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上古時期陶國]

陶,中國歷史古國,今山東菏澤市定陶區,上古部落聯盟首領帝堯受封於陶,改國於唐,故號陶唐氏。古陶國有陶丘,周武王封弟曹叔振澤於曹,建都陶丘,司馬遷稱陶丘為“天下之中”。《竹書紀年》:“堯八十九年作游宮於陶,九十年帝游居於陶”。《說文》;“陶丘有堯城,堯嘗居之。”

陶國

陶,上古時期國名,歷史久遠,源遠流長。有豐富的古典文獻記載為表述,有眾多歷史遺蹟的勘探結果為佐證,七千年前先民就在這塊神奇的土地上稼穡漁獵,繁衍生息,創造著早期文明。

定陶

定陶古稱陶丘,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城,早在4000多年前的新石器時代,人類就在這裡漁獵耕種,繁衍生息。

堯、舜時期為古陶國。夏商有三翮國。公元前12世紀,周武王封其六弟振鐸為曹伯,建曹國,都陶丘。據《史記》載:春秋末期,范蠡助越滅吳後, 輾轉至陶,“以陶為天下之中”,遂在此定居經商,“十九年間,三致千金”,被後人尊為商祖,死後葬於陶,定陶之名由此而始。

自春秋至西漢800多年間,陶丘“扼菏、濟之要,據淮、徐、寧、衛、燕、趙之脊”,一直是中原地區著名的水陸交通中心、經濟都會和軍事戰略要地,享有“天下之中”的美譽。

漢武帝建元三年(前138年)改定陶國為濟陰郡。漢宣帝甘露二年(公元前52年)更名為定陶國,哀帝建平二年(公元前5年)又改為濟陰郡,屬兗州。東漢時期,初為定陶國,不久,改為濟陰郡。永平十五年(公元72年),劉長被封為濟陰王,立十二年,元和元年卒,因無後,國除,復為濟陰郡。延光三年(公元124年),漢安帝太子劉保被廢為濟陰王,延光四年劉保即皇帝位,濟陰復為郡。漢獻帝建安十七年(公元212年),濟陰復為國。

曹魏黃初元年(元年220年),復為濟陰郡,太和四年(230)年復為濟陰國。

北魏置西兗州,與濟陰郡同治定陶。北周改西兗州為曹州。

隋朝大業三年(607年),改為濟陰郡(治濟陰縣,今菏澤市定陶區)。

唐高祖武德四年(621年),更名為曹州。唐玄宗天寶元年(742年),改曹州為濟陰郡。乾元元年(758年),復為曹州。唐哀帝天佑四年(907年),朱溫稱帝,廢唐哀帝為濟陰王,葬於定陶“溫嶺”。

宋建中靖國元年(1101),曹州改賜廣濟軍。宋崇寧元年(1102),升曹州為興仁府,管轄濟陰、南華、乘氏和宛亭(冤句)四縣。

金大定八年(公元1168年),因城圮於水,遷治故乘氏城。即今菏澤市城區,濟陰屬之。

明洪武元年(公元1368年)省濟陰縣,其地直隸曹州。

1949年8月,平原省建立,定陶縣屬平原省菏澤專區。1952年11月,撤銷平原省,定陶縣隨菏澤專區劃屬山東省。1958年11月,定陶析入菏澤、成武兩縣,改屬濟寧專區。1961年6月,恢復定陶縣,屬菏澤專區。1978年3月,菏澤地區行政公署成立,定陶縣屬菏澤地區。

2000年,菏澤地區改菏澤市,定陶縣屬菏澤市。2016年2月,定陶縣改定陶區,仍屬菏澤市。

陶丘

陶丘之名,首見《禹貢》:濟水“東至於陶丘北”;再見《爾雅》:《爾雅·釋丘》云:“丘,一成為敦丘,再成為陶丘”。西漢學者孔安國曰:“陶丘,丘,再成者也”。清學者郝懿行《爾雅·義疏》云:“陶,從陶,陶是瓦器。丘形重累似之”。這說明陶丘原是自然形成的土丘,經過人們在上面製作陶器,即所謂“再成為陶丘”。因丘形似鬴(釜),又曰鬴(釜)丘。

