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
在現今大多數養豬場裡,千頭豬被面對面關在幾乎無法動彈的狹小籠子裡,吃的永遠是人工合成的稀軟飼料,腳下踩著的就是滿是自身陳舊糞便的污水坑。
滿地的污穢之物產生的氨氣灼傷著豬的呼吸道,為病毒的入侵大開方便之門。更讓病毒暢行無阻的是,豬的免疫系統一塌糊塗。這些豬緊張、沮喪,長期處於恐慌狀態,這種生活狀態讓它們更容易被感染。沒有新鮮空氣或溫暖陽光加強它們自然的抵抗力。它們活在病毒縈繞的污濁空氣里,每吸一口氣,都暴露在病毒當中。而今病毒有數以千計的豬群感染庫,這些豬不斷地相互傳染再傳染。病毒也能組合再重組,無休無止。
後果
美國人道協會的公共衛生與動物農業部的主管麥可·格雷格爾博士解釋的那樣:“把所有這些因素合起來,就有了這些強大病毒絕佳的肆虐環境。如果你想創造全球性流行病,你就儘可能多地建這些集約型動物農場。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這些在公共衛生領域工作的人對豬流感的蔓延並不感到意外。早在2003年, 世界上歷史最悠久、規模最大的公共衛生組織美國公共衛生協會就曾呼籲暫停集約化動物農場這種生產模式,因為他們預見類似豬流感這類的大規模流行病可能會發生。也許要出現大瘟疫般的嚴峻態勢,才會意識到人類為集約化動物農場所付出的真正代價。
禽流感是在世界規模龐大的家禽養殖場裡發展起的。 集約化動物農場往飼料中無限添加各種抗菌素的做法帶來了新型的耐甲氧西林金黃色葡萄秋菌(MRSA)。往飼料添加抗生素是一個簡單卻可怕的進程。在如此骯髒的環境裡保持動物苟延殘喘的唯一方法就是在它們的飼料中可勁添加抗生素。但是,這種方式卻引發了人類與細菌之間的軍備競賽,細菌開始演變以期擊敗抗生素。最後,被不停餵養,身經百戰的細菌終於對人類的醫療武器不再俯首帖耳。這個以抗生素維持農場動物生命的系統孕育了一種新型的耐甲氧西林金黃色葡萄秋菌,現在世界人口有五分之一感染該病毒。英國政府首席科學家連姆·唐納森爵士發出警告:每一次在動物或農業上使用(抗生素的所法),都是給一個將來的病人發出的潛在死亡證。
研究
許多在過去的幾年中發表的關於集約化動物農場的深入研究都進一步肯定了集約化動物農場是病毒製造場的這一論點。艾倫·希爾伯格德(Ellen Silbergeld)任教於霍普金斯大學的環境衛生科學系。她詳細的實地研究使她得出結論,即在集約化動物農場和我們正經歷的新型的更為強大的流感之間“非常可能”存在聯繫。和只在一個鏇轉著的賭輪盤上發作的病毒不同,這個病毒出現在成千上萬個鏇轉的賭輪盤上,而且它的肆虐空間得來全不費功夫。這種病毒推動了新型疾病的演變。”
哥倫比亞大學的計算生物學中心對該病毒進行了研究,發現它不是一種新出現的人、豬、禽三位一體的(人畜共患)流感病毒。這是一種我們已知病毒的輕微變異。我們能看到這個病毒的譜系,它的上代病毒是北卡羅萊納州一個大型集約化動物農場的人工繁殖基地中演化出來的一個病毒。
有證據顯示這個病毒已經進化了。豬流感病毒首先出現在墨西哥城市瓦卡(Perote),該城有一個巨型集約化動物農場,畜養著95萬頭豬。希爾伯格德博士補充說:“集約化動物農場毫無生物安全可言。如果你站在離集約化動物農場幾英里的下風口處,你很容易感染病原體。此外,像美國一樣,這裡豬場的糞肥處置不遵照任何條例,哪怕我們心知杜明病毒可以繼續活一個多月。這些豬就置身穢便污水中。病毒可從這裡經蒼蠅散播他處。”
在過去的十年里,我們看到了新病毒的突然劇增,這也恰恰是集約化動物農場迅猛發展的時期,這兩者如影隨形並非偶然。例如,在1994年到2001年之間,美國集約化豬場的豬占肉豬生產的比例從10%驟生到72%。豬流感從1918年起一直穩定,然後在這個集約化動物農場時代,突然來勢洶洶。
評論
集約化動物農場是人類良知上的一道醜惡疤痕,現在也知道集約化動物農場還是人類健康上的一道傷疤。如果繼續這么做,禽流感和豬流感將只是病毒大爆發世紀的開場而已。目睹了全球性傳染病橫掃世界,要在這些病毒奪取更多人的生命前關閉這些病毒廠。 加快這些致命病毒的進化速度,並把這些病毒傳到世界各地。這種生產傳播病毒的途徑就是集約化動物農場。這些農場生產低成本的肉,順帶呈上病毒作為旁菜。
農業相關產業竭力否認正發生的種種事情:他們怎么著都想維持這種建立在顫顫巍巍哆嗦不停的豬蹄上的生產模式。但是,一旦考慮到為所有的這些疾病和流行病付出的代價,廉價肉一下子看起來像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