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介紹
外號:「冥皇」
身份:屍魔術士專長所擅:屍魔禁法,召鬼妖術
嗜好:集聚屍塊肢體,鑽研「人偶」的製法
個性:冷靜深沉,有學者之風
特殊裝備:攝魂鐵令
過去:曾多次被正法卻又出現,據說已轉生多次
外號「冥皇」的鄲陰是傳說的妖術師,據說已藉妖術活了數百年,是人人聞之生畏的魔人。他生前便精研操縱死屍的邪法,經常拿生人試行他的妖術,有時還拼湊屍塊製造所謂的「人偶」。百年之前,正派之士對他發起一次圍剿,雖然一舉告捷,但鄲陰仍藉屍還大法復生。經此之後他收斂了許多,雖然偶爾仍在各地出沒,倒沒傳出多少他的惡行,然而在老一輩的宿心中,「冥皇」鄲陰仍是他們最畏怖的敵人。嚴格的說,鄲陰並不算窮凶極惡的人物,他只是醉心於所謂的“創命”之術(即象神一樣創造生命)。
遊戲語錄
幽城幻劍錄中冥皇鄲陰:「....嗯,不錯,不錯。作這種替代用的素體,果然還是同樣年齡的身體最好....」
冥皇鄲陰:「....不過令人傷腦筋的是,下一次能不能再找到這樣剛好的材料?一直這樣下去,似乎也不是個辦法....」
冥皇鄲陰:「....算啦,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再說。讓我算看看,這邊還差兩條筋肉,三根血脈,此外心和肝的品質也不頂好,還是換上新鮮的材料好了。還缺的地方,從那個女娃身上拆解便是。嘖,這種差事還真是麻煩得緊....」
夏侯儀:「....住手!」
冥皇鄲陰:「....咦?」
夏侯儀:「....是、是這裡沒錯!我們在幻象中看到的那恐怖光景....果然真的存在!!」
封鈴笙:「躺在左首石床上的,應該就是伊絲朵的朋友妮妲了。還好我們沒有來遲....」
冥皇鄲陰:「....好像有客人來了?嘿嘿,真是稀客啊,只可惜我一向不喜歡不請自來的客人....」
慕容璇璣:「老、老妖怪!在這裡殺人分屍、做出這些慘無人道的行徑的,就、就是你嗎?!快把妮妲給放了!」
冥皇鄲陰:「小姑娘,叫我老妖怪未免有點失禮。我乃『冥皇』鄲陰是也。哼,你們沒聽過我的名號也沒關係,我正為手頭缺材料而傷腦筋,你們應該可以成為不錯的材料....」
封鈴笙:「『冥皇』鄲陰?!你就是那個號稱活了四百多歲,在當年害人無數,最後遭三大派圍剿而死的邪派大宗師鄲陰?這麽說來..我們一路上遇到的活屍,莫非都是你的傑作?」
冥皇鄲陰:「咦,沒想到你們這批人年紀輕輕,竟然有人認得我的名號。至於你們一路上遇到的麽,那些都是我的失敗作,不足掛齒。」
封鈴笙:「我以前聽師父說過,你本是著名的有道術士,後來因醉心於延命長生之術而走入邪道,甚至以人屍肢體試驗屍魔之法,這才遭到各派義憤追剿,和你交過手的各派高手懾於你的屍魔之法,甚至私下給你『冥皇』的稱號。沒想到..沒想到數百年後,竟然會在這萬里之遙的西域小鎮遇到你....」
冥皇鄲陰:「....嘿,你們這些俗人的腦袋懂些什麽?試想世人皆是出自娘胎,自女媧神創世造人以來,從沒有人能憑空造出活生生的人來,但我鄲陰便是要成這人所不能為的神業,將世間的一切生死操於股掌之中。拼湊死人肢體成活屍的屍魔化生之法,不過是我鑽研創命神技的第一步而已,為此犧牲一些人命,也算不得什麽。等我有朝一日造出活生生的人來,我便具有女媧之能,那時莫說讓這肉軀永生不死,便是要稱神造世,想必也不會是件難事。」
古倫德:「....你想要獲得掌創生命的權能?這種駭人聽聞的想法,我倒也不是沒聽過,可是拿活人玩這種拼湊遊戲,那可就不能原諒!!」
夏侯儀:「....鄲前輩,若是不論為此而造的殺孽,我倒是挺佩服你的想法。不過在這之前,先把那石床上的小姑娘還給我們罷。」
