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壽

黃山壽

黃山壽(1855-1919)原名曜,字旭初,別字旭道人,晚號旭遲老人,又號麗生,江蘇武進人。官直隸同知。幼年貧困,一志於書畫,書工唐隸北魏及鄭燮、惲壽平,得其神韻。畫則人物、仕女、青綠山水,雙鉤花鳥及墨龍、走獸、草蟲、墨梅、竹石,無一不能。五十後,鬻畫上海,卒年六十五。 《中國歷代書畫家集》 蘇文 編繪

基本信息

個人簡介

黃山壽,原名曜,字勗初,號旭遲老人、麗生、鶴溪漁隱、裁煙閣主,江蘇武進(今常州)人。官直隸同知。幼年貧困,專志書畫,五十歲後在上海賣畫為生。善畫人物、山水、花卉、走獸,尤擅畫墨龍。凡寫人物仕女,喜用工筆重彩,雋雅研秀,有改琦遺韻;山水以青綠為多,氣韻古逸,亦見功力;雙鉤花鳥神態逼肖,筆力精勁;間作墨梅、竹石,揮灑自如,亦具韻致。書法工唐隸、北魏及鄭燮、惲壽平,得其神韻。傳世作品有《秋山飛瀑圖》軸,現藏上海博物館;光緒二十九年(1903)作《仿趙孟頫青綠山水圖》軸、《設色花卉圖冊》、宣統元年(1909)作《梅花圖》軸,著錄於《中國書畫家印鑑款識》;《仿江貫道石壁疏鬆圖》《課子圖》均著錄於《知魚堂書畫錄》;《佳人寒香圖》橫幅圖錄於1996年版《中國古玩行情博覽》。拍賣數據統計:總拍品“1919件”;預展中拍品“45件”;已成交拍品“1092件”;未成交拍品“782件”;總成交金額“49,253,590元”,成交比率·58%。

個人作品

黃山壽富貴壽考立軸設色紙本黃山壽吳剛伐桂立軸紙本

黃山壽1906年作翠嶺丹峰立軸設色紙本

黃山壽荷花軸

黃山壽山水鏡心設色紙本

黃山壽畫作 黃山壽畫作

黃山壽近代三秋圖軸

近現代黃山壽青綠山水(4屏)

黃山壽東坡捧腹屏設色絹本

黃山壽雲龍立軸水墨絹本

黃山壽伏生傳經立軸設色紙本

黃山壽青綠山水人物立軸設色紙本

黃山壽仿古四景四屏紙本設色

黃山壽曉妝圖立軸設色絹本

黃山壽丁巳(1917年)作菊花立軸設色紙本

近代黃山壽五老圖軸

黃山壽山水立軸設色紙本

黃山壽花鳥扇面設色金箋

黃山壽人物故事屏條設色紙本

黃山壽菊石圖軸黃山壽松蔭撫琴立軸設色紙本

黃山壽1915年作秋江晴嶂立軸設色紙本

黃山壽1888年作執扇遊春立軸設色紙本

近代黃山壽碧蘭綃幙圖軸

黃山壽四相芍藥圖立軸設色紙本

黃山壽固關立馬圖橫披設色紙本

近現代黃山壽祝壽圖軸

黃山壽花卉鏡心

近現代黃山壽伏女傳經軸

黃山壽1911年作佳石圖立軸水墨紙本

收藏繪畫作品

近現代黃山壽山水

近現代黃山壽 人物故事近現代黃山壽 匡廬讀書圖軸

印鑑:

