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瑪-塔德瑪

阿爾瑪-塔德瑪

阿爾瑪-塔德瑪(Alma-Tadema, Lawrence,1836~1912年):受封為勞倫斯爵士(Sir Lawrence),荷蘭裔英國畫家。

簡介

1852~1858年就讀於安特衛普學院(Antwerp Academy)。

1863年遊歷義大利時,開始對希臘和羅馬古蹟以及埃及考古學發生興趣,此後的作品幾乎都取自這些題材。

1870年定居倫敦。他善於精準地再造古景,描繪異國風情,以及以大理石、青銅和絲綢為背景的動人美女圖。作品充滿豐富的想像力,並結合多愁善感和一些奇聞軼事。他因此而大受歡迎,顯示華麗的個人風格。

1879年成為皇家藝術學會會員。

1899年封爵。

他的功成名就帶動一股跟風,但其作品在他死後就不再受人青睞,只有在20世紀晚期才再度掀起一陣熱潮。

生平

勞倫斯·阿爾瑪-塔德瑪(Lawrence Alma-Tadema, 1836年1月8日—1912年6月25日)是英國維多利亞時代的知名畫家,他的作品以豪華描繪古代世界(中世紀前)而聞名。

阿爾瑪-塔德瑪生於荷蘭的德龍賴普(Dronrijp),他的父親彼得·塔德瑪(Pieter Tadema)是一名公證人,在他4歲時便去世了。阿爾瑪是他教父的名子,他的生母是他父親的第二名妻子,家庭人口相當眾多。家裡原準備讓他繼承父業,但他表現出了對藝術的強烈偏好,因此將他送至安特衛普,在1852年進入了那裡的藝術學院,並在亨德利克·利思(Hendrik Leys)的畫室學習。

在1859年他協助利思完成了安特衛普一間旅館的壁畫。

1860年他也替自己畫了一幅自畫像。 他第一幅成功的作品是《克洛維的兒子的幼年教育》(The Education of the Children of Clovis)(1861),在安特衛普被展出。隔年他在阿姆斯特丹取得了第一枚黃金勳章。《克洛維的兒子的幼年教育》描繪死去的法國國王克洛維一世(Clovis I, 466-511)的三名兒子在母親監督下練習擲斧,準備替父親報仇。這是他以墨洛溫王朝為主題所繪的一系列畫作之一,當中最好的一幅是1878年的Fredegonda(在1880年展出),描繪被希爾佩里克一世(Chilperic I, 539-584)拋棄的妻子Audovera悲傷的看著希爾佩里克一世與新的情人Galeswintha結婚。在這一系列畫作中顯現出他對這些浪漫故事的強烈感觸。當中最激情的一幅畫是Fredegonda at the Death-bed of Praetextatus,描繪與希爾佩里克一世結婚不久的Galeswintha又遭拋棄,被新王后所派遣的幾名主教們刺死,在床上垂死前還不斷詛咒著的景象。 另一系列特別的畫作是以重現古代埃及生活為題材,這一系列的第一幅作品是1863年的Egyptians 3000 Years Ago,另一幅極具感傷力的作品是1873年的The Death of the Firstborn。

這一系列知名的畫作還包括An Egyptian at his Doorway(1865)、The Mummy(1867)、The Chamberlain of Sesostris(1869)、A Widow(1873)、和Joseph, Overseer of Pharaoh's Granaries(1874)。阿爾瑪-塔德瑪花費極大心思研究並繪製這些以埃及生活為主題的場景,他熱烈的藝術欲望開始朝向古希臘和古羅馬的生活,尤其是以古羅馬為主。他早期以古代為題材的知名畫作是Tarquinius Superbus(1867)、Phidias and the Elgin Marbles(1868)、The Pyrrhic Dance(1868)和The Wine Shop(1869)。The Pyrrhic Dance是其中較簡單的一幅畫,但因為描繪了兩人擊劍的動作而相當特殊。The Wine Shop是他許多以歷史為題材的畫作之一,但由於畫中帶有幽默性而相當獨特。

1863年阿爾瑪-塔德瑪與一名法國女士Marie-Pauline Gressin de Boisgirard結婚(她也是1866-1868年間所繪的In The Peristyle的模特兒),替他生下兩名女兒,並一起住在布魯塞爾直到她於1869年去世。兩名女兒—Laurence和Anna後來都相當知名—前者成為文學家、後者則是藝術家。