冥皇鄲陰:「這可不成,我馬上要用到的人偶身體正好還缺一些材料,非得要她來補齊不可。」
封鈴笙:「冥皇鄲陰,你為何馬上要用到這人偶?莫非....」
冥皇鄲陰:「嘿嘿,這個我無可奉告。」
夏侯儀:「....前輩,既然你不肯把她交還,那我們只好得罪了。」
冥皇鄲陰:「不錯,你這細皮白肉的西方小子很有禮貌,我答應你,一定會把你做成上等的人偶。」
冰璃:「........!」
冥皇鄲陰:「小姑娘,你想做什麽?」
冰璃:「....我不許你碰他。」
冥皇鄲陰:「咦,為何你身上沒有活人之氣?莫非你也是....人偶?」
冰璃:「....人偶?」
冥皇鄲陰:「....等等,我剛剛沒有仔細看,這巧奪天工、絲毫不帶斧鑿痕跡的肢體,連最難做的心和魂魄似乎也一應俱全....這不應是出自凡人之手的作品!到底是誰造出你的?」
夏侯儀:「....冰璃,小心!他在打你的主意!」
冰璃:「....打我的主意?」
冥皇鄲陰:「....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如此完美的人偶,我鄲陰是要定了。反正本來就不想讓你們活著離開的....」
古倫德:「....別開玩笑了,誰要當你的材料啊!!咱們先來拼個高下再說!」
―― 眾人一番苦戰後終於擊敗鄲陰――
冥皇鄲陰:「....嗚!這副當初急就章造出的軀體,果然是耐不了這種劇戰....」
夏侯儀:「鄲前輩,勝負已分,咱們就到此為止吧。這就把那小女孩交給我們如何?」
冥皇鄲陰:「....算我輸了,你們果然不是泛泛之輩,我不該小看你們的。不過在這之前,我有一個小小請求,希望你能夠答應....」
夏侯儀:「這個麽....前輩請先說來聽聽。」
冥皇鄲陰:「你的人偶....那個白髮小姑娘的手....讓我看看好麽?我真的只是看看而已,絕對沒有打其他壞主意,以我鄲陰活了四百八十年的名聲起誓。求求你!」
夏侯儀:「冰璃....她不是我的人偶,你得要問她自己才行。....冰璃?」
冰璃:「....如果他真的這麽有興趣,我無所謂。」
冥皇鄲陰:「謝謝!我稍微檢視一下就好....」
冥皇鄲陰:「....完美,太完美了!這到底是那位大宗師的作品?和她相較之下,我做出來的活屍只能算小孩子的玩具....唉,我果然是太天真了,自以為在這方面已算是小有成就,其實真正的創命之道還離我遠得很.......」
冰璃:「........」
冥皇鄲陰:「也罷,我要痛定思痛,忘掉這一切之後重新再來。至於這些不入流的失敗作....就都一併毀了罷。」
封鈴笙:「鄲陰,你何必....」
阿圖茲:「....等等!」
夏侯儀:「....村長?」
阿圖茲:「....鄲陰,那是..伊絲朵的新身體吧?你為何將它毀了?!」
冥皇鄲陰:「阿圖茲村長,蒙這些年輕人給我的啟示,我改變心意,不再做這種半吊子的東西了。這種每隔三年就要換掉的身體,實在是太麻煩了。」
阿圖茲:「鄲陰,這違背我們的約定!而且你說過伊絲朵現在的身體只能再用上幾個月,你這樣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冥皇鄲陰:「是啊,但這種事總不能永遠繼續下去。那孩子早就已經死了,你強要用這種方式讓她活著,不如讓她早日入土為安的好。」
夏侯儀:「鄲前輩,您的意思是....伊絲朵是個死人?」
冥皇鄲陰:「嘿嘿,這說來話長。話說六年前我找到這裡的時候,村里剛遭盜賊劫掠,許多村人死於盜賊之手,那孩子和她的父母也在其中。我發現此地的圖書館有無數珍貴典籍之後, 於是和傷心欲絕的村長談條件,以屍還大法將她復活和殺盡那些盜賊這兩件事,來交換用此地進行研究的權利。這山洞裡的遺物原本是村人世代守護的秘密,但此時村長也顧不得這許多了,於是我辦妥了這兩件事之後,就住進這裡研究『人偶』的造法。」
