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妖西域
編者簡介:男,新疆和靜縣人,祖籍,河南信陽,青年文學作家。為人孤僻怪異,讓人難以琢磨,所以其寫的文章也另有一番風味,耐人尋味。
趙傑作家厭讀書,好寫書,是個不折不扣的寫作奇才,很多讀者認為其中篇小說《幻之淚》與郭敬明的《幻城》在寫法上極其相似,但是作者本人卻不以為然,趙傑一再表明說自己所用的寫法是開創性的。
趙傑作家的《幻之淚》被台灣與大陸的文學愛好者稱為最悲慘的玄幻、戰爭、言情小說。
主要代表作有:《幻之淚》、《不卸甲》、《河南人站起來》等。
【飛妖西域】
陳湯字子公,山陽瑕兵人也。少好書,博達善屬文。家貧丐貸無節,不為州里所稱。西至長安求官,得太官獻食丞。數歲,富平侯張勃與湯交,高其能。初元二年,元帝詔列侯舉茂材,勃舉湯。湯待遷,父死不奔喪,司隸奏湯無循行,勃選舉故不以實,坐削戶二百,會薨,因賜謚曰繆侯。湯下獄論。後復以薦為郎,數求使外國。久之,遷西域副校尉,與甘延壽俱出。甘延壽字君況,北地郁郅人也。少以良家子善騎射為羽林,投石拔距絕於等倫,嘗超逾羽林亭樓,由是遷為郎。試弁,為朝門,以材力愛幸。稍遷至遼東太守,免官。車騎將軍許嘉薦延壽為郎中,諫大夫,使西域都護、騎都尉,與副校尉陳湯共誅斬郅支單于,封義成侯。
公元前58年,匈奴帝國分裂,五單于並立,經過一番鬥爭,呼韓邪單于取勝,但其堂兄郅支單于又自立。前54年,呼韓邪單于戰敗南遷,匈奴遂分為南北兩部,而為爭取外援,雙方都將太子送至漢長安為人質。公元前51年,呼韓邪單于入朝覲見漢宣帝,並要求全民遷居河套,附屬於漢,被接納。在漢的幫助下,南匈奴實力大增,不斷攻擊郅支單于部,迫使其向北遷移至今天的西伯利亞地區。前45年,郅支單于要求漢交還其在長安為質的太子,朝廷派遣衛司馬谷吉送郅支太子回國。谷吉是個迂腐的儒士,為求仁至義盡,不聽勸阻,一直把太子護送到貝加爾湖附近的臨時首都堅昆王城。然而他的殷勤辛勞郅支單于不但不領情,反而記恨漢朝偏向呼韓邪單于,把谷吉一行人殺掉,過後又憚於漢的威勢,再度率部西遷康居(今哈薩克的突厥斯坦地區)。時值康居國與烏孫國發生戰爭,也希望藉助匈奴的力量,其國王就與郅支單于互相嫁女與對方,結為姻親,共同對抗烏孫。烏孫戰敗後向漢靠攏,尋求支援,而郅支單于居功自傲,殺掉康居國王女兒及其臣民數百人,又欺辱鄰近的大宛等國。漢朝三次派使臣向郅支單于索取谷吉等人屍骨,郅支不肯,並且困辱使者,態度囂張。而當時漢元帝即位不久,實行偃武修文政策,並不想興師討伐。
建昭三年,湯與延壽出西域。這次出使西域,他們一身武將打扮只帶著一支護衛軍隊,而不是征討大軍。陳湯一路登高望遠,他認真觀察地形及周圍的環境並記錄了下來。到西域都護治所以後陳湯日夜研究以郅支單于為目標的西域作戰方針。一日,在議事廳內陳湯一面環視著議事廳周圍的裝飾一面興奮地對甘延壽說道:“甘都護”啊!你知道嗎?我現在終於可以大展宏圖了,今後我絕不會在讓朝廷小看我陳湯。
