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王海龍,筆名雲穀人。1989年11月出生於青海湟中雲谷川,2010年畢業於青海民族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並於當年9月開始一直在新聞媒體供職。曾為《西寧晚報》通訊員、《青海青年報》實習記者、香港《大公報》記者,現為時評作者,自由撰稿人。目前為止,他在各類報刊、雜誌、網站刊發文字作品百餘篇,攝影作品近數十張,許多作品影響力巨大。他的大多數文、圖作品被收錄在其個人騰訊部落格中。
他熱愛寫作,所在圈子裡的許多同事表示:“他是一個為寫作而痴狂的年輕人”。而他個人,則把文字當成了畢生的追求、夢想,所以經常用自創名言“夢在頭頂,我在路上”來警醒自己。
主要作品
其作品發表於《大公報》“無手老師”馬復興為雲穀人題字其主要作品有《范長江之子重走中國西北角》 、《崑崙文化博士韓生魁》、《街頭有不少錯別字 街頭錯別字考問城市文化品位》 、《玉樹重建資金無違紀問題》 、《青海民族大學校園文化建設實打實》 、《再見了,母校!離別在即,高校畢業生“傷感”離校》 、《媽媽:下輩子你當男人我來做女人》 、《“啃老”幾分無奈幾許愁》 、《教師節“變味”為哪般》 、《稻子小蠻愛情記》 、《我們身邊的年輕人系列報導:一個外地小伙在青海的創業夢想》 、《張朵兒新歌獻家鄉青海》 、《中國人為什麼要送禮》 等。
重走中國西北角》 、《崑崙文化博士韓生魁》、《街頭有不少錯別字 街頭錯別字考問城市文化品位》、《玉樹重建資金無違紀問題》、《青海民族大學校園文化建設實打實》、《再見了,母校!離別在即,高校畢業生“傷感”離校》、《媽媽:下輩子你當男人我來做女人》、《“啃老”幾分無奈幾許愁》、《教師節“變味”為哪般》、《稻子小蠻愛情記》、《我們身邊的年輕人系列報導:一個外地小伙在青海的創業夢想》、《張朵兒新歌獻家鄉青海》 、《中國人為什麼要送禮》等。作品可見
文學作品散見於《大公報》、《西寧晚報》、《青海青年報》等紙媒和《人民網》 、《大公網》 、《青海新聞網》、《博聯社》 、《中國散文網》、《中國報導網》 、《紅袖添香》、《微言網》等網站。
文字作品
媽媽:下輩子你當男人,我來做女人
(一)雞脖子的故事
寫媽媽前,先講一個小故事,是媽媽講給我和哥哥聽的,據說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有一位媽媽,每次全家人吃雞肉,她都喜歡挑雞脖子吃,而她的兒子和丈夫總挑又肥又嫩的雞肉吃。日子一天天過著,雞肉也一頓頓吃著,媽媽還是那個喜歡吃雞脖子的媽媽。
直到有一天,媽媽老了,病了,住進了醫院,兒子帶著女朋友去看望媽媽,並帶上了媽媽最喜歡吃的雞脖子。病床前,兒子拿出雞脖子給媽媽吃,媽媽哽咽著,並流下了淚水。後來,媽媽走了,吃著她最喜歡的雞脖子……
兒子不解:媽媽臨終前吃雞脖子,為啥還要流淚?父親邊哭邊用顫抖的聲音告訴兒子:兒呀,你知道吃雞肉最不願意吃的是什麼?是雞脖子呀!因為雞脖子上肉最少。你媽媽生前喜歡吃雞脖子,那是因為她想把雞肉留給我們吃。
兒子哭了,哭聲傳遍了整個醫院……
(二)媽媽其人
媽媽個頭很矮,皮膚也不像城裡人那樣白淨,一看就是典型的農村婦女。已經40多歲了,但跟她一塊幹活的人還很習慣稱她為“尕媳婦”。
以前在老家,媽媽主要是乾農活,種地、養豬,只要是農村里其他婦女能幹的活媽媽都能幹。現在由於其他原因,媽媽給建築工地上的農民工兄弟們做飯,兼乾一些給新蓋的樓房穿電線之類的零活。
我們農村裡有種現象,每個家庭,屬女人地位最低。說一個細節,也許你曾經見過,無論誰家開飯,男人是首先坐在炕頭上的一個,然後由女人盛飯並端給男人吃,男人吃完一碗,女人得馬上起身幫男人再盛一碗。家裡幹活也一樣,逢粗活累活,第一個還是得由女人來乾。我們青海的農村婦女,往往是家裡幹活最多,享福最少的人。這大概也是她們普遍瘦小,並且老得快,有的還帶駝背的原因吧。媽媽也是,她集青海農村婦女勞苦特徵於一身,一看她人,就知道經歷過許多風浪。
