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伯余盨的發現
魯伯余盨是魯伯余為其父母所作,故名。1977年曲阜魯國故城乙組墓地30號墓出土。 曲阜魯國故城是經過系統鑽探的一座西周城,而且是一個貫穿兩周始終的國都。兩周曲阜城的確定,為我國城市發展史填補了一段空白,第一次提供了一個從周初到戰國乃至兩漢時期,一直在不斷發展的古城址,這對於我國商周考古和城市考古具有重大意義。魯伯余盨呈圓角長方形,子母口,下附方足,兩側有獸道銜環式把手,蓋沿、口沿和圈足飾竊曲紋,腹飾瓦紋,蓋飾夔龍紋扉。蓋有虎形鈕,蓋面飾象鼻紋和瓦紋,蓋底對銘各六行三十六字:“魯伯余用公□,其肇乍其皇考皇母旅盨簋。餘款□□,用追孝,用□多福,余其萬年眉壽,永保用享。” 盨通高19.2厘米,長23.5厘米,寬15.2厘米,深8.7厘米。
盨的歷史
盨是西周時代的青銅器,字或作“須”。其形多為橢圓,兩旁有獸耳,圈足或四足。有蓋,蓋上四足,用以盛食物。《說文·皿部》:“盨,□盨,負戴器也。”自宋以來多稱此類器為簋,而稱簋為敦。容庚《商周禮樂器考略》始確定敦之為簋,而增設盨之器名。盨一類器是自簋變化而來,故或直稱為簋者,亦或稱為盨簋者。此器只通行於西周晚期,至春秋時代已絕跡。
盨體上所飾之竊曲紋、瓦紋,是西周后期的流風。在西周晚期,鑄造紋飾仍用雕刻法,但已趨向簡單,少用三疊,有祛華返樸之勢。花紋內容以竊曲紋為大宗,波浪紋、重環紋、鱗紋、瓦紋次之。章法布局多環繞器壁周圍,環列如帶,亦不甚注意兩相對稱和紋飾中點的布局,雲雷紋也少見。這種紋飾為西周末年所自創,比之晚商和西周前期,華麗不如,而有疏暢條達之氣,已擺脫晚商餘韻,形成周人自己的風格。這一時期紋飾風格的轉變,自西周前期穆王時已肇其端,至厲宣時漸次形成,下逮東周初年,圖案內容仍以竊曲紋、重環紋、波浪紋、鱗紋、瓦紋、斜角雲紋為最常用,尚襲西周后期流風,構成這二階段紋飾的特色,以顯別於此期的前後期。
乙組墓地48號墓出土兩件魯仲齊盨,器形、紋飾與魯伯余盨基本相同,蓋、底對銘四行二十八字:“魯司徒中齊肇乍皇考白走父□盨簋,其萬年眉壽,子子孫孫永保用享。”另一件只是銘文“孫”字不重文。魯伯余盨和魯仲齊盨的出土,為研究西周時期的禮制提供了重要的實物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