石勝利。石勝利眼賊,急逃,橫穿馬路時被汽車撞傷,斷腿被捕。白熊悔愧無言。石勝利交待,自己叫石勝利,外號老石,承認自己搶過台商4000元,在文寶齋拎過老外的包,裡面有真皮手套,照相機,200美元,用玩具手槍,經查,石勝利沒有作案時間,因為槍案案發時他正在上海。另經郭東辨認,石勝利不是他見過的石頭。從而排除了石勝利成為121盜槍殺人案案犯的可能。於是,特偵組將之移交上海警方處理。石勝利線索中斷了,但對手機的監控卻有了進展,此手機頻頻與一個住宅電話聯繫,電話的主人就是口口聲聲說沒與袁有聯繫的金成。田選龍審問金成,金成深感不安,就據實說,袁回來了,並已得知裴東海被捕。在警方的壓力下,金成說袁住在某院4號樓。特偵組決定抓捕。袁女鄰居說,袁剛回來不久。特偵組守捕,誤捕袁的房東。因為袁剛搬家,搬家公司似叫通達,經查,搬家公司叫通聯,位置在西門裡。搬家公司工人提供,袁的新地址是五星小區7號樓,戶主是女人,名字叫劉春花。李全發決定以搬家公司名義進宅,捕獲一男。

第11集 花園小區再發血案

審之,原來,劉春花是袁的老婆,四川人,上個月剛來西安。此男是劉春花之弟,陪其姐劉春花到西安來,袁說風聲太緊。不敢在家居住。劉春花供出了袁的去向,原來,袁昨晚住北門招待所,恰今早坐飛機回四川了,時間是下午2點20分,機票是劉春花購買的,所用身份證是袁海(袁本人提供的假證)。李全寶立即通知機場警方,協查飛機航班、起飛時間和袁海的機票,當確認情況屬實且已起飛後,李全寶立即通知四川警方抓捕袁海。根據四川省公安廳1165協查通報,袁樹華曾於1995年7月18日凌晨5時,袁在成都市文廟后街的公安廳接待站入室盜竊,被發現後開槍拒捕,傷人,現已抓獲同案犯三人,唯首犯袁樹華漏網在逃,袁是威遠縣白勝鄉路家灘人,袁所持槍枝系94年12月10日成都市武候區公路飯店招待所303房間被盜的六四手槍,槍號為29024552,這說明,西安封案與袁案不可併案。懷疑的線索被一一排除,12.1槍案再陷僵局。1998年2月20日公安部刑偵局電示西安局:希望西安局儘快破案。局長劉平等立即召穆文修商議。安排全局摸排。穆文修召集八處開會。黃新與其新交的女朋友(陳品珠)在家俱店,商量晚飯吃什麼。董雷、石頭到,欲坐,陳品珠不允。這時,門外車響,似老闆郭朝歸來,忙催黃新離開沙發。1998年2月22日夜,三人商量當天踩點結果。決定改在郭朝的住宅樓作案。1998年2月22日,在查完仁厚莊後,八處決定摸排沙坡村。在碑林分局沙坡派出所所長王少峰的帶領下,特偵組梁偉、劉宏陽以查暫住證為名,對南沙坡村和北沙坡村展開調查。誰知,摸排工作剛過2小時,就有婦女反映,她認為鄰居(外來戶,余秋燕)的兒子余小三與案犯模擬畫像相似。此人隨母親余秋燕來了一年多,陝北人。余秋燕是個寡婦,帶兒女到西安謀生。老大老二是女娃,其中一個聾啞,余小三是個混混。陝北口音,白天睡,晚上喝酒,前一陣子,晚上歸來,一身是血。近兩日沒見。特偵組決定晚上捕人。1998年2月22日晚,梁偉、劉宏陽捕人未獲,表情木訥無助的余秋燕說兒子開計程車走了。聽說來人是公安後,甚急,再三問是不是兒子出事了。根據余秋燕的介紹,車老闆叫陳東海,村北頭人。通常,余小三不直接回家,而是待天亮後,先還車,後回家。陳東海家,特偵組核實了余小三開車的事情。得知,余小三通常是早7點還車。特偵組決定在陳東海家蹲守。1998年2月22日晚,董等三人正在繼續謀劃搶劫,忽聞敲門,開門,是汪強。汪強帶來了自製手槍,試之,威力極強。汪強自述江湖經歷,第一次殺人用刀,汪先與同村某女私通,事瀉,其丈夫揚言殺汪,汪聞而赴會,用刀扎對方幾十刀後,聞其子哭,又殺其子,畢了,歸家長睡,次日早,聞警察圍村,跳牆下河,逃遁。言畢,四人喝酒去了。1998年2月22日夜,特偵組整夜等候余小三,不得。1998年2月23日晨,高新開發區,四案犯混入花園小區。黃新守保險門旁。待有人出,以手托門,潛入,登樓。至家俱老闆郭朝宅門外,黃新用手機打入室內坐機,謊稱匯源房地產公司,約郭朝談生意。郭朝聞訊,急開門欲走赴約,四案犯趁此機撞入。石頭、董雷、汪強合力按住郭朝,董雷用64手槍頂住郭朝頭部,要錢。郭朝稱錢與存摺在妻子手裡,可以全部交出,但求免死。董雷開槍殺之。黃新按住郭妻,並用自製手槍頂住郭妻頭部,不敢開槍,只威脅郭妻。汪強從黃新手中奪過自製手槍,將郭妻擊昏,之後,扔槍。取現金,洗盡手上血跡後,四案犯逃跑。1998年2月23日9點,余小三仍不歸。1998年2月23日10點20分,郭宅血案報至高新分局。高新分局在案發現場勘查時,發現了六四手槍彈殼兩枚,聯繫到12.1盜槍案,立即通報八處。穆文修、李全發、佟曉明帶劉剛組前往案發現場。案發現場,門鎖完好,穆文修判定是溜門進入。郭朝的兒子上寄宿學校不歸,因以免死。經過槍驗,仍是那支六四手槍,西安市公安局立即將2.23槍殺郭朝案與12.1盜槍案、12.16槍殺封世倫案、12.27槍殺張海潮案四個案件合併偵察。在仔細分析三案的過程中,大家感到,案犯能在如此嚴密的保衛環境下作案,甚猶。後主持案情分析會。1998年2月23日,案情分析仍在繼續,余小三仍無下落,西安市交警大隊傳來訊息。1998年2月22日夜,大雁塔附近發生車禍,三車相撞,其中一輛是夏利,司機正中余小三。捕余小三,帶到蓮湖區公安局刑警大隊,讓銅川辦工作目擊者辨認。經辨認此人不是案犯。問其滿身血跡從何而來,余稱,半夜吃夜市,有人打群架,余小三送傷者到醫院。