最早記載與陶丘有關的人物是帝舜。《史記》:“舜耕歷山,漁雷澤,陶河濱,作什器於壽丘,就時於負夏”;又載:“舜耕歷山,歷山之人皆讓畔;漁雷澤,雷澤之人皆讓居;陶河濱,河濱之器皆不窳”。據此,舜在河濱的主要工作是制陶器,陶丘是因舜在這裡制陶器而成名。雷澤在鄄城東南,歷山在雷澤西南、鄄城東南,今閆什鎮歷山廟村,而陶丘在何處?

《說文》:陶,再成丘也,在濟陰。《夏書》曰:“東至於陶丘。陶丘有堯城,堯嘗所居,故堯名陶唐氏。”《說文》書成於東漢,時濟陰為郡,治所在定陶縣。可知陶丘在濟陰郡定陶縣。但是,據唐初《括地誌》等歷史文獻記載,鄄城縣境內也有陶丘,且附近也有堯城。《括地誌·濮州》載:“故堯城在濮州鄄城縣東北十五里。”“陶丘在濮州鄄城縣西南二十四里”。經文物部門鑑定,該陶丘今名陶堌堆,是龍山文化遺址。不排除舜曾經陶於此。

《尚書·禹貢》云:“濟水東出於陶丘北,又東至於菏(上古九澤之一,菏澤)。”

對陶丘的地理方位,《漢書·地理志》清楚表明,陶丘在定陶城西南方向,且有陶丘亭為漢代的陶丘標記。

《水經注》云:“菏水上承濟水於濟陽縣東,世謂之五丈溝。又東北經陶丘北。”《地理志》說在定陶西南:“陶丘亭在南,墨子以為釜丘也。”《竹書紀年》:魏襄王十九年,薛侯來會於釜丘者也。《尚書》所謂導菏水自陶丘北,謂此也。《水經注》進一步肯定了陶丘在定陶城西南:“亭在丘南。”同時還認為,陶丘就是墨子所說的釜丘,也是魏襄王會見薛侯的釜丘。這個釜丘,就是《尚書·禹貢》所說的菏水(實為濟水)過陶丘北的陶丘。《史記·集解》引周隋人徐才《宗國都城記》云:“曹州城中高丘,即古之陶丘”。《括地誌》引用了這一條。北周及隋代的曹州,即北魏時的西兗州,即今定陶馬集鄉左山寺及周圍。

《元和郡縣圖志·曹州》云:“州理中城,蓋古之陶丘也,名左城。《帝 王世紀》舜陶於河濱,即《禹貢》之陶丘,今濟陰定陶西有陶丘是也。《爾雅》曰:再成為陶丘,成,猶重也。”

宋初《太平寰宇記》云:“濟陰縣,本定陶縣之地,屬濟陰郡。自漢至(北)周皆為定陶之地。按定陶縣在今縣東北四十七里定陶故城是也。隋開皇六年於此置濟陰縣,屬曹州。……左崗,在縣東北五里,崗阜連屬,林木交映,以近古城,故以名焉。……州理中城,蓋古之陶丘也。一名左城”

《宗國都城記》、《括地誌》、《元和志》、《太平寰宇記》中的唐宋曹州及濟陰縣城,是北魏孝昌三年(公元572)由定陶故城遷往西南左丘,而建成的西兗州城。左崗,又名左山,是《春秋》中之左丘、戰國時之左氏,今定陶縣西南馬集鄉左山寺,為古左丘遺址。上世紀五十年代,丘尚高十餘米。經文物部門勘察,左丘一帶屬龍山文化遺址,正合堯舜時年代。康熙朝《曹縣誌》載:“北魏遷濟陰郡於左山,隋遷左山之陽,不離其地。”又云:“曹州舊城在左山南,濟陰廢縣傍。”這使我們知道,從北魏孝昌三年至隋初61年中,曹州城在左丘;因隋初戰亂,曹州城可能被破壞嚴重,終於在開皇六年由左山遷往西南五里的地方重新建城,即今曹縣青崗集鎮堤上范村一帶。而其東面則是濟陰縣城,此城正在左山南三里,曹縣青岡鎮張志高村一帶。唐宋文獻中的曹州城、濟陰城就在這一帶。此二城均在金大定八年的河決中被淤淹在地下五米。而遺留在地表的只有左岡。據史學家丁山先生考證,左丘在商代為軍事重鎮左氏邑。左氏之名,屢見《春秋左傳》和《戰國策》。因漢哀帝劉欣把其父劉康葬此,故又被稱為葬城或左城。隋於此地建法源寺,今稱為左山寺。唐宋曹州城正在秦漢定陶城西南,濟水經其北往東北流,符合《尚書·禹貢》和《水經注》記載。看來,唐宋的學者把左山看成陶丘已為定論。

