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廟會

趕廟會

趕廟會,是市境土民、白民最為隆重的節日。舊志載:“知禮之家、設本主於正寢,歲時必祭。 ”凡家族廟有必供本主神像,按本主生辰日,定為會期;亦有以某一歷史名人忌日為廟會日的。因本主生辰日或忌日不一,會期自然也多。從正月到冬月,幾乎月月有廟會,構成一種特殊的風俗文化現象。如正月十五是谷氏祖京營提督掃敵宮昭武將軍永和生日,其後裔於每年此日在其出生地廖坪做廟會。正月初九 是本主王明凱的生日,王姓便將芙蓉橋岩門潭定為廟會址。趕廟會是熱情而隆重的。

歷史發展

人們抬著本主神像出巡(游神),請老司主祭,還舉行跳仗鼓舞等盛大文 娛活動,伺機進行物資交流。故廟會這種反映古老民族風俗和帶有一定封建迷信色彩的活動,已經受時代改革的衝擊後,開始與當代社會經濟活動融合起來,對推動當地農貿市場繁榮起到了一定作用。既在冥冥中教化了閉鎖的山民,又活躍了少數民族山寨的文化生活。

分類介紹

萊蕪廟會

趕廟會,玩雜耍,抬龍王,昔為“農家三樂”。

廟會,也稱香火會。早先,山南海北都時興。

那時,山山有神,莊莊有廟。這裡是街鎮,修有七閣八廟,燒香磕頭的日子一年不斷。最紅火的要算正月初九的玉皇廟會了,唱四天大賊,那熱鬧勁,十里二十里.的廟會比不上。

這正是年後走親串友的日子。大路小路人直往這裡流,他姑她姨坐滿了炕頭。要是姥娘、妗子沒來,財主家還得牽驢套車去接呢。

最不自在的要算做媳婦的了,燒水燎茶,炒菜做飯,白天不準趕會,只有晚上,才陪女客去看霎賊。

無拘無束,就數我們這些半樁孩子。從扎戲台起,不是肚子餓得咕嚕響,連家也不回。

那戲台上貼得紅花綠毛。門上一邊貼著“出將”,一邊貼著“入相’,兩邊對聯是“裝誰像誰誰還是誰”,“也斬也殺斬殺不死”,中間是“水中明月鏡中花”。這些,都是聽有學問的人念的。

開場賊是“常相樂”,不一會兒換成了“全家福”。儘是些“賊頭子”,下午,換大套戲了。這裡人,武戲愛看“八咤廟”、“連環套”,文賊好聽“春秋配”。還有不文不武掬“豹頭山”。有一年正唱著,縣太爺來點了賊。先是出來個戴“鬼瞼”的,滿面嬉相,伴隨樂器點子,珧呀舞呀,就是不唱。高潮時戛然而止,抖出了“天官賜福”四個字。後來才聽說是“跳加官”,是謝禮戲。原來縣太爺點戲賞了戲子現大洋。

莊稼人一年看上兩回賊就算過癮了。廟會正處閒時候,看戲的擠滿了“萬人坑”。記得一晚唱“游離鬼”,蘭麻酒的汽燈光下,黑壓壓一片人頭,一動也不動,鴉雀無聲。光聽到台上唱和“家什”響。另一回白天唱“豹頭山”,台下就不那么平靜了。看著兩個女大王爭羅成,程咬金混在裡頭直打諢,引起台下陣陣鬨笑。年輕莊稼漢子都說唱得“粉”,“有滋味”,大閨女小媳婦也都捂嘴笑,看來她們也熱這齣賊。

玉皇廟會

我們這些半樁孩子,看看戲不合口味,就竄進廟裡。廟裡的神,從鼻子到眼,一天得相他八遍。素常,道士是不容孩子們進廟踢騰的。再說,一兩個孩子也不敢進廟看那些嚇人的嘴臉。如今會上,燒香磕頭的人擠不動,道士忙著敲磬收銅子了,我們正可以在廟裡闖蕩。