《我先百花三日生》《伯作鼎齋主人》《古金吟榭》《前身應畫師》《江夏黃郎》《鶴溪漁隱》之一

《鶴溪漁隱》之二《山壽》之一《山壽》之三《山壽》之二《山壽》之四《山壽印》

《家逗三吳第一樓》《沽上餘生》《裁煙閣主》《黃氏勖初》《黃山壽》《黃山壽印》

《黃勖初書畫印》《勖初》之一《勖初》之二《勖初父》之一《勖初父》之二《遲日江山麗》

作品評價

黃山壽畫作 黃山壽畫作

一般人對黃山壽(1855—1919)作品的初步印象,是題材通俗,用色浮艷,是標準的海上畫派代表。造成這種結論的原因有許多,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他的學生眾多,傖俗的臨本泛濫。此外,他的兒子黃巘亦習家法,然其功力筆致,設色用墨,皆去乃翁甚遠。這些拙劣的模仿作品,在畫法與境界上,在書法與題款上,皆與黃山壽的本尊作品相去甚遠。所謂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一步不及,便落惡道,萬劫 不復。例如黃巘的《松蔭瀑泉圖》青綠紙本立軸,在用筆上,空疏無根,不耐細看;在設色上,一味濃重,艷而近俗;類似這樣的作品,如果歸之於黃山壽名下,後果可想而知。

但是如果人們對黃山壽的作品,做一番全面又深刻的檢視之後,此一偏差的印象與結論,便立刻大為改觀。原因無他,大家所習見的“黃山壽”,多為仿本或偽作,線條油熟,設色過火,難登清麗之室,不符壯雅之懷。而黃山壽的精品佳作,從二十幾歲到六十幾歲,無論是水墨或設色,無不清雅絕倫。他的水墨山水、人物、花竹、墨龍、墨虎,無不潔淨含蓄,墨色煥發;他的設色作品,艷而不俗,麗而不挑,用色特異,產生一種獨特的清鮮亮眼氣息,是改琦(1773—1828)、任熊(1823—1857)之後,又一用色用墨的能手,可與吳榖祥(1846—1903)鼎足而四,為晚清四大設色墨彩名家。

張鳴珂是十九世紀中期與書畫家交遊最廣闊的藝術愛好者與收藏家,他的《寒松閣談藝瑣錄》,多紀錄他與書畫家及收藏家來往的第一手資料,其中關於黃山壽的藝術,有如下的描寫云:黃勖初(山壽),武進人,年十餘,即能畫,依其戚,客華亭縣廨。居停張明府愛收藏,所得改七薌真跡尤夥。出令勖初臨摹,摹成裝池之,呈巡撫張文達公,公莫能辨也,由是聲譽日起。後隨瑞茀侯、方伯璋,來江西臬署,因得定交。君六法之外,又工篆隸,嘗為予題《國朝駢體正宗續編》、《懷人感舊詩》簡首;又為予作《擁髻圖》,畫幅古雅妍秀,玉壺(改琦)、渭長(任熊)之後,所僅見也。

黃山壽畫作 黃山壽畫作

張鳴珂亦是晚清大鑑賞家,平生最好與畫家交遊,因而富於收藏,遍得十九世紀名家真跡。他把黃山壽,列在晚清意境最別致、畫法最高超的改琦與任熊之後,使之鼎足而三,可見他對黃山壽的推崇。而他們三人都是年未弱冠,就能以畫名動公卿的天才畫家。

楊逸在《海上墨林》中評介黃山壽時,說他:“善寫工細人物、雙鉤花鳥、青碧山水,尤擅墨龍”。並指出黃氏四出賣畫,“客游寧波、粵東、津門,畫名甚噪”。在庚子義和團拳亂之後,他“南歸寓滬鬻畫,日無暇晷”。除了賣畫之外,楊逸還稱讚他為人“生平言行篤誠,樂於為善”。

謝鴻軒在他編著的《近代名賢墨跡三輯》收有黃山壽的隸書對聯,並附有小傳云:黃山壽,江蘇武進人,字旭初,一作勖初,晚號旭遲老人,生於鹹豐五年(1855),卒於民國八年(1919),享年六十有五。髫齡即能畫,臨摹改七薌畫本,得其神貌,善工細人物仕女,古雅妍秀,兼工雙鉤花鳥,青碧山水,無不臻妙;至其水墨山水,用筆益加峭拔,氣韻清逸,又善墨龍,騰躍紙上,說者謂玉壺、渭長、伯年後,所僅見也。客游江西、粵東、寧波、津門,畫名甚噪。拳亂後,寄寓滬上,鬻畫自給,日無暇晷。所仿江貫道《石壁疎松圖》,《知魚堂古畫錄》選刊之,允推絕藝。家藏其畫多幀,尤以巨幅設色山水為精品,稽之談藝諸篇,如《清代畫史》増編、《寒松閣談藝瑣錄》、《韜養齋筆記》、《海上墨林》、《歷代畫史匯傳》補編、《武進畫史匯傳》等,皆盛稱之。