但是,到了北宋後期,學者們又有了不同看法。《元豐九域志》載:曹州五縣:濟陰、冤句、乘氏、南華、定陶。時濟陰縣駐左城,其下云:濟陰四鄉,有曹南山、菏水、氾水。而不記陶丘之事。但在定陶縣下云:“定陶,州東北二十七里。三鄉,柏林一鎮(今定陶半堤鄉柏林寺),有仿山、陶丘、濮水。”顯然,《九域志》的作者不同意左丘為陶丘,故不在濟陰縣下,而在定陶縣下記有陶丘。時因剛剛撤消廣濟軍,恢復定陶縣,縣北境達到今菏澤城東北都司鎮一帶,故有濮水之說。據《太平寰宇記》,定陶縣西南與濟陰的分界,距定陶城僅十一里。

清代學者程思澤《戰國地名考》認為:“左氏即《水經注》之左岡,為陶丘之另阜也。”這就是完全否定了左丘是陶丘的說法。大概是由於北宋後期否定了左丘為陶丘之說,元《文獻通考》曹州下記載,濟陰縣無陶丘,而定陶縣下有陶丘、三朡及濮水,可證仍認為陶丘在定陶。到了明代,陶丘有了具體位置,即定陶城西南七里或十里。

《大明一統志》載:“《地理志》曰:《禹貢》定陶西南有陶丘,陶丘亭在南。墨子以為釜丘。《竹書》:魏襄王十九年,薛侯來會於釜丘者也。按《寰宇記》,以陶丘即左城,已見州下。據本志,則雲陶丘亭在縣西南七里。然《寰宇記》所稱故州城治定陶者,縣之西南,州之東北,當即其地。’此說含糊地表示,故州城(即西兗州)在定陶西南,唐宋曹州之東北。即所謂陶丘在定陶西南七里之地。明萬曆《兗州府志》云:陶丘亭在縣西南七里。《尚書》導河水自陶丘北;《爾雅》曰:丘再成為陶;《帝王世紀》云:舜陶河濱,曹州國西南陶丘亭是也;墨子以為釜丘;《竹書紀年》:魏襄王十九年,薛侯來會於釜丘。”同時該志還載三鬷亭在定陶西南十里。

《大明一統志》、《兗州府志》的說法又直接影響了顧祖禹和顧炎武。

顧祖禹在《讀史方輿紀要》中云:“陶丘,志雲在縣西南七里,《禹貢》濟水東出於陶丘北;鄭元(玄)曰:陶丘在定陶西;《爾雅》曰:丘在成曰陶丘,成,猶重也;《帝王世紀》舜陶於河濱,丘因以名;墨子以為釜丘,《竹書》魏襄王十九年,薛侯來會王於釜丘是也。”

顧炎武在《肇域志》中,寫下了幾乎相同的話:“定陶亭,在縣西南七里。按《禹貢》濟水東出於陶丘北。《爾雅》曰:丘在成為陶。《帝王世紀》云:舜陶河濱,曹州國陶丘亭是也……柳河,在縣西南十里,即舜陶河濱處。古堤岸尚存,今有河濱寺。”“今縣東北有龍池;三朡亭,在縣西南七里,有存焉”。