阿圖茲:「....鄲陰,別說了!」
冥皇鄲陰:「我剛來此地時,對人偶的所知還頗有限,而屍還之法也非一勞永逸,因為身體會逐漸腐壞,她每隔三年就須更換一次身體,否則時間一到,整個人便會崩散潰落,再也無法復生。為了解決這個難處,我在這裡潛心研究了五年,靠著村長之助到遠近收集生人為材料,希望能造出不會腐壞的人偶來當作身體,結果屍魔之法是頗有成就,但對人偶依舊是沒有進展。」
阿圖茲:「....別說了....」
夏侯儀:「....那麽說來,在尼雅和這裡失蹤的人都是....」
冥皇鄲陰:「唉,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看到高人之作後,我才知道創命之法真是奧妙無比的神業,絕非我這拼拼湊湊的屍魔之法所能及。這幾年花的時間與精力就算白費了,我得另外找個地方重新思考,或許能有新的進展....」
阿圖茲:「....鄲陰,你以為我會讓你說走就走麽?」
冥皇鄲陰:「村長,若你強要留我,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阿圖茲:「....為了伊絲朵,我就算拼掉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走的!」
夏侯儀:「村長,您冷靜點....」
伊絲朵:「....爺爺!不要!」
阿圖茲:「....伊絲朵?!」
阿圖茲:「你、你什麽時候來的?我不是告誡過你,絕對不可以踏進這隧道一步麽?」
伊絲朵:「剛剛跟在爺爺後面進來的。....爺爺,鄲陰先生和您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您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原來我的性命是這樣換來的....」
阿圖茲:「....對不起,伊絲朵。在那個時候,我不管怎樣也想讓你活過來,可是,我也沒想到會變成今天這樣......」
伊絲朵:「可是,為了我一個人能活下去,就可以做這麽多的壞事,犧牲這麽多人的性命嗎? 連妮妲都差點為了我而喪命....爺爺,讓一切就這樣結束,讓我就這樣離開人世好了。我也可以到那裡和媽媽相會....」
阿圖茲:「伊絲朵....對不起,這都是爺爺的錯....」
伊絲朵:「....爺爺,爺爺!」
阿圖茲:「....伊絲朵,咱們....回村里去吧。別的事情,我們」
冥皇鄲陰:「真是感人的祖孫之情啊.... 我當初就是因此才答應幫村長的,雖然還是沒能真正救活她,不過最後能這樣收場,應該還不算太差吧。」
古倫德:「鄲陰老兄,如果不是我親耳聽到,我還真不相信你也會說祖孫之情之類的話。」
慕容璇璣:「原來這位鄲陰壞大叔除了切割拼湊之外,其實也挺有人情味的嘛!只可惜他害的人命太多了,我可不會因此就把他當好人看待。」
夏侯儀:「不論如何,是鄲前輩讓村長和伊絲朵多過這幾年愉快的生活,若不算這其間所害的人命,這也算得是好事一樁了。」
冥皇鄲陰:「好事一樁?呵呵,小子你不獨身上到處透著邪味,連想法都有過人的妙處,這很合我鄲陰的胃口。難得,難得。」
夏侯儀:「多謝前輩誇獎。至於胃口之類的,晚輩可不敢領教。」
冥皇鄲陰:「呵呵,我滿欣賞你的便是。只可惜咱們殊不同道,以後大概也沒啥機會見面了, 嗯,想想還真是有點遺憾呢。這樣吧,為了紀念今日之緣,我就送你一件禮物好了。」
夏侯儀:「前輩之禮,恕晚輩不敢接受。」
