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筆 名: 郭笑、智泉、聞晉
性 別: 男
出生年月: 1958/5
民族: 漢族
郭進拴,原名郭進娃,筆名智泉、郭笑。河南汝州人。中國農工民主黨黨員。1993年畢業於復旦大學中文系,1998年畢業於中國作家協會魯迅文學院。1980年參加工作,曾任《鄉音》主編,《豫西報》副刊編輯,《風穴文藝》、《滄桑》、《堯山》主編,現任河南省平頂山市文聯創作研究室主任,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華網路作家協會第一副主席兼秘書長、中國報告文學學會會員、中華伏羲文化研究會會員、一級作家。1974年開始發表作品。其業績收入《世界名人錄》、《中國作家大辭典》等多部辭書。1994年12月加入中國作家協會。
代表作品
著有長篇小說《美女山,美人河》、《村魂》、《觀音菩薩傳》,散文集《汝州風貌》、《鄉情老更深》、《閃光的足跡》,長篇紀實文學《從市長到死囚》、《大潮風流》、《天地人心》、《為了中國的鈦城》、《蹚將白朗傳奇》、《魯慕迅傳》、《陳寶泰傳》、《運錦之路》、《成功之路》、《五代名廚》、《洪河赤子》、《大山作證》、《我的作家夢》、《毛汝采傳奇》、《湛河大決戰》,長篇報告文學《磊裕烽火》、《雲帆濟海》、《共和國的脊樑》、《太陽石之歌》、《路在腳下》、《光明的事業》、《壯歌風雲路》、《神奇的土地》、《鷹擊長空》、《洪流滾滾》,中短篇集《尋夢伊甸園》(合作)、《春妞兒和她的姐妹們》,劇本《抓鬮分娘》、《楊六郎造酒》、《鷹城熱土》、十二集戲曲電視劇《無品鄉官》等共2000多萬字。
習近平總書記提出了“中國夢” ,我也有一個作家夢。
從第一次投稿到現在,我已在曲折艱難的文學之路上長途跋涉了39個春秋。39年過去了,我也由風華正茂的少年,漸漸跨入了中年的行列。可我對文學事業的追求,依然痴心未改,痴情難忘,痴夢難醒。39年來,有不少曾和我同過甘苦、共過患難的文朋詩友紛紛改邪歸正,回頭是岸。有的下海撲騰一番,成了大款;有的踏入仕途,成了黨政要員。而我卻一頭碰到南牆上,寧死不回頭、不拐彎。無論我在文學的獨木橋上走多遠,我都無怨無悔無憾。文學是我生命的需要,更是我人生價值的證明。我的生命只有沐浴在文學的陽光下,才覺得生存得充實、幸福和美好!我常和我的朋友們說:“只要有撈麵條吃,不餓死,就要堅守陣地,決不投降!”正像我非常尊敬的汝州籍著名畫家魯慕迅老先生在接受我採訪時所說的那樣:“求藝之道,半在修煉,半在悟性。修煉者,朝斯夕斯,矢志不移,甘於寂寞,安於清貧,不計毀譽,盡去雜念,作虔誠的藝術信徒;悟性者,乃對藝術真諦的深刻領悟與對藝術規律之深刻把握。”
文學,是一種充滿誘惑的事業,多少人為之歡笑哭泣,多少人為之如痴如醉。我知道:我是一個笨人,也許一輩子也寫不出一篇讓讀者認可的好作品,成不了大器。但我仍然像苦行僧一樣,心甘情願地用肉體去撞擊有著尖銳的稜角和釘子的文學大門,即使碰得頭破血流,也決不後退半步……一切苦的和甜的,我都無暇回味,生活的目標完全集中到了寫作上。我寫啊寫,寫了1000多萬字的稿件,光退稿、廢稿就有1000多篇(部),全部摞起來,比我的人還要高,比我的身體還要重。我發揚前輩作家堅韌不拔、鍥而不捨、百折不撓的恆心和毅力,一千次跌倒,就一千零一次再爬起來,願用只有一次的生命去拚、去搏,用只有一次的生命去向厄運挑戰,向一切艱難險阻挑戰,在逆境中奮進,願做高爾基筆下那隻受傷的蒼鷹,寧肯在不停的飛翔中摔死於山谷,也不願在安樂窩中平庸度日。
我第一次投稿,是1974年的元月。一天深夜,“滴滴嗒嗒”的軍號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原來是我所在的山村搞民兵夜間實彈演習,我也混集在民兵隊伍中間,用棍棒當槍枝,赤著腳(因當時起床太急,沒來及穿鞋子)衝上了長蟲山,殲滅了“敵人”,和大部隊“勝利會師”。雙腳被圪針、尖石扎得血流如注,整個行軍線路上留下了一條血腳印。養傷期間,我一口氣寫下了8000多字的小說,起名叫《一天夜裡》,用牛皮紙糊了一個大信封,寫上了《解放軍文藝》編輯部的地址,並剪去了右上角,寫了個“郵資總付”字樣,又不敢就近出發,只好向老師請假說是家有急事,不能上課。然後避開大路,沿著彎彎曲曲的山間小徑,捨近求遠,偷偷跑到離家18里的臨汝鎮去郵寄。幾星期後,一個《解放軍文藝》編輯部的大信封寄到了學校。當我從老師手中接過這個寫有我名字的沉甸甸的大信封時,激動得臉熱心跳,雙手顫抖。心想:《解放軍文藝》真好!這么快就發表了我的作品。我左瞧瞧,右看看,競忘記了打開信封。還是一群同學圍了過來,其中一個搶走了我的大信封,拆開後,大聲念道:
郭進拴同志:
來稿收到,經研究,不擬採用,現退回,望查收。盼加強聯繫。繼續來稿。
此致
革命敬禮!