1869年他將兩幅畫作:Un Amateur romain和Une Danse pyrrhique寄往英國的英國皇家藝術學院,並在1870年遷往倫敦。

這時他除了在荷蘭和比利時取得的榮譽外,他也在巴黎的沙龍畫展和藝術博覽會中取得許多獎章。

1871年他與一名英國女士Laura Epps結婚,她也是一名知名的藝術家,兩人結婚她也多次擔任模特兒出現在阿爾瑪-塔德瑪的畫中(1887年的The Women of Amphissa是最顯著的例子)。

在遷至英國後,阿爾瑪-塔德瑪繼續畫出許多成功的作品,這段期間的重要作品包括The Vintage Festival(1870)、The Picture Gallery and The Sculpture Gallery(1875)、An Audience at Agrippa's(1876)、The Seasons(1877)、Sappho(11881)、The Way to the Temple(1883)、Hadrian in Britain(1884)、The Apodyterium(1886)、The Woman of Amphissa(1887)。他最知名的作品還包括The Roses of Heliogabalus(1888)以惡名昭彰的羅馬皇帝埃拉加巴盧斯(Heliogabalus)為題材、An Earthly Paradise(1891)、Spring(1894)。其他的作品大多是一些畫布較小但非常精緻的畫作,如Gold-fish(1900)。 在他的這些作品中,他藉由花朵、質地和強烈的反射物質如金屬、陶器、尤其是大理石等物質,將古代生活的場景融入當代的感覺,在畫中賦予溫和的情緒及幽默以取悅觀看者。他也畫了許多優秀的肖像畫。

阿爾瑪-塔德瑪在1873年入籍英國公民,並在維多利亞女王的81歲生日慶典上被封為爵士。他在1876年成為皇家藝術學院的準會員,並在1879年擢升為學士。

A Crown他對大理石的逼真描繪使他獲得了“大理石畫家”的綽號。阿爾瑪-塔德瑪是一名強壯、幽默和有點肥胖的紳士,他也相當喜愛飲酒、女人、和參加派對。 阿爾瑪-塔德瑪留下了大量的畫作和一間由大理石覆蓋的大型畫室給他的兩名女兒。由於現代藝術的崛起,他的作品在20世紀的大部分年代裡被鄙視為墮落頹廢的藝術而完全遭忽略。直到20世紀末開始他的作品才又受到重視。

主要作品

《鮮花市場》

The Flower Market (1868)

《鮮花市場》 《鮮花市場》

使用了許多龐貝古城的特徵標誌:長方形的鋪路石,可移動的爐子,遠處的建築風格,甚至牆上的題詞。據考證,這些題詞用了龐貝時代流行的拉長的紅色字型,是一張競選廣告,泰德馬選用了考古資料中提及的龐貝古人的名字。我們不能忘記渥特豪斯早年同樣畫過鮮花市場。這體現了唯美傾向的畫家共同青睞的主題:鮮花。而古代希臘羅馬曾出現過的這個歷史事實:鮮花市場,最完美地綜合了他們對古典世界和自然美的狂熱。

《費迪皮迪茲向他的朋友們展示

阿爾瑪-塔德瑪 阿爾瑪-塔德瑪

帕特農神廟前的中楣》
Phidias Showing the Frieze of Parthenon to his Friends (1868)

1862年,泰德馬第一次參觀了倫敦的大英博物館,在那裡,他看到了埃爾金大理石石雕。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一場有關古希臘藝術是否有它真正的地位和它是否值得當代雕塑家去仿效的爭辯在學術界和藝術界展開。泰德馬堅持他的個人觀點,他仔細研究了建於公元前430年的帕特農神廟的建築結構,並精確地將其多變的色彩和金碧輝煌的恢弘氣勢刻畫出來。泰德馬精心刻畫了雅典的地方長官伯里克利來視察神廟建設的情景。畫面表現了雅典人的顯赫:伯里克利和他的以美麗和智慧著稱的情婦阿斯帕齊婭站在一起仔細參觀;他的侄子阿爾卡德斯站在他們身後;而在用繩子圍成的柵欄後面,手拿圖紙的就是帕特農神廟的設計者費迪皮迪茲本人。