一旁的甘延壽聽罷百思不得其解的嘟囔道:我真不明白你腦袋裡整天在想些什麼?舒適安逸的生活你不去享受卻非要向朝廷請求出使外國,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遭罪。也難怪甘延壽不明白陳湯的心思,有誰會傻到逍遙自在的生活不去享受,卻偏要去過那種寂寞無聊的生活。看來在甘延壽的印象當中願意過這種生活的陳湯還是第一個。
陳湯卻不以為然地回答道:大丈夫生於人世不立功名豈不悲哉?此來外國不是遭罪而是為國效力,揚我大漢之龍威於塞外。甘延壽聽罷陳湯的話語如此鏗鏘有力,他突然覺得陳湯此人不同凡響,便謙虛地對陳湯說道:願聞其詳。
陳湯慷慨陳詞地說道:郅支單于剽悍殘暴,四處擴張土地屢戰屢勝屠殺無辜百姓稱霸於西域,一旦他征服了西域各個小國就會對漢朝構成威脅,如果朝廷不制止的話,日後他必定是西域的禍害,大漢的勁敵。現在他雖然居住地遙遠,但是城池防禦力很差,沒有大的殺傷性武器。我們可以調動屯田戍邊的士兵聯合西域各國的兵力出其不意,直搗黃龍,郅支必敗。郅支單于不得民心,人人恨之入骨,就算他逃跑了也沒有藏身之處。這立功的大好時機不就觸手可得了。一旁的甘延壽聽的津津有味,他沉思了片刻贊同地說道:不錯,這的確是一個好注意。不過我們必須上奏朝廷,然後調遣大軍一舉拿下郅支單于。“上奏朝廷?沒那個必要。你覺得朝廷會批准嗎?”陳湯冷冰凍的問道。
甘延壽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反問道:怎么?你想瞞天過海,先斬後奏?
“還有別的辦法嗎?”陳湯嚴肅的問道。此時甘延壽臉色鐵青,只見他板起了面孔嚴厲地呵斥道:家有家法,國有國規,偽造聖諭可是死罪。有我在此絕不容你胡來,丟棄性命。
陳湯見甘延壽如此認真便繼續慷慨的分析道:上奏朝廷公卿議事意見不一,必錯失良機,元帝偃武修文,興師出征的可能性很小。如果現在不及時消滅郅支單于,等他征服了其他小國後必定會逐漸的強大起來,到時在興師討伐晚矣!大好漢室江山威震四海,豈能容此鼠輩胡作非為,滅我大漢之龍威?機不可失,時不在來。
甘延壽聽罷後覺得陳湯說的很有道理。但是私自假傳聖諭調兵遣將可是死罪,國無章法不成方圓,這樣做乃大逆不道,陛下輕則斬我等人頭顱,重則說不定要滿門抄斬,想到這甘延壽不由得打了個冷戰。他還是堅定地對陳湯說:不管怎樣我絕不允許你觸犯漢律,一切計畫必須上奏朝廷,由朝廷決定。
陳湯聽後頓時覺得甘延壽這個人膽小如鼠。無奈,他只好嘴上答應了甘延壽現將此事上報朝廷,但是他的心裡卻在盤算著他做官以來的第一件功勞。一天清晨,陳湯正在房內研究如何才能說服甘延壽和他一起征戰郅支單于,這時房門被敲響了。“誰?”陳湯沒好氣的問道。“將軍,是我劉管家,甘都護派人來要你去他府上議事。”敲門的管家回到道。
陳湯覺得莫名其妙,大清早的能有什麼事?他對管家應了一聲,隨後起身前往甘延壽府邸。
剛到甘延壽府邸,甘延壽府上的管家就告訴陳湯說甘延壽水土不服臥病不起,陳湯聽後大喜。
甘延壽臥室內。甘延壽對陳湯說:陳將軍,我水土不服難以料理事務,一切軍務暫且由你代管。