《解放軍文藝》編輯部
1974年2月6日
猶如一盆冷水,兜頭向我潑了過來。我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竟是一紙鉛印的退稿條,而一群同學更是拿著那張退稿條起鬨哄,諷刺、挖苦、嘲笑,說什麼的都有。有的乾脆當著我的面“作家!作家!”叫個不停。一個不是作家的人,被人叫做“作家”,其中的含義,不言自明。氣得我偷偷跑到抱玉河的柳林里,放聲大哭了一場。
也就在這年農曆三月十八,我那年僅47歲的父親與世長辭了,那天離我的16歲生日還差5天。父親走得太急,沒能等到這一天。
那是個撕心揪腸的日子。父親從病情惡化起,就不會說話,渾身火炭似的發燒,燒乾了心胸腔里的滴滴血汗。那天傍晚,我給父親注射了一支強心針,實指望他能熬過這一夜。可到了11點鐘。父親眼裡突然有了淚水,望著我,嘴張了幾張,似乎想說什麼,可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就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父親是我們家的天,天塌了!父親是我們家的地,地陷了!當時我最小的妹妹才只有一歲半,還不省人世。我那白髮蒼蒼的爺爺也從山北趕了回來。老人家捶胸頓足,失聲痛哭:“兒娃!老天爺太不公道了,我還沒有死,咋會輪著你哪!老天爺呀!你咋不睜睜眼,讓我替兒去死啊!如今,我這白髮人送黑髮人,心裡慚啊!嗚嗚……”爺爺泣不成聲,哭昏了過去。
父親從7歲起就開始跟著我老外爺放羊,一輩子吃盡了人間苦,受盡了人間罪,靠著一把羊鞭,供我的4個叔叔、1個姑姑上學讀書識字、成家立業。後來又供給我們姐弟讀書,一輩子沒有享過一天的福,被生活的重擔壓彎了腰。正當壯年,卻顯得非常蒼老,臉上的皺紋,就像黃土地上的溝壑一樣,飽經了風雨,歷盡了滄桑……父親是被活活累死的!
我讀國小和國中階段,因父親放的羊群特別大,有200多隻羊,一個人照顧不過來,我就常常在節假日給父親幫群。每次出坡。水,父親總是盡著讓我先喝;饃,總是盡著讓我先吃;下雨了,父親就讓我躲在石屋裡避雨,而他卻頂著風雨,追趕著羊群。父親曾幾次口吐鮮血,昏倒在放羊路上,終於積勞成疾,帶著遺憾,帶著傷悲,早早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從此,我做為我們4兄弟的老大,被迫輟學,接過了父親的放羊鞭,沿著父親走了40年的牧羊路,聽鄉親們講他的一個個平凡而又感人的故事……他的故事很多、很多,我想聽,又不想聽,因為心裡邊疼痛。山間的小路,密林小溪,都在說,他從這裡走過,站過……
我的家鄉雖窮卻很美,她古稱鰲頭,現名關廟,在汝陽、伊川、汝州3個縣(市)交界處。她三面環山,抱玉河、魯溝河在村子正中的老鱉頭匯流後,挽小溪,卷流泉,和汝河擁抱,與淮河親吻著奔騰入海。村北是挺拔俊秀的抱玉山,村東有松青柏翠的白雲山,村西有巍峨雄壯的娘娘山,這裡風景綺麗,秀色可餐。我在她的懷抱中放羊、讀書、賞景、寫詩……每天上山放羊時,總是一手拿書,一手拿放羊鞭,稍有空閒就趕緊讀書。中午羊在樹蔭下休息,我就坐在羊群旁看書;深夜放羊歸來,就坐在昏暗的煤油燈下寫作,或者跑到磚瓦窯上,借著人家燒窯的火光讀書。後因沒錢買煤油,就設法搞了點隊里澆地用的重柴油,冬天上凍了,怎么也點不著。於是我就用一把麥秸火把結成冰塊的柴油烤化再點著。瞌睡了就打開冰凌薦子,用冷水洗洗臉再寫。手被凍得又紅又腫,寒風一吹,就裂開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口子,疼痛鑽心。那時候,每天天亮,我的臉上、鼻孔里都被熏得黑乎乎的,像是個黑老包,一咳嗽,就吐出一大口黑痰。每到盛夏之夜,別人都到河邊乘涼,而我卻冒著炎熱的酷暑,躲在小屋裡又看又寫,渾身汗如雨下,褲衩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就連周圍的土地也全被汗水澆濕了。老母親批評我也不知是存心餵蚊子,還是打擺子要發汗;逢年過節,別人都去看電影、看戲,我卻把自己反鎖在屋裡寫作。
那時候,我正當年少,寫作簡直到了入迷的程度。平時不管走到哪裡,隨身總帶著自己用別人用過的廢紙裝釘的小本子,把一些好的民眾語言記錄下來,有時聽到一些趣聞軼事或看到一些好的細節,就趕緊寫在小本上。我四處求教,但凡誰對我的寫作只要有一字指點,便甘心三生三世報恩不忘。
“熱愛,是最好的老師”。自從我深深愛上了文學這姑娘後,就一刻也沒有放鬆過對她的苦苦追求。我平時從來不亂花錢,將零錢一角一角,甚至一分一分地積攢下來買書看。一次母親給我幾塊錢讓我到臨汝鎮買雙鞋,我卻跑到書店買了幾本書。錢花完了,就趿拉著爛鞋,餓著肚子往回趕,半道上又坐在路邊的桐樹下看書,競忘了時間,一直到天黑看不見了才回家。故鄉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縷縷炊煙,聲聲鳥啼,每一個淳樸厚道的父老鄉親,每一個聰慧靈秀的兄弟姐妹,每一道清冽甘醇的山溪,都給了我無窮無盡的激情和靈感。於是,我寫啊寫,把稿子投遍了全國各地的大小報刊。其中有一次就用牛皮紙糊了85個大信封,投出了總計178篇(部)詩歌、小說、散文、評論、故事、劇本等,用一個大包袱包著,背到了臨汝鎮郵電所,驚得收發員大叫一聲:“我的娘呀!你是瘋了,一次寄這么多?我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種幹家哩!”