《約瑟,法老糧倉的預言者》

Joseph, Overseer of Pharaoh`s Graneries (1874)

《約瑟,法老糧倉的預言者》 《約瑟,法老糧倉的預言者》

這是泰德馬最後一幅埃及背景的畫,仍然表現《聖經》主題。《創世紀》的第41節描述約瑟為法老解夢,他夢見的七頭母牛和七支麥穗的故事,預言了埃及以七年為周期的豐年和災年,使埃及做好準備,迎接豐收免除災禍。圖中表現約瑟坐在寶座上發出預言,一個書記官在一旁記錄。圖中的背景細節顯示了畫家深厚的埃及考古學功底,但他的埃及作品獲得的名聲也大多是出於對他這種功底的尊敬而不是對其美學價值的熱衷。

《午休》 The Siesta (1868)

以希臘表現宴飲的瓶飾為靈感來源,由於泰德馬直接研究的多是將瓶子上的圖飾用鉛筆描下來後的平面圖樣,所以他會使用這樣水平、拉長、寬銀幕式的構圖。由於希臘風俗中,參加宴飲的女性只是高級妓女或職業演員,所以這個女人正在專注地演奏古希臘式的代表樂器:雙笛。而側身而臥的老者和少者,實際上是典型的古希臘男同性戀模式:智者與美少年的組合。他們身前的桌上放著散落的玫瑰和空酒杯,暗示的是需要疏散的剛勁的濃情。

《私人慶典》 Bacchanale (1871)

《私人慶典》 《私人慶典》

構圖幾乎是古希臘建築中楣的佇列方式,圖中的某些元素則來自拿波里考古博物館一個陶罐上的圖紋。圖正中的女人是泰德馬的妻子勞拉的古裝形象。勞拉曾是泰德馬的學生,本人也是畫家。她被同時代人稱為“倫敦美人”,她還有一副“希臘式的柔和面容”。1871年7月的一天,泰德馬從凌晨四點到早上九點都在畫這幅畫,十點就按時參加了自己的婚禮。

《葡萄收穫的節日》

《葡萄收穫的節日》 《葡萄收穫的節日》

The vintage Festival (1870)

集中了希臘酒神崇拜的特色背景:女祭司頭戴葡萄葉和果實的飾冠,身後的人演奏雙笛,敲手鼓,插送過的儀式桿(Thyrsus)倒在地上。樂手後面的人舉著盛果汁的罐子,端著盛果實的軟藤籃。主殿堂外也有狂歡的人群。有關酒神崇拜的主題是19世紀藝術家的偏愛,他們常借它來表現衣不蔽體的放蕩的女崇拜者、酗酒者和迷狂的女祭司。

《阿格里帕的拜見》

《阿格里帕的拜見》 《阿格里帕的拜見》

An Audience at Agrippa's (1879)

畫面描繪了奧古斯都最忠實的同盟者馬庫斯·維普薩尼斯·阿格里帕拜見完皇帝後,走下豪華大理石宮殿的台階時的情景,在他身後是他的隨從和擁護者。在宮殿的入口處幾個請求者正在等候,他們有的手中舉著托盤,有的畢恭畢敬地躬身迎候。畫面中壯麗的藍色大理石昭示著阿格里帕顯赫的地位,在宮殿入口處矗立著奧古斯都大帝的雕像。這幅畫刻畫的奧古斯都大帝的大理石雕像充滿威嚴之氣。紐卡斯爾的一個藝術品收藏家曾看到過這幅畫,於是他向泰德馬訂購了一幅畫,要求與此畫相似。泰德馬完成了一幅《阿格里帕拜見之後》的畫,描繪了阿格里帕走上台階的情景,畫中同樣有奧古斯都大帝的大理石雕像。但不知是什麼原因,遭到了拒絕。

《在希望和恐懼之間》

《在希望和恐懼之間》 《在希望和恐懼之間》

Between Hope and Fear (1876)