第12集 黃新又露蹤跡

1998年2月23日,案情分析會繼續進行。 同時,在西安市古城牆下,四案犯在討論這樁“生意”的得失。黃新怪汪強不該丟下手機、首飾、存摺等。石頭怪董雷不將車帶走賣掉。董雷說車太明顯。董雷又勸黃新說,玩女人可以,玩完提褲子就走。你可以把種子留給女人,但不能把心思留給女人。如把首飾等送女朋友,等於自招。並警告黃新以後也不準與陳品珠來往。汪強建議黃新離開西安,黃新很生氣。董雷說黃新,殺人不可怕,關鍵是看你膽子正不正,並炫耀說,自己曾於1993年殺人後住在現場旅館,看警察忙活。董雷決定再弄些子彈,到雲南買槍,最好是衝鋒鎗,再配上手榴彈,就敢和警察對抗了。 1998年2月24日,根據案犯肯定有內應的思路,特偵組前往暫停營業的西大街家俱城,細細排查。有家俱城工作人員反映,陳品珠的男友來此店很多,再查陳品珠,問其曾將提款信息告訴過誰?她交待,只告訴過男朋友趙平(其實是黃新)。趙(黃新)是武警剛復員的,待分配。但沒有她沒有見過趙平的復員證,二人是通過空中熱線欄目認識的。剛開始只打電話,後來開始見面。特偵組給她黃新的照片辨認,照片中的黃新正與他的前女友趙某親昵相擁,見之,陳品珠哭了,經她確認“趙平”就是黃新。再問陳品珠黃新的情況,只是聽說黃新的父母均是區幹部。黃新去過陳品珠家多次,而自己從未去過黃新家。現在,打傳呼,黃新卻不回了。特偵組命陳品珠繼續給黃新打傳呼。 黃新的再次出現,說明黃新已涉案很深,並成為破案的關鍵,特偵組決定必須找到黃新。 劉剛組再次來到福華鋼廠。有工人問,黃新是不是犯了花案,細問,正月十五前後,有幾個穿著花梢的女人來找,見不到黃新,就留了條子。條子還在,張偉查看條子,條子上留手機號。張偉取之。 黃新連續接傳呼,又要打陳品珠的手機,董雷阻之。 特偵組用條子上所留手機號,試打,主人叫田蒼惠,是宏達裝修公司經理。 1998年2月24日下午,特偵組到宏達裝修公司,見田經理。問之有無贈人手機,田說曾給過趙紅艷一部,並稱趙是西華大學中文系學生,此女從小住在一院,自己是叔輩。特偵組懷疑田說謊,警之,田改稱自己剛才說謊,與此女相識於酒巴,白天上課,晚上坐檯。酒巴叫飛翎酒巴。再問認識黃新或者趙平,田說不認識。 1998年2月24日晚,劉剛找到趙紅艷,見之衣著單薄,命之換衣,帶之車上。 趙紅艷承認自己認識黃新,昨天晚上(1998年2月23日)還見過面,將手機歸還給趙(手機是在1998年2月22日借的)。二人本來一個多月未見面了,上周六(1998年2月21日)忽然來訪,並約她看錄像。對黃新所住在何處?趙稱不詳,只記得是半夜三更。車走的是大馬路,後換成小路,都是農民房,大門是紅色的。上掛兩個破燈籠。門上貼倒福字。劉剛決定開車試走,讓她回想。行至半路,失記,經過一夜奔波,無獲而還。 1998年2月24日晚,三案犯(無黃新)在住處喝水,說起黃新,認為黃太貪色,將來有壞事,一定要壞在黃身上,欲除之。石頭聞之,有兔死狐悲之感。於是藉口去吃烤肉,找到黃新,勸之快走,並說,最近董雷新添汪強,疑心頗大,連自己(石頭)也不相信了,而汪強為人也猛得很,遲早生亂,反正西安是呆不成了。他讓黃新先找好去處。自己將去投奔。黃新欲投北京之表兄。並謝了石頭。陳品珠的傳呼仍在打,黃新雖然不回,但心裡很矛盾。離開西安前,黃新來到家俱店門口。猶豫不決。1998年2月25日早晨,黃新來到西安車站,購北京車票。1998年2月25日,董雷醒來,發現少了黃新,包也不見了。疑之逃走,問石頭,石頭說有可能,董雷揣摸黃新可能往北京投其表哥,遂帶槍往火車站,欲除之。1998年2月25日,西安車站。黃新終於決定給陳品珠打電話,稱外出,欲上火車,陳品珠思想鬥爭多時,終報特偵組。