稿子寄出後,全都石沉大海,杳無音信。有的人罵我“神經蛋”、“溜光皮”,說我是“做夢娶媳婦兒——想得美!”更有人還當著我的面惡毒攻擊說:“就指望你這個神經蛋,還想當作家?哼!怕一輩子連個老婆也混不上,趁早死了這條心吧!”一些當初曾經支持過我的老師和朋友,看到我投了四、五年的稿,還沒有在公開報刊上發表過一篇,也對我喪失了信心,認為我“不是這塊料”、“不務正業”等等。有個人還對我三叔說:“他是神經蛋,不行!你勸勸他,叫他安心幹活,別胡寫亂畫了!”可我卻決心破釜沉舟,孤注一擲,就躲到紅薯窖、場房屋、樹林裡寫,讓家裡人找不到我。有幾次上山割草,我只顧看書、寫稿,忘了幹活,到了天黑只好空手而回。為此,我的家族召開了專題會議,批判我的“不務正業”,並沒收了我的紙、筆,讓我重新做人,好好過日子。老母親為了執行“命令”,曾撕碎了我正寫的一篇稿子,還打了我幾棍子。我一下子被激怒了,砸了我家的飯鍋,還摔了一摞子飯碗。這下子犯了滔天大罪,我的家族組織幾位長者,先把我毒打了一頓,然後讓我跪在地上,向母親低頭認罪,並表決心,以後永不胡來,只準老老實實,不準亂說亂動。在這期間,由於我的“不務正業”,在三秋大忙期間,扔下工作到縣文化館修改準備參加洛陽地區文藝匯演的劇本,因為我當時是生產隊會計,隊長和全體隊委會研究決定不讓我去,我偏扔下賬本硬去。隊長到大隊告了我的狀,我的會計職務也被撤銷了。更有甚者,有人竟不擇手段地拆散了我正相愛的對象。世上道路千萬條,惟獨沒有我的一條路可走。
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我拿著我賣鋁石得的幾十塊錢,到鄭州送稿,想面見編輯,問問為啥不發我的稿?是不是我沒送禮?為什麼有的寫得不如我的稿件都能發?我寫得這么好、這么多,一次投寄178篇,難道連l篇都不能發?誰知到了《河南日報》社,人家正下班,一位編輯冷冷地說:“下班了,明天再來吧!”時年正是1978年的初冬,我的錢少,住不起旅社,就在寒風刺骨的街頭露宿。半夜時分,巡夜民警把我當壞人實行了無產階級專政,先毒打了一頓,又問我要證明,我說沒有。問我幹啥?我說送稿。問我為啥不住報社招待所?我說沒錢,也不認識人。幸虧我帶的一大提包稿子證明了我的身份,才被放掉了。回來時,僅有的幾塊錢也被小偷掏跑,只好一路討飯,先來到洛陽。當時《豫西文藝》的編輯許桂聲老師熱情接待了我,他還編了我寫的一首詩,並把我領到4樓的洛陽地區文化局招待所住宿。他剛下樓,人家服務員就拿著票本讓我交2元的住宿費。可我手無分文,只好說時間還早,急著回去有事,不住這一夜了。步行來到龍門,天色已晚,只好扒上了一輛拐彎時因會車而減速的大貨車。誰知到了白沙街,人家的車拐彎往街里開去,我慌忙往下跳,結果一頭栽倒在了路中間,頭破血流,一下子昏死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才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用手掐掐胳膊,還有知覺,便知道自己還沒有死。然後坐起來四下瞅瞅,發現裝稿子的大提包不見了。這才想起是剛才跳車時被車欄桿拌住,掉在車裡被拉走了……
當我一瘸一拐地回到家裡,乾瘦如柴的老母親怎么也不理解我,把我用心血寫成的一大摞底稿統統扔到了火堆里。我不顧一切地撲向火堆,但已經晚了,早變成了一堆灰燼。我捧著紙灰傷心地哭了,一連哭了三天三夜,水米未進……這時,社會上對我的冷言惡語也撲天蓋地而來,我簡直成了“一小撮十惡不赦的階級敵人”,上地幹活也沒人喜歡和我在一起;隊里讓承包鋁礦,也沒人願意和我一個組,我只好自己和自己一個組。後來我由於遭誣陷,又被拉到全大隊的黨員、幹部學習班上挨批鬥,連我起的“志農”的名字,也被人怒斥為“坑農”。我頭揚高了,人家說我不服氣,讓低頭認罪;頭低下了,人家又說我不老實,讓抬起頭來叫大家看看……我絕望了,甚至想到了死……然而,我沒有死,而是帶著這奇恥大辱,流浪到洛陽大路口鍋爐廠的建築工地,當了一名出苦力的小工,白天干活,晚上還要加班,我只有等加班歸來工友們都熟睡了,才坐在路燈下奮筆疾書。我發誓這輩子寫作如果不成功,就不回家門,寧願死在外邊餵野狗……就這後來也被工頭看到了,說我不安心幹活,光會胡鬧台,結果又罰了我的款,把我趕走了。我從此連這個泥飯碗也丟掉了。我獨自來到了故鄉的風穴寺,在懸鐘閣的牆壁上題寫了這樣一首詩:
愁事揪心心欲碎, 滿腹苦水傾與誰?
仰臉我對皇天呼,寒風灑落千滴淚。
