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洛陽兵變

隋唐洛陽兵變,是發生在中國五代十國時期後梁的一場兵變。乾化二年(公元912年),朱溫病重,欲立養子朱友文即位,其子朱友珪得知後,殺死朱溫,秘不發喪,矯詔監國,令均王朱友貞殺友文。後朱友珪趕赴洛陽稱帝,群臣不服,均王朱友貞見狀趁勢起兵,與掌握重兵的楊師厚擊禁軍。乾化三年(公元913年)二月,朱友貞兵至洛陽。,數千禁軍倒戈,突入宮中。朱友珪見大勢已去,與妻子張氏一起自殺。朱友貞返回開封即皇帝位,是為梁末帝。朱梁王朝在晉軍壓境之際,同室操戈,逐使國力日衰,不久便為後唐取代。

1基本內容

洛陽兵變

2隋唐洛陽兵變

緊追而來的瓦崗軍重又將東都洛陽包圍,陸續匯集30餘萬大軍!

李密的前敵總指揮部就設在洛陽的衛星城——金墉城(洛陽新城東北),列陣靠前的軍陣已離都城洛陽沒有多遠,城內的軍民都可以聽到城外瓦崗軍的戰鼓聲了!

近是近在咫尺,但李密很清楚,要拿下洛陽,並非易事!不說守城軍民的頑抗死守,就說那用以防禦又高又厚的城墻和又寬又深的護城河,都堅不可摧!難以跨越!要不,人們就不會將洛陽和固若金湯聯繫在一起!!

於是,李密叫工兵將金墉城中被戰爭破壞的房屋修整,作為軍營,準備持久戰!

算起來也確實蠻久了,從去年(617年)的三月一直打到今年時下的二月,整整近一年,但洛陽依然姓楊,沒有改姓李!

這一年的洛陽之戰(包括城外附近的外圍戰),成了瓦崗軍的主要戰事活動,而沒有到其它地方去擴地增兵發展!

你要說李密聰明也行;說他是傻瓜也行,而且是對人不對己的大傻瓜!

當年楊玄感兵變反隋時,沒有決定權、但是一號黑高參的李密向楊玄感獻計:上策進兵涿郡,中策兵向關中奪取正都大興,下策攻打洛陽。

如今有了自主決定權的李密恰恰釆取自己當年認為的下策:攻打洛陽。

部將柴孝和他們勸說李密留下翟讓守洛口,裴仁基守回洛,李密自己統率主力精銳進兵關中,奪取政權中樞大興,再東西夾擊。

洛陽垂手而得。

李密將他們的話視若耳邊風,只作如此解釋:“這義軍大都是河南山東(此話指崤山以東)人,誰願意離鄉背井跟我去關中?再說,這些人都是綠林草寇出身,性格剛烈暴燥,惹火了他們,還不是吃不了、兜著走。反誤了大事。”

李密此話實是搪塞之詞。他內心考慮的是,從政治角度考量關中當然重要,但從實際出發,洛陽地處中國之中,扼控東西南北,且已奪得極為重要的兩個國家級大糧倉:黎陽倉和回洛倉。自己若麾兵關中,留守負責者必須是絕對忠於自己又堪當重任之人。可惜他半路出家,還是靠巧取強奪才坐上瓦崗寨寨主的交椅,根基膚淺的他沒有什麼既貼心又能幹的部下。留下鎮守的最好人選也許就是柴孝和薦舉的翟讓和裴仁基。而翟讓。自己的極權等於是從他手中搶來的;致於裴仁基,這個有奶就是娘的隋朝叛徒降將,只可利用,不可重用,必要時還可把他殺了!這一來,若他一走。這兩個人還不是乘機自立為王,斷了他的歸路!

還有重要的一點,是源於他要稱帝的政治野心!。當初取得黎陽大捷、圍攻洛陽、震動天下時。竇建德、孟讓、朱粲、徐圓朗、楊士林、孟海公、盧祖尚、周法明等各地草頭王,都紛紛建議李密做王中王:登基稱帝!但均被他以“東都未定”為由拒絕了。他要稱帝稱得體面,他要他的帝國有與之相稱的帝都,就像才子配佳人一樣!所以,他才認準洛陽,長期不懈!死打硬攻!