第13集 蛛絲馬跡

1998年2月25日,董雷等三人來到火車站,欲除黃新。特偵組劉剛、田選龍兩組攜陳品珠來到車站,劉剛組執黃新照片搜尋。警匪雙方在火車站擦肩而過,卻互不相識。黃新的離走,讓留在西安的三案犯和黃新本人都覺得安全了,他們轉移住處,尋機作案。黃新的逃走,也使特偵組工作陷入困境,但郭案卻給特偵組留下了新的物證,特偵組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對有關物證進行了仔細調查分析。 八處穆文修繼續主持召開案情分析會。 1998年3月3日,劉剛組往彬縣,路上遭遇大堵車,被滯留在台榆鎮,一籌莫展。 與此同時,三案犯又選中一個作案目標,新的入伙者叫劉大頭,由汪強介紹,甘肅人,乾過好多行當,在老家呆不住了。其媳婦在一家服裝廠幹活兒。服裝廠老闆張二毛專門做假貨,極有錢,一條皮帶值兩千美金。扣子鍍金。有一輛重慶長安麵包,還一輛高檔小車,廠子在徐家灣,城鄉結合部,三不管地帶。石頭問此人到底有多少錢?劉大頭介紹說,現在這種人來錢太快了,只要先把假商標印,再把當官的餵飽,用料和工人全是廉價的,錢都賺瘋了。這個廠子是他們兄弟二人的,二人都是硬核桃,不好對付。 畢了,四案犯到小寨街邊吃飯邊商量。 小寨街飲食街,一個小夥計上來招呼,且哭且做,正欲問其故,小夥計又摔了碗,再遭老闆暴打,董雷想起自已身世,徒生憫意,遂掏錢贈之。老闆決意辭人,並扣下小夥計三個月工錢。被辭小夥計連連董雷稱謝。吃了飯,四人即離,行至街上,小夥計暗自追來,贈董雷一手機,問其故,竟稱是盜得。董佯稱不會用,拒之。小夥計說,你不但會用手機,還會用槍。言畢,堅贈之。董雷驚而接之,目送小夥計遠去,漸露凶兆,口稱必除之。1998年3月4日,劉剛抄小路過渭河,繞淳化縣到彬縣大佛寺,帶照片和模擬畫像向寺內尼姑了解情況,斜眼尼姑看罷,冷漠地說這種人不會至此。劉剛決定找當地派出所。郴縣公安局民警李平說,他懷疑“彬縣大佛寺24—25”是指大佛寺村,劉剛問此村有無門牌號,李平說過去有過。於是,警方到了大佛寺村老宅區。警察們開始看地形,尋找門牌號為24、25的住宅區。無獲。於是警察又考慮是否是彬縣的渠道號,彬縣號稱四十八渠。24、25號渠,應當有其位置,再找24、25渠。彬縣野外,灌渠旁邊公路上,劉剛等未獲任何蛛絲馬跡,當地警察李平偶然想起,大佛寺村的張海娃會自製槍械,年齡在24、25歲,現已判刑。不知這個張海娃是槍案中的造槍者。劉剛決定到法院了解情況。田選龍組在雁塔分局的協助下,對當地兩個十字街進行大規模的清理。在清理中捕獲數賭棍,令其辨認照片及畫像,賭棍說無印象,問其聽過黃新否,答道:否。田選龍組沒有取得任何結果。劉剛在法院得知,張海娃突然不知去向,遂連夜捕之。經審查,張患有脈管炎,被判三年後保外就醫,已失去奔跑能力,前段時間在甘肅省靖遠看病,無作案可能。另據張交待,他曾在大佛寺農貿市場24、25號的攤位上加工過農機件。劉剛決定調查。在走訪張海娃鄰居時,一位老漢說,張海娃攤位曾有一個小伙子啥都能修,不是彬縣人,帶陝西口音,在此幹了10天的活兒,曾有一位表情蔫蔫的中等個子來訪,二人耳語半天后去向不明。讓其辨認照片畫像,老漢稱似像非像。劉剛讓老漢的兒子辨認,兒子說,他們買子彈去了。老漢忙阻之。劉剛認為此線索重要,決定在此守候。

