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黃懷海,1935年出生於萍鄉城武官巷張崧岩祠內。著名二胡演奏家、作曲家。
人物生平
黃懷海從5歲開始便喜愛戲劇,尤其痴迷音樂,常常跑到劇場看戲、聽音樂、學胡琴。在街上遇見拉二胡的算命先生必尾隨其後,為聽曲子常迷途而不知返,是當地有名的“痴琴伢子”。1952年,17歲的黃懷海考入萍鄉中學,同時兼任萍鄉正大街業餘劇團副團長和教習。進入高中後,他更是刻苦習琴,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程度。為不影響別人休息,他做完功課後總是帶著二胡到曬樓上去,每每練到深夜。此時,他的音樂特長得以充分施展,尤其是二胡演奏得到長足進步。
1955年,黃懷海以優異的音樂成績考入中南音樂專科學校(現武漢音樂學院),師從周華林先生學習二胡演奏,此後著重對蔣鳳之、張銳的演奏風格進行了系統的學習和研究,其音樂理論和演奏技巧都已步入成熟境界,為後來的音樂創作和實踐奠定了堅實基礎。在校期間,他常應邀去湖北省廣播電台為聽眾演奏二胡。演奏的有名人名曲,也有自己創作的曲子,每次演出都博得聽眾的熱情讚譽。1958年,黃懷海因成績優異而被留校任教。
1959年,黃懷海創作了二胡獨奏曲《賽馬》。《賽馬》是一首描繪內蒙古大草原人民在節日中賽馬情景的二胡獨奏曲。它以二胡這種簡單的民族樂器,使用多種演奏技巧,表現了賽馬時那種萬馬奔騰、蹄聲“得得”的壯觀場面。聽來使人仿佛置身於千軍萬馬在草原上狂奔之中,令人隨著跳蕩的節奏而心潮起伏,對遼闊神秘的內蒙古草原無限神住。在此曲中,黃海懷將一個整段的樂曲用撥弦技巧奏出,使該曲風格別開生面,獨樹一幟,成為一首不朽的二胡名曲。
1962年,黃懷海又將東北民歌《江河水》移植改編為二胡獨奏曲。該曲悲憤的鏇律如泣如訴,催人淚下。有人甚至認為《江河水》可與阿炳的《二泉映月》相媲美。在1965年拍攝的大型音樂舞蹈史詩《東方紅》中,以一盲公出賣孫女的悲慘場面,配以二胡獨奏曲《江河水》的悲憤鏇律,深刻地表現了舊社會中國人民的苦難生活。此曲和《賽馬》直到今天,仍然盛傳不衰。
在1962年的羊城音樂花會上,黃懷海受到了國務院副總理陳毅的親切接見。他常以此為榮,更加竭盡才智,獻身音樂事業。1964年,一代名曲《賽馬》、《江河水》被灌製成唱片,由上海文化出版社出版發行,奠定了黃懷海在我國音樂界的地位。
他的二胡作品在發展傳統演奏技巧的同時,敢於大膽借鑑西洋音樂的手法,因此既具有本民族的特色,又有一定程度的推陳出新。其代表作品《賽馬》為新中國成立以來最傑出的二胡作品之一。
作品介紹
《賽馬》 黃懷海
1959年,黃懷海創作了二胡獨奏曲《賽馬》。《賽馬》樂曲,是我國內蒙古人民在傳統節日――那達慕盛會上進行的賽馬。這是它那具有鮮明民族風格的音調告訴我們的。也許是由於內蒙民歌的優美鏇律和它的F調式特別適合二胡的表現,許多作曲者都喜歡用作素材來創作二胡曲。其它不計,單看中國音編的《二胡曲選》(1949-1979)中,在民眾中較有影響的描寫草原、駿馬的曲子就可找到六首;而直接以奔馬為題的就有三首。也許是由於駿馬賓士的形象特別能扣人心弦,催人奮進的緣故吧!在這些風格相近,意境不同,各葆其妙的樂曲中,這首不加任何冠詞、乾脆就名《賽馬》的曲子,以它明快、生動的語言,流暢的進行,簡煉的結構,特別是通俗親切、易懂易解的音樂形象,獲得人們的喜愛。它自1964年第四屆《上海之春》二胡比賽中問世以來,不脛而走,廣泛流傳,在樂壇上歷久不衰。它描繪出的一幅熱烈的賽馬圖景,傳達給人們那種“緊張的歡快”,或“歡快的緊張”,是很確切、很成功的。實際上,《賽馬》的鏇律很簡單,然而,簡單中卻有奧妙。它的核心鏇律是一首膾炙人口的蒙古族民歌《紅旗歌》。黃懷海先生從這首民歌中得到創作靈感,並憑藉自己嫻熟的二胡演奏技巧,匠心獨運,把一首僅有四句十六小節的民歌,升華為一首風靡全國,響徹海內外的傳世之作。樂曲開始,奔騰激越,縱橫馳騁,是以民歌的la mi so la 為動機,經過調整節奏,重新組合,以豪爽的氣派,沉雄的弓力,來刻畫蒙古族人民節日賽馬的熱烈場面。接著便完整地引用民歌的全曲鏇律,並通過對民歌的加花變奏,創造性地套用大段落的撥弦技巧,使樂曲別開生面,獨樹一幟,引人入勝。隨後,很自然地引出了華彩樂段。這是模仿馬頭琴演奏手法的一段“獨白”式的音樂。它把草原的遼闊美麗和牧民們的喜悅心情表現得酣暢淋漓,同時把二胡的演奏技巧提到了新的高難度水平。最後,樂曲以第一段鏇律的變化再現來結束全曲。這是在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二胡創作中不為多見的。樂曲曲式是有再現的單三段體。前40小節為A段,中48小節(自標有“歡樂地”處起)為B段,C(A1)段30小節。篇幅是這么短,三段又幾乎是同樣的速度和節奏(這是由“賽馬”這個特殊命題決定的),奏完全曲還不到兩分鐘時間,可以說是真正的器樂小品。然而,我們聽了這首樂曲,卻如同讀了一篇優秀的“一分鐘小說”,感覺到它那小小的軀殼盛滿了豐富的內涵,不僅同樣提示了主題,使人得到藝術上的滿足,而且比起某些長大、複雜的樂曲來,它簡潔明了,亳無枝蔓,特別具有統一、集中的“單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