一個半臥飲酒的老者,盯著前景鄭重的執花的羞澀少女。這是泰德馬蹭涉及的“洛麗塔”主題。在後面牆飾上,畫著薩蹄爾(半羊半人的森林之神,醉漢和色鬼的象徵)扛著一個男性生殖器。這暗示著兩個形象間的色情關係,甚至可能是妓女和嫖客的關係。少女情節是維多利亞時代的典型情節,其複雜的地方在於,維多利亞文化既以少女為純潔象徵,但她們又難免充滿情色意味。

《去色列斯神廟的路上》

《去色列斯神廟的路上》 《去色列斯神廟的路上》

On the Road to the temple of Ceres (1879)

色列斯是羅馬的穀物女神,四月是她的節日。畫家的靈感來自維吉爾關於這個主題的詩篇。由於詩歌中提到“舞蹈”,泰德馬在這裡第一次描畫了充滿動感的舞蹈場面。中心人物也是披著獸皮,敲著手鼓,翩翩起舞的鄉村女孩。由於泰德馬大多數作品中都是坐著或傾倒的靜態形象,我們不難看出圖中人物的動作有些笨拙和失調。

《去教堂的路》

《去教堂的路》 《去教堂的路》

The Way to the Temple (1882)

前景是一個在教堂門口兜售人們敬拜用的小雕像的婦女,透過門廊,我們能看見一列酒神崇拜的隊伍正走過,遠方有大海的景色。這幅作品最有價值之處就在於它選取的視角。在這樣的視角之下,向我們呈現了羅馬世俗宗教生活的大面貌,“去教堂的路”就有了雙重含義。但是從這幅作品中,我們已經看到泰德馬關於羅馬宗教題材的典型化帶來的局限:前景中的婦人形象毫無魅力,整幅作品用色灰暗,有一種不可挽回的呆板僵硬之氣。

《一枝夾竹桃》

《一枝夾竹桃》 《一枝夾竹桃》

An Oleander (1882)

泰德馬在世界畫壇上相當有名,尤其在英國,沒有哪位畫家能有和他比肩的榮譽。他畫中的古典主義成分較多,並且氣勢宏大。這幅畫表現了在奢華的建築中,一個少女手拿夾竹桃坐在一個栽種著夾竹桃的花盆旁邊的畫面。在1883年的皇家藝術學院展覽中展出。畫面中充滿了濃郁的古典主義氣息,在構圖和人物刻畫上雖沒有泰德馬慣有的史詩般宏大的場面,但少女優雅的神態和姿勢,豪華的宮殿及遠景中湛藍的大海,卻給人一種精緻而從容的美感。

《問題》 Xanthe and Phaon (1883)

這是泰德馬的最流行的圖像之一。是一幅小尺度的精緻的作品,表現一個匐臥在大理石凳上的男子,抬起頭,望著身邊坐著的女郎,充滿渴望和哀求的神色。作家喬治·艾伯由此產生靈感而創作了同名中篇小說。泰德馬畫過另一幅油畫作品,構圖極其相似,叫“請求”。《請求》又反過來成為中篇小說《問題》的首頁插圖。當時文學和形象藝術的聯繫非常緊密,常常互相激發靈感。

《迎接腳步聲》

《迎接腳步聲》 《迎接腳步聲》

Welcome Footsteps (1883)

貌似經典的求愛場景:一個女人傾身細辨情人的腳步聲,男人則低頭持花而上。但仔細體會,這並不是以傳達愛意本身為主的場景。更使我們感到的是這個動作的秘密性。而且簾後現出的男性裸體雕像也表達了另一種男性力量的存在。女人的表情更多的不是愛戀而是小心謹慎。雖然人物衣飾都是古羅馬式的,露台也代替了畫室,但有一種解讀還是獲得大多數人的贊同:泰德馬想表達維多利亞時代的感情的扭曲和壓抑。

The Meeting of

《安東尼和克里奧帕特拉的相遇》 《安東尼和克里奧帕特拉的相遇》

Antony and Cleopatra (1883)

雖然是一個羅馬-埃及時代的歷史性題材,但泰德馬卻沒有依據任何直接的古代資源,他的靈感全部來自莎士比亞在戲劇《安東尼埃和克里奧帕特拉》第二幕第二場中的描述。比如,其中寫道:“……她坐著的木船像一個閃亮的王座,在水面發光……”在泰德馬的筆下,克里奧帕特拉集中了國君、異國情人和知名女人的氣質於一身。她無視安東尼的到來,而是眼帘低垂地看著我們。這是畫家第一次對東方的色情的刻畫。

