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哲學和古典醫學著作
《黃氏圈論》是一部具有原創性、傳奇性的傳統文化作品,是一部別具一格、別有洞天的中國古典哲學和古典醫學著作。它沒有藏之名山,藏之金匱石室,或是塵封在廟堂和藏書樓的某個角落。它一直流傳在民間,深藏在傳人的記憶里,成為一千年來單線傳承、口誦心授的一個奇蹟。創始人
《黃氏圈論》是由黃氏先人(唐末五代人)創作、黃氏家族世代傳承。“八代為一輪轉,一脈單傳,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口承身教,死記硬背。至近代傳至雲南昭通巧家縣大藥山黃氏後裔黃傳貴這一輩。經黃傳貴背誦、錄音、整理、詮釋。歷時十餘載,八易其稿,終於以今天這個面目奉獻於讀者面前。
主要內容
《黃氏圈論》是一本講宇宙、天地、生命、醫道的書,是講它們之間的生成、聯繫、變化、轉歸的書,它屬於中國古代哲學。但由於它最後歸於醫理,用以解析生命和指歸醫療,所以又是一部醫學基礎理論之作。凡是讀過《周易》、《老子》、《論語》、《內經》的人,都會發現這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古典哲學、醫學理論,或者說是中國人對世界觀、生命觀的另外一種表述。
《黃氏圈論》提出“中生萬物”的概念。認為世間萬事萬物都產生於“中”,“中”是宇宙發生的起點,萬物萌發的原力,運動平衡的中樞,變化轉歸的依據。《黃氏圈論》(第三)說:“中生萬物,中為物源。萬物歸中,中為物極。萬物有中,中為分合。”黃傳貴解釋說:“狹義的中是指宇宙問萬事萬物的生與歸。廣義的中是指事物存在的中界,如陰陽之交‘交’為中,陰陽之分‘分’為中,東西南北‘立’為中,夾江兩岸‘橋’為中,一分為二‘分’為中,合二為一‘合’為中,正負與零‘零’為中,天地與人‘人’為中,物神與性‘性’為中,‘中’自始至終存在於事物的內部。”從而也就成為其哲學體系的核心。以“中”為起點,把萬物的存在、變化、發展、轉歸、終結過程,歸結為“和存、相稱、離殺、轉歸”四個方面。轉歸不是消失,不是滅亡,而是變化,是生的再現,於是物質不滅,運動不息。
《黃氏圈論》認為“萬物有命”。這是一種廣義的生命觀,是一種對生物鏈的深層次的認識。其中“人命乃萬命之首命”,即“人為萬物之靈”,使“圈論”的哲學命題緊緊圍繞“以人為本”展開,自然地進入到“圈論”中的“醫論”,成為《內經》之後另外一個中醫學或民族民間醫學的基礎理論。
《黃氏圈論》提出自然界任何生命都具有兩個生命體和三個世界。“兩個生命體”直擊“物質與精神”這個哲學的根本命題。“三個世界”即物質世界、精神世界和命(性)源世界。如果說哲學是研究世界觀的科學,那么,《黃氏圈論》對命(性)源的認識以及命源和精神之間的獨到見地,應是生物、心理、社會醫學的早期發現之一。
《黃氏圈論》用“天地八字”構建了一個完整的宇宙認識模型。“圈、網、族、形、數、向、力、時”這八個字是對宇宙模型的精確描繪,是《黃氏圈論》哲學體系的主體。《圈論》(第八)云:“萬物有圈圈為界,萬物有網網相聯。萬物有族族類聚,萬物有形形區辨。萬物有數數大小,萬物有向向方圓。萬物有力力變因,萬物有時時運轉。”這八個字把整個世界多維地、聯繫多維地、動態地、天網無漏地掌握在人們的認識和控制之中,其邏輯的嚴密性,思辨的完美性達到至善的境界。
《黃氏圈論》對生命系統的認識概括為生命八字,即“物、神、性、氣、血、道、光、溫”。點明了生命存在的內部條件和外部環境。物、神、性是生命之本,氣、血、道是生命體內部的精微物質和運行通道,氣、光、溫是生命存在的外因。氣有氣道,血有血道,物神一體,命性相濟,這些都和中醫基礎理論有異曲同工之妙。