第14集 周小蓮被殺

劉剛組在守候調查時走訪了市場管理機構,從中得知,24、25攤位是兩年青人合租,一個人於春節前後酒醉摔傷,另一個不知去向。因攤位費已交到6月份,所以,攤位暫留。1998年3月9號,劉剛組返回西安。當守候的劉剛組四人一無所獲時,案犯在劉大頭帶領下到服裝廠踩點,汪強佯稱欲訂貨,先看看生產能力和仿真能力。服裝廠門口停一輛車號為陝U51089的車,是老闆張二毛的。四案犯想綁架張二毛,但對方牆高門厚,不知如何下手。董的意思是殺先張二毛,搶了車,直接開車用鑰匙入室。搶錢,殺人。因張二毛包養女人,可先守候此女人的住所附近,以掌握其活動規律。1998年3月9日,李全發交待劉剛,曲江村報案,有年輕人租其房,很有錢,某日,發現此人在擦槍。李讓劉剛注意安全。1998年3月9日晚,劉剛欲抓捕此人。燈亮,似有人。決定在鄰房支牌桌摸麻以待。半夜捕之,對方自稱武警。查證件,槍號,是誤會。持槍人是成都市的一名武警中尉,秘密結婚至西安。1998年3月10日,碑林區長樂坊某大院,自來水流滿大院,已一個星期,似無人。尋源而查,是二樓某住戶。同院小伙子三亮登查,似有人,似死亡,遂驚呼。這是一起殘忍的入室殺人案。案發現場,劉剛組到。現場情況由碑林區刑警大隊副大隊長劉耀介紹:死者為20多歲的女青年,與閒雜人員常來往。死亡有一個星期,屍體已高度腐敗,有彈殼。無強姦跡象,被勒死。死亡時間為3月5、6號。房東老家為河南,退休,因與兒子關係不和,已回河南,兒子是重點人口。案犯為一人,身高178至180,案後,抽菸,洗手,用毛巾擦皮鞋,很從容,估計應與死者認識,有空錢包,搶劫殺人。死者叫周小蓮,她的通訊錄上有200多個男子的電話等,現已查證了10多個,各行各業都有,在朱雀門外華麗歌舞廳坐檯,歌舞廳的老闆說,周小蓮可能是延安人,沒驗過其身份證,介紹人是一個叫秋子的小姐。可能是周小蓮的表姐,秋子已傍大款離走。碑林區刑警大隊欲請延安警方協查,有無周小蓮這個女人,另據周小蓮的老闆講,周小蓮有手機,但現場沒有發現這個手機,可能讓案犯帶走了,彈殼為六四手槍。但是,目前將周案和槍案合併,還沒有絕對依據。當警方認真調查時,董雷讓石頭、汪強死跟服裝廠張二毛。全面掌握其行動規律,選擇作案地點和逃離路線。石頭、汪強跟隨張二毛到其情人住處。見張二毛進門就一頭撲向女人,脫衣上床。石頭罵道:狗日的耍女人這么急,看你還能耍多久。為進一步掌握張二毛的行蹤規律,以便作案,汪強讓劉大頭在大院扮修腳踏車者,繼續監視。劉大頭恐張二毛認出自己,汪強說,看你這副扮相,人家張二毛能認識你,劉大頭遂答應。周小蓮的被殺和現場發現的六四子彈,使久偵不破的槍案更加複雜。為了徹底查清周案與槍案有無關係,特偵組與碑林分局對200多男人進行了逐一調查。同時,又走遍全市所有卡廳,對秋子及周小蓮身世的調查也展開進行。這時,渭南市第二監獄打來電話,他們的一位幹警看過槍案的通報後,對模擬畫像中兩人的印象很深,稱之極像本監獄中前年關押過的兩位案犯,二人一高一低,此二人自稱是甘肅人,分別叫何小滿,孫大江,關係極密,曾合夥搶劫被判刑。其中,高個子孫大江曾用獄中下角料做了一把手槍。被管教幹部發現,直人刑滿後流竄陝甘寧。特偵組立即赴渭南市,調檔案,拿那把自製手槍,用以比較。特偵組分析,周小蓮所失手機為何一直沒被案犯使用。細析話單發現,周小蓮的手機曾與另三個號碼的手機通話極多(1天七八次)。時間皆在十幾分鐘以上。劉剛認為關鍵看最後一次通話。經查,最後一次通話的電話為住宅電話,機主叫康小可,家居本市東關太平西里15號,劉決定前往查找。同時,康小可的線索也被碑林局查到,兩組人員不期而遇。康宅,長期未有人住。女房東介紹,康小可儀表堂堂,不愛說話,常外出。聽說是做過水泥生意。以後改行,她最後一次見到康小可是一個多月以前。劉剛讓房東把門窗收拾好,保密。種種跡象表明,康小可作案的可能性越來越大。

第15集 撲朔迷離

可是,實際情況並非如此,在這一時間裡,案犯正在積極籌劃殺人作案,警察積極尋找破案線索。劉大頭發現張二毛每天下午6點40分來會情人,分秒不差。華麗歌舞廳老闆反映,周小蓮吸毒,在她認識了一個叫康小可的人後,常向康小可購買毒品,康小可販毒,二人來往甚密。長樂坊派出所調查發現,1998年3月5日下午,有一個大個子找過周小蓮。讓警方產生聯想的還有,12.27槍案中,案犯曾到銅川辦租車,所找的藉口是到戶縣拉水泥,康小可正好做過水泥生意,二者是不是有什麼關聯?另據銅川辦反映,康小可在西安租住好多地方,其中有一處在新慶北路口附近,離銅川辦很近。康小可一定了解銅川辦。聯想到封案案犯一定與建築有關係,康小可做建材生意,應接近。本人特徵也靠近,唯一不同的一點是康小可多了販毒。不管如何,警方決定先抓康小可。1998年3月14日下午3點40分,康小可線索有了進展,那部手機突然有人使用,通話對方是住宅電話,住在廟后街化工家屬院5號樓2單元9號,兩組決定調查了解。機主交待使用人名叫康小可(大嘴),有刀有槍,泄漏了他的住處,康小可非要了自己的命。經警方再三解釋政策,他交待了康小可的臨時住所。康小可的臨時住所,多人正在購毒吸毒,捕而查,無康小可,審之,康小可半小時之前去了雲南。1998年3月14日傍晚,田選龍組從渭南趕回,帶回二案犯照片和那支自製手槍,經鑑定,此槍與槍案自製手槍的設計思路和加工上有明顯差異。另經銅川辦辨認,此甘肅省的兩名刑滿人員不像那“一高一低”。抓康小可愈急。特偵組發現,槍案後,連串作案中間的間隔是20天,類推,最近似有大案。市局取消休假,立即加大排查力度。阻止犯罪。1998年3月16日,三名案犯計畫搶劫張二毛。案前,狡猾的董雷臨時改變行動計畫,欲甩掉劉大頭,改在路上綁架張二毛。原因是劉大頭膽子小,媳婦又在服裝廠,易暴露。案犯雇來計程車,將車停在住宅區外,等候張二毛。見張二毛出來,跟上,半路又停下,讓計程車走了後,石頭給張二毛打手機,謊稱工廠失火,讓張速歸。董汪且聽且笑。張即掉車返歸,三人候於路旁,攔下張二毛的車,撞進車內,董雷用槍頂住張二毛頭部,汪強開車,且搏且行。忽遇警察攔截檢查,停下,欲調頭,張二毛大呼救命,董雷用槍把錘了張二毛頭顱一下,警察趕上。三人急忙遁逃。警察速報指揮中心急布大搜捕。一時間,看守所人滿為患。經過這次行動,抓獲大批在逃人員,搗毀毒窩2個,賭場11個,黃色錄相放映點4處,解救拐賣婦女6人。但沒有抓到槍案案犯。1998年3月16日晚10點,西安市公安局接到通知,美國總統柯林頓即將於6月1日訪華併到西安市,中央決定歡迎儀式為開放性,柯林頓將直接到南門廣場與民眾見面。為此,美方先遣隊先至西安。公安部要求西安強化治安,速破槍案。西安市劉平局長召開科所長以上聯席會議,速破槍案。 劉剛、梁偉趕往張二毛所在的醫院,了解情況。據受害人張二毛介紹,三案犯中有一個大個子,兩個小個子,大個子執槍,槍似自製。讓他辯認槍的照片,確認此槍與所見相同,看畫像,不像。但聽他們說,欲帶張二毛去見他們的一位大哥。估計那位大哥在玉祥門,原因是張二毛在南小巷被之執,出南小巷即到西門,繞過西門盤道主北就遇上了警察,此前,開車的(汪強)說,再過兩分鐘,到了地方,把你的腳筋給挑了。這兩分鐘也就是玉祥門。根據張二毛所言,特偵組在蓮湖分局的配合下,對玉祥門一帶進行細查,摸到重要情況。查明在光明大院6排7號樓曾住有三名外地人,案發即遁。經搜查,查出未加工完成的自製手槍一把,火藥兩盒,經房東描述,說其中一高一低,極似案犯。1998年3月17日上午10點,有出租司機家屬向公交分局報案,稱在1小時前,三人搶劫計程車,逃往甘肅平涼方向,公交分局上報市局,市局立令沿途各警察局,嚴查車號為陝AT2256桑塔納計程車。劉剛組奉命沿跡速追。乾縣收費站,警察截下計程車,劉剛聞報帶之速歸。田選龍審之,一人自稱是河北任丘人,很狂,堅稱無罪。而出租司機竟然也稱無劫持一事。佟曉明將報案人帶來,對證,原來是兩口子生氣。妻子聽鄰居說司機到甘肅平涼了,打電話,司機不接(實際是手機沒電了)。等換了電池,司機接了,謊稱被人劫持。妻子以為真,急急忙忙地報了案。顯然,警方接了報假案,公安局只好向誤捕人員賠禮道歉。三案犯無聊,出門閒逛。董雷認為此次未得手,應是被賣槍人馬小保、辮子出賣。為了自己的安全,欲除之。三人慾逃離西安,為除後患,先到工地找馬小保、辮子,工地人稱不知馬小保二人去向。