冥皇鄲陰:「你不用如此推託,你以為又是什麽駭人聽聞的物事是麽?嘿嘿,駭人聽聞是有的,不過這使用六十四名流產胎兒的魂體,施以『九怨化戾大法』煉製而成的『血厲鬼皿』, 可是我鄲陰的最高傑作,不論天上地下何等神妙的護身咒法, 這血厲鬼皿都能化厲群噬、摧之破之。 而且煉製鬼皿的胎兒都是產後夭折而來, 絕對沒有多傷一條人命, 嘿嘿,你們盡可安心使用。」
慕容璇璣:「哇,好..好可怕!!」
夏侯儀:「前輩這話說來輕鬆,我們聽了只怕夜裡會作惡夢。」
冥皇鄲陰:「呵呵,不用怕,只要不揭開這鬼皿上的符咒,裡面的血靈就會乖乖不動。這等神器作起來可挺花時間的,本來是要用來血祭膽敢追殺我的中原群豪,不過眼下已是用不著了,看在你今日令我茅塞頓開的份上,就送給你吧。」
夏侯儀:「唔,既然如此....那晚輩就收下了。」
冥皇鄲陰:「這鬼皿威力之強,天下無雙。今後若有什麽打不贏的強敵,即令他有金仙護體,你只需將這鬼皿朝著對方,揭去鬼皿上的三道封符,蜂擁而出的血靈便會將他咬噬得一乾二淨。」
夏侯儀:「....唔,聽來有點骸人....看來我們還是別用這鬼皿好了。」
冥皇鄲陰:「呵呵,那就看你們自己啦。我待會就會離開此地,重新尋找一個新的地點和研究方向。小子,咱們後會有期了。」
古倫德:「夏侯兄弟,這麽一個背負無數人命的魔頭,你就這樣看著他走了?!」
封鈴笙:「古兄,冥皇鄲陰已可說是個不死的存在,就算我們現在殺了他,他一樣能用屍還大法復生。這世上會有鄲陰這種人存在,也是天地冥冥中決定的運數吧,只希望他以後不要再傷人命就好了。」
夏侯儀:「是啊。他能夠立志鑽研創命造人之法,這可是令人肅然起敬的偉大志向。只希望他能早日完成這心愿,說不定可以造福世人呢。」
冰璃:「........」
第六幕 互古魂幡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笑道:“呵呵呵,你所料固是不差,不過你們今日是很難生離此地了。”
眾人忙循聲望去,只見一人憑空出現,飄于山石之上。此人身穿青色玄儀法袍,頭戴問天法冠,法冠上有一個大大的朱紅符文。面色慘白卻在唇上塗有朱紅。可謂是半男不女。上官遠見了不禁打了個冷戰,言道:“這不難不女的妖怪是誰?”那人聞言“嘿嘿”笑道:“我不和你這粗人計較。你們聽好啦,本座乃是十方鬼眾外號“冥皇”的鄲陰。聽朱老鬼說你們很有點名堂,這才特地挑了這個地方和你們會會,可別讓本座失望啊!“封寒月驚道:“我聽過你的名頭!聽說你善於操屍之術。因為鑽研屍魔邪法,害死太多無辜百姓。在二十年前被三大派圍剿後下落不明。嗯,沒想到昔日大名鼎鼎的冥皇,今日會甘願供人差遣,這倒是令人意想不到啊!”鄲陰聽了也不生氣,“呵呵呵“笑道:“沒想到曲曲小姑娘居然知道本座名號,看在這個份上,待會就留你全屍好啦。”說著手中紅光一閃,喝道:“都給我起來!”只見成群的腐屍破土而出,將眾人團團圍住。鄲陰道:“如你們所見,此地在昔日曾有一場廝殺,這些幽魂在此飄蕩百年之久,渴求生人血肉自是不在話下。呵呵,你們要想活著下山,先過了他們手上的刀劍再說。”
眾人見狀心知今次必將有一場苦戰,都準備凝神迎戰。就當中妖魔剛要向三人撲去之時。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一個沉悶的聲音:“……等等。”這話聲音渾厚,頗有威懾力,殷劍平一行和眾妖物都向那發聲之處看去。只見在山道旁臨近懸崖的巨石上坐著一個大漢。一身血紅的蟒神甲旁盤著幾條暗紅的鐵鏈,鐵鏈一端連著一個手銬,那手銬正銬在那大漢的右手上,而另一端則連線著一柄鑌鐵重劍,而此劍深深的插入在那巨石當中。劍身比尋常鋼劍寬了兩倍有餘,劍柄粗長,看樣子應是柄雙手巨劍。再看那大漢,乃是虎背熊腰,暴露的雙臂上肌肉凸現,好似蘊藏了無窮之力。那大漢長相也是不凡,面色黝黑,鬚髮蓬亂,頗似三國時的猛將張飛。一陣風徐徐吹來,那大漢鬚髮隨風輕舞,閉目而坐,頗有絕頂高手之風。
