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劉成

馮劉成

馮劉成,中國式白宮的締造者,原鄭州市惠濟區區委書記。

基本信息

簡介

馮劉成 馮劉成

我1999年8月到邙山區委任書記, 9 月15日 在鄭紡機禮堂召開2500 人大會,我題寫會標:“待人明理,真誠團結,創和諧氛圍;工作紮實,雷厲風行,為民真辦事”。後被邙山區人民自覺升華為邙山精神。我在會上提出:“全民發展經濟,年底實現 5000 萬元財政收入,解決辦公經費和吃飯問題,結束靠市財政補貼過日子的歷史,用 5-8 年的時間,把‘窮、小、亂’的風沙邊遠區,建設成進入邙山區猶如進入自然大花園的文明富裕旅遊區”。這次會議是邙山區發展的里程碑,連續5 年財政收入增長91.7% ,財政收入2.37 億元。

1999年11月份,我召集區常委會開會,研究引進占地 1200 畝、投資12 個億的省體育中心項目。這本應該是很順利的事,結果開了一個上午的會還沒有眉目。我決定中止這個會議,直接到老鴉陳村委召開29個村幹部會議,半個小時決定了引建這個項目。

年底,小浪底工程竣工,我認為黃河水今後會逐步變清,決定召開會議研究:收回10萬畝黃河灘地,結束農民無序耕種的歷史,把10萬畝黃河灘建成鄭州市與新鄉市中間一個66.7 平方公里的大型自然生態公園,使兩個城市自然合併成為一個國際生態大都市。結果會議上沒有一個人敢表態發言,都認為危險太大,我又一次中止會議。然後召集馬書喜等6 個村支書開會,並聘用退休交通局長老姚成立收回灘地辦公室,以每畝補償農民500元的方式,半年內收回了10 萬畝黃河灘地。

在我任邙山區委書記的近 5 年內,我決策引建大學城、汽車城、農民培訓大樓, 27 公里長 500米寬的防風沙旅遊林帶,邙嶺生態旅遊區,豐樂園農民旅遊區,萬畝黃河生態旅遊區,“古樹苑旅遊區”和籌建中的“藝術館旅遊區”等,這些都沒有嚴格按照民主集中制辦事。這是不對的,我懇求組織原諒。

我如果嚴格地按照黨的民主集中制原則辦事,就不會出現因為我決定建“古樹苑”和“藝術館”,安排田華出資 30萬元買畫的事情,我也就不會被雙規。所以說,沒有堅持黨的民主集中制原則是造成冤案的根源。

人物經歷

1998 年底,滎陽市工會主席王志遠拿一幅石魯<荷花圖>到我的辦公室,上面有華君武的鑒題:石魯畫荷花大氣不俗。我堅持買或者兌換這幅畫,王志遠為難地說:“我答應給人了,我帶你到商丘寧陵找一個姓郭的農民買。”我邀北京畫家米文杰與王志遠一塊到商丘找郭聖生,買了 10 幅石魯小畫,共 8 萬元。米文杰提出疑問:“這些是石魯的畫,但為什麼這么多?這么便宜?”郭聖生說:“父親郭倫信是石魯的好友,文革期間經常去西安賣白臘桿,給石魯帶去張弓酒和花生米,石魯讓父親帶回畫。”

我帶著這10幅畫,到瀋陽找國務院任命的 5 人鑑定小組成員之一,《清明上河圖》的鑑定者,石魯的同鄉好友,雙院士、瀋陽故宮博物院名譽院長楊仁愷先生鑑定,楊老詢問畫的來源,含淚說:“老友在天之靈,遺作得以保存,你要千方百計地把這批石魯遺作從這個農民手中收藏起來,不要流失到畫商手裡,更不要流失到國外,為中國藝術做貢獻。”我當即表示保證做到。我把多年的積蓄全部用於購買這批石魯遺作,把多年收藏的根雕、奇石搞兩次展銷,把兩套住房賣掉,用多年收藏的近600 幅字畫購買兌換這批石魯遺作。至 2001 年底,郭聖生用毛筆寫出 4 尺整張:“我和父親郭倫信把保存的300 多幅石魯字畫全部賣給馮劉成”。

2002年3月,王朝聞、楊仁愷、華君武提出召開“石魯書畫研討會”。由楊仁愷先生主持,國家文物局長張文彬,文化部文藝司司長兼中國美協副主席馮源及中央美術學院國畫系主任張立辰夫婦等幾十人參加了此次研討會。我當時在中央黨校學習,參加並展示了20 多幅石魯作品,張立辰等讚嘆沒有人能畫出這種動感的水,白庚延等讚嘆石魯不愧一代宗師、西安畫派創始人。