洛陽也真的被他打得招架吃力!

三打高句麗、多年國內的平叛,使隋朝原來的猛將如雲、謀夫如雨到此時幾乎損失殆盡!洛陽城裡,除了王世充還有兩把刷子外,其他人則是刷子上的貨色:毛個用!

早先也只能派出金紫光祿大夫段達、民部尚書韋津這樣的人出馬帶兵抵抗李密。官階雖然夠高,但打仗本事卻不成正比。甚至是反比。段達雖是武將,但是靠三歲時承襲父爵得來的。在河北平叛農民起義時,曾一度被張金稱打敗!張譏諷他為“段姥”(段老太婆)!支援王世充和李密作戰時。見瓦崗軍來勢兇猛,他又嚇得開刷溜號!而韋津只會舞文弄墨,至於刀槍棍棒,那就是刀槍棍棒舞他了:韋津殘死陣中!

所以,拿下洛陽,對於李密來說,只是時間問題。

正當李密做著皇帝美夢的時候,霎時間被晴天霹靂驚懵驚慌:

他原本只需面對東都的隋軍,如今背後一支大軍有如神兵天降,它

就是隋軍中精銳之中的精銳!王牌之師驍果御林軍!而且十萬之眾!

他的美夢將成為黃粱夢!

洛陽城內外原來你死我活的雙邊對峙,頓時演變成三國鼎立!

原來宇文化及叛変集團在江都縊殺隋明帝楊廣後,帶著十萬驍果大軍,西返關中,來到洛陽,與洛陽的楊侗和瓦崗寨的李密意料之中相遇!

這三方有如魏、蜀、吳三國,互不相容,各打各的算盤!

最終,經過權衡和權術的結合,楊侗和李密成了“劉備”、“

孫權”,宇文化及則被視著共敵“曹操”。

不果,不是吳蜀聯合抗曹,而是單方抗曹:楊侗招安了李密,驅虎吞狼叫他的瓦崗軍去和宇文化及的驍果軍死打硬碰!自己則坐在洛陽城上觀虎鬥!

就這樣,洛陽城外,瓦崗軍和驍果軍明火執矛廝殺!戰爭極為殘暴壯烈!

但在洛陽城裡,也是刀光劍影!暗流洶湧!

隋明帝在江都遇難的訊息也許在宇文化及來洛陽之前已傳到洛陽、大興,但在通信業不發達的當時,人們對這一訊息將信將疑,一旦宇文化及擁著傀儡“皇帝”楊浩現身洛陽。人們才確信無疑了。

於是,為了延續隋朝,段達,王世充,元文都,盧楚,皇甫無逸。郭文懿,趙長文等七人,擁立越王楊侗為帝(史稱皇泰主),年號皇泰。當時洛陽人號稱這七人為“七貴”。

王世充雖然是七貴之一,但除了大家都有的“某國公”榮譽光環外,實際職權是擔任沒有兵權的吏部尚書(相當於組織部長),別說宰相,總理(尚書令)、總司令(太尉),連個國防部長(兵部尚書)都沒撈到!陡有“貴”的虛名。實際成了瓜分權力利益的大輸家!

反觀其他人,尤其是元文都(隋末河南洛陽人,汝陰靈王拓跋天賜的玄孫、元修義的曾孫,安昌平王元均的孫子,安昌郡公元則之子),這個北魏宗室、貴族世家出身的人。高官勳章一大堆:內史令、開府儀同三司、光祿大夫、左驍衛大將軍、攝右翊衛將軍、魯國公等官職,倍受重用!把持朝政!這個不會舞刀弄槍的人,居然身兼兩大將軍。控制著禁衛軍和府兵的大權!