鄲陰“咦”了一聲道:“那裡躲得有人,本座居然全無察覺?”那大漢瞥了一眼鄲陰道:“俺周身上下都是死人氣息,你的鼻子哪能問得出來?”鄲陰聞言有仔細打量了一番那大漢,不禁面色大變,驚道:“咦,莫非你…啊,你身上的鎖鏈!你果然是……”那大漢直答道:“看來俺倒是挺出名啊!”說著隨手握劍,一下將劍拔出巨石,背在肩上,站起身來。眾人看得暗暗心驚。鄲陰道:“嘿嘿。‘血鎖人屠’鮮于超,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閣下。本座不過和這些小子們有些過節要了斷,閣下若不想管閒事,便可自行離去。本座決不留難。”鮮于超答道:“俺本是不想管的,只是死人最重入土為安,你在此施展屍魔邪法,驚擾這些弟兄們的安寧。俺是有些看不過去,想劈你幾刀為這些弟兄出氣。”鄲陰聽了不禁笑道:“哈哈哈哈。聽說‘血鎖人屠’鮮于超身負血鎖之咒,發作起來殺人全家乃是家常便飯。怎的今日卻護起這些娃娃來了?當真好笑啊好笑。”鮮于超道:“俺之所以有今天,還不是拜你們這些邪徒所賜?人血也好,魔血也罷,這血鎖鏈可是生冷不忌,既然終生脫不了這附骨毒咒,那么專拿你們來血祭也成。”鄲陰聞言道:“哼,既是如此,今日就一併試試你的本事!”說把手一揮,妖物又增加了一倍的兵力。鮮于超見狀不禁冷笑,身上殺氣陡然爆增。鄲陰見狀心知此戰絕無優勢可言,便道:“哼,今天算你們這些娃娃走運,咱們後會有期!”說罷施法循去。
第九幕 玄魔刻印
就在殷劍平等人與朱慎苦戰的時候,幻幽谷內,冥皇鄲陰正在進行蚩尤骨骸的挖掘工作。當然挖坑擔土這種粗活鄲陰是不屑為之的,正在動手挖掘的是一群民夫,只是這些民夫目光呆滯,面無表情,顯是中了某種勾魂奪魄的咒術。看著無聲忙碌的眾民夫,在一旁監工的鄲陰不禁滿意地自語道:“嗯,朱老鬼的迷魂術果然有用。照這樣進度來看,不用到子時就可以完事了。”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鄲陰聞聲不禁奇怪道:“……咦,有人來了?這時候不該有人會來這裡的……難道是?!”說著眺望遠處,果然見有一群人急速奔來。話說來人正是殷劍平等眾人,只見紫楓巡視了四周的民夫,便知沒有走錯地方,遂道:“嗯,果然是在這裡。”上官遠也四下張望了一下,突然驚叫道:“哇,那是……蚩尤的頭骨?”眾人忙順勢望去,果然見到在一個大型封印法陣中有一個巨大的不知名生物的頭骨,濃烈的妖氣從法陣中肆溢而出,想來這是蚩尤的頭骨不會錯了。紫楓若有所悟道:“嗯,朱慎布下那三陰冥幻陣,原來是為了要征些民夫來此挖掘。我只道幻幽谷的妖氣是自然天成,原來是蚩尤的骨骸就埋在這裡,這倒令人意想不到了。”這時躲在一旁觀看的鄲陰突然現身悠閒的說道:“本座還道是誰,原來又是你們這批小子。哼,連這等大事你們都敢來搗亂,今日要叫你們來得去不得。”說著看了看還在一旁挖掘的民夫接道:“先打發了這些閒雜人等,在痛痛快快的送你們上西天!”說著身上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紅光,紅光過後,所有民夫已經全部倒地不知生死,緊接著鄲陰用傳送術把自己傳送到一個離眾人較遠的土台上,雙手一舉大喝一聲:“都給我出來吧!”話音未落,幻幽谷內突然出現了大批的妖魔,上官遠見狀大怒道:“可惡,要打就打,何必對這許多無辜百姓下毒手?”還是一旁的封寒月比較冷靜的觀察了一下周遭的情況說道:“他們沒事,只是被妖術弄暈了而已。不過若我們聽任鄲陰為所欲為,那可就很難說了。”鮮于超也在一旁咬牙道:“哼,豈能讓他得逞,且讓俺先劈這老怪物幾刀再說。”殷劍平此時也是怒火中燒,附和道:“那是當然!上官兄,鮮于前輩,我們上!”
