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12月22日,讓・米歇爾・巴斯奎特(又譯為巴斯基亞)出生於紐約的布魯克林區。他的母親具有波多黎各血統的黑人,父親則具有海地血統。1963年,他的妹妹Lisiane出生,1966年,巴斯奎特家的最後一名成員Jeanine降臨人世。巴斯奎特從小在一個生活優越的中產階級家庭中長大,他的整個童年都是在紐約度過的。
巴斯奎特在很小的時候就顯現出對繪畫的極大興趣。他的父母都以各自不同的方式支持和鼓勵他在這方面的發展。他的父親經常帶給他繪畫用的紙,他的母親則經常帶他參觀博物館,如布魯克林博物館,大都會藝術博物館。
1967年,巴斯奎特的父母離異,孩子們跟隨父親一起生活。讓・米歇爾・巴斯奎特開始在一所私立的天主教會學校上課。他和他的同班同學一起創作了一本兒童讀物,同時他也畫一些他喜歡的東西:汽車,希區柯克電影中的人物以及連環畫。他還對英語、西班牙語和法語的文學作品閱讀抱有很高的熱情。
1968年,巴斯奎特在踢球時被車撞傷,這讓他在醫院裡待了整整一個月。他的一條手臂骨折並伴隨有各類損傷,最後不得不摘除脾臟。在他康復的一段時間裡,他的母親給了他一本格雷撰寫的著名教科書《解剖》。書中由於有一些解剖的圖版因而深受醫學院學生的鐘愛,這本書之後也對巴斯奇亞的作品產生了重要的影響。
1971年,他離開私立學校到公立學校就讀。1974年,傑拉德・巴斯奎特由於工作升遷,舉家搬往波多黎各的Mira Mar,讓・米歇爾第一次離家出走。
1976年,傑拉德・巴斯奎特被調回紐約工作,巴斯奎特一家搬進Boerum山社區居住。讓・米歇爾被City-as-School錄取,這是一所專為有天賦的孩子辦的學校,採取實用的教學方法。此時,他遇到了塗鴉藝術家阿爾・迪亞茲,他們倆很快成為了朋友並一起在曼哈頓潑灑油彩。這一次他又離家出走了兩個星期,整天在格林威治村的華盛頓廣場閒逛並且開始吸毒。
從1977年開始,巴斯奎特和他的幾個朋友――包括阿爾・迪亞茲在內――開始在曼哈頓的牆上創作塗鴉作品。巴斯奎特的塗鴉作品中包含有詩意的象徵,哲學化的內涵和諷刺性的寓意,還有各類符號,如王冠或《SAMO©》(老掉牙的廢話),這些以後都成為了他的標誌性象徵。很快,Keith Haring就開始注意到了巴斯奇亞作品的原創性,並成為了他第一個崇拜者。巴斯奎特加入了一個叫做《家庭生活劇院》的戲劇小組。在他畢業前一年,由於不遵守規章制度,他被學校掃地出門。
1978年,讓・米歇爾・巴斯奎特決定搬離父親的住處一個人獨立生活。在徹夜不歸的夜晚,巴斯奎特泡在曼哈頓中心的Mudd俱樂部或是57俱樂部,和那裡的音樂家,藝術家和歌手待在一起。其中就包括有麥當娜,B-52s組合,Gray組合之後的成員之一Michael Holman,以及巴斯奎特的俱樂部夥伴Danny Rosen。為了生計,巴斯奎特出售各類用拼貼技法製作的明信片和T恤衫。在Soho的一家餐館裡,安迪・沃霍爾買了一張巴斯奎特手繪的明信片。當年12月,在鄉村之聲的一篇文章中描述了那無處不在的Samo標記以及由此在紐約藝術圈中引起的極大關注。
在1979年早些時候,巴斯奎特和迪亞茲由於分歧而中止了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正是此時,《Samo已死》的標記遍布Soho的牆面上。巴斯奎特在各方面都具有很高的天賦,他成立了一個名叫9頻道的樂隊,之後該名為Test Clarinette,之後為紀念他在童年時看過的那本解剖書而最終將樂隊該名為Gray。巴斯奎特在樂隊中主要負責吹奏單簧管和進行音樂合成。同時他也仍然繼續製作T恤衫和明信片,並且拿到Soho,華盛頓廣場以及紐約現代藝術館的門前出售。正是在這一時期,巴斯奇亞結識了Kenny Scharf和Keith Haring。在Mudd俱樂部,他又結識了Diego Cortez,後者成為了他的第一個藝術經紀人並將他介紹到東部村莊,並讓他結識了深具影響的藝術評論家Henry Geldzaler。