《朗讀一段荷馬》

《朗讀一段荷馬》 《朗讀一段荷馬》

A Reading from Homer (1885)

是泰德馬少數的希臘主題之一。表現了熟悉的海邊露台上,一群女人正在傾聽一位男性誦讀荷馬的詩篇,然而畫面上唯一關於荷馬的暗示就是右邊的題詞OMHP,它是荷馬名稱的一種簡寫法。由於用生活場景表現一個非常高遠的古典主題:荷馬,泰德馬的這種方式受到了批評,時人認為他描畫的面容屬於一個“低級的類別”,“當然一點兒也不像希臘人”。還有人認為,荷馬是個過於男性的主題,而不能用以女性為主體的形象來表現。

《向酒神的獻詞》

《向酒神的獻詞》 《向酒神的獻詞》

A Dedication to Bacchus (1889)

當泰德馬對羅馬生活非官方的一面保持興趣的時候,一位主顧提醒他注意酒神崇拜的野性氣氛。這幅作品由此而生。圖中描繪了兩個女祭司,左邊的一位身披豹皮,守著一個混合各種美味葡萄酒和水的容器前。另一位身披虎皮,正舉起花和鈴。信眾們站在她面前。這是一幅海邊的酒神崇拜儀式剛剛開始時的情景。初看只是一種儀式的再現,細看就能讀出酒神狂歡的氣質:極樂、殘忍和性,它揭示羅馬生活中暴力和迷狂的一面。

《荷里奧蓋巴留的玫瑰》

《荷里奧蓋巴留的玫瑰》 《荷里奧蓋巴留的玫瑰》

The Roses of Heliogabalus (1888)

荷里奧蓋巴留是一個統治極短的羅馬皇帝,被歷史記載為政治腐敗、殘忍、並窮奢極侈的昏君。泰德馬描繪的荷里奧蓋巴留的形象受到王爾德,戈蒂埃和於斯曼等唯美主義作家的影響,是一個大眼睛,蓄著輕須,優雅的年輕人,他靠在躺椅上,仿佛也染上了19世紀流行的“厭倦”症,而正期待用各式娛樂來驅散它。玫瑰在古代是帝王尊貴的象徵。19世紀花語中,玫瑰一般代表美和感性的愛,後來在文藝中還染上了“頹廢”的意味。當時的文藝多把基督徒劃為“好”的範疇,而將羅馬皇帝與之相對劃入“壞”的範疇。泰德馬堅決避免這種道德化,而只邀請觀眾欣賞場景本身的詩意。

《最愛的詩人》

《最愛的詩人》 《最愛的詩人》

A Favourite Poet (1888)

可以看見海景的室內閱讀場景,泰德馬通常把一個女人的面部處理得模糊,而另一個清晰動人。坐在前方的女人閱讀的是羅馬詩人荷拉斯的詩作,這可以從她們身後的一塊銅題詞牌上讀出。荷拉斯是19世紀最受人們歡迎的古典詩人,也是泰德馬本人最愛的詩人之一。對畫家來說,荷拉斯的《頌歌》集中了常常含有愛情興趣的輕鬆無憂的城市生活,把它裡面奢華的羅馬或拿波裏海岸展現出來。而此畫也是把輕柔的色情感蘊含在博學典故的背景中的代表。

《安飛沙的女人們》

《安飛沙的女人們》 《安飛沙的女人們》

The Women of Amphissa (1897)

泰德馬的最後一個希臘主題,表現公元前4世紀,提亞德(Thyade)的女人們被酒神的神秘力量所控制,夜裡漫遊到她們敵國安飛沙(Amphissa)市場的情景。泰德馬想通過這一題材探索女性的神秘力量。和衣著整齊的當地婦女相比,著魔的女人們姿態自由優美,頭髮散亂,衣衫不整,或隨意躺臥或步伐不穩。畫面中的群像,通過睡眠和傾倒,表現出神秘的色情和宗教感。

《吻》 A Kiss (1897)

