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的廢墟

鮮花的廢墟

《鮮花的廢墟》是張承志散文作品集。中國友誼出版公司2008年出版發行。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鮮花的廢墟鮮花的廢墟
趁著人生的間歇,湊夠長旅的盤纏.遠渡直布羅陀海峽,抵達安達盧斯舊地.做一次甚至數次的踏查求學,是多么難得而且知感的事!……我幾乎跑遍了每一個安達盧斯的歷史地點,行蹤涉及西班牙、摩洛哥、葡萄牙三國。回憶六個月里那些日日新知的日子,一天天常如小小傳奇。奔波著,求證著,我為自己未老的熱情感到高興,更為安達盧斯的蘊含感到震撼。

這樣到了旅途之末,一絲把握的感覺臨近了。我沉吟回味,有了拿起筆來,深淺描述的願望。

作者簡介

張承志 原籍山東濟南,穆斯林。1948年秋生於北京。 高中畢業後在內蒙古烏珠穆沁草原插隊,放牧四年。1975年畢業於北京大學考古學系。1981年畢業於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民族歷史語言系。歷史學碩士。曾就職於中國歷史博物館、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研究所、海軍政治部創作室、日本愛知大學,現均退職,為自由作家。1982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中國作家協會理事(全國委員)。北京作家協會副主席。 1995年獲首屆愛文文學獎。 迄今出版著作(單行本)約七十部,主要有《黑駿馬》、《北方的河》、《一冊山河》、《誰是勝者》、《文明的入門》、《心靈史》《張承志學術散文集》《聾子的耳朵》等。

圖書目錄

小引

兩海之聚

毗鄰的古代

水法庭

自由的街巷

三座方塔

鮮花的廢墟

阿爾梅里亞拱門

雕像孤單

甲馬與鬥牛

把心撕碎了唱

近處的卡爾曼

摩爾宮殿的秘密

空谷餘音

恩惠的綠色

熱情的行蹤

幻視的橄欖樹

神聖植物

誰是勝者

媒體評論

趁著人生的間歇,湊夠長旅的盤纏,遠渡直布羅陀海峽,抵達安達盧斯舊地,做一次甚至數次的踏查求學,是多么難得而且知感的事!……我幾乎跑遍了每一個安達盧斯的歷史地點,行蹤涉及西班牙、摩洛哥、葡萄牙三國。回憶六個月里那些日日新知的日子,一天天常如小小傳奇。奔波著,求證著,我為自己未老的熱情感到高興,更為安達盧斯的蘊含感到震撼。

這樣到了旅途之末,一絲把握的感覺臨近了。我沉吟回味,有了拿起筆來,深淺描述的願望。

——張承志

書摘插圖

兩海之聚

一共是兩回旅行,計算一下的話,共有六次渡過了海峽。還不算靠近它,從各種地理的角度和不同的國度眺望它。

每次經過勞累的跋涉,終於抵達直布羅陀的那個時辰,我們都風塵僕僕。雖然拖著酸痛的腿,人不住地喘息,而精神和眸子卻如突然點燃,從心底閃爍,一股莫名的熱望湧起,鼓動著自己的心。

心裡的感受難以言表。這種感覺使我驚奇。簡直可以說,自己的履歷上已經滿是旅行的足印了——我居然還如此強求著這一次。手撫著岸邊的石頭,一種此生足矣的感覺,在心裡輕輕地充斥。

——在摩洛哥一側的休達,當我們艱難地冒著雨,攀上接近城堡的平台以後,莽莽渾沌的海盡在眼底。雨幕低垂的海峽深處,一束陽光照亮了遙遙的大船般的孤島。我不禁心中暗嘆:此生惟求一次的地中海之旅,被成全著實現了。

求學的敘述,或許就從這裡開始?

在偉大的地點,山和海,兩者都會不凡。

先說山。

直布羅陀其實是一座石頭山。它由一道海堤連線伸入海里,在堤的盡頭聳起一座分海嶺般的巉岩絕壁。

第一次明白了這個地名時,胸中漾起一股莫名的興奮。直布羅陀,這地名太古老,也許可以試試拆字,把它分成“直布羅”(Jabal)和“陀”、或者半譯為“陀山”?

到了後來,這個地名衍變成了英語和西班牙語中的Gibraltar。其實拆拆字可以看出,它源於阿拉伯語al-Jabal al-Tarig。若音譯,大致能寫為“直布爾-陀里格”,意思是“陀里格之山”。陀里格是一個柏柏爾人,和另一個名叫塔里甫的戰士一起,都是扮演阿拉伯登陸歐洲先鋒的角色。

他倆顯然分兵並上。要塞直布羅陀被交給了陀里格,而西班牙最南端的塔里法(Tarifa)則由塔里甫攻占--小說《卡爾曼》有一個情節的轉折:卡爾曼的丈夫獨眼龍,從塔里法的監獄裡被放出來了。就像直布羅陀得名於陀里格一樣,塔里法也得名於塔里甫。

直布羅陀,它是一個歷史標誌;後來淪為弱者的、東方和穆斯林的勝利標誌。

以前在蒙古草原,我喜歡眺望遠處那遮擋邊界的塔勒根敖包。但總是不能如願,那座山太遠了。此刻眼帘里映著栩栩如生的直布羅陀。望著它,一股奢侈的感覺油然浮起。

房龍地理的插圖裡,那張逼真的直布羅陀速寫,需要不受英國簽證限制的角度才能畫得出來。而我——在瘋狂推撞的海風,和撲頭蓋臉的雨水之中,我只能死死摟緊船上的鐵柱子。一個船員不住回頭看我;而我顧不得,管它滿臉雨水,打開淋濕的本子,勾描著就要與我失之交臂、但還是那么模糊的島影。

能夠從海上貼近直布羅陀的時間,其實只有短短的一會兒。從非洲一側的摩洛哥,有兩個港口可以搭船前往歐洲——若從丹吉爾上船出發,等看見直布羅陀時,船也就馬上要進港了。即便從休達啟航,能看見更峻峭的輪廓——人一般也只顧得上一張接一張地拍下它的橫顏側臉,而顧不上用做一幅小畫的方式來紀念。

任何文字甚至畫面,都描寫不出直布羅陀的印象。我甚至捨不得放棄從公路上捕捉它。無論上次從阿利坎特來,或是這次朝薩洛布雷尼亞去,我在沿地中海的盤山公路巴士上,時而跳到左邊,時而又閃到右邊,端著相機,徒勞地追逐著隱現的直布羅陀。

並非為了它橫看成嶺側成峰。甚至也並非因為它是穆斯林的勝利標誌。它使人想到的,實在是太多了。

或許,在人類大同、在公正樹立的時分,我們會用更冷峻的眼光審視它。因為戰勝——很難說究竟是一種受喜的行為,還是一種受譴的行為。

而在今日還不能使用終極的標準,就如費厄潑賴應該緩行。今天是第三世界面對新法西斯主義的侮辱、屠殺和文明滅絕的時代。阿富汗的侵略硝煙未散,伊拉克的殺戮又悍然實行。今天在直布羅-陀里格,道理急速地簡化,如孩童話語一樣明白。雖然我對這種簡化惴惴不安,但是我更像孩子一樣,心裡滿是快暢——惟有這裡,是一個使他們沉默的地方,而我們會在這裡感到鼓勵。

充滿魅力的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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