一旁的陳湯聽後連忙安慰道:甘都護安心養病,我一定竭盡全力為都護效勞。甘延壽很信任陳湯,他覺得此人很有才華。但是他還是不放心的叮囑道:陳將軍你可不要在我生病期間出任何亂子啊。
陳湯一本正經的領命道:甘都護放心,莫將絕不辱使命。正事說完了以後兩人又寒磣了一會陳湯便告退去了都護治所。
陳湯到達都護治所的第一件事就是召見自己的幾名心腹,令他們前往漢朝的附屬國及屯田戍邊的軍隊假傳聖諭調動他們的軍隊到指定地點集結征伐郅支。陳湯所做的一切都在秘密的進行著。十數日後甘延壽的病情已有好轉。一日中午突然有名全副武裝的武將急沖沖的闖進了甘延壽的書房,此時甘延壽還在休息。
“急急忙忙的怎么了?”甘延壽起身好奇地問道。
武將結結巴巴地說道:報告將軍,不...不...不好了。“別急,有什麼事慢慢說。”甘延壽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妙便對武將安慰道。武將顯然還是很慌張,只見他神情緊張的說道:將軍,陳將軍調集了大批的軍隊足有四多萬人馬,現在正在城外候命。“什麼?你在說一遍。”甘延壽吃驚的說道。“陳將軍調集了三四萬人馬的軍隊正在城外候命,您快去看看吧。”武將又重複道。
此時甘延壽才知道自己沒有聽錯他慌了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大聲怒吼道:陳湯他想乾什麼?想造反嗎?
正在這時突然陳湯身穿戰甲,腰上掛著佩劍帶著十幾名武將跑了進來。
甘延壽見陳湯如此打扮便舉起右手,手指指向陳湯吼叫道:陳湯你想造反嗎?還不趕快跟我一塊去把軍隊撤了。
這時陳湯拔出了腰間的佩劍用威脅的口氣呵斥道:怎么?大軍已經到此,你想阻擋大軍嗎?為人臣子不為國效力,你配做大漢的將軍嗎?甘延壽泄聽罷後徹底無言了,他知道自己是阻擋不了大軍的,現在唯有一拼於是甘延壽只好依從了陳湯。是夜甘延壽與陳湯和各路軍隊的將軍一起開會商討了進軍計畫。軍隊規定了統一的口令,大軍共分為兩大隊,一隊由甘延壽帶領走南道,過蔥嶺經大宛;另一隊由陳湯帶領走北道,入赤谷,過烏孫與康居境。次日清晨大軍備足了糧草大張旗鼓,浩浩蕩蕩的向北進發了。
行軍中趕上康居副王帶數千騎人馬侵掠赤谷城,他們不僅搶奪到大批畜產,還常常侵襲漢軍。陳湯命所部西域聯軍進攻康居副王,殺死四百多人,奪回被康居副王俘虜的赤谷城民,把俘獲的牛、羊、馬作為軍糧。到達康居東界後,又嚴禁軍人搶掠當地人,並與當地的康居首領飲酒為盟,諭以威信。大軍勢如破竹,一直到單于城六十里才停軍立營。同時,當地的康居人也怨恨郅支單于的殘暴,把城內匈奴人的實情盡數告知給陳湯。
次日,大軍又前行三十里,紮營待命。
此時康居城內宮殿里的郅支單于已經得知大漢的軍隊兵臨城下了,他暴躁的對自己的屬下吼道:那大漢的皇帝老兒偏向呼韓邪單于就算了,現在怎么又調遣大軍來攻擊我們?
這時一名官員恐慌的對郅支單于說道:大王何不派人去問個來龍去脈呢?
於是郅支單于便拍使臣去陳湯處詢問。使臣見了陳湯問道:陳將軍,你們大漢的軍隊為什麼道我們這裡來?