在累立戰功的王世充眼裡,這些“元文都之輩,刀筆吏爾”(元文都之流,只會玩筆桿子,行軍打仗懂個屁),不過是泛泛之輩!

雖然自己流血流汗、拚死拚命作戰捍衛楊隋政權,但對於“元文都之輩,刀筆吏爾”這些深居京城沒置身險境的地頭蛇們來說,他不果是個遙遠的外來人,因而受到排擠!被奪去軍權!

王世充心裡是既空虛失落又憤懣不平!

元文都是個嫉賢妒能的人,他也知道王世充對自己壟斷軍政大權不滿。想整整王世充!宇文化及的到來給他提供了這種機會:提高李密的地位,制衡王世充!

王世充當然心知肚明這是元文都搞的鬼!

這就使王世充心裡愈發空虛失落和憤懣不平!以至於溢乾言表!

當招安李密成功後,東都朝廷對自己的高招煞是滿意。於是在上東門開慶功宴!赴宴者無不為皇泰主的英明、元文都的高明歌頌德!

只有王世充跳出來大唱反調:“皇上,卑職很不理解,通常國家官爵只給對國家朝迋有功之人;現在倒好,給了李密這個反國反朝廷的頭號反賊!不知出此下策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身為傀儡、但年幼聰明的皇泰主當然明白王世充不是對自己不滿,平心而論,他也很欣賞祖父倚重的這位戰將,來到東都是盡忠拚命而為,只是兵力有限,又無助手良將,失敗是難免的,所以他一再寬恕王世充。他本人極想提高王世充的權力,只是奈何不了元文都他們。

此刻,皇泰主望了望元文都:只見他臉色漲紅,眼含怨恨!

元文都唆使黨徒向皇泰主奏請:讓元文都擔任御史大夫!

御史大夫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著一個人的生死決獄和職務的升降!作為擺設的皇泰主要同意的時候,遭到了王世充的極力反對!

此時王世充對元文都的不滿,不僅僅是元文都在權力職務上壓制自己,而是涉及到自己的性命!

不用說,他和李密是死對頭,雙手都沾滿了對方將士的鮮血!

雙方都懷有對對方的殺身之仇!奪命之恨!和李密多次交手的他深知李密奸猾狡詐!李密一旦來東都臨朝輔政,不排除篡奪政權的可能,就像他篡奪瓦崗軍最高領導權一樣;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位高權重的李密必定置他王世充於死地!

這種擔心不僅王世充有,也瀰漫在洛陽城裡軍方的心頭,甚至充滿對李密到來的恐懼!也自然衍生出對元文都之流的怨恨!

這點,就是不用王世充蠱惑,軍方將士們的原生態心情本就如此。因而,和李密瓦崗軍作過戰的軍方,毫不動搖地站在王世充一邊,更不消說他原來的部下!

如果說。軍方原來揣測元文都他們招安李密,是想藉助李密消滅宇文化及,能後乘李密被削弱之際再吃掉李密;那么現在,每當李密捷報傳來,他們無不高呼叫好,擺宴慶功,大肆宣染李密的功勞。為李密造勢,替李密進京作好鋪墊!明顯出他們和李密是一丘之貉!這就愈加引起軍方對李密的疑懼和對元文都之流的憤恨不滿!

平心而論,憤恨歸憤恨,但王世充此時並沒有除掉元文都他們的想法,因為在剩下的“六貴”中,僅他一個是外來人,勢單力薄,孤掌難鳴!然而,元文都自己千方百計排擠王世充。自然心知會引起王世充對他的怨恨,便想除掉王世充!甚至不排除他想除掉皇泰主楊侗,讓死去百多年的北魏殭屍復活!因為李淵攆下同楊侗年齡相仿的幼主楊侑使他備受誘惑和鼓舞!而要達到這一勃勃的野心,王世充又無疑是他的障礙!過往已經證明王世充是忠於隋明帝;那他忠於隋明帝的接班人楊侗就自然而然,而且,來東京洛陽後。王世充用不懈地與瓦崗軍血戰證明了這一點!