雙方立時衝殺在一起,初時殷劍平等人還占了上風,但畢竟剛與朱慎惡戰一場,加上妖魔又多,時間一場,眾人體力已有些不支,大夥只能結陣勉強防守,更惶論進攻了。照此下去用不了多久眾人就得命喪於此了。一旁觀戰的鄲陰不禁有些得意。就在此時,鄲陰忽然感到又有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向此地趕來,其速之快連鄲陰都有些吃驚,不禁奇道:“……怎么又有誰來了?今晚可真是熱鬧啊。”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鄲陰左近,其速之快無人看清,就好似從天而降一般。只見那人頭戴一頂低檐大斗笠,身穿麻布袍,脖子上戴著一串赤紅的佛珠,只是每個佛珠都有拳頭般大小,不知是何物所制,手持一柄金光閃閃的降魔金剛杵。再看那人長相也是不凡。方面大耳濃眉虎眼,長的稜角分明頗似寺廟中的泥塑羅漢。開口說話也是聲若洪鐘,只是聲音有些奇怪。只聽那人說道:“好強的妖氣!貧僧遠在十里之外就見到此地妖光沖天,是何方妖孽在此作怪?”雙方一時被此人吸引忘了動手,到也使殷劍平等眾人有了喘息的機會。上官遠打量了一下來者,喘了口氣說道:“嘿,來了位和尚老兄啊。不過怎的打扮好像有點不一樣?”一旁的鮮于超倒是見多識廣,答道:“那是來自東海倭國的週遊僧,我曾遇到過一兩次。他們多半練有一身武藝,有的還精通降魔咒術,是相當厲害的角色。”殷劍平聽了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遂對那和尚揚聲喊道:“這位大師,晚輩一行正與妖人交戰,若您不想捲入戰端,便請先退避一下如何?”那和尚施了一禮說道:“阿彌陀佛,施主客氣了。除妖降魔乃我佛門弟子天職,貧僧焉有退避之理。”殷劍平聽了也不再客氣,遂道:“大師願意助拳,那真是再好不過,只是敵人兇狠,還望大師多加小心。”那和尚答道:“多謝施主好意,貧僧明白。”說著大喝一聲:“妖孽,今日叫你知道我密宗降魔術的厲害!”鄲陰見來人是敵非友,也早已不耐他們囉嗦,遂道:“多一個來送死的也沒啥差別,今日可要見見洋修道僧的本領,來罷!”說著雙方又打成一團。和尚的密宗降魔術正是這些妖魔的剋星,在加上眾人剛才藉機休息了一下,那些妖魔更加不是對手,不一會兒場中形勢已是逆轉。另一邊鄲陰也沒閒著,他看見場中形勢不利於己方便抓緊了蚩尤頭骨的出土工作,不過這一次得由他親自動手了。
只見他雙手持於胸前結成法印,口中念道:“天時已至,四荒之魂,盡集於此,明神天魄,返冥降世。迷涅沙加謨提多……”一時間谷內的妖氣愈發濃烈了。和尚不禁大吃一驚,叫道:“阿彌陀佛,好重的妖氣,諸位施主,這妖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這邊紫楓答道:“這話說來可長了……”忽覺妖氣變化有異驚呼道:“糟啦,鄲陰在施妖法,引放蚩尤骨骸的邪力!只怕此力之威銳不可當,大夥快到左首大石之後躲避!”殷劍平等眾人忙答道:“知道了。”便匆匆躲入石後。鄲陰見狀不禁得意地笑道:“嘿嘿,你們也知道厲害么?”說著更加進了咒法的施行,只聽他念道:“眥喏達提耶摩簪……起!”四周的妖氣突然聚在蚩尤的頭骨上方,包裹著一個從頭骨中升起的朱紅晶球。一時間妖光大作使人無法直視。那和尚不禁驚呼道:“好邪的妖物!?”大喝一聲:“看我的……”一到金光脫手而出擊向那朱紅晶球。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那晶球被金光一擊而碎,一股黑氣隨著晶球被擊碎升空飄散而去。上官遠奇道:“那,那道光華是!?”那和尚答道:“方才貧僧見那朱紅晶石內蘊無方邪氣,實是可畏可怖的妖邪法寶,於是自作主張以我密宗‘破魔金剛杵’將之破去,沒想到居然一擊成功。”