陳湯答道:我們陛下可憐你們單于遠棄國土,屈身於康居境內,現在特派西域都護前來迎接單于一家回去,但是怕驚動單于,所以沒有直接抵達城下。雙方使節往來數次問答。
甘延壽、陳湯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攻城準備工作已經就緒,就責備郅支單于使臣:我們為單于而遠道前來,至今沒有名王大人前來拜見聽命,郅支單于怎么這么無禮!我們兵來道遠,人畜疲憊已極,軍糧又快吃完了,恐怕這樣子回不去,希望單于與大臣趕緊商量回復我們。
使臣只好點頭依從,便回去復命於郅支單于。
郅支單于聽罷使臣的解釋後便大怒,辱罵道:漢朝狗官竟敢欺我無人,明天就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次日,陳湯命令各路軍隊前進,距城三里扎陣。向前望去,只見單于城上遍布五彩旗幡,數百人披甲站立於城上,又有百餘騎在城下來往馳騁,以耀兵威。城門口還有百餘步兵擺成魚鱗陣,操練演習。
這時城上的士兵不停向陳湯的軍隊叫喊道:來呀!進攻啊!
陳湯身披戰甲,手握佩劍,他對旁邊的甘延壽說道:看來郅支單于是膽怯心虛呀。甘延壽不解地問道:陳將軍,何出此言?陳湯笑著解釋道:郅支單于這樣做就像人走夜路大聲叫喚,給自己壯膽而已。
甘延壽聽罷便哈哈大笑,說道:我還一位他有多厲害呢,也不國爾爾。
正在這時,匈奴騎兵百餘人突然朝陳湯的大軍陣前馳來。漢軍便把弩機瞄準了前來挑逗的匈奴騎兵,匈奴兵見狀連忙掉轉馬頭跑了回去。
這時陳湯大聲命令道:放箭!“搜!嗖!嗖!,無數支利箭猶,速度如風一般直射匈奴騎兵和步兵。
匈奴兵嚇得都爭先恐後的跑回了城中。這時甘延壽、陳湯親自擊鼓,軍隊立時齊向前沖,直撲城下,穿塹攻城,以勁弩射得樓上披甲兵士跑往樓下。由於土城外有木城,匈奴兵從木城柵格里向外射箭,殺傷不小。聯軍縱火燒掉木城。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深夜,數百騎匈奴禁不住大火灼燒,趁黑往外逃竄,剛出城門時便箭如雨下全被陳湯的軍隊迎頭射殺。 郅支單于此時猶如熱鍋里的螞蟻急的團團轉。剛開始郅支單于得知漢兵來到的訊息時,本來想逃跑。但他懷疑康居人怨恨自己而作漢兵的內應,又聽說敵國烏孫及其他城郭國都出兵助漢人征伐自己,感覺無所逃遁。當時他已經帶人出城,思前想後,決定回城堅守。
郅支單于硬撐著隊屬下說道:漢兵遠來兵馬疲睏,不能久攻,到時自然就會撤退。
片刻後郅支單于身披甲冑帶領護衛跑向了城樓上指揮,他幾十個大小老婆也很英勇,都操弓向漢軍射箭。
陳湯的軍隊矢發如雨,突然一隻箭不偏不倚命中了郅支單于大鼻子,此時他的幾十個夫人也死傷殆盡。郅支單于勉強支持,下城騎馬,逃入內城。
半夜,木城被陳湯的軍隊攻陷,守城匈奴兵向城外大呼,當時還有親匈奴的萬余康居騎兵繞城環行,聲援匈奴。黎明時分,四面火起,聯軍士兵大喊登城,鑼鼓驚天動地,漢軍推著攻城車攻進土城中。見勢不好,康居兵逃走。漢兵攻入內城,軍隊蜂湧入內到處縱火。
這時,陳湯的手下大將杜勛手持大刀揮舞著向匈奴兵砍去。突然他發現不遠處一群匈奴兵在護著一個人,那不是別人,正是前面在城樓上指揮匈奴兵的後郅支單于,杜勛連忙砍翻了身旁的幾名匈奴兵直奔郅支單于處。很快杜勛比昂解決了郅支單于的護衛兵,郅支單于驚恐萬分連忙提刀向杜勛砍去,杜勛靈敏的躲了過去並反撲一刀砍下了郅支單于的頭顱。