1980年,巴斯奎特在Bronx參加了生平第一個群展,名為《時代廣場展》。參加這個展覽的還有David Hammons,Jenny Holzer,Kiki Smith以及Kenny Sharf這些藝術家。為了這次展出,巴斯奎特在之前SAMO式塗鴉的基礎上繪製了一整個牆面。他是這次展覽中唯一一個在“美國藝術”的評論中被提及的藝術家。受到了這樣一次成功的激勵,巴斯奎特離開了Gray樂隊,從而全身心的投入繪畫創作。Glenn O’Brian挑選了巴斯奎特出演由Maripol製作,Edo Bertoglio導演的電影《紐約節拍》。但是這部電影從未正式放映過。巴斯奎特毛遂自薦結識了安迪・沃霍爾。巴斯奎特通過銷售他自己的作品所得購買各類繪畫材料並搬進了真正的工作室。
1981年,巴斯奎特和他的女友Suzanne Mallouk一起搬進了紐約的一所公寓。同Keith Haring,安迪・沃霍爾以及Robert Mapplethorpe這些藝術家一起,巴斯奎特參加了由Diego Cortez發起組織的名為《紐約/新浪潮》的展覽。Bruno Bischofberger, Annina Nosei和Emilio Mazzoli這三個藝術品經紀人對巴斯奇亞的作品很感興趣並為他在Modena舉辦了一場個人展覽。同時他也參加了幾個群展,如Keith Haring在Mudd俱樂部主辦的《曼哈頓下城區繪畫展》以及Braithwaite和Futura在Mudd俱樂部主辦的《超越文字:受塗鴉藝術影響的作品》展覽,從中進一步肯定了巴斯奎特的天賦,他的名氣也日漸高漲。同年9月,他參加了在Annina Nosei美術館舉辦的群展《Nosei公共地址》。就是此時,Nosei成為了他的主要購買商。當知道他還沒有自己的工作室時,Nosei就讓他用美術館的地下室作為他的工作室。大約在這個時候,藝術論壇上發表了一篇名為《光芒四射的孩子》的文章,這是第一篇專門為巴斯奎特所寫的文章。
1982年是巴斯奎特輝煌的一年,在紐約Annina Noisei美術館舉辦了巴斯奎特在美國的第一個個人展覽,這次展覽得到了評論界和學術界的高度評價。之後他又舉辦了一系列的個展,分別在洛杉磯的Larry Gagosian美術館(他在那裡逗留了一段時間),蘇黎世的Bruno Bischofberger美術館(Bischofberger之後成為巴斯奎特在歐洲地區的唯一經銷商),紐約的Fun美術館以及在鹿特丹的Delta美術館。他所參加的群展同樣為他積累了知名度,特別是《超越先鋒派義大利/美國》和Dokumenta de Kassel這兩次群展,前者使巴斯奎特得以和當時一些最為著名的藝術家建立聯繫(如Sandro Chia,Francesco Clemente,Enzo Cucchi,David Salle以及Julian Schnabel),後者使他成為了那次展覽當中最年輕的藝術家。Serge Kapharoah,一位來自百慕達的藝術家,同巴斯奎特分享了他對非洲意識形態以及對生活在非洲大陸之外的非洲裔人的興趣。同時,著名的攝影師James Van Der Zee為巴斯奎特拍了個人寫真,這位著名的攝影師以他為藝術家所拍的寫真照片而聞名於世。
大約在這個時候,他開始製作說唱音樂並成為好幾個曼哈頓俱樂部里的DJ。他所鍾愛的一些音樂家在此時出現在他的作品中,如Miles Davis,Charlie Parker,Dizzie Gillepsie,Billie Holliday,Max Roach。在文學方面,他對William Burroughs和Jack Kerouac的書表現出極大的興趣。此時,他也結束了與他在美國的第一個經紀人Annina Nosei之間的商業關係。