第16集 血案迭起

1998年3月20日,周小蓮被盜手機在安靜了多日之後,再次有人使用,受話方竟是警校辦公室的電話,經查,此為誤打,對方要找的人叫麻子,而警校卻無此人。同時碑林分局通知特偵組,他們查獲槍案重要線索,康小可有了訊息。佟曉明帶劉剛組、田選龍組立即前往碑林分局。刑警大隊副大隊長劉耀接待特偵組,長安路派出所長張聚奇介紹道:半月之前,一名坐檯小姐半夜回家,被四個穿警服的人闖入,搶走人民幣、BP機等。當時不敢報案,第二天她先跑到所里報案,先利用點名時間來辨認,見沒有案犯,才正式報了案。受案後,經調查發現,長安路派出所轄區有11個坐檯小姐被人用同一種手段敲詐、搶劫。再查,案犯中有一個叫麻子,是機車修理學校的學生,他糾集三名同學作案,麻子有一個表哥是警校代培生,二人常聯繫。這次,麻子是用警校電話與康小可聯繫的。可以推測,麻子和康小可是毒品供應關係。另外,康小仍在西安。佟曉明提出讓麻子調出康小可,碑林區分局同意。麻子也同意幫助警方誑出康小可,他打通了康小可的電話,佯稱購毒,康小可答應供貨。約定在明天(1998年3月21日)中午12點半,交易地點在西安賓館大廳。八處出動了兩個大隊,在碑林分局的配合下,將西安賓館嚴密封鎖。西安賓館,時間到,目標到,捕之。但卻是康小可的馬仔。康小可的馬仔按警方要求給康小可打電話,謊稱貨已送到,安全。電話中,康小可命其馬仔將收到的錢送到霸橋他的住處。警方執康小可的馬仔帶路。往霸橋區火燒村某農舍,抓捕康小可。霸橋區火燒村,康小可棲身之處,院裡很靜,進而捕之,不獲。原來康小可已聞風翻牆逃出,追而捕之。搜之住所,搜出毒品120克,六四、五四手槍子彈總計28發,但未找到手槍。審之,原來,康小可真實姓名叫高天河,雲南騰衝人。以販毒和子彈為生。他雖是殺害周小蓮的案犯,卻與槍案無任何關係。特偵組遂退出周小蓮槍殺案。12.1槍案的偵破沒有進展,新案卻連連不斷。主要有以下這兩個案件:一、鐘鼓樓廣場槍殺案。1998年3月21日晚上9點,市中心鐘鼓樓廣場又發生開槍殺人案。碑林分局南大街派出所,特偵組一同前往。碑林分局南大街派出所所長彭耀平介紹,受害人是被手槍所傷,但未被打死,傷者正在粉巷醫院搶救。穆文修指示速驗彈頭、彈殼,以圖併案可能,又讓劉剛往醫院,訊問傷者,了解現場情況。劉剛到了搶救室,可傷者已不知去向,問門外的行人,行人說見傷者被抬往一輛麵包車,車號不詳,出門往左,走了。1998年3月22日凌晨5點,田選龍組在省體工隊查到了鐘鼓樓廣場槍殺案的線索,於是李全發在碑林分局南大街派出所開會,通報。田選龍:傷者為體工大隊田徑運動員,叫雷濤。目擊者是其隊友,叫郝大剛。昨晚,幾朋友在宿舍看電視,因感覺無聊,雷濤欲出透風,只有郝大剛隨之。現在,我懷疑是雷濤得罪了人,遭報復。雷濤身體好,且習拳數年,無人敢與之交手。而出手者肯定很兇。劉剛:醫院找遍了,沒有受害者。李全發:範圍要擴大,應放在西安的大醫院,抬走雷濤者應是其朋友。他們一怕對方報復,二怕公安查。所以,我們應擴大排查的範圍。1998年3月22日下午,雁塔分局刑警隊在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找到了受害人雷濤。經查,報復者為雷濤的同行。叫王小虎,與雷濤為小事產生矛盾,遂盜射擊用手槍報復雷濤。顯然,鼓樓廣場槍殺案與12.1槍案無關,特偵組將此案交給碑林分局南大街派出所進行偵破。二、高新開發區持槍搶劫案。1998年3月22日上午9點40分,高新開發區又發生持槍搶劫案,地點為女工宿舍。八處處長穆文修來到現場。高新分局刑警大隊長趙堅介紹了調查情況,穆文修出現場調查。幾位女工介紹:她們幾人來自幾個省,是在火車上認識的,來西安市是為了找工作,好久了,找不到工作,食宿已經有了問題,再這樣下去,恐怕就得去當坐檯小姐了。所以,幾個人身上並沒有多少錢。案犯共四人,一高兩低,大個子陝西口音,不抽菸,穿風衣,持槍,另外兩個穿西服,打領帶。案犯共搶走二三百元,用房內塑膠繩子綁住大家後,逃走。另據保全講,四案犯出門後攔了一輛黃色夏利出租。1998年3月22日中午1點,案情分析會上,穆文修認為,外形不像,案犯有明顯的盲目性,作案手段明顯差別。此案不能與槍案併案。經偵破,此案是西北化工廠技工學校的學生,手槍是假槍,特偵組將其交給高新分局處理。董雷到處找馬小保,欲滅口。這天,他來到雁塔區小寨飲食街,挨門逐戶地打聽。行至某小店,正繼續打聽,忽有一夥計發現董雷衣袋有槍,伸手去摸,董雷察覺,甚急,將此人擊倒,連踹其要害。此時,被查外來人口暫住證的警察發現,董雷急遁。查外來人口暫住證的警察聞知經過,追捕不獲。董雷在小寨街的出現,引起警方高度重視,穆文修急令對該地區進行大搜捕。

