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調·小桃紅[越調·小桃紅,作者是元代楊果]

《越調·小桃紅》,是元代曲詞家楊果的作品。

作品原文

其一

滿城煙水月微茫,人倚蘭舟唱。常記相逢若耶上,隔三湘,碧雲望斷空惆悵。美人笑道:蓮花相似,情短藕絲長。

其二

採蓮人和採蓮歌,柳外蘭舟過。不管鴛鴦夢驚破,夜如何?有人獨上江樓臥。傷心莫唱,南朝舊曲,司馬淚痕多。

作品鑑賞

其一鑑賞

楊果今存十一首小令皆用【小桃紅】曲調、主要寫採蓮女子的情思相活動。見於《陽春白雪》八首,沒有題名;見於《太平樂府》三首,題作《採蓮女》。
此曲寫一對別後重逢戀人的衷曲互款。首句為久別重逢營造了一個便於抒發情致的浪漫環境:薄霧籠辭罩、月色朦朧的江南水鄉;第二句接寫清流中隨微波蕩漾的小船上,女主人公倚著欄桿,輕輕低唱著。這兩句由男主人公的視點來著筆,是其身之所感、目之所見和耳之所聞。這如畫的圖景便自然勾起了男主人公對往昔情事的回憶,於是便率先開口向女子傾訴別情和相思:“你不在我身邊的那些日子裡,我啊經常想起我們在浣紗溪邊的初次相識,可是山高水遠我也就只能是空望著落霞後的散綺,那樣空想想罷了!”美女收攏歌喉,笑著回答——這便是最後二句的內容:“是嗎?可我的命就像那蓮花一樣吧——你雖然用情短暫,而我對你的那份牽掛卻比藕絲還長,還難以割斷啊!”女主人公的“笑”"不是“嘲笑”,而是含有“打趣”的意味;其所答亦不含“怨諷”,而是含有幾分“得意”:小樣兒,嘴巴還挺甜的!
此曲融抒情於敘事,凝時空於尺幅:時間上是倒敘的重逢一離別一初識,空間則由初識的吳越到別後的荊湘再到重逢的江城;不故作騰挪跳宕而自搖曳生姿。更兼有以場景、細節和答問描繪情貌意態,亦收以簡馭繁之藝術效果。而從“若耶”“三湘”等語彙和諧音譬喻的手法,不難看出此曲與南朝吳歌傳統的聯繫。
作為散曲“演化期”的代表作家,楊果的創作有著“以詞為曲”的特徵。此曲表情寫意暢快明曉,而遣詞用字復多藻飾文采,又與詞為近;雖已人“曲境”,而又不乏閒養風致。此之謂“花柳芳妍”(明朱權《太和正音譜》)。

其二鑑賞

此曲寫思婦念遠。起首兩句即用側筆描繪思婦情貌:在湖面上撥轉船頭把船兒劃回來,她那用湘綾做成的翠綠色裙子,被習習晚風不斷拂動,捲曲而飄擺不定。“棹”(zhao),本指船槳,此處用為動詞,指划船。“約”,捲曲貌。在起首二句中,外在綽約的風姿與內在無聊的情緒隱隱形成張力。緊接著用“一曲琵琶”以下三句,集中筆墨來描繪思婦的念遠懷歸。“一曲琵琶數行淚”,是正面的特寫鏡頭,本來是想聊借一首琵琶曲稍遣悶懷離愁,不料一曲彈畢卻更加傷心,不知不覺中數行清淚已掛在臉頰了;“望君歸,芙蓉開盡無訊息兩句,是補敘導致落淚的心理活動——對在外良人(“君”)回來的熱切盼望與音信杳無的現實構成了巨大的落差!“芙蓉開盡”意蘊豐富,荷花開盡結子成蓮,說明目下已是深秋,女主人公的等待已經很久了,此一層意蘊;良人出行前當有誓約在先,以秋季為歸期,眼下的“無訊息”說明失期無歸是一誤再誤,此“ 芙蓉開盡”的又一層意蘊;而“結子蓮花”復與子然孤寂的一已之身隱隱對比,此乃“芙蓉開盡”的第三層意蘊。足見思婦念遠與良人不歸的現實有著巨大落差的心理活動,富有深曲細膩的層次性。最後三句“晚涼多少,紅鴛白鷺,何處不雙飛”,點明題旨,運用反襯、對比的手法,以雙棲雙宿的“紅鴛白鷺”,對寫晚風中黯然銷魂、孤獨寂寞的思婦。“紅鴛白鷺”為互文,即“紅白鴛鴦和鷺鷥”。而抒情寫意的視角已轉為思婦的“內視點”,感覺上的深秋涼意與視覺中亮麗的紅、白之色的畫面感,也構成了通感意義上的混合與對比;感覺上的物理性的“涼意”與心理的暗淡之感復構成對比與層進。全曲以景結情,餘韻綿綿無盡,頗能引人退想深思,亦是詩詞特別是詞中營造意境的常用藝術手段。故此曲亦有楊果散曲“以詞為曲”的特徵。

作者簡介

楊果(1197- 1271) ,字正卿,號西庵,祁州蒲陰(今河北安國)人。金正大元年(1224)進士,官偃師令。金亡後楊奐征河南課稅,起為經歷。史天澤經略河南,舉為參議。中統元年( 1260)官北京(今內蒙古寧城西北)宣撫使,次年拜參知政事。至元六年(1269)出為懷孟路總管。以老致仕,卒於家,諡文獻。《元史》有傳,謂其“性聰敏,美風姿,工文章,尤長於樂府”。有《西庵集》,已佚。存小令11首,套數5套。明朱權《太和正音譜》評其曲“如花柳芳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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