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簡介
1966年畢業於上海師範學院中文系,1968年分配到上海人民出版社歷史編輯室,後借調至市文教辦公室工作,1978年調上海文藝出版社文藝理論編輯室。曾任上海文藝出版社副總編輯、上海文藝出版總社副社長、上海文化出版社總編輯,兼任《咬文嚼字》主編、《編輯學刊》主編等職。中國語文報刊協會、上海編輯學會、上海語文協會副會長。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責編圖書《朱光潛美學文集》、李澤厚《美學論集》、《巴金論創作》等。主編、副主編《文藝鑑賞大成》、《文化鑑賞大成》、《中國新文學大系》、《艾青論創作》和《革命烈士遺文大典》等。
所獲榮譽
曾獲 “上海出版獎”和“上海市語言文字工作先進個人”、“新中國60年有影響力的期刊人”、“全國百名有突出貢獻的新聞出版專業技術人員”等榮譽稱號。2001年起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
部分言論
中國的語言文字使用正陷入混亂,成為影響中國人文化素質的大事。治理漢語之亂,教育是關鍵所在。
郝銘鑒:要提高整個社會的語言文字水平,第一步是從語文教育抓起,這是最基本的。這一步不抓好,後面再來補救,往往要事倍功半。語文是基礎,如果不把語文教育抓好,那整個教育是有殘缺的。回望歷史,我們會發現,中國人對教育一貫重視,孔夫子就是教育家,有弟子三千,在那個時代,是不得了的規模。孟母三遷,講的是教育的故事。中國人的教育意識是非常強烈的。過去我們的教育是怎么進行的?一般來說,大家族會開辦家塾,將家族裡的孩子聚攏來,請老師來教,《紅樓夢》里就有描寫家塾的章節。另一種典型的形式是社會辦學,讀書人開設文館,附近的家庭都會把自己的孩子送去讀書。古代人的教育,教材無非兩大類,一類是啟蒙讀物,《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另一類是經典著作四書五經。而教學方法,則可用一句話概括:書讀百遍其義自現。這裡講究的是“讀”和“悟”。
我自己從事出版工作後,接觸過的可以稱得上“大家”的超過百人,他們的家庭背景不同,成長經歷不同,研究領域也不同比如李四光、蘇步青等研究領域並非文史哲,但是,這些“大家”,都是在過去的教育體系中培養出來的,他們的語文基礎都非常好,很多人學貫中西。19世紀末20世紀初,新的思潮、新的文化出現了,歷史進入了嶄新的階段,教育也翻開新的一頁。從魯迅回憶自己求學經歷的文章中,我們可以看到,他早期的讀書和後來的讀書是不一樣的,差別主要體現在學校教學內容上。有些內容,以前不會教的,比如數學、物理、天文等自然科學的東西。因為教育中加入了這些新鮮的內容,學生的知識結構、視野都和過去不一樣了。工業革命後,社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科學技術在社會中的作用越來越明顯,不具備這些知識就無法適應現代生活。教育隨之做出改變,知識結構要重新設計。
除了內容的變化,教學的目的也在發生根本性變化。過去讀書,“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讀書人都有個夢想通過讀書改變人生。現在的教育是為了培養德智體全面發展的人才,為了讓一代又一代人更好地完成自己的歷史使命。現代語文教育面臨被邊緣化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