諸多因素,使元文都視王世充為眼中釘、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後快!於是,他找來他的同党進行密謀策劃。身為內史令、左備身將軍、攝尚書左丞、右光祿大夫。封涿郡公的盧楚也已向元文都言語澀難、結結巴巴地(有口吃毛病)明確表態:“王、王世充外軍一、一將耳,本非留、留守之徒,何得預、預吾事!且洛口之敗,罪不、不容誅,今者敢、敢懷跋扈,宰制時政,此、此而不除,方為國、國患。”右武衛將軍皇甫無逸也極力表示支持(其父皇甫誕當年任并州總管府司馬,因反對漢王楊諒起兵反隋明帝被諒殺害)。“牆頭草”段達被占上風的歪風吹到了元文都這一邊。

當然,這些傢伙想除掉王世充。不敢明火執仗地跑到王世充的住地、跑到他率領江淮子弟兵的駐地去“除”,那是背鼓上門——找打!且極可能是茅廁里打燈籠——找死(照屎)!因此,元文都一夥商議要在第二天乘王世充上朝之際(因為上朝規定任何人不能佩帶兵器)。埋伏襲殺王世充!

“牆頭草”段達回到家後,將自己的思路重新梳理:協同和李蜜作戰,王世充算是自己的戰友;王世充官職雖然不高(相對於他們而言),但部下將士不少,潛在的力量非元文都他們所能及;王世充自知身處險境,警惕性很高,伏殺不一定成功,那一來,反撲的王世充非元文都這些庸俗無能之輩所能擋,是逢鬼殺鬼!見魔除魔!他段達乃至一家都要成鬼了!再說,就是殺死了王世充,迎來李密這個頭號反賊,也沒有他的好果子吃:他和李密曾在戰場上刀槍相見!想到這裡,段達驚出一身冷汗!

他連忙叫來女婿張志,叫他騎上快馬,將元文都一夥要伏殺王

世充的陰謀告知王世充!

華燈初上,乘著茫茫夜色,張志神不知、鬼不覺地向王世充的

駐地含嘉城策馬飛馳!

到了含嘉城,張志好像元文都之流要殺自己似的,慌恐地對王

世充道:“王將軍,家父已耳聞目睹密謀,明日上朝有人襲殺你!

家父讓我特來告知。”

王世充聽著張志的轉告,兩拳緊握!雙眼噴火!一臉怒色!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那我王世充只有絕地反擊了!

老虎不發威,你還以為我是病貓哩!

張志見王世充不言語,以為王世充和他一樣心中充滿懼怕,便

自言自語道:“完了!”

“什麼。完了?不,是完美!”王世充冷笑一聲,雙手抱拳

朝張志深深一揖,真誠道:“在下萬分感謝你們父子!真的,沒齒

難忘!”

半夜三更,王世充披堅執銳,集齊部下。作了一番慷慨激昂的

戰前總動員:說元文都這班亂臣賊子,認賊作父,賣國求榮,要將

我們官兵的死對頭李密這條狼引狼入室,來殲殺我們這些和瓦崗軍

作戰的官兵,我們不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斃!在根本沒得選擇的危

險逆境中,應為朝廷也是為自己,和元文都叛黨奸賊殊死一搏!

面臨危險的將士們。自然是振臂高呼:“我們聽大將軍的!大

將軍要乾的也是我們想乾的!”

聽聽、看看,將士軍心如此,王世充想不兵變、想不兵變成功

都難!

王世充的兵變部隊先衝到外廓城,把守城門的將士聽說是來殺

元文都他們的,立馬暢開城門,並加入兵變部隊。

兵變部隊接著急衝到宮城東太陽門下!

兵變部隊的攻城驚醒了正做殺死王世充美夢的元文都一黨。駭

懼的他們已不顧什麼義氣不義氣:大難來時各自飛!