畫面給人一種好像是在俯瞰著淡藍的湖水的感覺。水中還有一些女人在洗澡,廣闊的湖水流向遠方。近景中的露天陽台上,一個女人胳膊上搭著毛巾,手拿著盥洗用的東西——三角形鉤子,而另一個女人可能是剛從側面的梯子上來,她給了小女孩一個吻。泰德馬將這個看似偶然的三角形構圖和文學般的已經用反常規的透視方法來表現,而這也正是考古學者所感興趣的。這幅作品是泰德馬去世後,為紀念他而展覽的他的230幅作品中的一幅。

《無意識的對手》

《無意識的對手》 《無意識的對手》

Unconscious Rivals (1893)

表現兩個女人,各自出神,閒呆在一個巨大的彩繪穹頂和白色大理石的背景中。這幅作品有某種暗戀,期待,或實際的感情事件的氣氛。泰德馬並不直接面對這類事件的戲劇性,而是通過背景中的符號來暗示。比如在陽台的柱上,坐著愛神丘比特,正在嘗試一個假髮面具,而牆上的面具裝飾一起象徵著偽裝,假象等意義。右邊坐著的角鬥士雕像是傳統中關於羅馬貴婦和角鬥士私情的暗示。

《春》 Spring (1894)

《春》 《春》

表現了花神神廟的祭祀組成的隊伍,他們正在歡慶羅馬的節日。斯文賓的詩《奉獻》的開始有這樣的詩句,“在色彩繽紛明亮的地面和故事中,在沒有影子的地方,土地披著奪目的外衣,花兒們發出音樂般的低語”。畫面中的背景是多元化的,包括圓形旗幟上有龐貝時期的壁畫圖案;巴塞神廟的一隅,神廟中楣的左側有“獻給酒神的致辭”的詩句;神廟的前方還有兩組雕塑,分別是森林之神和他肩上的酒神,酒神是以嬰兒的形象出現的。《春》是泰德馬最著名的作品之一,他用了四年完成了這幅非凡的作品。這幅畫用古典主義風格極其精細地刻畫了細節,可謂神來之筆。



《便於觀看的地方》

A Coign of Vantage (1895)

《便於觀看的地方》 《便於觀看的地方》

表現了尋歡作樂的女孩在一個露台上觀看海面的船隻的情景。歷史記載,羅馬貴族有許多與船相關的娛樂,比如帆船競賽,舟上野餐等等。題材和風格的轉換,使富有的、在古董包圍的背景中的龐貝貴族讓位給在露台上遠望地中海的婦女。泰德馬作品中昏暗的內部環境,終於被陽光照耀的外部代替,古羅馬在他的畫筆下,永遠停留在一個陽光充沛的下午。羅馬生活中奢侈和閒暇的主題在泰德馬那裡從沒有改變過它絕對優勢的地位。

《鬥獸場》 The Coliseum (1896)

三個女人在陽台上鳥瞰羅馬鬥獸場。除了真實再現鬥獸場的宏偉建築以外,愛情仍然是畫家的主題。這很可能是一個母親和她的兩個女兒。大女兒已近婚嫁年齡,她伏身細看鬥獸場中的景象,很可能是在尋找一個意中人。陽台柱頭上的狩獵景象就有了新的象徵意味。女人也在尋找她的獵物——情人。愛情暗喻被小姑娘身後的那座阿芙洛狄忒(愛欲女神)的銅像挑明。角斗時代背景中的愛情,是泰德馬永遠的隱藏主題之一。

《安東尼式的浴池》

《安東尼式的浴池》 《安東尼式的浴池》

The Baths of Caracalla (1899)

浴池是羅馬的最顯著象徵,也是表現奢侈的最好題材之一。因為泰德馬親自拍攝過羅馬浴池遺蹟的照片,在想像中他並不難重現那些各色的大理石,異國情調的石頭裝飾,鋪在池底的馬賽克拼貼畫等細節。浴池一向是反應羅馬社會生活的最好場所。如圖所示:一般是在午餐後的幾個小時,人們在浴池中鍛鍊,洗浴,社交。前景中的幾個女人完全沉浸在談話中。她們身後有男女在游泳,嬉戲,還有吹笛手在營造娛樂氣氛。泰德馬只是在反映羅馬奢侈生活的圖景,絲毫不含任何對道德不滿的意味。