鮮于超不禁贊道:“大和尚厲害的緊!佩服,佩服!”封寒月也道:“聽說‘破魔金剛杵’專破鬼道妖物,果然名不虛傳。這紅色晶石邪力雖強,卻也難當其鋒。”正當眾人高興時,那一邊的鄲陰卻笑道:“真巧,真巧。本座發掘這瑰晶,原本就是為了釋放困縛其中的蚩尤魂魄,湊巧被你們不知究里的打破。如今魂魄已然散入天地,正好省了之後的一番功夫,看來得好好謝謝這位高僧才行。”眾人聞言大驚,那和尚更是驚道:“……難道說,貧僧是幫了倒忙?”殷劍平在一旁安慰道:“大師不用介意,奸人一向工於心計,上他們的當原是常有之事。”鄲陰聞言不忿道:“嘿嘿,這和尚自己多此一舉,你們倒怪到我頭上來了。也罷,魂晶既破,此行可說是已大功告成。今日就暫且先放你們一馬,咱們後會有期啦!呵呵呵……”說罷隱身遁走。
第十五幕 魔骸
夏侯儀虛晃一招,跳出戰圈,言道:“唔!士別三日,你們的功力居然精進不少。看來只有……”就當他想施展禁法時,身後突然傳來了很大的震動,接著鄲陰陰以循移之法出現,笑道:“夏侯儀,且不忙著和這些傢伙拚命,讓我的得意之作來試試這些傢伙。咱們安然期待的在旁邊看就行了。”夏侯儀疑惑道:“……得意之作?”鄲陰接著笑道:“嘿嘿,你看就知道了。”這時墓室大門自動打開,在連續的震動中,一個外表成灰色的巨型怪物出現。眾人一望此怪物足有兩人多高,四肢猶如一個人身體般粗細,面目令人發嘔,當時是都看的驚詫不已。
紫楓驚道:“啊!這,這是……”鄲陰陰奸笑道:“嘿嘿嘿,這是我用數十具人屍拼湊而成的鬼魄屍王。這屍王不但集眾屍之精華,身上所縫人皮更經過魔血浸煉,不畏諸般術法,你們好好和他玩玩吧。”殷劍平怒道:“鄲陰,你這人好狠毒!為了造這屍魔,你害了多少人命?”鄲陰笑道:“嘿嘿嘿,在京城沒有其他好處,就是歹人惡徒好找,用這些傢伙湊成的屍魔更具威力。這些日子來街頭無顧少了許多惡棍,我鄲陰可是難得做這種好事。”封寒月答道:“哼,可沒人叫你把他們做成這種噁心的玩意!你說他不畏咒法,我倒要試上一試。”殷劍平轉身對封寒月道:“封姑娘,這鄲陰說話有恃無恐,只怕並非虛言,我們得小心一點。”封寒月答道:“這我明白……”於是種人不得不與這鬼魄屍王展開惡戰。雖然這屍王看似沒有雙目,卻不知為何連續不停的只對殷劍平施以攻擊,對其他人的刀槍咒法都不予理會,殷劍平無論施展什麼招數他都不躲不閃,直接反擊,幾回合過去,殷劍平的處境愈發兇險。封寒月驚道:“我不相信,它當真不怕咒法……”紫楓道:“我聽說過,這是魔道的血屍煉咒,只有玄經“無上滅法”能破,只是這法術極是高深,閒暇我自己也不會……“鮮于超也道:“這屍王一味對殷少俠窮追猛打,極是兇險……眼下可有什麼良策?”鄲陰笑道:“嘿嘿嘿,知道鬼魄屍王的厲害了吧!不單是姓殷的小鬼,今日你們全都別想生離這墓室。”封寒月怒道:“鄲陰,你少自鳴得意了,我就不信‘非天禁法’破不了這血咒……”殷劍平聞言驚道:“封姑娘,你不可……”封寒月轉過身來,用哀怨的眼神望著殷劍平,緩聲說道:“如果打不過這屍王,大夥橫豎都是死路一條。殷大哥,只希望……只希望你以後不要玩忘了我……”殷劍平叫道:“沒那回事!我最多和它拼個同歸於盡,我天玄門劍法……”封寒月打斷他的話,顫聲道:“如果你死了,我也不能獨活,不如由我……”隨即詠唱道:“召九淵冥嬰,逆兩儀之行,引四方厲神,散七魂八厲……”殷劍平喊道:“月兒!你不能……”封寒月繼續詠唱:“映日月雙華,舞千丈絕煞,獻吾魂為約,神魔共此魄……”身邊漸漸顯出綠色的光芒……
夏侯儀望著那綠色的光芒,身體忽然產生了未知的悸動,頭上的血印也產生了強烈的反應,頭腦在一片白光下浮現出那些他本想忘懷卻不能忘懷的一幕幕:他又看到被強光吞噬的慕容璇璣,含笑倒在皇埔申懷中的封玲笙,還有……她,那個時候她也是詠唱的這段咒語……這時一股熱流直衝夏侯儀頭頂,夏侯儀隨即施展“戾魄封陣”攻向封寒月,打破了她的詠唱。是的,他永遠不想再聽到這段咒語,不想再看到這樣的詠唱,不想再感受那用不能釋懷的痛苦……