會後,我到因病不能參加會議的王朝聞先生家裡匯報會議情況。王朝聞是石魯的老師,他對這批石魯遺作和召開這次會議尤為重視。他吸著氧氣聽我匯報,不斷地伸出大拇指表示讚揚,王老提出:“為弘揚延安精神,建石魯藝術館”。我當即承諾:“把收藏的石魯遺作全部捐獻出來建世界一流的石魯藝術館,力爭一年內建成,請王老參加剪彩。”王老十分高興地說:“到時給我搞一輛麵包車,我坐麵包車去參加剪彩。”

2002年5月,石魯的家屬在西安召開會議,反對北京的“石魯書畫研討會”。《中國書畫報》以“揭開石魯遺作神秘面紗”為題頭版整版連載西安石魯家屬與北京專家發表的文章見解,經過幾個月的討論,結果以“大師遺作以權威專家鑑定的為準”結束了這次爭論。

我與市政法委書記商談工作的時候,曾談到準備在北京再次召開石魯書畫研討會的問題,周建秋講:“最好讓中國美協出面組織召開這個會議。”經聯繫後,我和周建秋又返回北京,在貴州飯店見到中國美協書記兼副主席劉大為先生,劉先生看了帶去的幾幅石魯作品,高興地說:“石魯真跡無疑。中國美協出面組織召開石魯書畫研討會。”因他去加拿大會議推遲,後又遇非典沒有舉辦。

我把建石魯藝術館的想法向鄭州市計畫委員會主任牛西嶺匯報,說明我願捐獻石魯無價遺作,要求市財政撥3000 萬元建館。牛西嶺讓報可行性報告。

我根據牛西嶺主任的要求,帶邙山區古滎鎮鎮長孫學文在古滎鎮轄區內選址,並讓孫學文起草上報牛西嶺主任建藝術館的報告。

後來,牛西嶺通告我,國家出台政策,對公益事業政府不再投資建設。但是鼓勵社會集資、捐資建設。於是我動員連萬生出資3000萬元建藝術館,路明旺捐獻鋼材,徐天門捐獻奇石等。我安排田華出資30萬元,安排粱建軍和馮艷霞出資35萬元和李法臣出資30萬元購畫,所購畫作由區紀委書記粱守海、辦公室副主任張艷敏和區病退幹部張岩存放保管。

2004年2 月初,我調離邙山區到平頂山任副市長,沒幾天新城區辦事處書記王珂給我打電話說:“劉區長今天到建藝術館的地方現場辦公,說老馮讓在這建藝術館,建什麼藝術館?看來藝術館不建了。”連萬生也打電話說:“在桂林投資建賓館,沒有資金,建不了藝術館了。”田華打電話說:“區領導讓我在建藝術館的地方搞房地產開發。”於是我問劉炳辰:“咱們商定好建藝術館,怎么讓田華搞房地產?”劉炳辰說:“沒有召開專題會議研究,我不敢再建。”我說:“你查一下建古樹苑時有沒有開專題會議研究?”劉炳辰說:“這個事我不管,你直接給田華說吧。”我講:“我不說,你去說。”

我當晚從平頂山趕回鄭州,找捐獻鋼材建藝術館的路明旺商量,路明旺提議先成立個公司把建藝術館的土地征來。 2 月16日上報市工商局, 2月18 日得到批准,註冊成立了“三樂軒藝術公司”。公司法人是我病退的愛人朱玉紅,公司地址設在路明旺處。公司全部手續當即交給了區土地局長梁建軍和區負責規劃設計藝術館的肖豐逸,讓他們儘快到市土地、規劃等部門把連萬生上報的建館手續換下來。

2004年8月,梁建軍打電話告知建藝術館的土地證批了,需交111.6 萬元,我當即與平頂山燃氣公司經理虎繼元商量借用,讓他們公司開會集體研究決定,由燃氣公司直接把111.6 萬元匯到鄭州市財政局和土地局。 20 天后,我安排馬書喜籌借90萬元,我籌借20萬元還給平頂山燃氣公司,並付清了4000 多元的利息。

建藝術館的土地證辦好後,我給鄭州市政府大項目管理辦公室主任兼市計畫委員會副主任李素坤打電話,要求把邙山區建藝術館項目列入鄭州市重點大項目管理序列。李素坤說:“你調走了,還管這事幹啥?”我說:“這是我傾家蕩產,傾注心血為藝術乾的大事。”李素坤答應。

我如果不執迷石魯字畫也不會搞的我傾家蕩產連住房都沒有,也不會出現建石魯藝術館這個事,我如果不執迷建石魯藝術館,我調離邙山區工作後也不會再管建藝術館的事,也就不會讓劉炳辰誤認為我走後還要控制他,他也就不會組織幾個人兌錢130萬元非要整倒我。所以,過於執迷石魯字畫和建石魯藝術館是冤案的根本原因。

人對某種事物執迷到一定程度,在其他人看來就是一種弱智。我對石魯字畫和建石魯藝術館過於執迷,導致我把政府官員的角色與藝術愛好者的角色混淆,導致我在工作中做出了堅持己見一意孤行的舉動,得罪了某些人,所以我遭此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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