《黃氏圈論》中的“圖環命理圖”是一個宇宙生命的方程式,與周易八卦,河圖洛書相似相應,反映了作者對宇宙和人體的認知以及對生命規律的探索,進入數理抽象的語境。
讀後感受
通讀《黃氏圈論》,可以想像在唐末五代那個馬亂兵荒、群龍無首、思想失控、大隱於市的年代,黃氏先人與兩三素心人夜觀天象,日悟人生,比象取類,超然抽象,對宇宙對生命進行深入探討,精心描繪,沉醉於命性之內,升華於形而之上,沉沉乎進入哲理的世界。在《周易》與諸子百家中,似乎可以找到它的某些線索,但又分明是獨辟的蹊徑;在儒、道、釋的經旨要義之間,似乎可以看到它們文化的背影,但又有唐風閩山之可供索隱;在《黃帝內經》的縱橫發揮之後,似乎可以看到它們在某些生命現象上的重合,但又未受其陰陽綱紀的約束。這就是本書既與中華文化有割不斷的聯繫,又具有明顯的開拓性和原創性之所在。在中國古代文化的崇山峻岭之中,《黃氏圈論》橫看成嶺側成峰,只有讓讀者自己細細品味了。
《黃氏圈論》世代相傳,其間必有創新,必有發揮,日臻豐滿,現在我們已很難區分其源與流。《黃氏圈論》經黃傳貴精心整理和詮釋,實際上已經融入不少黃傳貴的見解和黃傳貴的創造,聰明的讀者也一定看得出來。
《黃氏圈論》由來
《黃氏圈論》誕生於唐末五代初期,由福建邵武的黃氏家族著述和珍藏,我暗暗相信當初是編著成書的。因為黃氏祖先出身顯耀,棄官歸里,在福建一隅潛心為學,具備了著書立說的一切條件。從字義之深奧,邏輯之嚴謹,章節之分明來看,也可以證明當初出之於文章高手。後來掌握《黃氏圈論》的一脈,輾轉江西、雲南等地,最後落腳雲南昭通。中途由於種種原因,比如戰亂、天災、饑荒、因貧困顛沛而成文盲,使原書佚失,閱讀中斷,於是教育子孫死記硬背,記憶在腦子裡,深藏在記憶中。現在這個稿子,就是黃氏傳人黃傳貴憑記憶背誦下來,記述成稿,經過整理而後完成的。黃傳貴說,幼時他父親教給他的時候,點一炷香,讓他背。背不出來就打,直到背誦如流為止。他說,那些年做道場,念三天三夜的經,都是背出來的。他在整理這本書的過程中,經常是一個人拿著錄音機,來到山野空曠無人之處,滔滔背誦,之後回來整理成文字。為了這一點,使我進一步加深了對傳統文化口頭傳承能力的認識。民族民間醫學在傳承過程中,把醫藥知識經驗編織成順口韻語,由醫家子弟和民眾世代傳誦。其口承方式和口承水平、口承成就是真實可靠的,是值得信賴的。同時我也發現黃傳貴有極高的天賦。他才思敏捷,聰慧過人。他的腦子像一台高速鏇轉的機器,人家轉動一次,他已經轉動了十次。這是一種超乎常人的本領。加上他非凡的勤奮和堅強的毅力,使他的智慧和才能得以充分發揮。我多次聽他敘述在西藏等地當兵的戎馬生涯,訪問過他的書房,一看就知道這是一位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博學通儒。他為了研究腫瘤,到圖書館查閱和收集了從1950~1993年的國內有關報刊,摘錄其中關於腫瘤的報導,做了十幾萬張卡片。他說:“看來,‘文革’以前的報導都比較實在,我選了一些方子的確有效。”一個人能花那么大的功夫收集前人的知識來豐富自己,他治療腫瘤的突出療效也就可想而知。黃傳貴不是聖人,他的醫道高明是建築在廣采博取、積累深厚的知識基礎上的。才華橫溢加孜孜不倦,這正是黃傳貴的成功之路。
《黃氏圈論》之圈,就是圓。圓是中國文化的標記。儘管千百年來“圈論”一直作為民間文化代代相傳,但它無愧為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的一個傑作,是中華文化這棵常青之樹結出來的一個美麗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