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雲居續集

霏雲居續集

霏雲居續集》的內容,大多是寫張燮本人造訪朋友,飲酒酣歌,或者烹茗煮茶吟詩唱和,或者賞花問月,行踏山水的瀟灑生活。這一點表現在他的文集中,則有許多以描寫山水亭台為對象的遊記,敘寫其尋幽探勝、吟賞煙霞的快意之情,還有不少往來的書信,抒寫其詢聲問友,敘舊慰情的自足之心。這種情懷表現在他的詩集中,則有不少寫其與親朋好友相聚酌飲而恬然自適的詩作,如《過林子丘茂之伯仲華林館留酌》:“隔籬種樹時臨水,列石留雲更作峰。坐起筆床聊送日,寒花插對酒杯濃。”

霏雲居續集

詩文別集。明代張燮所撰。共六十六卷。明崇禎十一年刻本。
 張燮,字紹和,龍溪人,萬曆甲午年間舉人。在《明史·黃道周傳》中,稱此人“志尚高雅,博學多通”,他在當時很有名氣,人稱“龍溪舉人”,張燮著述非常豐富,有與明人袁表共同編撰的《閩中十子詩》,有輯錄漢魏六朝詩文的《七十二家集》,還有講述世界地理知識的《東西詳考》。自己撰寫的則有《群玉樓集》、《霏雲居集》五十四卷,《霏雲居續集》六十六卷。
《霏雲居續集》的內容,大多是寫張燮本人造訪朋友,飲酒酣歌,或者烹茗煮茶吟詩唱和,或者賞花問月,行踏山水的瀟灑生活。這一點表現在他的文集中,則有許多以描寫山水亭台為對象的遊記,敘寫其尋幽探勝、吟賞煙霞的快意之情,還有不少往來的書信,抒寫其詢聲問友,敘舊慰情的自足之心。這種情懷表現在他的詩集中,則有不少寫其與親朋好友相聚酌飲而恬然自適的詩作,如《過林子丘茂之伯仲華林館留酌》:“隔籬種樹時臨水,列石留雲更作峰。坐起筆床聊送日,寒花插對酒杯濃。”
作者以“樹”、“水”、“石”、“雲”四字非常簡煉地寫出了自己所居處的自然景致:樹木參差,臨水可見倒影,石似奇峰,雲亦似峰,周圍的環境可謂美不勝收。作者每日的生活則是恬淡自如,無羈無束,吟詩作文,誦對唱和。和友人相約飲酒,有寒花助興,酒興更濃。同時,在《霏雲居續集》中,還有寫作者乘興閒遊而情滿山水,意趣盎然的詩篇,如《重遊九鯉》僅二句就將九鯉山的景致描寫得淋漓盡致。又如《游古蘭序》:“亂煙經癖少人過,野老猶談晉永和。”筆下出現的意然宛似桃花源。“修竹茂林堪息影,情深懷古舞婆娑。”景中有情,情中亦有景,渲染出作者對於自然的喜愛嘆賞之情。張燮的這一類詩在《霏雲居續集》中還有很多,大都蒙上一層士大夫怡情山野、隨緣安逸的人生情調。張燮與鄒迪光顧起元等交往非常密切,曾有交遊暢飲詩文很多篇。如《顧太初司成招飲宅上》、《訪鄒彥吉學憲齋頭酒集》等。
張燮雖然醉心於遠山松壑竹林梅館而樂不知疲,暢意於同仁相娛友朋互樂而飲不知醉,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對國家大事漠不關心,但實際上,他也“強半談時事”,依然寄心於明朝的社稷江山,關注天下的安定危亡,憂慮於國家的興衰存亡,海防邊警也時時激起他心中的波瀾,當時,倭寇常常侵擾中國沿海,給當地的人民造成極大的損失。由於張燮身居閩地,因此對閩海佞夷的侵擾表現了更大的關注,他有相當數量的詩文與駐閩平倭的將帥相關涉,對他們驅逐海寇,安邦樂民的行為給予了熱情的讚頌和高度的評價。與此同時,遼地邊關的狼煙戰火也同樣激起他壯懷激烈的情懷,他曾經為赴“遼陽峰火急”的衛士賦詩作歌,又曾經為遼左之後的受挫而抒寫深沉的感慨,他的以遼左戰事為內容的《遼師失利四首》就是他心存廟堂,情寄國事的集中反映。
這組詩是以遼左戰後為寫作背景的,即萬曆四十六年,努爾哈赤以“七大恨”告天,揮師伐明,奪關掠城,連敗明軍,造成金遼騷動。為了扭轉這種危難艱險的局面,萬曆四十七年,明政府集十萬軍兵,以遼東經略楊鎬為統帥,分兵四路,全面進師,企圖一舉殲滅努爾哈赤的力量,但是由於戰略失策,明軍被努爾哈赤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損失士兵四萬餘人,將領三百多員,並且連失開原,鐵嶺諸城,京師為之震動。張燮深感於遼左之戰的慘敗,為明軍的失利而痛惜之餘,渲染了努爾哈赤侵擾明朝疆城的兇悍氣勢,以及戰爭的殘酷和荒涼,遂寫成《遼師失利四首》。在詩中,張燮描繪了努爾哈赤侵略遼東的囂張氣焰:“羈縻勿絕已多年,忽漫妖氛屢犯邊。”
不僅不承認努爾哈赤所宣揚的“七大恨”,還將努爾哈赤所率領的清軍稱為“妖氛”,這種明顯地對滿族的鄙夷和敵視,當然會觸怒清朝統治者,同時張燮還在詩里言述了明軍分兵擊奴的事跡:“盡日催軍赤羽旗,度遼十萬報師期”,“中原老將盡從征,仗鉞分歌出塞行。”將明軍出征的壯闊場面描述得轟轟烈烈。而“半殘棋局空留恨”,“處處漏危傳餉絀,借來無數水衡錢”則又道出明軍出遼塞而錢糧軍餉不足,士卒軍力未備的事實以及兵敗城失的千古遺恨。作者明確地站在明朝一邊,對於明軍在遼左戰役中的慘敗表示了極深的惋惜之情,傷痛之意溢於言表,在詩中,他不僅寫出了塞外野戰的殘酷與悲涼,“長纓未系旃裘頸,絕漠長膏戰血悲”。
而且抒寫了邊關將士同仇敵愾欲直搗酋穴的凌雲壯志和捐軀赴國難而視死如歸的忠貞氣節,“沙磧連天期掃穴,陣雲蔽日不歸營。白頭未灑辭家淚,青史仍拼報國名。聞說涉危猶轉戰,勝於左次棄逃生。”作者對於明軍將士不畏死難,英勇報國的氣概給予了極高的讚揚。詩中更以“悲笳學奏劉琨曲,胡騎中宵未敢過”一語表示了對以努爾哈赤為代表的滿族勢力的極大蔑視。這些詩在清朝統治者看來,是對於他們的大不敬,而提及清軍和努爾哈赤之處,多用“妖”、“夷”、“酋”等詞,這是清朝統治者所不能容忍的。
因此,《霏雲居續集》雖然多抒寫文人墨客的優遊閒散之情,恬淡之意,但仍以其抗奴滅酋的實在心跡成為清代禁毀書目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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