個人書法

黃山壽畫作 黃山壽畫作

旭初兼擅書法,專攻漢隸,於《石門頌》,極有心得。玉珊張鳴珂,繼曾賓谷之後,採錄晚清六十大家四六文,輯為《國朝駢體正宗》續編,於光緒十四年梓行時,即由旭初以漢隸署端,足征其 書藝成名之早也。可見,黃氏的書法,對聯大字,以漢隸《石門頌》為主,題畫小字,以惲壽平為主,二者時時互動運用,以收相輔相成之妙。

黃氏的書法,在清代畫家中,自有特色。他是少數專習《石門頌》的海上畫家,筆劃之中,充滿了唐隸的整飭流利,亦是難能。他學《石門頌》,避其沉鬱頓挫之神,顯其開張曲伸之形,在金石派書家之外,開方便法門之姿,廣收普及隸書之效,讓人人能懂,家家易學,宏揚書學,自是一功。黃山壽能在北碑金石風行天下之際,特立獨行,繞過魏晉,直追兩漢,把漢隸寫出一種嫵媚來,也能自成一格。他的隸書八言紙本對聯:“德精而粹萬教之本道散彌光四方為鋼”,便是他習漢碑的成果。此外他的篆書亦佳,早年所書金箋篆書七言聯:“新曲從翻玉連璅舊聲終愛郁輪袍”,便是例子,他中晚年後,甚少書篆,此聯是其難得精品。

以他這種秀美的筆性,宜其能在筆鋒轉處,把惲壽平嫵媚蕭散的行楷,轉化成工整秀麗的正楷,與他的畫配合無間,盡收溫文儒雅之效。惲南田之書,出自趙孟頫。趙字源自唐楷,然結構鬆散,骨氣轉弱,不見一筆真卿顏色。遂使楊維楨、張雨出,倡導雄強書風,與之抗衡。然而,趙書流布天下,風行數百年,使得結構嚴謹的唐楷風格,蕩然無存。黃山壽有鑒於趙、惲的疏散,於是在楷書上力求整飭,寓柔媚之筆法於嚴謹之結構,進一步發展了趙書,不可輕易忽視。

宣紙發墨奇佳,用來工筆設色,紙面容易在多層設色後,墨色暈染擴散,筆痕狼籍處處,紙面層層起毛,把好好一張畫,毀去大半。但如果畫家技術高超,用膠得宜,能讓畫家既可在實處以濃墨提醒要點,又可在虛處雲霧渲染無痕,把富麗的袁派畫法,引導到一派淡雅的風格之中,顯出筆法凝重而不淺薄飄浮,墨色淡中而有濃墨提神的境界。

作品簡介

黃山壽花卉、山水、人物等四幅屏 黃山壽花卉、山水、人物等四幅屏

他的人物畫法,最早是源自於改七薌,後來自成一體,在題材上,走通俗路線,擅畫“南極壽星”與“加官晉爵”之圖,畫面雅俗朴艷,兼而有之,喜氣十足,仿者甚多。由以上諸家書畫錄中的簡短描述之中,人們可以 知道,黃山壽是海上派畫家之中,少數早慧的天才畫家與“書畫全能”的大師,在十九世紀的名家之中,以題材而論,只有任熊、任預(1853—1901)父子,以及吳有如(1830—1897)、陸恢(1851—1920)等四人,可與之相頡頏。黃山壽四十歲以前的山水畫,一般在市面上甚少見到,他從十幾歲到二十歲時的作品,努力學古,專攻水墨渲淡,在筆墨設色上,恪遵古法,以淡雅為宗,絕無濃麗艷俗之病。例如他作於丁丑(光緒3年,1877)23歲時的《牛角掛書圖扇頁》,便是例子。此畫用墨精純,用筆純熟,處處顯示他是早熟的天才畫家。