啊!生活,這是個無底的海啊!我受它的累,也受它的福,它讓你愛,讓你痛苦,也讓你幸福。我飽嘗了這種又苦又甜的滋味。為了讓母親支持我的事業,我把我打工掙來的45元錢,以一家雜誌社的名義,在匯款單上註明“稿費”字樣,從臨汝縣城匯出,當然收款人寫的仍是我自己的名字;而恰在此時,母親也收到了《山西日報》給我匯來的6元稿費,那是1979年12月11日《山西日報》刊登我的文學評論《喜聞“土豆”泥香味》一文的稿酬。母親有意拿著這新收到的兩個匯款單,到人多的地方去“炫耀”,她一邊讓人看,一邊說:“俺兒來錢了!”識字人一看是稿費,紛紛誇讚:“這孩子有志氣,成事了!我早看出是塊料!”一傳十,十傳百,全村的人都知道我成功了,得住稿費了,發財了。從此,我娘對我的態度也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什麼活也不讓我乾,讓我專事在家寫作掙稿費。我到縣裡參加創作會,娘還給我發路費、做新衣服、烙油饃……在娘的支持下,我的創作積極性更加高漲,省內外報刊上也接連出現了我的名字。每一次發表作品,都給我帶來了一陣巨大的喜悅,於是便興沖沖地買上幾本,美滋滋地讀上幾遍,由衷地感到,搞寫作活兒雖苦,滋味卻甜。值得提出的是,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縣文化館的《汝水》編輯屈江北老師給了我巨大的支持和幫助:我們還合作寫了不少作品。寫《抓鬮分娘》時,我們五天五夜沒合眼,一天只吃兩頓飯,後來我們把這個劇本複寫了100多份,投遍了全國所有民眾文藝類和劇本刊物,最終才在雲南人民出版社出版了。
1980年9月,老領導高山、張久益、劉會昌、范振斌等熱心的“伯樂”們免試把我選拔到臨汝鎮文化站工作,我更是抓緊點滴時間讀書、寫作。每天早晨,我總是4點多鐘就起床背唐詩、宋詞、《古文觀止》;每逢公社開會,我就躲在牆角照本上寫,領導還表揚我注意記筆記,號召大家向我學習。其實我寫的是小說、散文、詩歌,利用開會打草稿,晚上回到住室謄清寄出去,《風穴古剎,名珠璀璨》、《漫遊溫泉話今昔》等就是這樣寫出來的。為了排除干擾,我常常早上吃飯時買兩個饅頭、提一瓶開水,把自己反鎖在屋裡寫作,一天不出屋門,任別人在外邊怎么喊,也不吭聲,有的還摸摸我的鎖說:“可能又進城或者下鄉去了!”後來有幾次,我私自到鄭州、洛陽、臨汝縣城參加文學創作學習班,領導有事找不到我,曾幾次研究。要開除我這個“不務正業”的“自由主義分子”。是縣文化館的張久益老館長替我說了公道話:“就是他能寫,才讓他乾文化站的,寫作也是正業。不會寫、設專長,我們還不要口哩!”這才保住了我這個臨時工的泥飯碗。張久益老館長對我的恩情,我到死也忘不了……
後來,我也在實踐中總結出了一些經驗教訓,經常寫一些通訊報導,表揚鄉里領導,並積極配合中心工作。這才取得了各級領導的支持,還不斷在一些會議上受到表揚。
1984年,我挑頭成立了臨汝鎮鄉農民筆會中心,辦起了《鄉音》報,並聘請姚雪垠、蘇金傘、何南丁、徐慎等為顧問,還三番五次登門拜訪,讓這些名家題詞、作文,提高《鄉音》的知名度。誰知第一期報紙剛印出,便被作為非法出版物沒收了。我後又四上鄭州、五下洛陽,經請示中宣部、文化部、省、地、市宣傳文化主管部門,才又在每張報紙上印上了“內部刊物”字樣被批准發行了。那時候,我不怯生,背著報紙到省文聯、省文化廳、地委、縣委,逢門便進,見人就遞上報紙,讓人家批評指正。還斗膽給鄧小平寄報、寫信,並要求他給《鄉音》題詞,後收到中央軍委來信,說是鄧主席很忙,沒有時間題詞等等。原打算拿著鄧主席題詞,批一個全國公開發行的報刊號的美夢這才宣告破滅。後來,《鄉音》創刊號上發表的姚金成寫的小說《黑鏇風婿》被《文學報》和《河南日報》選載。其他報刊也選載了一些《鄉音》上發表的作品。我帶著這些報刊到省文化廳讓廳長看,彭瑋廳長看了這些報刊後,稱《鄉音》是“全省文化站中報紙辦得最好,水平也很高的一家”。省、地有關領導還親自到臨汝鎮視察《鄉音》報社。洛陽地委宣傳部還把我借調到《豫西報》任副刊編輯。我從第一次投稿,到第一次在省級公開報紙發稿,前後經歷了6個漫長的春夏秋冬。寫作沒寫出什麼名堂,辦《鄉音》報卻出了大名,不但聞名全省,還參加了全國首屆報紙展覽。祖國的邊疆哨卡、都市鄉村,甚至美國的華人協會也紛紛來鴻,盛讚《鄉音》。我也因此由農民轉為國家幹部,還被洛陽地委宣傳部請到地委大樓去作報告。當時主持工作的縣委宣傳部常務副部長陳士信同志也對《鄉音》給予了很大的幫助與支持,親自寫信祝賀。
辦《鄉音》也不是一帆風順的。起初沒經費,我就把文化站的全部家當做抵押,貸了幾百元的款,還把工資墊上,印了第1期,隨後才這個20、那個50地集資辦了起來。我一個人身兼社長、主編、編輯、校對、發行、財務6職,還拉大旗做虎皮地做了一個大牌子,用紅漆寫上了“鄉音報社”幾個大字,掛在租來的兩間破房子門口。我到開封印報紙,為了省錢,就住到在河大讀書的老鄉的宿舍里。一天夜裡一直在印刷廠校對到凌晨3點,回來時學校前後門都上了鎖,只好翻牆,結果被碎玻璃扎得雙手、雙腳都流了血,幸虧還沒被派出所抓住。就這後來在我調動工作時,鄉里的宣傳委員親自跑到贊助單位,說:“郭進拴要調走了,你們要向他要回贊助款,不能便宜這小子了!”