《銀色最愛》

《銀色最愛》 《銀色最愛》

Silver Favorites (1903)

題詞是華茲華斯的詩句:“金色和銀色的魚在罐子裡。”表現了拿波裏海岸的奢侈生活場景:貴婦在池邊戲魚。古代許多作家提到當時貴族流行把魚作為寵物,圖中表現的大理石魚池也在考古中屢次被發現。“銀色最愛”在這裡首先是指銀色的魚,也有人認為同時指婦女,她們也正是男性的“銀色最愛”。這幅作品中女人的服飾是泰德馬經典的服飾資源:公元前4世紀的古希臘雕塑為他提供的原型。

《發現摩西》

《發現摩西》 《發現摩西》

The Finding of Moses (1904)

1902年,工程師約翰·艾德先生以5250英鎊訂購了這幅畫。這幅畫取材於聖經故事:埃及法老下令將所有的以色列男嬰都扔到河中淹死,摩西的家人將摩西放入蒲草箱,安置在河岸的蘆葦叢中,被經過這裡的埃及公主發現,於是公主收養了摩西。畫面色彩明亮,充滿濃郁的異國情調。這幅畫是泰德馬在1904年所作的唯一一部作品。畫面的遠景是埃及的奴隸們正在修建金字塔的情景;而畫面中的花瓶等物品都是泰德馬嚴格按照大英博物館館藏的真實物品刻畫的。

《卡拉卡拉與各塔》

《卡拉卡拉與各塔》 《卡拉卡拉與各塔》

Caracalla and Geta (1909)

事實證明,已超過70歲的泰德馬的繪畫技藝仍然爐火純青,並且在這時完成了他所有作品中最複雜、精細的一幅,這就是《卡拉卡拉與各塔》。這也是他最後一幅以歷史素材為背景的恢弘作品。作品描繪了公元203年,在羅馬角斗場的一場節日盛宴中,羅馬皇帝塞提米亞塞維拉斯授予他的兒子卡拉卡拉以“安東尼·凱撒”的稱謂。畫面中,卡拉卡拉站在國王的右側,而坐在國王旁邊的是國王的妻子茱莉亞·那達姆斯,她正在暗中將一封密信傳給女僕。那達姆斯的兒子各塔站在前方,他的兩個姐姐與他站在一起。後來各塔被卡拉卡拉所殺。畫面中美麗的大理石花紋的石柱、鮮花裝飾人山人海的場面及場景中衣著華麗的人物,都顯示了泰德馬對華麗宏大場面的追求。

《春天的聲音》

《春天的聲音》 《春天的聲音》

The Voice of Spring (1910)

女人坐在半圓長石凳上,她眼前的一尊坐著的戰士雕像,似乎正在凝視著自己在池塘中的倒影。這個場景是泰德馬經典的希臘主題。但不同的是,它被放置在一個風景的背景之中。在這片田園風景中,有成群結隊的人或坐或站或行,或是聽一位詩人在吟唱舞蹈。整幅作品被一種莫名的惆悵籠罩。熱衷思考生命和季節的交替變化,以及用符號化的形象來給畫面帶來某種意味,是當時象徵主義畫家:古斯塔夫·克里姆特(Gustav Klimt),費爾南·克諾朴夫(Fernand Khnopff)等的特點,泰德馬所創作的形象選擇深受他們影響。

《最愛的習俗》

《最愛的習俗》 《最愛的習俗》

A Favourite Custom (1909)

泰德馬的早期作品中有許多關於羅馬浴池的刻畫,在這幅作品中,泰德馬又回到了他早年鍾愛的主題。畫面中有一些人正在浴池的台階上,池中有兩個戲水洗浴的羅馬女子。女子體態豐滿優雅,細膩光滑的肌膚在水中若隱若現。池中左側的女子似乎正在向右側用水撩她的女子求饒,又似乎正在躲閃飛濺來的水花。畫面中的浴池原型是古羅馬的龐貝遺址,後來人們在泰德馬相冊中發現了有龐貝浴場遺址的一張照片。畫面左側刻畫了一件德國希爾德斯海姆市的珠寶——一個嵌有凹凸圖案的裝飾罐。也是在1909年,泰德馬創作了一副與這件珠寶相關的作品《噴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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