第17集 破案開端

董雷逃出小寨街後,出了一身冷汗,當即攔下一輛長途汽車,欲逃遁。一路上,見警察警車不斷,又覺得不安全,遂潛回住所。在心驚膽戰之後,他咬牙切齒,決定留在西安與警察較量。劉剛奉命趕到小寨街小店,執畫像及照片讓店主辨認,店主說不上來。但店主說,案犯有西府口音,到店裡的目的是尋找一個叫馬小保的年輕人。劉剛感到這個馬小保肯定與案情有關,年齡也與店中的小僱工相仿,槍案的案犯肯定就在這些人中間。於是劉剛向店主詢問僱工情況。店主說,這些打工者多是農村娃,都是半大小子,多來自陝甘寧的貧困地區,走馬燈似地流動。在西安無親無友,打工,也只是混個肚子飽,晚上住不起旅店,而各飲食店也無法收留他們。如果見其老實、有手藝,就允許其睡在店裡的餐桌上。被趕出店門者,夏天睡馬路,冬天就在街上抱一個火爐睡覺,有時,他們還為爭奪一個火爐打架。也有人專門去錄像廳,看半夜錄像、打半夜的盹。所以,絕大多數人乾不長。馬小保引起警方的高度重視,穆文修令劉剛組在飲食挨門逐戶走訪,在走訪中,劉剛組偶遇曾有偷槍嫌疑的趙雷(因趙雷保外就醫期間表現良好,有悔罪表現,因此趙雷暫且被監外執行刑罰),趙雷正在給一家小飲食店洗碗。三月的西安,寒風刺骨,趙雷手皴衣薄,顫慄不已。梁偉、劉宏陽問他認識小保否,態度嚴肅。趙雷不快,隨口說不認識。言畢,摔了碗布,並發生口角。劉剛趕來阻之,並給趙雷100元,讓其買衣禦寒,趙雷為之動,說剛剛聽說偷槍人叫馬小保。劉剛聞之,心頭一亮,想不到警方苦苦查尋的馬小保,竟在趙雷身上找到了蛛絲馬跡。連忙細細盤問。可趙雷只知馬小保是寧夏人。更不知馬小保的住處,但趙雷認識馬小保的一個朋友,此人叫馬小銀,也是寧夏打工者,住在其表哥家。當天下午,公安來查找馬小保,馬小銀聞訊,心裡點毛,估計會外逃。劉剛等人感到槍案真正的罪犯已露出水面,很興奮,一邊向李全發匯報,一邊帶趙雷速往馬小銀的住處。聽完李全發匯報,穆文修指示,鑒於馬小銀已成驚弓之鳥,劉剛組等到後半夜再抓人,以免打草驚蛇,讓真正的罪犯聞訊逃走。半夜三時,馬小銀果然外逃,劉剛組捕之。捕獲馬小銀後,特偵組發現,馬小銀身上的衣服扣子與盜槍現場所發現的完全一致。穆文修、李全發聞報,興奮不已。然而,馬小銀反審訊能力強,審訊他的過程卻異常艱難,馬小銀只承認自己是寧夏涇原人,是孤兒。此後就不發一言,不吃不喝,劉剛組苦審一夜,未獲任何線索。第二天,劉剛施計,讓梁偉和劉宏陽唱紅白臉,讓馬小銀終於吃了東西,然後,擠牙膏似地開了口。馬小銀供出,手槍是小保偷的,1997年12月1日,給賣了。馬小保與馬小銀皆為寧夏涇原人,曾為爭奪火爐的取暖權而打架,也因此相識。因為是同鄉,又同病相憐,關係甚密。後來,馬小保去工地乾小工。馬小銀仍然在飲食當小夥計。一日,二人於夜市相逢,馬小銀見馬小保有頭上有傷,心生憐憫,就為馬小保提供了一一段食宿。這時,馬小保說出偷槍賣槍的經過。並說出了買槍人的情況。但是馬小銀一時想不起細節,在特偵組的啟發下,他想起小保曾說過,買槍人叫黃小傑,高陵人,會武功,身手好。穆文修指示,速去高陵查黃小傑。穆文修、李全發再次分析馬小銀身著的衣服,扣子等物證,馬小銀供述,此衣為馬小保所贈,二人已半個月沒有見面了。並提供了一個叫辮子的人,此人與小保關係最好。同鄉,姓那,整日廝混在一起。上月潛回寧夏,他的家在寧夏涇原香水鎮大張村。穆文修馬上派佟曉明帶田選龍組立赴寧夏,抓捕辮子。