1986年12月,經我的恩師徐慎、王泉水極力舉薦,我被借調到臨汝縣文聯工作,當時剛剛經歷了一場人事上的是非曲折,我的幹部關係在寄料鎮、戶口在臨汝鎮、工資關係在文化局、人在文聯。可文聯編制已滿,一時又調不進來。真是辦公沒桌、吃飯沒鍋、睡覺沒窩。過春節了,我作為勤雜人員到樓下將大家過年的福利、年貨領上來,再一一發給大家,我卻什麼也沒有,只好兩手空空回家過年。一連兩個春節,我從家裡背來了一袋過年剩下的乾饃,中午和晚上啃點乾饃,好省下時間多寫點稿子。白天誰不來了,我就坐在人家的辦公桌前看報、寫作,人家來了,我就趕緊讓座。只有到了晚上,我才能一個人自由自地在辦公室寫作,往往寫到第二天上班,再接著打掃衛生、提開水、正常上班;一次為了趕寫一篇報告文學,我只好躲到工人文化宮的桌球室,在這裡三天三夜沒眨一眼,寫了18000多字。後來一位文友到平頂山市委黨校讀書,我就要了他的鑰匙暫住他屋。正好我愛人也帶著兒子進城來看我,她怕兒子亂跑亂動,影響機關辦公,就把他關到屋裡,捉住手腳,不讓他亂說亂動。一天夜裡,團縣委辦公室被盜,我們住在辦公樓上的人都成了嫌疑分子,被審來問去,並要求說清幾點幾分在乾什麼?何人為證?此時,又有有來頭的人要占領這間房手,不由分說,把我們趕了出來,還把朋友的家具扔到了辦公室一角。我和我愛人只好拉著才剛剛幾歲的孩子,背著被子,含淚又回到了鄉下……
這期間,縣文聯張進才主席每隔一段時間就讓我寫一份《自傳》、《工作總結》,並讓同時謄抄幾份,分別送給縣委、縣政府主要領導。他的多次奔走、呼籲,終於感動了有關領導,我才於1988年春天,正式調到臨汝縣文聯。我以每月12元的價錢在前火神廟街租了兩間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的破房。一次河南人民廣播電台的吳功勳老師到我家約稿,看著我住的陰暗潮濕、四面通風、屋頂露著天的從清末留下來的房子,差點流下淚來。可我就在這間破屋裡,寫作了4部著作,現已出版了3部。也算我命大,兩年後我前腳剛剛搬出這兩間破屋子,後腳便四角落地,成了一堆廢墟。
在汝州市文聯工作的14年裡,我編輯出版了38期《風穴文藝》和《滄桑》雜誌,組織了100多次不同類型的文學創作筆會,培養了大批文學新人。我還幾次冒著風雪,在節假日放棄與家人團聚的機會,步行到鄉下看望作者,輔導創作。我寧願自己少寫、少發,也要把有限的精力放到發現和培養人才上。在辦刊物過程中,因沒有經費,我就千方百計想辦法,不惜跑千山萬水,受千辛萬苦,說千言萬語,承擔千難萬險,不怕跑斷腿,不怕餓斷腸,不怕遭冷遇、給白眼,沒有小車,就坐公共汽車、三輪車、騎腳踏車、步行……一次不行就兩次、十次、二十次、三十次……用真情去感化上帝蒼天,多方籌資數十萬元,把每一分錢都用到辦刊物、培養作者身上,而我自己卻從來沒有領過1分錢的加班補貼和編輯校對費。我沒有職稱、沒有地位、沒有職務、沒有金錢,有的只是對文學的一片痴情。我不怕吃虧,不怕受累,為了文學事業,可以犧牲一切。我非常尊重業餘作者的勞動,不少稿件,我整整保存了10餘年之久。
1992年,當一批又一批的文人紛紛下海的時候,我也下了海,下到了上海,下到了學海。我這個生在小山村、長在小山村、喝山泉、吃山菜長大的農民的兒子,淚別老母妻兒,來到了夢寐以求的高等學府——復旦大學。我在書海里遨遊,在稿紙上耕耘。在一年多的時間裡完成了兩部中篇小說、1部長篇小說、1部長篇紀實文學、1部報告文學集、30多篇散文、評論,總字數達60多萬字;還翻閱中外文學名著310部,記讀書、聽課筆記、日記約70多萬字。
復旦校園風光迷人,環境優雅。每當黃昏時分,一對對紅男綠女出出進進;每當周六、周日晚上,我住室對面的舞廳里,彩燈閃爍,舞曲悠悠,那美妙的舞曲撩人心扉,令人神往。可我為了趕寫我的第一部長篇小說,就抵擋著各種誘惑,怕那軟軟綿綿的音樂把我的魂兒勾走,我就關上住室的門,可那音樂又從視窗飄入,我就又把窗子關個嚴嚴實實,再用棉花團堵住耳道孔。天太熱就脫去長衣褲,任蚊蟲叮咬;困了,就到衛生間用水龍頭沖一下再寫;夜深了,怕影響同室的幾位學友休息,我就用床單隔住檯燈光亮,拉滅公用電棒繼續寫啊寫!餓了,就乾啃幾口速食麵再寫。我每天為自己規定寫3000字的任務,寫不完不準睡覺,最多的一天寫了13500字,創入復旦求學以來的最高記錄。我寫啊寫,手寫腫了,頭髮寫稀了,身子寫瘦了,只有稿紙在一摞一摞往長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千辛萬苦寫了書,又東抓西借、負債累累,自費出書,賣書還債。這不是痴、不是憨,是什麼?可咱就是這種人,不怕別人笑話!
在1994年我的36歲本命年到來之際,我終於實現了為之奮鬥了20個春秋的願望——加入了中國作家協會,中國作協有巴金、冰心、艾青、曹禺等中外著名的老作家在其中,入會也是非常自豪和榮耀的事,我最珍視中國作協會員證這個小本本。為了在寫作上來個突破,我開始了省吃儉用,拚命買書讀書。1996年春節前夕,家家戶戶都在忙著備年貨,我卻在深夜偷偷拿走了妻子準備過年的400元錢,坐早班車來到鄭州,兩頓沒吃一口飯,只留下返程車票錢,跑遍了鄭州的大小書店,一下子買了380多元的好書,氣得妻子多天不理我。而我卻埋頭美美地讀了一個節假目的書。他們買好吃好喝的,咱買好書讀,這叫精神食糧。
1996年6月,我做為我們平頂山市文學藝術界的代表,出席了河南省第四次文代會;2000年8月又出席了在長春召開的全國毛澤東文藝思想研究會紀念建會二十周年學術年會暨第五次會員代表大會,見了許多文壇上的名流大家,方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討論會上,我一言不發。我暗暗窩著一股勁,要努力寫出一邵無愧於中國作協會員這個稱號、無愧於時代和人民的精品力作!