他在這個時期所畫的《月夜虎嘯圖》墨筆紙本立軸,全以墨筆為之,為了表現老虎的威風,他在宣紙上畫斧劈皴,自有一種雄強氣息,能助虎威。畫上題句云:“夜靜草明空谷月,秋高風嘯一林霜”,境界不俗,頗見詩才,後有款識云:“仿汾州郝章畫虎舊本,龍城居士黃山壽寫於漢廬”,下有“旭初”朱文印。

不過,對二十幾歲的年輕畫家來說,人物仕女畫仍然是最能贏得欣賞、博得喝彩的畫種,值得悉心經營。他少年時在華亭縣令張氏家中,銳意臨仿改七薌的人物仕女畫,可以亂真。《梧桐秋思圖》淺設色紙本立軸,便是仿改琦,兼參王小某、費丹旭水墨筆法的佳作。畫上題詩一首云:

井梧黃墮碧雲天,涼信初催兩鬢蟬;

一種離思拋未得,鞠花時節又經年。

黃山壽在海上派後期畫家中,是少數能作詩題畫者。他所寫的五、七言絕句,對仗工穩,辭藻明潔,能與畫意相輔相成,十分難得。他的《歷代名媛圖軸》四條屏,每屏均有題詩。四屏之一《木蘭理妝圖》淺設色紙本立軸,上有自題詩曰:

戰袍初脫貼花黃,對鏡重新理舊妝;

回憶黑山嘶鐵騎,枕邊有夢尚悽惶。

黃山壽 走獸(四件) 屏條

款識云:“仿改七薌筆法,龍城居士山壽”。這首詩,首兩句寫花木蘭卸下甲冑,恢復女兒身的情形;但後兩句,則忽然翻入回憶,寫木蘭的沙場經驗,讓人耳目為之一新,頓時使全畫增加了歷史對照感。至於畫法,他把改琦較為剛勁的筆法,改成柔和舒緩的形狀,與潘雅聲的畫法相近。四屏之二《班姬紈扇圖》淺設色紙本立軸,題詩云:

無人庭戶又黃昏,紈扇團團揜淚痕;

莫為秋風易捐棄,當時懷袖亦君恩。

四屏之三《玉女瓊蕭圖》淺設色紙本立軸,題詩云:

秦樓人去月輪高,望斷人間雙鳳遙;

冷露碧空秋似水,不知何處按瓊蕭。

詩的意境十分細緻憂怨,與畫法配合,甚為貼切。以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畫家而言,如此表現,是十分搶眼的。他的《伏勝授經圖》設色紙本立軸,作於光緒5年已卯(1879)秋九月,時年25歲,款識曰:“仿余蓉裳本黃山壽”,下有“眉公”朱文印。余集(1738—1823),字蓉裳,號秋室,是乾嘉時期的重要人物畫家,所作仕女,風神清麗,儀態靜朗,毫無脂粉俗氣,時人稱為“余美人”。黃山壽轉益多師,博採諸家之長,但在設色上,則開始從輕淡轉為深重,為此一題材,增加了古雅典麗的氣息,也迎合了較為通俗的趣味。

五年後,他三十歲時的作品,以充滿了自信的筆致,有了自成一家的氣勢。他這時期的代表作《東坡故實圖》墨筆絹本手卷,有甲寅(光緒十年,1884)王潮題的引首。全卷分別為“赤壁懷古”、“三人同夢”、“春月和悅”、“桃花三酸”、“摘華書銘”、“箬笠木屐”、“大瓢春夢”、“夢中得詩”等十個段落,把蘇東坡一生各個階段的境遇,刻畫得生動入微,是他三十歲左右企圖重建歷史情境的力作,在晚清人物畫中,卓然成家,自成一派。

黃山壽從三十歲到五十歲間,把人物仕女的題材,發展得更純熟,更簡練,達到了雅俗共賞的境界。例如他的《柳蔭捕蝶圖》設色絹本立軸,《謝傅怡情圖》設色紙本立軸,都是這一個時期的作品。他的《捲簾看花仕女圖》淺設色紙本立軸,款識云:“甲辰(1904)春三月上浣玉苔生山壽”,是他50歲的作品,畫上有題詩云:

樂府梨園曲漫裁,內家新奏牡丹開;