身為右武衛“將軍”的皇甫無逸全無將軍的膽色,比逃兵還逃

得快!他帶足金銀財寶的逃路費,撇下父母妻兒。單槍匹馬溜出城

門,消失在黑漆漆的夜色中!

有門衛兵告訴王世充關於皇甫無逸的逃向,王世充派騎兵們去

追趕!

那個說王世充“罪不容誅”的盧楚,此時倒像是自己“罪不容

誅”,急急如喪家之犬趕忙去尋找藏匿之處!

倒是陰謀集團頭目元文都感到自己與王世充之爭是生死之爭!

目前唯一的辦法是阻擋王世充的進攻!

於是,元文都命令將軍跋野綱率部迎戰,跋野綱二話不說,拍

馬沖向兵變部隊!

正當元文都為有這樣聽話而勇敢的僚屬感到高興時.....

.那知高興傾刻變成怒火中燒!

原來跋野綱策馬來到王世充面前,立即翻身下馬跪在王世充面

前,請求投降!

肺都氣炸了的元文都連忙支使另一位將軍率兵前去抵抗。這位

將軍倒沒投降,但拚命頑抗也抗不住兵變部隊的兵鋒!

元文都拿出最後的老本,差遣他的心腹將軍上陣......

王世充率兵撕破元文都的兩道防線。殺進東太陽門!

原來氣炸了肺、現在嚇破了膽的元文都趕緊腳底板擦油——溜

之大吉!

有“眼線”告知王世充:元文都躲進了皇城。

王世充便統兵將宮城團團圍困,要瓮中捉鱉!

因為皇城是皇帝及其家屬們居住的地方,怕驚嚇他(她)們,

王世充便沒有用武力攻打,而是用口水攻打。

他叫將士們同聲呼喊:“請見皇上!請見皇上!請見皇上..

....!”

皇城裡年小的皇泰主楊侗聽見外面這驚天動地的呼喊,便驚慌

失措起來!

大概是喴了老半天也沒見人衝進來,貼身太監感覺兵變者似乎

沒什麼惡意,只是要見見皇帝而已,便壯著膽子建議楊侗去見一見

楊侗在禁衛兵們的護衛下,戰戰兢兢地走上門樓,朝下發問:

“汝意為何?”意思就是:“你們想乾什麼呢?”

畢竟是年幼、畢竟是仁慈的皇帝,要是碰上大的、暴躁的、殘

暴的皇帝,那還不是怒斥大罵:“你們反啦?!都給我滾!”甚至

“都給我殺了!”

王世充見皇上出來發話了,便走到陣前仰首望著門樓,先給了

皇泰主一顆定心丸,真誠道:“請陛下恕臣冒犯不敬,但卑臣出此

下策實屬無奈,並非針對皇上,請皇上放心!放心!放一萬個心!

皇泰主原來緊張忐忑不安的心有所放鬆:“既然這樣,那汝意

為何?”

“為陛下!當然也為我、為我們自己!”王世充開始宣講已醞

釀多時檄文式的腹稿。“元文都、盧楚、皇甫無逸這班亂臣奸賊,

在我朝危難之際,不盡心盡力盡忠匡扶社稷,反倒是挖空心思要賣

國求榮!他們打著招安李密的幌子,實是引狼入室,然後他們一丘

之貉推翻陛下,篡奪楊隋江山!而我忠於陛下、忠於陛下祖父先皇

。是陛下清楚的,也是日月可鑑的!所以,他們視卑臣為眼中釘、

肉中刺,成了他們篡國篡權的障礙,必欲置卑臣於死地!為了陛下

、為了楊家社稷,卑臣縱使肝腦塗地也在不辭!不怨!不悔!”

楊侗聽罷很是感動,因為王世充所言基本屬實:他以前的累累

戰功和來東京後的屢屢摶殺;招安李密本就是雙刃劍!

大概是楊侗有神經緊張的後遺症,仍然重複道:“那汝意為何

?”