1997年我又自費到中國作家協會魯迅文學院學習,接連出版了幾部長篇。1999年我到平頂山市湛河治理工地深入生活,原單位停發了我的工資,還指使讓人打市長熱線,說我貪污腐敗,兩頭領工資。經市長熱線調查,是財政撥了我的全年工資,而汝州市文聯領導依仗職權,扣發了我的工資,至今仍欠著我4個月的工資。有一段時間,我一家四口人都成了黑人,孩子沒戶口無法上學,日子過得非常艱難。2000年春節前夕我用賣房子的錢出版了41萬字的長篇報告文學《湛河大決戰》,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反響。2000年4月經市長鄧永儉、市委副書記鄒積余特批,在全省幹部凍結的情況下,我正式由汝州市文聯調任平頂山市文聯專業作家,並當選為平頂山市作協副主席,被任命為市文聯創研室主任。現已累計在各級報刊、電台、出版社發表作品2000多萬字,有123篇(部)作品在國家和省、市級獲獎。2001年11月,《湛河大決戰》被評為全國紀念建黨80周年優秀報告文學獎一等獎,經市長辦公會專門研究,解決了出書費用。
人生只有奮鬥,事業才能成功。回想過去,這倒是一面很好的鏡子,它能不斷地鞭策我奮發努力!39年來,越是受到的打擊嚴重,我寫的作品就越多,我把風言惡語變成了寫作的動力。正如著名老作家孫犁所說的那樣:“文藝之途正如人生之途,過早的金榜、駿馬、高官、高樓,過多的花紅熱鬧,鼓譟喧騰,並不一定是好事。人之一生,或是作家一生,要能經受得清苦和寂寞,忍受得污衊和凌辱。要之,在這條道路上,冷也能安得,熱也能處得,風裡也來得,雨里也去得,在歷史上,到頭來退卻的,或者說是消聲匿跡的,常常不是堅定的戰士,而是那些跳梁的小丑”。我之所以把自己的筆名叫郭笑,也就是要笑面人生,筆對厄運,笑對苦難,笑別昨天,笑迎明天,笑天下可笑之人,為人民帶來歡笑……
我知道,只有捨得,才能得到;我清楚,我做的很少很少,而黨和人民給予我的很多很多。探索無止境,我決不滿足已取得的一丁點兒成績,在未來的文學之路上,依然會痴夢不醒;會繼續一步一個腳印地走下去,永無止息的走下去……
寒夜哭母
一彎冷月高空懸,
寒夜哭母淚漣漣。
鄉間突然來急電,
報母病危呼吸難。
連明徹夜往回趕,
慈母已躺靈堂前。
雙目睜著盼兒歸,
兩行淚水尚未乾。
跪地哭聲兒回晚,
捶胸頓足把娘喚。
千呼萬喊沒人應,
又愧又恨怨蒼天。
記得生前離別淚,
至今噙著到黃泉。
一曲衷腸淒風悲,
滿腔血淚哀寒天。
杜鵑有情應啼血,
我母九泉長睡眠。
夜已深沉夢已寒,
泉台遙隔幾重山。
往事如煙憶依稀,
母生一九二八年。
戰爭年月避兵亂,
背井離鄉進深山。
三年災害吃糠菜,
兩腿浮腫行路難。
度過十載浩劫期,
一生八次把家搬。
飽嘗風霜與艱辛,
受盡人間飢和寒。
撫養子女整八個,
懷抱手牽苦難言。
夏為孩兒把扇煽,
冬為孩兒來取暖。
偶有頭疼或腦熱,
愁得我母飯難咽。
難忘一九七四年,
父親病故家塌天。
我年不足十六春,
小妹只有一歲半。
我母夜裡淚濕枕,
人前忍悲意志堅。
既當爹來又當娘,
千斤重擔一人擔。
父親去世剛三年,
天災人禍緊相連。
舅父外婆和舅母,
不幸接連赴黃泉。
悲劇一個接一個,
娘的眼淚已哭乾。
到了一九八七年,
爺奶相繼離人間。
我娘披麻又戴孝,
兩眼熱淚似湧泉。
上送老人下養小,
柔肩擎起一片天。
白天耕田夜紡棉,
累得腿疼腰又酸。
中年喪夫苦勞役,
千難萬苦無悔怨。
持家勤儉老有為,
嘔心瀝血忘寢餐。
撫子成才酬華發,
永恆母愛銘心間。
稠飯先讓孩兒吃,
娘喝稀湯吃剩飯。
好衣讓給孩兒穿,
娘衣補丁連成串。
當年孩兒上中學,
冬送棉衣雨送傘。
為掙工分養兒女,
割草摔倒懸崖邊。
傷痕累累疼難忍,
流下鮮血一大灘。
為了不誤兒讀書,
二姐送饃不讓言。
周末回家見母面,
母子抱頭哭半天。
難忘一九八零年,
參加工作離家園。
新衣新被娘親縫,
厚厚新棉兒身暖。
雞蛋換錢當盤纏,
送兒送到大路邊。
兒行千里母擔憂,
千叮萬囑好好乾。
兒有成績母高興,
我遇挫折娘掛念。
兒是娘的心頭肉,
母子情深一線牽。
求學復旦和魯院,
娘送學費整四千。
走過山路十八里,
坐車又行一百三。
我問錢從哪裡來?
娘說二弟三弟捐。
送兒求學車站別,
遊子天涯把淚彈。
調動來到平頂山,
我娘常把我心牽。
佳肴美味留兒吃,
怎奈兒歸眼盼穿。
記得那年兒已歸,
我娘一見笑開顏。
三天三夜談不盡,
月落烏啼別時難。
每次進城把我看,
瓜果豆菜包裝滿。
家長理短說一遍,
臨走不要我的錢。
只帶幾本新版書,
歌謠唱詞當經念。
還愛替兒作宣傳,
此書此文吾兒撰。
我娘終生敬觀音,
大慈大悲心良善。
救苦救難主公道,
阿彌陀佛記心間。
娘是甘棠積德人,
恩深似海功如山。
老宅種棵核桃樹,
果送全街人嘗遍。
每個孫子都有份,
自己不吃心也甜。
我娘生前手藝巧,
描花繡朵忙不閒。
誰家女兒要出嫁,
都請我娘巧妝扮。
幫鄰舍己留美譽,
樂善好施人稱讚。
娘在家中實苦寒,
一床破被三十年。
娘在家中餵只雞,
年年下蛋換油鹽。
蹣跚不要人扶攙,
自己洗衣來做飯。
為兒理應盡孝心,
讓娘進城度晚年。
娘在城裡住不慣,
三天兩頭回故園。
零錢買成小羊羔,
養大養肥再換錢。
場邊崖頭開荒地,
至今菜綠麥苗鮮。
可憐一病難扶起,
我接親娘住醫院。
剛到臘月二十三,
執意回家過新年。
誰知從此母子別,
蒼天逼娘命歸天。
雞年正月二十九,
我心猶如刀子剜。
可恨病魔奪娘命,
母子永遠兩離散。
我娘勤勞愛節儉,
臨終存麥三缸半。
指名道姓留給我,
說我錢少老作難。
手持哀杖哭親娘,
錐心泣血腸肝斷。
孫喚奶奶無應聲,
姐妹傷心淚難乾。
怎將一點悲親淚,
滴入黃泉母細看。
露已凝霜月已殘,
兄弟姐妹哭聲慘。
深宵一哭到天亮,
山山水水隔不斷。
春風不度天變寒,
飛雪飄飄連成片。
我為我娘抱靈牌,
我子為奶打柳幡。
我妻為娘摔老盆,
全街老少送村邊。