捲簾看得花陰轉,李白承宣召未來。

可見他這一類風格仕女作品,是多么的受到大眾的歡迎。在仕女畫之外,他也發展出一種屬於年畫式的吉祥富貴圖。例如作於光緒17年辛卯(1891)他37歲時的《晉爵圖》設色紙本立軸,可作為這個階段的代表。在這一個時期,他喜畫一種大幅通俗人物畫,專畫麻姑壽星、加官晉爵等吉祥如意的題材,筆法簡練有力,造型氣勢開闊,氣質高貴文雅,設色富麗明快,在華洋雜處的上海灘,廣受一般市民的喜愛。此後他的人物畫上,題詩漸少,大約是因為作品一經暢銷,筆下必須快捷,構圖設色已是費力耗時,詩思情意也就無暇顧及了。

三十五歲以後,黃山壽除了繼續發展他的通俗題材之外,也許是應藏家之要求,全力學習袁江、袁耀父子的工筆重色之作,臨仿二人的絹本條屏山水,達到幾可亂真的地步。這一點,一般人多沒注意到,而他這一路的山水,至目前為止,也尚未見有公開印刷發表過者。

黃山壽為求在模仿二袁之餘,能夠自出新意,達到更淳靜厚實、淡雅清麗的境界,他特別舍絹素而用生宣,通過恰當的用礬用膠,把墨色的濃淡對比,在吸水性極強的生紙上,盡情地發揮了一番,筆筆中鋒,紮實送到,毫無亂柴斧劈飛揚輕浮之病。在構圖上,他繼承了董其昌“因筆生筆”的原則,深悟董氏所言:“以筆墨言,山水絕不如畫”之真諦,使樹木的動勢與山雲的動勢,此呼彼應,互相配合,並讓人物房舍,穿插於山樹雲霧之間,一氣喝成,渾然整體。尤其是畫中的樓台界畫,展現了他對傳統建築的知識與西洋透視的掌握,算得上是有清一代界畫最後一代的模範。此外,他在設色上,也是極盡變化之能事,從清麗到濃艷,諸色皆備,晚清畫家在設色上有如此豐富的表現者,實在是不多。這是他習古知道變通,學古又不泥古的地方。

黃山壽做於三十七歲的《四季山水條屏》與《青綠山水六屏》可謂他這方面繪畫的代表。《四季山水》分別為《水殿賞春柳》、《高閣觀夏潮》、《雲山秋場忙》、《霧台玲瓏月》。此四條屏的最後一屏,有作者的年款云:“光緒辛卯(1891)長夏鶴溪外史黃山壽”,下鈐白文印:“遲日江山麗”、“家逗三吳第一樓”、朱文印:“黃勖初書畫印”。用印全為徐三庚所刻。

《水殿賞春柳》一畫,描寫皇宮內院的初春景象,全畫被一層淡淡的花青石綠所籠罩,花木于欣欣向榮之間,透露出一股料峭的寒意。全畫構圖作“之字型”,有人物屋宇穿插其間,緊湊、潔淨而完整;用筆則以中鋒為主,無側鋒野霸之氣;設色雖用青綠,但以清淡為主,使全畫攏罩在一股清新的空氣之中,為青綠山水,開創出一種新的境界。《高閣觀夏潮》一畫,則寫夏末(農曆八月十八)錢塘潮之盛況,以複雜的亭台樓閣,對風起雲湧的波濤,真是橫直與曲折相對,玲瓏與澎湃相映,氣象萬千,動心駭目。《雲山秋場忙》一畫,寫秋收之後,農忙告一段落,舉頭但逢秋葉紅樹映山峰,側眼又見山嵐輕霧帶水流,把秋林如束之景,農忙將閒之情,刻畫得歷歷在目,栩栩如生。此畫之特色,是在用多種顏色,把秋林、秋山之美,清淨地烘託了出來,多色而又能淡雅,實在不易。《霧台玲瓏月》一畫,寫宮殿長松,富麗之中,有幾許淒清,畫月下樓台,迷霧之中,有千重色彩,微妙動人。此畫特色,除了樓閣燈火之精妙之外,月夜天空之燦爛,有七彩融合之趣。由此可見,黃氏圖中之“彩霞明月天”,設色之豐富、複雜、精細,為歷來繪製天空者所無,實為一大創新,值得後人借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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