第18集 寧夏打工娃

馬小銀又交待,黃小傑實是陝西涇陽人,馬小保還有一個哥哥,叫馬烏沙,在西安夜市打工,上月因盜竊被羈押,肯定還在西安。穆文修指示,往高陵的人速返,嚴查馬烏沙。並讓全市警察徹查寧夏打工者。西安市被翻遍了,但仍沒有翻出馬烏沙的影子。那么,馬烏沙究竟躲藏於哪裡呢?警方不得不把目光投向一組特殊人群,穆文修指示,凡是被清理過的來自陝甘寧的打工者,問過的,先送走,吸毒者,送戒毒所,有盜竊,送看守所,不偷不搶,送收容所。1998年3月26日中午,佟曉明的警車滑到六盤山谷的溝里。救上來,幸無損,再走。下午3時,到了涇原公安局。刑警隊長於建明帶路往香水鎮大張村抓捕辮子。不得,卻搜得一密碼皮箱,打開,內有西安方面的車票等。說明辮子剛剛回過家。此時,辮子的哥哥回家,警方誤而捕之。審問年得知,辮子曾在家二日,上周外出未歸,不知現在藏身何處?警方當即決定在全村進行排查,無獲。田選龍將此情況匯報與穆文修,穆文修交待,抓捕辮子已是關鍵中的關鍵,如果捕之不得,全盤計畫要落空。此時,馬小銀再次交待,黃小傑真名叫董雷,董雷與馬小保並不認識,售槍交易,是由馬烏沙介紹。馬烏沙又成了關鍵人物,可公安局收容了那么多寧夏打工娃,就是沒有馬烏沙。穆文修當即派人到涇陽查找董雷。佟曉明帶隊的涇原抓捕組到了涇原縣城,聽說城關所剛抓了幾個盜竊彩電者,決定到看守所查找並抓捕了辮子。辮子的被捕,讓抓捕行動重新燃起了希望。辮子交待,槍是馬小保在醫院偷的。賣給了一個姓董的。董三十來歲,大個子,穿著破棉襖、綠褲、黑皮鞋。馬小保目前去向不明,馬小保的哥哥叫馬烏沙,在橋梓口阿亮羊肉泡饃館打工。因會煮肉,晚上可在店裡睡桌子。寧夏的抓捕,無疑讓案情再次有了重大突破,穆文修立示劉剛,立即抓捕馬烏沙。橋梓口阿亮羊肉泡饃館的店主說,馬烏沙剛走。這時,店裡一個小夥計偷偷溜出,疑而捕之,審,此驚慌失措的人的確不是馬烏沙,而是甘肅臨洮縣人,叫關寧海,負三條人命外逃至此。但是,此人並不是劉剛組要抓捕的馬烏沙,劉剛組將關寧海交給臨洮縣警方處理。現在,抓捕馬烏沙,成了案件的關鍵突破口。