依依叩送泣花鈿,
母容依稀在眼前。
縫補燈前留瘦影,
紡車月下晃寒煙。
長恨生前行孝少,
常思慈母永難見。
獲取獎項
1. 劇本《分娘記》(與屈江北合作)獲臨汝縣1979——1982年優秀劇本獎;
2. 大型現代戲劇本《梅嶺新枝》(與屈江北合作)獲臨汝縣1979——1982年優秀劇本獎;
3. 散文《醉入邙山畫閣中》獲臨汝縣1986年度文學作品二等獎;
4.散文《瓷都探寶記》獲臨汝縣1987年度文學作品一等獎;
5.散文《汝州行》獲臨汝縣1988年度文學創作成果一等獎;
6.劇本《巧遇》1989年獲河南省菸草系統首屆文藝匯演二等獎;
7.散文《春醉桃園溝》被河南人民廣播電台評為1989年度優秀作品三等獎;
8.散文《漫話汝帖》獲汝州市1989年度文學作品一等獎;
9.報告文學《汝州新星》(載《當代人報》,與陳建國合作)獲汝州市1989年度文學成果一等獎;
10.報告文學《行路難》(載《河南日報》,與陳建國合作)獲汝州市1989年度文學創作一等獎;
11.散文《汝州煤海行》獲汝州市1990年度文學創作一等獎;
12.報告文學《汝州新星》獲平頂山市1988年度優秀報告文學佳作獎;
13.劇本《巧遇》1989年被平頂山市總工會評為優秀創作獎;
14.報告文學《神警傳奇》獲1989年度平頂山市優秀作品一等獎;
15.報告文學《那一片夕陽色》獲1990年度平頂山市優秀作品一等獎;
16.報告文學《叱吒風雲路》獲1991年度平頂山市優秀作品一等獎;
17.報告文學《復調,正奏向高潮》(與陳建國、彭中彥合作)獲平頂山市1989年度三等獎;
18.報告文學《力拔山兮氣蓋世》被評為平頂山市1991年度文學創作二等獎;
19.報告文學《米廟,那迷人的風韻》(與張萬強合作)1991年獲平頂山人民廣播電台二等獎;
20.大型古裝戲劇本《楊六郎造酒》(載《河南戲劇》與屈江北合作)獲汝州市1988年度優秀作品一等獎;
21.散文《龍泉月影》獲1990年度汝州市文學作品二等獎;
22.散文《古城春早》獲1990年度汝州市文學作品三等獎;
23.散文《菸葉王國騰起的新星》1991年度獲河南人民廣播電台三等獎;
24.散文《料器花賦》1990年獲河南人民廣播電台二等獎;
25.散文《中州新星》1991年獲河南人民廣播電台一等獎;
26.劇本《抓蛋分娘》(與屈江北合作)1991年獲平頂山市優秀劇本三等獎;
27.報告文學《力拔山兮氣蓋世》1991年被河南省文化廳評為特等獎;
28.紀實散文《力拔山兮氣蓋世》1991年被評為汝州市二等獎;
29.報告文學《汝州漢子》1992年獲汝州市“寶烤杯”徵文一等獎;
30.報告文學《寶烤財神》1992年獲汝州市徵文二等獎;
31.散文《豐碑》1992年獲汝州市徵文二等獎;
32.散文《直掛雲帆濟蒼生》1993年被河南人民廣播電台評為年度優秀廣播作品一等獎;
33.散文集《汝州風貌》(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與吳功勳合作)1994年獲平頂山市首屆文學獎二等獎;
34.散文《我與河南電台的友情》1995年獲河南人民廣播電台二等獎;
35.長篇報告文學《磊裕烽火》(載《人民文學》專刊,與馮卿娃合作)1998年獲平頂山市首次檔案科研成果二等獎;
36.散文《我的作家夢》1998年獲“明星杯”全國文學大獎賽金獎;
37.長篇報告文學《湛河大決戰》2000年被中共平頂山市委、平頂山市人民政府評為平頂山市第三屆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優秀成果獎;
38.長篇報告文學《湛河大決戰》2001年被中國報告文學學會評為一等獎;
39.報告文學《鷹擊長空》2002年被中國作家協會《人民文學》雜誌社評為二等獎;
40.12集戲曲電視劇劇本《無品鄉官》(與屈江北、牛菘合作)2002年被中國作家協會《中國作家》雜誌社評為一等獎;
41.長篇報告文學《湛河大決戰》2002年被中共平頂山市委宣傳部評為平頂山市首屆優秀報告文學獎特等獎;
42.報告文學《春妞兒三部曲》2002年獲平頂山市首屆優秀報告文學一等獎;
43.報告文學《光明的事業》獲平頂山市報告文學一等獎;
44.《鷹城女傑》獲平頂山市一等獎;
45.《紅星閃爍》獲平頂山市報告文學一等獎;
46.《決戰湛河》獲平頂山市一等獎;
47.《鐵肩妙手鑄醫魂》被平頂山市委宣傳部評為一等獎;
48.長篇報告文學《磊裕烽火》(載《人民文學》,與馮卿娃合作)獲平頂山市首屆優秀報告文學獎一等獎;
49.報告文學集《太陽石之歌》(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與楊其林合作)獲平頂山市首屆優秀報告文學獎一等獎;
50.《陳寶泰傳》獲平頂山市一等獎;
51.《鷹擊長空》獲平頂山市一等獎;
52.中篇小說《痴夢難醒》2003年獲《中國作家》雜誌社一等獎;
53.報告文學《鐵肩妙手鑄醫魂》2003年獲中國新聞出版報、中國文化報二等獎;
54.散文《慈母情》2003年獲中國作家世紀論壇全國作品評比一等獎;
55.散文《寫給母親》2003年獲國家文化部評比一等獎;
56.報告文學《汝瓷傳人的故事》2004年獲《中國作家》一等獎;
57.報告文學《大潮,卷過這片熱土》2004年獲《中國作家》一等獎;
58.報告文學《金槌敲出創業路》2004年獲《中國作家》、《中國文化報》二等獎;
59.散文《情滿普救寺》2004年獲中國作家協會《文藝報》二等獎;
60.文學評論《張一弓和他的春妞兒》2004年獲中國作家協會《文藝報》全國作品評比一等獎;
61.散文《麥積山探寶記》2005年獲中國作家協會《文藝報》全國評比一等獎;
62.報告文學《風正一帆懸》2005年獲人民日報市場報、中國作家雜誌社金獎;
