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你可能會問,為什麼大標題叫“遠離家園”?因為我們要講的是20世紀,而音樂與其他一切藝術一樣,能反映它自己的時代。20世紀是移民的時代,無數人背井離鄉,我們可以看到這對音樂產生了多么深刻的影響;同時,“遠離家園”也隱喻了這個時代的主要特徵:所有那些社會的、政治的、藝術的觀念都發生了遷徙。
就音樂來看,它離開家園的途徑數不勝數。被它留在身後是已經固化的結構和形式,而那些熟悉的意象與和聲——那些調性的溫床、節奏的基礎——都已經不再堅實可靠。
火山上的舞蹈:19世紀末,處於最後衰落階段的維也納,腐朽的東西依然吃香。然而,一場翻天覆地的革命卻在不可避免地醞釀。奧匈帝國的瓦解,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爆發,法西斯主義的興起……整個20世紀的前三十年,火山大爆發前的風暴一直在革命和內亂中延續,音樂也開始離開它的家園,似乎要永遠地將調性拋棄。馬勒的音樂既充滿著深刻的懷舊情緒,又有一種強烈的前瞻性的現代感,勛伯格及其門徒韋伯恩和貝爾格正在進行激進的音樂試驗,而理查·施特勞斯則以他天才的,本能的方式,為全新的音樂流派照亮了道路。
節奏:長久以來,節奏一直被看作是固定的,有規律的東西,就像腳步的韻律,心臟的搏動一樣,不能隨意打亂,在已經成為世紀脈搏的音樂裡面,所有的要素都被質疑,所有的成規都被理新審視。本集的主題是現代音樂發展的基本動力——節奏,20世紀的西方管弦樂擺脫了旋律的束縛,大大拓展了音樂節奏的豐富性,以斯特拉文斯基的《春之祭》為起點,西蒙·拉特爾將引領我們體驗一次從古斯塔夫·馬勒一直到史蒂夫·賴克的新奇的“聲色”之旅。在這些極具創造性的節奏試驗面前“保守派”或是“創新者”的標籤,都不再重要。
色彩:德彪西的牧神之笛就像一塊魔毯,把我們帶進了一個用光線折射和編織出來的新奇世界。19世紀末,印象主義為繪畫與詩歌帶來了精緻迷人的、極具感官美的色彩。音樂也緊隨其後,讓色彩取代了旋律以往的主導地位。這是從德彪西到布列茲的色彩,一種高盧人明顯偏愛的色彩。而勛伯格,斯特拉文斯基,以及武滿徹的音樂,則說明成功地調配出如此豐富,如此斑斕的管弦樂色彩的,未必一定是法國人。
穿越幽暗地帶的三次旅行:如果說音樂和政治真的曾經有過相安無事的時候,那么,作曲家就會永遠地失去他們的清白。事實上二者之間的聯繫是如此強大,以至於我們可以把這些音樂當作一條線索,去追蹤一個時代的心理特徵。本集講述了政治動亂對巴托克,蕭士塔高維奇和盧托斯拉夫斯基的音樂所產生的影響,這三位作曲家的音樂創作與東歐的政治氣候密切相關。儘管身處逆境,但他們仍然開闢了一條道路,用自己的音樂語言譜寫出生機勃勃的勝利篇章。
美國方式:如果說歐洲的古典音樂是一鍋文火煲煮的的沙鍋肉,那么美國音樂就是一盤油亮亮的旺火炒菜,它根本就是來自於匆匆邂逅的不同文化間的一場激烈對話。本集的主角是一群來自一個年輕的國家的年輕的音樂家,他們不僅向過去的傳統學習,而且向其他的音樂和文化學習,如爵士樂、軍樂、貴格教派的讚美詩,鄉村舞曲,以及德國表現主義,極少主義等。從格什溫,伯恩斯坦、艾夫斯,卡特,一直到凱奇和亞當斯,美國音樂在音響,色彩,力度,以及藝術表現力方面,都呈現出令人目不暇接的,無所不包的特點和創造力。
夢醒,1945年,戰爭已經把世界變得天翻地覆。藝術似乎與某種已經在大屠殺中結束生命的哲學緊密地聯繫在了一起。藝術家不再純真,他們深深地意識到了覺醒與背叛。這不僅是舊文化終結之後的覺醒,它還是面對新文化誕生的刺痛。本集講述第二次世界大戰對音樂造成的災難性後果,以及戰後音樂思想的深刻文化。主宰20世紀前半葉的兩位音樂巨人阿諾德·勛伯格與理醒·施特勞斯在追悼戰爭中永遠逝去了的家園。而年輕人的特權,天才的音樂變色龍——75歲的斯特拉文斯基沒有躺在他的桂冠上睡大覺,卻仍然在用自己一貫的反叛性技巧,繼續著他充滿智慧的音樂文明。
線索:在本系列最後的這個節目中,我們將用貝里奧,亨策,古拜杜利娜等七位作曲家的音樂,為這個風光迤邐的世紀長途旅行理出一些線索,這些線索是當今新音樂發展的象徵,同時也為我們指出了通往未來的道路,這些作曲家有的選擇了對傳統力量的再次肯定,有的則在各種完全不同的元素間尋找聯繫的過程中,體現出智力與幻想力的完美結合,有的則憑藉堅定,頑強的信念,在高壓下進行著熱情的,光彩閃耀的創作……所有這些傑出的作品,都向我們展示了20世紀音樂中的快樂原則,它是鮮活,健康的音樂,是充滿力量的音樂。
作品目錄
1 火山上的舞蹈 | 3 色彩 | 5 美國方式 | 7 線索 |
2 節奏 | 4 穿越幽暗地帶的三次旅行 | 6 夢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