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柯恩

個人簡介

馬克·柯恩(MarkCohen)第一次引起攝影界的注意是在1973年,當時他的個展在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展出。這一標誌性的展出向藝術世界證明了柯恩是60年代具有震撼意義的街頭攝影的最佳繼承人。評論說:柯恩的黑白照片是一種從容不迫的困窘,幾乎是粗俗的……頭部被剪裁在畫面之外,截斷的雙手和雙腿,手臂怪異地逼向觀眾;透視變形了。柯恩在他的粗糙中並不孤獨,是美國淳樸熱情的喜劇景觀,但是他那些帶有敵意的拍攝和碎片的結局,是獨一無二的,值得仿效的。
如今,在他出版的彩色作品集中,我們看到了這樣一種風格的變形和延伸。的確,在柯恩的世界裡,我們無法確信得到舒適的感覺,然而也許他並不在意,他可能自身也不一定感到舒適。柯恩的作品總是局限於一個很小的範圍,在費城北部100英里左右的一個採煤的小鎮。他在那裡出生並且長大,然而在他的照片中並沒有讓人感到家的溫暖,不管他對這些街道是如何熟悉,他總是對下一個街角可能遇上的某個陌生人抱著警覺的目光。這樣的地方對於一個藝術家來說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或者對於觀眾來說也是如此。
儘管是靠自學成才,柯恩並非依賴偶然的成功,他的作品可以帶給你豐富的想像。自從13歲他的堂兄弟給了他一台相機之後,就開始拍攝照片。他還記得偷偷從祖母的背後穿過門廊溜出去拍照的經歷。他還提到他第一次看到拉蒂格兒童時代拍攝的照片的感受。然而不管他受到什麼樣的影響,他的照片始終保持著非常寬泛的精神力量和自發的狀態。年輕的他還在家裡的地下室里設定了一間暗房,同時發現了卡蒂爾—布列松。他說:“在高中時我看到了決定性的瞬間,然後開始模仿,到了大學,我卻更注重細節。”早些時候,他以為自己可以成為類似多蘿西亞·蘭格這樣的優秀的、經典的攝影家。然而通過一些短暫的四處旅行之後,他就把自己的根扎在了自己的家鄉,很少離開。
柯恩說起這一點毫無怨言:“這以後的50年我就深深地陷在這裡了,我成為一個超現實主義者,因為我一直在同樣的街區遊蕩,我還拍攝某個傢伙的鞋。我不知道我乾什麼才是恰當的,我只是讓我的目光引導我向前。”柯恩知道他的作品在哪些方面和弗蘭克、阿巴斯、寇德卡、弗里德蘭德、溫諾格蘭德、克萊恩、里維特以及卡蒂爾—布列松有著關聯,但是他寧可放棄分析自己的動機和方式。或者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將自己的作品看作是一種故作天真:“我只是這樣做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做。我只是喜歡拍攝這樣的畫面。”
於是,他的作品所得到的是令人聳人聽聞的評價:顛簸,刺激,無法理喻。沒有什麼特別的戲劇化的事件發生,只不過是一個行人跑過大街,一些人坐在他們的敞篷車裡,一群人聚集在門廊前面。但是他往往逼近或沖向被拍攝者,尤其是閃光燈經常在白天閃亮。在他最為著名的影像中,柯恩隱藏了微妙的社會力量。他說:“我是在真正的意義上接近主體,一隻手拿著閃光燈,另一隻手拿著照相機,我可以在看到某個人的耳朵時,按下快門。”在這組彩色畫面中,他將我們推向一個男孩蒼白的軀幹,一個女孩裸露的腿,一個男人模糊的手,還有一個女人疲憊地抽著雪茄。我們很少以這樣的方式接近一個陌生者,就像在這樣的親密中隱藏著危險,似乎會帶來什麼麻煩。
柯恩這樣的拍攝方式激怒了不少人,包括警察。然而他對這樣的拍攝方式從未感到遺憾,包括這些拍攝於70年代和80年代的彩色照片。行走在熟悉的大街上,他感受到就像是喬伊斯在都柏林,或者索德克在布拉格。這座城市就是他的實驗室或者調色板,並非完全和對象相關,更多的只是吻合攝影家的心態而已。
柯恩說他拍攝彩色和他通常使用的畫幅沒有什麼區別,也和黑白膠片的使用沒有太大的差異。他往往一周工作五天,在這個街區拍攝一卷膠捲之後,在另外一個街區又拍攝另外一卷膠捲。然而在他還未意識到彩色時,彩色改變了他。在1977年的夏天,那些圖像中的粉紅色的羊毛套衫、黃色的毛線衫、紅色的浴衣、紫紅色的嘴唇以及藍色的牛仔褲將柯恩的作品引向了一個新的方向。甚至在畫面中還充滿了花朵。也許相對黑白畫面來說,整個氛圍帶來了更多的明亮的氛圍——這也許是更多的觀眾願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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