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開平

陳開平

陳開平,男,生於1965年,江蘇儀征人,92年就讀於南京藝術學院國畫系。三十多年來,潛心研究其作品,用點皴法、線皴法、以點積線,以線積面,層層積墨,反覆勾提,色墨並用。構圖上講究隱顯、開合,以求氣通脈連,其畫風南與北、傳統與現代互為交融。蒼勁潤秀、蒼渾厚重、意境幽深,形成了特有的個性和風格。

基本信息

人物履歷

陳開平,筆名:曙光,陳說,祖籍河南潁川,1965年出生於江蘇省沛縣。作家,現為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1999年先後就讀於魯迅文學院作家班、北京大學,先後做過記者、編輯、副主編、策劃總監等。主要作品有《凝》、《小河》、《風向》、《故鄉的秋》、《祖母的故鄉》、《雲 葉子 麥地》、《父親的季節》等,其《他們的村莊》編入中國當代散文精選。1992年來先後有40餘篇作品獲獎,被人譽為具“後現代主義”作家,現就職於北京某雜誌社。
儘管陳開平出身在一個書香門第,家庭經歷了“文革”的洗滌,進而又一個競爭激烈的時代給少年的他集結了很大的身心財富,他是父親、母親的最小的孩子,母親43歲才有了他,殘酷的生活環境和“內省”的自我壓力給陳開平的創作奠定了厚重的基石。他不得不邊乾農活、邊賣線、邊賣西瓜邊寫作。。。。。長期生活在精神生活與物質生活差相碰撞的環境下,使他的作品飽滿,充滿水分,酸甜合度,像一籃新摘的瑪瑙櫻桃,在現實和情感的雙重映照中折射出超然的和諧、健康而又令人神往的特質,這是極其不容易的。然而,對於漢文化的深情並沒有使陳開平沉醉於象牙塔里大唱讚歌,他清醒地覺察到珍貴的鄉土人情在“外面世界”的衝擊下正在漸漸蛻變,《雲 葉子 麥地》於是乎要出走——尋找精神家園。個人作品

父親的季節
□陳開平

母親上天捆起來掛在屋檐下的皂角,黑黑的皮,大大的角兒在空中搖晃。風,穿過皂角的黑皮發出“唰、唰、唰”地響聲了,有兩枚皂角是姐姐到樹上用手擗下來的,帶著幾綹絲,細細地也在屋檐下飄。
父親說,等再曬上幾天,角兒幹了,就可以掰爛一塊洗衣服用。說這話的時候,父親剛剛從社員會上批鬥完不久,來到家,坐在祖父留下的碾盤邊。他的腿有點發抖,褲管上還有被眾人塗上去的泥巴,幾根頭髮丟在衣衫上閃著藍光。父親望著皂角上飄飄的銀絲兒,一動不動,身後是他親手栽種的葵園,葵的頭部都向西勾著,風抖動著葵頭,天邊不時滾過慵倦的雷聲。父親逢到這時就要說這種話的,嘮嘮叨叨,好象剛才批鬥時落在他頭上的柳條被雷聲帶過,放到天邊、地崖似的,心頭痴痴地舉著淒艷的笑容,像倍受凌辱的妾。村的人說,他可能是瘋了,不然總是說這些不天不地的話,誰能相信他不瘋呢!
有一年春天,他起床很早,從外邊歸來就問我,聽到夜裡的蕭音沒有,他身上溢滿了艾草的苦香,眼睛看著我,睜的很大,他的眼本身就很大,我那時還小,是他最小的孩子,只是很怕,我在被窩裡點點頭,眼睛望著他,他說,不知是誰吹的是《春江花月夜》,多美呀!我起了床,父親拉著我的手到村西北的黃花地里,溜達一圈子,什麼也沒找到,風吹著我光禿禿的小腦袋。
我回到家,坐在門外的碾盤上。
父親進了屋。
母親在門外洗衣服。革委會主任走進來說,今天要批鬥我父親,母親把手從盆里拿出來。說,他大叔,他爹這兩天精神不好,是不是能過去這陣子呢?哪怕能晚上一、兩天。曹主任說,這事已定好了,不要讓他為難,父親站在皂角樹下象個楔子似的一動沒動。一會兒把母親洗衣服的水給潑出去了。
曾經幾天,父親穿過橫七豎八的村弄,終於沿著一條斜斜的村路向外走去,他抓起一把馬糞用鼻子聞了聞,他的臉皮向上提了提,又胡亂地抓一把麥苗塞進口袋裡,拾一片碎瓦,那一枚黑黑的皂角象一把刀一樣。他說,可以掰開洗衣服,很好洗的。那是上一年,我家樹上的皂角,是有點苦香的,他老是帶著它到外邊去溜達,村里人怕父親跑了,就派人遠遠地跟在後邊,父親沒跑多遠又回到家裡。回來的人說,八成是留戀孩子吧!
村里人說,怕是過不去這個秋天了。
村里人還說,他年輕上時砍高粱,一天能砍三畝地,三個婦女在後邊捆都捆不上,熱了,打一桶冷水澆到頭上,沒事。日本鬼子讓他帶路,他不肯,就用香燒他的腋窩,燒得吱吱地響,後來他還是給偷跑了......
這家伙夠硬的!
有一天,父親是用平板車拉來的,說是父親睡在批鬥台上裝死狗,父親的眼直直地,身體有點發抖。母親說,還在發燒,我在村後的小河邊亂轉,心裡總想著他,母親用毛巾勒在他的頭上,上面敷上涼水。父親說,他覺得頭上在冒火,母親半信半疑,父親半夜就睡著了。
村里人的話是沒法兒信的。那年秋天,父親還在小葵園裡除草。我的父親寬如大壩的肩膀消瘦的如同木架,散發出皂角一樣的氣息,我說:爹,你不會死的,別人都說你過不了這個秋天了,是怎么回事呢?父親看著我,大大的眼睛在空中閃著白光,我怎么知道呢?我什麼感覺也沒有,我只是好難過,我好想他,他的頭上有物體敲擊的疤痕,我感覺不到它們的不適,好象每一個都是應該嵌進去的,無它無以致遠......
父親平反了。父親在小葵園鋤草,南風拂來,葵頭和父親的頭顱在不停相碰。一會兒,他抬起頭說,以後呢?我聽見了,我什麼也沒有想。父親是初夏的一天跳到村後坑裡淹死的。那是一天的寅時,父親躲過母親多天的盯梢,躲過老屋、躲過胡同里的那棵小槐樹......為了事後讓人知道,他把柱杖倚在坑邊的一棵柳樹上,一跳就死去了。發現他時身子直直地,在岸上只能看到他的頭和頭上的幾塊疤痕。那天,我剛從都市回到縣城,正在和未婚妻吃瓜,是聽外姓的四哥說的。
我和他做了二十六年的父子,就恩斷緣盡了。
老人茶
□陳開平
老人茶,路伴能歸家──遊子吟遠遠地就能看到這個小茶館了。它不靠個村子,離鎮上也稍遠,所挨著的只有一
條寬土路和莊稼苗兒了,夏天裡有四隻小柱子支著,上面鋪上油氈,再蓋上青草柳樹枝什麼的,小柱子用綠色油漆得亮亮的……挨上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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