杜勛不敢疑遲便拎起郅支單于的頭顱殺向陳湯處復命,陳湯見自己的手下已斬殺了郅支單于心裡便激動萬分。只見他接過郅支單于的頭顱並舉在空中大聲叫道:郅支單于已死,降者不殺。匈奴兵見自己的首領被陳湯舉在了空中,都跪在了地上高呼饒命。於是陳湯和甘延壽便下令收降匈奴士兵並原地整頓。
當日漢軍從獄中解救出兩名漢朝的使者,從宮中搜出已故使者谷吉所帶的文書信件。入城將士搜捕敵軍,誅殺了郅支單于的妻妾、太子以及得封的王公等共一千五百一十八人,生擒吏一百四十五人。另外俘虜敵兵一千餘人,都交給了參與打擊郅支的小國軍隊。是夜陳湯命人取拿出筆墨,當即寫下了揚眉吐氣的疏奏:
“臣聞天下之大義,當混為一,昔有康、虞,今有強漢。匈奴呼韓邪單于已稱北籓,唯郅支單于叛逆,未伏其辜,大夏之西,以為強漢不能臣也。郅支單于慘毒行於民,大惡通於天。臣延壽、臣湯將義兵,行天誅,賴陛下神靈,陰陽並應,天氣精明,陷陳克敵,斬郅支首及名王以下。宜縣頭槁街蠻夷邸間,以示萬里,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書寫完畢以後便急忙命人帶著奏章及支單于的頭顱火速送往朝廷報捷。數日後陳湯的軍隊休整完畢以後便撤軍朝長安進發。朝廷收到奏章以後漢元帝便立刻召集官員商討如何封賞甘延壽和陳湯。
中書令石顯、匡衡認為甘延壽和陳湯假傳聖旨,犯有大罪,以功相抵,不予誅殺就可以了,如果再予封爵賞賜,那么今後的出國使者爭先效仿,必然無事生非,為國招難。元帝聽了覺得也有道理,但他內心還是想嘉獎有功之將,於是此事便議而不決,拖延下去。
宗正劉向認為,對待甘延壽和陳湯僅以功過相抵是不公平的。於是他又上書皇帝,專門評析了掃除郅支的艱難以及意義,他認為甘、陳“總百蠻之君,攬城郭之兵,出百死,入絕域,遂蹈康居,屠五重城,搴歙侯之旗,斬郅支之首,縣旌萬里之外,揚威崑山之西,掃谷吉之恥,立昭明之功,萬夷懾伏,莫不懼震。呼韓邪單于見郅支已誅,且喜且懼,鄉風馳義,稽首來賓,願守北籓,累世稱臣。立千載之功,建萬世之安,群臣大勛莫大焉。”
於是漢元帝便下令沿路縣城擺設酒食夾道歡迎得勝之軍過境。陳湯、甘延壽回朝後漢元帝對二人問道:陳湯、甘延壽你二人為何假傳聖諭?陳湯跪向漢元帝面色不改,鎮定自若的搶先回答道:陛下,郅支單于叛逆不臣服於漢室,四處征戰擴張,久為禍患,滅我大漢之龍威,不可不除。若我奏報朝廷必耽擱時務,用兵之道乃兵貴神速,出其不意而制勝,所以只好冒死假傳聖諭,請陛下降罪。
漢元帝聽後龍顏大悅,便又問道:你二人該當何罪?“死罪”陳湯和甘延壽同時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漢元帝鏗鏘有力的說道:“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二位將軍敢在無外援、缺糧草的情況下出百死,入絕域,冒死捍衛我大漢王朝乃忠義之臣子,爾等乃大漢之功臣,雖假傳聖諭,但伏誅了大漢的禍根郅支,應重賞。
於是漢元帝便下令封甘延壽為義成侯,賜陳湯爵位為關內侯,各賞食邑三百戶、黃金百斤,並拜陳湯為射聲校尉,延壽為長水校尉。陳湯、甘延壽二人跪拜於漢元帝高呼萬歲。這次的勝利,結束了西漢與匈奴的百年戰爭,洗去了漢室所遭受的屈辱,提高了漢朝在西域各國的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