我的國小和國中是在農村上的,上國中,每天早上都要徒步行走近四公里路才能到學校,由於路程相對較遠,所以每天早上六點起床,而那時,媽媽五點多鐘就起床給我和哥哥做早飯,待我倆吃完上學去,她又要開始餵豬、煨炕等等家務活。看天也亮了起來,她自己也吃點東西,完後就去地里幹活。那時家裡有四畝地,地不多,不像許多人家有種十幾畝的,但乾那活確實很辛苦,彎腰就是一天,整的人腰酸背痛的。記得那時候放學回家,媽媽總是嘮叨自己很累,但無論多累,她還是照常餵豬,給我們做飯……
那時候,爸爸還是民辦教師,月工資不到一百元,加上喜歡抽點菸,所以家裡也就沒幾個錢了。記得有一次我和幾個夥伴去鎮上趕集,還是媽媽把家裡一些廢鐵爛銅給賣了,然後湊出三塊錢給我去趕集。因為家裡窮,所以沒農活時,媽媽就跟村裡的幾個媳婦一塊去打工掙錢,一天也能賺上六七塊。最讓我記憶猶新的是,媽媽出去掙錢那會兒每天中午是不回家的,所以晚上做飯時,順便把第二天的中午飯也一併做好。媽媽經常帶的午飯,也就是自家地里產的胡蘿蔔跟粉條子一起炒,記得裡面擱了好多菜籽油,媽媽說吃起來非常香。而看看同村其他嬸嬸阿姨們,要么是炒雞蛋,要么就是菜炒肉。
說到媽媽掙錢,還有一件事是我深深記著的。村裡有很多山,每年都會生長出蕨菜,而城裡人喜歡圖新鮮,愛吃那玩意兒,於是每到天下完雨,媽媽就帶著幾個媳婦去摘蕨菜,然後帶到城裡賣。有一次,媽媽摘好了蕨菜,跟同伴一塊去城裡賣,說是在小公園附近,一把賣五毛錢。就在買蕨菜的時候,突然有幾個工商局的人過來驅趕媽媽,還說要交攤位費。媽媽哪有錢啊,靈機一動,就把幾把蕨菜送給了工商局那幾個人,他們看著媽媽還挺識相,便拿著蕨菜揚長而去。蕨菜送人了,媽媽還賣啥啊,因為一共就帶來了十幾把,而這一送就送去了四五把。現在,每當我走到小公園附近,心裡總會有一種傷感。
當年在農村,發生在媽媽身上的事還有很多,件件都讓我覺得很辛酸。十幾年前,由於家裡的突然變故,我們家不得不遷到現在住的地方,是樓房,從小就想著住樓房,今天終於住上了。剛搬來那時,媽媽不乾,因為她適應不了這裡的環境,也是,咱農村人一旦離開了土,那就渾身不自在。於是,媽媽想盡辦法去找“農村感覺”,跟爸爸整些土,在陽台上栽些花;幫住在離我家不遠處的小姨家乾乾農活啥的。慢慢的,媽媽適應了這裡的生活,但她還是閒不住。說是閒不住,其實也是家裡經濟啥的太緊張,她不得不又“重操舊業”——外出打工。爸爸給她開了家小吃店,無論夏天還是冬天,這裡都是由媽媽一人來打理,一次次的抓挑涼水,一次次的切菜揉面,一次次的被油煙燻嗆……我曾給媽媽提過建議:要不雇一個人給您打下手?媽媽說:“不用了,我還能幹,多雇一個人就要多出一份工錢,家裡本來就不寬裕。”
由於特殊原因,小吃店倒閉關門了,媽媽又找人去工地上給農民工兄弟們做飯。活是私人承包那種,所以沒有節假日,每天清晨,街道上總能看見她瘦弱的身子搖晃在人海之中。為了給家裡省錢,兩公里多的路程她一直堅持走下去,從不坐公車。這活一乾又是幾個年頭,媽媽風雨無阻……
日子一天天過去,媽媽臉上又添了許多皺痕。記得在農村,媽媽耍社火、扭秧歌,別提有多高興;而今,她下工地、上鍋台,憂鬱了許多。媽媽供我上大學不容易,現在也是我讓媽媽享享清福的時候,但每次提到讓她別去幹活時,她總會說:“不用了,我還能幹活,家裡本來就不寬裕。”
這就是我的媽媽,一個偉大的媽媽。身為女人的她,一直在幹著男人該幹的事。媽媽,下輩子你當男人,我來做女人!從事新聞工作到現在,替別人寫了很多很多文字,但沒有一個字是寫給媽媽的,今天寫給她,寫給——我親愛的媽媽。
朋友,如果您一不小心,看到了我這篇不太起眼的文字,我真心希望您也能給咱媽媽寫點東西。為了我們學到知識,媽媽傾盡了一生,而今,我們也許還沒有能力去報答她,但總能寫幾個字,把這幾個字送給她吧,她會開心的!(作者:雲穀人)
雲穀人 - 攝影作品
攝影作品
“2012”雲穀人攝於青海湖。
“大美青海”雲穀人攝於青海海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