殷劍平擔心地問道:“月兒!你沒事吧?”封寒月站起身來答道:“……我沒受什麼傷,這一擊只是擾亂了我身上的氣,暫時不能再施展禁法……”夏侯儀道:“……哼,若讓你完成此咒,那還了得……”封寒月怒道:“可惡,果然是你阻撓我施法!”鄲陰道:“夏侯儀,幹得好。這威力卓絕的絕天禁法一出,說不定屍王的血咒真會被破……”卻見夏侯儀不答他話,開始詠唱道:“……魔尊皆反召,血肉盡為供,裂魂化焦火,鬼噬煉獄墜……”鄲陰深感奇怪,問道:“夏侯儀,你在乾什麼?!”夏侯儀手中顯出黃色的光芒,微笑的對封寒月道:“禁法不止你會啊,姑娘。”封寒月驚道:“這是‘無天黑炎陣’的咒語!反正你們已經贏定了,何必再……”夏侯儀此時臉上露出很平淡的笑容,說道:“八年前我也曾身陷如此絕境,然而那時我沒勇氣用禁法,結果釀成我畢生的恨事……我很羨慕你有為心上人而死的覺悟,如果今天有人因為施用禁法而喪命,那應該是八年前沒有死成的我,而不是你……”鄲陰不禁驚道:“夏侯儀!難道你……”夏侯儀對著心中的她說道:“我說得沒錯吧……”隨即念下了最後一段咒語:“非天冥華烈,黑炎俱焚滅!”轉瞬之間,墓室中奇光大放,光線的色澤逐漸吞噬夏侯儀的身軀,在那光之中,他臉上原本的殺氣早已蕩然無存,留下的只有會心的微笑……一道天火降下轟在屍王的身軀之上,接下來的封陣落下,與屍王的護身禁制一起粉碎,而夏侯儀的身體也隨之倒下。在場的眾人和鄲陰都看得目瞪口呆。而此時此刻,時間也如停頓了一般,都為此而感到驚詫。
過了半天,鄲陰才說出話來:“怎,怎么會變成這樣?夏侯儀這小子為何……”封寒月緩聲對殷劍平道:“殷大哥,‘非天炎滅陣’威力極強,這屍王身上的煉血禁制已破,咱們不要辜負那位夏侯兄的一番心意……”殷劍平答道:“……我明白!等解決了這屍王,我絕不放過鄲陰那老鬼……”鄲陰似乎也沒了心情,答道:“哼,今天算你們走運……”接著便消失離去。殷劍平道:“可惡……又被鄲陰那老鬼跑了!”真胤道:“殷少俠別急,總有一天會追到這老妖怪的。大家還是先超度這個鬼魄屍王吧!”於是眾人一起出手,將失去護身禁制的屍王消滅。而這屍王也終於在一片火光中絕望的消失。
第二十八幕 天琰神煌
鄲陰:好小子,原來你們是躲在這。雖不知究竟是何方神聖幫你們在重鑄神劍,但可不能讓你們稱心如意。
不淨:咦,這可不是鄲陰老鬼么?好久不見啦。你什麼時候也入了劍邪門下?
鄲陰:不淨老鬼,那是你孤陋寡聞、少見多怪。少羅嗦,咱們手下分個真章罷!
不淨:這么快就要開打啦?好,老子就陪你玩個兩手!
殷劍平:前輩,您也要出手么?
不淨:哈哈哈,老子來都來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幫你們打個兩場也無所謂。老子去也!
殷劍平:啊!
封寒月:怎么了!又是敵人偷襲?
殷劍平:沒事,這是重鑄神劍的封魂之儀,我想過一會兒神劍完成後就沒事了。
封寒月:喔...那么你要自己小心...
殷劍平:好的,我知道了。
――擊敗鄲陰後――
鄲陰:....嘿嘿,就到此為止了....
不淨:鄲陰老鬼,看來今天就是你惡貫滿盈之日。有什麼遺言就趕快說,看在和你認識多年的份上,多少幫你料理一下後事便是。
鄲陰:冥皇鄲陰活了四五百年,何時需要過墓志銘了?這回不過是再次捨棄這肉身,靜候下次屍還大法的機會罷了。說來好笑,本座倒要多謝你們助我解脫劍邪的黑血魔蠕之縛,這些日子以來,本座受他的氣也受夠了....
不淨:黑血魔蠕之縛?....你被下了那種玩意?
鄲陰:此事說來話長,不提也罷。只可惜下次本座復生之時,不淨老鬼你大概已經歸西極樂,沒有機會再敘舊事啦。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