二顧幾乎重複了 《大明一統志》、《兗州府志》的說法,且說明是出於地方志。但沒有說故濟陰郡治和定陶故城在今城西南七里或十里。清雍正朝撰《古今圖書集成》,撰者一方面把陶丘定位在仿山(定陶今城北十二里),一方面又把河濱定位在定陶西南:“河濱:《史記》云:舜漁雷澤,陶河濱,作什器於壽丘,就時於負夏。《路史》云:東夷之陶者苦窳,乃陶於河濱,期年而器以利。《帝王世紀》云:舜陶河濱,曹州國西南陶丘亭是也。”今縣西柳河有河濱寺,河之南岸故跡尚存。同樣是雍正朝編撰的《山東通志》則對陶丘隻字不提,而把三朡亭定位在故城東北。

清康熙朝《曹州志》云:“河濱,州東南五十里,即舜陶處,今屬定陶”;“陶丘亭在州東南三十里。《爾雅》曰:丘在成為陶。《禹貢》濟水東出於陶丘北,即此。”曹州(今菏澤城)距定陶西南七里的河濱寺五十里,而三十里處則是龍山文化遺址程莊堌堆。同時,該志對三鬷亭所在地也作了定位,距州東南四十里,則是仿山龍山文化遺址。

清乾隆年《曹州府志》則不同意《曹州志》之說:“陶丘在(定陶)西南十里,古曹城中。”《爾雅》曰:再成為陶丘。《後漢志》:古陶堯所居。《帝王世紀》曰:“舜陶於河濱,丘,曹州國西南陶丘亭是也。今縣西南十里有河濱寺。《禹貢》導濟水,東出於陶丘北。《地理志》:定陶西南有陶丘。陶丘亭在南。《墨子》作釜丘。《竹書記年》:魏襄王十九年,薛侯來會王於釜丘是也。”

該志十分清楚地指出:陶丘在(定陶)縣西南十里,古曹州城中。即古濟陰郡治及定陶故城在今城西南十里。就目前所見資料,凡雲陶丘,河濱寺,多言在定陶西南七里費莊。1988年版《定陶縣地名志》馬集鄉費莊村條下載:“該村西北約200米,定馬公路北側,有一高出地面3.4米的土丘,疑為古陶丘遺蹟。朡丘草色,古為定陶八景之一。曹振鐸曾建三朡亭於丘上。按縣誌記載位置,朡丘可能在此。舜陶河濱亦指這一帶。”據查:該村丘頂乃河濱寺舊址,寺廟毀於抗日戰爭初期,原寺廟大門橫匾為“虞舜陶處”四字。該志沿襲明以後舊志,習慣把陶丘與三朡拉在一起。

去年3月,市文物隊在河濱寺舊址進行了初步勘探,既沒有發現任何宋以前的陶片、器物,也沒有發現有古城遺址舊跡。

據筆者研究,金、元、明三代,黃河多次泛淹此地。河濱寺舊址為明末柳河之南岸,北岸尚有陶朱公亭。柳河就是元至正五年(公元1345)徹底摧毀唐、宋定陶故城的黃河河道。洪武四年(公元1371)新建定陶縣城於故城南,即定陶今城。直到宣德二年,知縣吳深修建定陶縣衙。這意味著在明初的黃泛威脅之下,至此才把定陶縣城正式固定下來。於是,定陶縣當時的志士仁人開始尋覓堯舜的遺蹟。他們綜合《漢書》、《帝王世紀》、《水經注》關於陶丘在定陶城西南的說法。否定了《元和志》、《寰宇記》的陶丘即左山說,最後在明定陶新城西南的黃河故道南岸的高堤之上,修建了河濱寺,在北岸修建了陶朱公亭。於是,舜陶河濱的遺蹟及三朡亭、陶朱公亭等就出現在黃莊一帶,待到天順二年(公元1458)撰修《大明一統志》時,定陶縣下就有了記載,並含混地認為定陶古城在此。清乾隆《曹州府志》則肯定地認為:“陶丘在(定陶)西南十里,古曹州城中。”其實唯一的根據就是明朝人創建的河濱寺。

經實地測量,定陶縣衙距馬集鄉費莊河濱寺十里,而定陶城外廓距河濱寺最近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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