玉皇廟,殿大神多。前殿也稱正陽門。有兩個把門將軍,一個青衣黑臉DU青龍,一個皂衣白臉稱白虎。都有丈多高。雖不算惡相,也讓孩子們望而生畏。大殿前院有個瞪眼舉鞭的紅臉紅衣神,名叫“王靈官”,人們有句諺語:“王靈官拿秫秕——沒了邊(鞭)”,是比喻沒完沒了的意思。大殿里十六尊神。正中是玉皇大帝,人們稱“天爺爺”,兩邊金童玉女。龕頂上大匾,寫著“萬事寓焉”。莊稼人並不懂那意思。供台前擺列槍刀劍戟,金瓜鉞斧,還有大肚鼓和矮腳磬,是燒香磕頭時敲的。前兩邊站著“天聾”、“地啞”兩尊神,稱“老少二臣”。看來天老爺也不願多管凡間事,不然能設上聾子、啞子,又是老糊塗、毛孩子當傳達官嗎?東西牆邊站兩溜大神,有楊二郎、哪咤、鎮武、玄武、哼哈二將……儘是《封神榜》上的人物,稱“天兵天將”。殿東還有關帝祠,“禾火二仙”廟是說伯夷、叔齊故事的。除了鐘樓鎖著上不去,其它窟窿窩窩我們都瞅到了。

那些燒香磕頭的完了事,就坐在廟院裡的拱石上欣賞邢大殿。他們好奇地指著金碧輝煌的琉璃瓦殿脊上,問那用鐵鏈牽著、有人多高的“牙牙葫蘆”是啥意思,回答說,那是“神上神”姜子牙封的貪得無厭的外甥。至於那些不同形狀的怪獸就說不上名了,統稱“張口獸”。

有人去摟量殿的紅添大柱子,共二十四根,撐著九間殿宇,叫“大插架”,是“魯班活”。大殿彩繪斗拱,仙檐重角,氣勢宏偉,在萊蕪可算首屈一指了。我們這些孩子,從小在廟跟前長大,覺不出有啥新奇。只是殿門前柱子上那兩條赤蘭龍,探下身子,張牙舞爪,老是想抓我們,才覺著既害怕,又好玩。

在廟裡呆夠了,我們就跑到會上。廟會不是“騾馬會”。看不著京貨大攤子,聽不到南腔北調的買賣人。會上,主要是賣吃食和小孩玩具的。窮孩子頂多買個泥哨子和玻璃制“鼓鐺子”(能吹響)。至於那些木製槍刀劍戟,眼饞的只有“望洋興嘆”了。

玉皇廟會據說是個“正經會”。無“歪門邪道”,不三不四的人不敢來伸爪,因為這裡設有“局子”(保衛團)。但年輕小媳婦晚上看戲被人脫去繡花鞋,還是有的。

十王廟會

但是,到了正月十六的“十王廟”廟會和九月九日的羊丘山廟會卻是另一番景象了。

十王廟離這裡七八里。會上也唱四天賊。不過會上興賭博。東一夥,西一堆,吆吆喝喝在聚賭。“跌錢”的,擲“色子”的,押“黑紅寶”的,滿會上是。就連挑“大糖”筐的,也擺個色子碗,用糖做賭注,贏人們的錢。

十王廟的神是十帝閻君,管地獄的神,人們不敬也十白。

羊丘廟會

九月九日羊丘山廟會,正是核桃、栗子亂趕集的8寸候,所以也叫“山果會”。由於會上來許多要錢的、“叫街”的、打“牛角板”(“蓮花落”)的,所以又稱“瓢把子會”。這些人都是乞食討飯的。瓢把子也是他們頭子的名,他是個闊人物。那些人都得向他交錢。下雨。陰天混不出吃8寸他管他們飯呢。

趕羊丘山廟會大都要爬山。山上紫紅酸棗惹人饞,漫山遍野有人摘,也就轟出許多野物來。“打圍”,也成為一景。一年,轟出一條狼,有二十多條槍追逐,會上人撇了戲去看打狼,在不遠處把它撂倒了。 “羊丘山趕會,腚溝里夾住兔子”,成為詼諧諺語。

去羊丘山趕會的孩子,回來時,脖子上都掛串山楂串子。不去的,大人也給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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