王世充很明白這個“汝意為何”的含義,答道:“卑臣今夜為

陛下、為己冒生命危險。拚死一搏!為國除奸滅害,捉拿這班亂臣

奸賊!聽說他們逃進了陛下的皇宮,令卑臣替皇上及皇家性命擔憂

,特此前來解救!”

“是嗎?他們逃進了朕的皇宮?那朕倒要嚴密搜查!”皇泰

主佯裝不知。

王世充聽皇帝自己查沒有讓他們進去的意思,便道:“只要陛

下將亂臣奸賊趕將出來,卑臣及將士們決不踏進皇宮半步!”

皇泰主楊侗走下門樓。回到自己的寢宮。

元文都還呆在這裡,但已經是渾身篩糠了!他原以為躲在皇帝

這兒就是進了安全的港灣,王世充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到此一

游”!那知王世充緊咬不放窮追而來!來了就“來者不善。善者不

來”:定是取他的人頭!要他的狗命!

他卟嗵跪在兒童皇帝楊侗腳跟,叩頭如搗蒜,語無倫次地哭訴

著自己是個百分百的忠臣,王世充是個百分百的奸臣。

即使元文都泣訴是實,但常人都會權衡利弊:得罪一個手無寸

鐵的元文都總比得罪一大群手執利器的王世充們要好萬倍!

何況元文都和王世充孰優孰劣楊侗心中有數。

楊侗面無表情淡然道:“那你自己去跟王世充講。”

完了!元文都癱倒在地!

皇泰主吩咐皇家衛隊頭領黃桃樹將軍將元文都五花大綁起來!

繩索中的元文都作垂死掙扎:“臣今朝亡,陛下亦當夕及。”

——我早上死,陛下也要晚上死喲!

皇宮門口,就像交接引渡犯人的國門:黃桃樹將五花大綁的元

文都交給王世充!

王世充見部下狠勁動粗將元文都死死按住後,問黃桃樹:“黃

將軍,盧楚呢?”

“啊。還有盧楚?”黃桃樹一臉莫名。

“可不,他也躲進了皇宮,望將軍仔細搜查。否則。狗急跳牆

,皇上有性命之憂!”王世充強調道。

黃桃樹不敢怠慢,趕緊帶著部下到皇宮裡進行地毯式搜查!搜

了好一陣才搜到:盧楚竟然躲在御膳房的灶坑裡!捉出來時已是滿

臉全身黑不拉嘰、灰不溜丟!

原來,他有一職是光祿大夫,其職能之一是負責皇家的膳食,

所以他對御膳房是熟門熟路了!

事後,王世充把黑不拉嘰、灰不溜丟的盧楚和臉色嚇得死一樣

灰白的元文都皆変成了紅褐色的肉醬:兩人一道處決,任將士們亂

砍亂戳!剁成了肉泥!

被斬殺的還有他們的兒子們!

王世充現在要等的就剩皇甫無逸。

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恨馬兒少生了四隻腳的皇甫無逸最終被

王世充派遣的騎兵們追上!

皇甫無逸發出無可奈何的長嘆:“天絕我也!既然要死,金銀

錢財是帶不進棺材裡的,還不如給你們,積點德以圖轉世來生。”

他坐在馬上邊說也脫鎧甲,將滿滿一包袱的金銀珠寶抖落到地上。

將軍的鎧甲可都是鑲金飾銀的!還有那一地的金銀珠寶,在夜

色中閃爍著誘人的金光銀輝!

騎手們翻身下馬,都去爭搶那世上寶物!

皇甫無逸乘機雙腿一夾,朝馬屁股猛力抽鞭,不要命地飛馳逃

奔,投奔李淵去了!

這一夜,是618年(隋皇泰元年、唐武德元年)七月十五日黎

明前的黑夜。

這一夜,也是王世充人生的轉折點,他由此迎來自己的黎明、

冉冉升起的輝煌,成了“鄭國”躍升中天的“太陽”!登上了權力

之巔!

同年同月,李密也取得了打敗、趕走宇文化及的輝煌!但卻不

同命:他卻跌落人生的低谷!最終陷入死亡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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