63.報告文學《浩氣泱泱唱大風》2005年獲中國作家雜誌社銀獎;
64.報告文學《他的胸懷比海寬》2005年獲中國作家雜誌社銅獎;
65.報告文學《一枝一葉總關情》2005年獲中國作家雜誌社銅獎;
66.報告文學《壯歌風雲錄》2005年獲中國作家雜誌社銀獎;
67.報告文學《奉獻者之歌》2005年獲中國新聞出版報社銀獎;
68.報告文學《從下崗女工到汝瓷專家》2005年獲人民日報市場報銀獎;
69.長詩《寒夜哭母》2005年獲中國作家協會《文藝報》一等獎;
70.散文《麥積山探寶記》2005年獲中國作家世紀論壇、中華伏羲文化研究會一等獎;
71.長篇小說《美女山,美人河》2005年獲中國作家協會《文藝報》一等獎;
72.長篇報告文學《洪流滾滾》2005年獲中國作家雜誌社報告文學金獎;
73.大型現代戲劇本《無品鄉官》(與屈江北、牛菘合作)獲平頂山市2005年度優秀劇本一等獎;
74.《寫給母親》2005年獲女友雜誌社、中國作家雜誌社第十八屆文學大賽佳作獎;
75.報告文學、散文集《壯歌風雲路》2006年獲中國作家協會《文藝報》一等獎;
76.報告文學集《鷹城理財人風采》獲2005年度平頂山市社會科學優秀成果一等獎;
77.散文《游普陀山記》2006年獲中國作家協會文藝報社一等獎;
78.報告文學、散文集《壯歌風雲路》2006年獲人民日報社市場報、中國文化報社金獎;
79.長篇報告文學《汝瓷大師李廷懷傳奇》2006年獲人民日報社市場報、中國智慧財產權報社金獎;
80.報告文學《共產黨員的楷模——史義春》2006年獲人民日報社市場報、中國新聞社銀獎;
81.長篇報告文學《李廷懷,重續八百年的官瓷文明》2007年獲中國文學藝術基金會特等獎;
82.報告文學《品如松石香在骨》2007年獲新聞出版報社、中央人民廣播電台銀獎;
83.報告文學《映日荷花別樣紅》2007年獲中國文化報社銀獎;
84.報告文學《清水出芙蓉,雅韻唱心聲》2007年獲中國文化報社銀獎;
85.長篇報告文學《足跡》2007年獲中華全國總工會銀獎;
86.報告文學《為了大地的豐收》2007年獲中央人民廣播電台銀獎;
87.報告文學《清水出芙蓉,雅韻唱心聲》2007年獲中國報告文學學會金獎;
88.報告文學《從拉板車走向企業家的董事長——林金利》(與石群良合作)2007年獲中華全國工商業聯合會銀獎;
89.長篇報告文學《李廷懷,重續八百年的官瓷文明》2007年獲中華民族和諧發展促進會、影響力人物雜誌社特等獎;
90.報告文學、散文集《壯歌風雲路》2007年獲中國作家協會《文藝報》一等獎;
91.報告文學《公僕情懷》2007年獲中國文化報社金獎;
92.報告文學《清水出芙蓉,雅韻唱心聲》2007年獲中國散文學會、中國報紙副刊研究會金獎;
93.《淺談觀音文化》2007年獲文化時報社優秀論文一等獎;
94.報告文學、散文集《壯歌風雲路》獲2006年度平頂山市社會科學優秀成果二等獎;
95.報告文學《石龍驕子》2008年獲人民政協報金獎;
96.長詩《大難,大愛》2008年獲中國文化報社、人民政協報社詩歌類金獎;
97.《改革圓我作家夢》2009年被中共平頂山市委宣傳部評為優秀論文二等獎;
98.《泱泱浩氣唱大風》2010年被共青團中央中華兒女報刊社評為報告文學類金獎;
99.報告文學《情系民生》2010年被人民政協報評為紀實文學類金獎;
100.報告文學、散文、評論集《閃光的足跡》(上、中、下三卷)2010年在中華兒女報刊社、人民政協報等主辦的第十屆“新世紀之聲·和諧中國”徵文評選活動中獲文學專著類金獎;
101.報告文學《為了天下的好爹好娘》2010年獲人民政協報金獎;
102.報告文學《風正一帆懸》2010年獲《中國作家》銀獎;
103.報告文學《農民工的貼心人》2010年獲人民政協報銀獎;
104.報告文學《梁爽,大學生創業的典範》2010年獲團中央中華兒女報刊社銀獎;
105.報告文學《山里人的兒子》2010年獲《中國作家》銀獎;
106.報告文學《閃光的足跡》2010年獲團中央中華兒女報刊社銀獎;
107.報告文學《共和國的脊樑》2010年獲《中國作家》銀獎;
108.報告文學《燃燒的生命》2010年獲人民政協報銀獎;
109.報告文學《人民的好公僕——馬全喜》2010年獲《中國作家》銀獎;
110.報告文學《鷹城老黃牛》2010年獲《中國作家》銀獎;
111.報告文學《汝河女兒》2010年獲團中央中華兒女報刊社銀獎;
112.報告文學《鷹城有個全保強》2010年獲人民政協報銀獎;
113.報告文學《李紅超,托起明天的太陽》2010年獲團中央中華兒女報刊社銀獎;
114.報告文學《新農村建設的一面旗幟》2010年獲《中國作家》銀獎;
115.長篇報告文學《路在腳下》2012年獲共青團中央中華兒女報刊社、人民政協報第十一屆“新世紀之聲·和諧中國”徵文報告文學類金獎;
116.報告文學《來自觀音故里的報告》2012年獲團中央中華兒女報刊社、人民政協報金獎;
117.長篇紀實文學《魯慕迅傳》2012年獲人民政協報金獎;
118.長篇小說《觀音菩薩傳》2012年獲人民政協報、中華兒女報刊社小說類金獎;
119.散文、評論集《鄉情老更深》(上、下卷)2012年獲中華兒女報刊社金獎;
120.文學評論《鄉情,牽她一路風月》2012年獲人民政協報、中華兒女報刊社評論類銀獎;
121.長篇散文《風風雨雨五十年》2012年獲人民政協報銀獎;
122.散文《醉游玉龍山莊》2012年獲團中央中華兒女報刊社銀獎;
123.長篇文藝評論《為萬千勞動者寫真傳神》2012年在中華兒女報刊社、中華全國工商業聯合會宣傳教育部、人民政協報社、中華文化發展研究中心聯合主辦的第十一屆“新世紀之聲·和諧中國”徵文評選活動中獲評論類金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