第19集 劉大頭、石頭落網

李全發認為,馬烏沙可能已經被收容,反倒令警方不易查找。穆文修指示,既然馬烏沙有煮肉手藝,一定仍然混跡於羊肉泡饃館,就一邊排查羊肉泡饃館,一邊帶馬小銀到各個看守所辨認並實施抓捕。一天一夜過去了。沒有發現馬烏沙。這時,涇陽傳來信息,使案情有了重大轉機,經查董雷涇陽縣系大張鄉石塔莊人,父母雙亡,來西安打工已五六年了,無人知其下落。有一村民稱,幾個月前到西安拉貨,見過董,在一個腳踏車攤前與人說話,因曾遭董雷毆打,不敢認。腳踏車攤成了重要線索,穆文修決定徹查腳踏車攤,凡是沒有身份證的,一律帶回審查。具體工作由蓮湖分局負責。但是,經反覆排查,無獲。1998年3月27日晚上10點,辮子被押回,辮子交待,馬烏沙吸毒,並常與一名叫“和尚”的毒販來往,遂決定抓“和尚”,因馬烏沙吸毒,遂排查戒毒所。1998年3月27日11點,“和尚”不在家,其妻稱他回河南老家了,在許昌。警方決定重點查戒毒所、看守所。特偵組分析,馬烏沙會不會已經被羈押在看守所。當夜,公安局通知各分局,立即清理各個看守所,專查寧夏打工者。1998年3月28日,雁塔分局抓到三名可疑的寧夏人,經辮子辨認,其中有馬烏沙。馬烏沙的被捕使案情有了重大突破。馬烏沙交待,馬小保賣槍是自己介紹的。關於董雷,馬烏沙供述,陳青應該認識董雷。陳青是安康人,住在西門外頭南小巷,那裡有個天地職業介紹所,老闆陳青原是包工頭,因管理不善致工地死人,被公安拘留,出來後搞職業介紹所,對象多為外地民工。劉剛立即趕到天地介紹所,走訪陳青。陳青稱認識董雷,但不夠熟悉,陳青曾資助過董雷,當時董雷初到西安,身無分文,還發著高燒,是陳青出錢管他看病,食宿。所以,董雷欠陳青一點人情,董雷說一定報答之,前段時間(1998年3月15號)托人劉大頭給捎來東西和錢,問之董雷現況,劉大頭不說。劉大頭是甘肅人,以前在西安搞建築,也到此找過工作,不知其何時認識了董雷。聽說現在與董雷關係很好,在民航大院居住。劉剛立即趕往民航大院,抓捕劉大頭,正與街道人員了解情況時,發現一腳踏車攤,攤主姓劉,原籍甘肅,就喊了一聲劉大頭,劉大頭不防,張口答應了。劉剛立即逮捕劉大頭,劉大頭自感委屈。劉大頭交待,自己是經汪強介紹認識董雷的,董雷小心眼,曾在綁票(張二毛)前甩掉自己。但劉大頭不知董雷、汪強現居何處?聞知劉大頭被捕,石頭驚恐萬狀,董雷、汪強決定甩下石頭逃至湖北武漢。 1998年3月28日晚,馬烏沙又交待,董雷住在新八里村44號樓2層。是馬小保告訴自己的,因為馬小保曾跟蹤過董雷。 董雷住處的發現,使槍案有了決定性突破,李全發、佟曉明、田選龍組及特警隊立即實施抓捕。 然而,這次抓捕只捕獲到正在睡覺的石頭。(時間是1998年3月29日凌晨1時23分,石頭本名石新民),經銅川辦人員辨認,石頭正是1997年12月27日到銅川包租張海潮貨車的小個子。另外,在石頭身上,搜獲一張3月30日去北京的41次火車票。這時,佟曉明、田選龍、劉均龍、姜小斌審訊石頭,成為案情的關鍵。初審,石頭拒不吐真,看見劉大頭後,他自知罪責難逃,遂跪地交待。石頭說董雷殺人行為和石頭本人無關,稱自己無罪。董雷心狠手黑,欲加害自己,本欲投黃新(車票已購好),不想被獲。當問之董雷現往何處?石頭供出董雷和汪強可能已到武漢。但石頭不知道董雷和汪強在武漢的落腳點,也不知道他們投靠何人。 現在,槍案的案犯只剩下董雷、汪強和黃新三人。抓捕三人,刻不容緩。 八處派二大隊赴京,抓捕黃新。同時,在政策壓力下,劉大頭交待了董雷在武漢的落腳點,董雷在武漢有個親戚,叫夏衛民。 董雷汪強到了武漢後,開始總結同案中的其他人。董雷對黃新的評價是太愛女人,幹不成大事。對石頭的評價是,嘴甜心黑,處處愛算計人,太愛錢,合作不宜太久。對汪強的評價是,和董雷一樣,不浮躁,能幹大事。二人決定先蟄伏,再作案。

第20集 剩餘案犯陸續落網

北京,黃新藏匿在北京市豐臺區新興電機修理廠,當修理工。1998年3月30日16時27分黃新落網。 武漢,劉剛帶梁偉等趕到,查找夏衛民。艱難而無獲。 西安,1998年3月30日晚上8點,對馬烏沙不間斷的審訊又有了進展,馬烏沙交待,馬小保其實已在大清查中被收容,因馬小保報了假名、假地址,現已被遣返回寧夏涇原。因之,穆文修打電話派寧夏涇源縣警方在城關村抓捕馬小保。馬小保於1998年3月30日23時41分落網。 武漢,再查夏衛民,劉剛、梁偉走訪整個武漢。 汪強發現武漢的乞丐也很有錢,竟有人成了萬元戶,欲劫之,董雷卻預感到危險將臨,急於離開武漢。 1998年3月31日,警方查到積玉橋沙湖街十六號二樓,機械廠住進兩個西安人。遂立即上報西安。 西安,穆文修派張偉、劉宏陽增援。 1998年4月1日上午九時十三董雷、汪強在夏衛民家中落網。 至此,12.1盜槍殺人案的案犯全部落網,陝西省公安廳給西安市公安局八處一大隊記集體一等功。

音樂原聲

曲名:《捉鬼記》

演唱:韓磊

作詞:妮南

作曲:郭鼎立

精彩對白

泡饃店偷董雷槍的夥計被董雷發現並打了一頓,警察問人家為啥打他。
鼻青臉腫的夥計說:“臥聳口袋有個槍”。

董雷:小保!
小保:哎,來了,先坐,坐,坐!
董雷:貨呢,我要了!多少錢?
小保:兩千!
董雷:你賣大炮呢......

八處探長田選龍審訊嫌疑人裴東海。
田:你真是個油勺勺(勺子),嘴能翻得很,翻上翻下都光溜。
裴:這我可以發誓,我要是認識他,你把我燉了煮了全成。
田:把你燉了煮了還怕爛了我的鍋。
時隔幾日再次提審。
田:你小子(指裴東海)確實是個人才,但是跟你說你是個賴皮。如果考賴皮博士,你能拿第一名沒問題。你壞透了,滿都是壞水。

劇集評價

以紀實手法再現持槍連環殺人案的偵破過程,劇中的刑警演員全是西安市公安局刑事偵查處的幹警,經典紀實片,看後令人震撼,引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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