1983年,巴斯奎特參加了在紐約惠特尼美國藝術博物館舉行的雙年展。他是這個具有標誌性意義的展覽歷史上最年輕的參展藝術家,從此奠定了這位二十三歲藝術家無可比擬的知名度。巴斯奎特結識了《訪談雜誌》的編輯Paige Powell,同時Powell也是他的一名忠實崇拜者。巴斯奎特和安迪・沃霍爾之間友誼的發展,Powell在此過程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巴斯奎特和沃霍爾之間的友誼是建立在相互欣賞,相互信任和相互吸引的基礎上。他們經常一起工作,談話和外出。在所有的藝術家的評論中,沃霍爾的肯定是巴斯奎特唯一看重的,沃霍爾也試圖讓巴斯奎特遠離海洛因。在這一年的年底,Bruno Bischofberger邀請了巴斯奎特,Francesco Clemente和安迪・沃霍爾三位藝術家在他的藝術館中舉行了名為《合作》的展覽。巴斯奎特同他的朋友們到牙買加待了一個星期,並在那裡創作繪畫作品並開始認真地
從事寫作。在這些年裡,由於繪畫創作的成功,巴斯奎特瘋狂的工作,他參加了17個群展,4個大型的個展,這些使他聲名遠播,遍及美國一些主要的美術館(Mary Boone美術館),歐洲(Beyele美術館)以及日本(Akira Ikeda美術館)。在這一年的最後一段時間裡,他都和麥當娜一起在洛杉磯度過。
1984年1月,巴斯奎特搬到了夏威夷的Maui,這是他經常去地方,同時他也在那裡建立了一個工作室。儘管他並不情願,但當他回到紐約後,仍然開始和Mary Boone合作,她是一些著名的藝術家如Julian Schnabel,Eric Fischl和David Salle的經紀人。五月,巴斯奎特參加了一個在紐約舉行的名為《全新繪畫雕塑的國際巡禮》的展覽,這個展覽同時也是為了紐約現代藝術館的重新開館而組織的。在法國,他參加了在巴黎現代藝術博物館舉辦的名為《法國/美國自由造型》的展覽。在這一年的最後一段時間裡,他結識了他的女朋友Jennifer Goode。他的朋友們都開始關注他的健康問題,因為他開始產生了間歇性的妄想症現象。
1985年2月,巴斯奎特登上了紐約時代雜誌的封面,他是唯一成為這個雜誌封面人物的黑人藝術家,並輔以文章《全新的藝術,全新的經濟來源:美國藝術家的市場化》。當年春天,他參與了重新整修一個新的夜總會“智慧女神”的項目,這個夜總會由Arata Isozaki和Andree Putman連同Francesco Clemente,Keith Haring以及Kenny Scharf一起進行整修和裝潢。九月,Tony Shafrazi和Bruno Bischofberger一起展出了十六幅巴斯奎特和沃霍爾聯合創作的作品。但是媒體對於這次展出的平淡報導很大程度上影響了這兩位藝術家之間的關係,不久之後,他們就停止了共同創作。此時,巴斯奎特得健康狀況開始惡化。十二月時,他在東京逗留了一個星期,參加他在Akira Ikeda美術館舉行的個人展覽。
1986年1月,巴斯奎特到洛杉磯參加他在Larry Gagosian美術館舉行的最後一個個人展覽。同年8月,在Jennifer Goode的陪伴下,他第一次前往非洲,到象牙海岸的阿比讓去參加一個由Bruno Bischofberger組織的展覽。此時他同Mary Boone產生分歧,又一次在美國失去了自己的經紀人。在他25歲時,他在漢諾瓦的Kestner-Gessellschaft舉辦了他在歐洲的第二次展覽,這次展覽上展出了60多幅他的繪畫作品。他在漢堡同Joseph Beuys,薩爾瓦多・達利,Sonia Delaunay,Keith Haring,David Hockney,Roy Lichtenstein一起設計裝飾了一個遊樂園《月神月神》。在這一年的最後一段日子裡,巴斯奎特和Jennifer Goode正式分手。藝術評論文章開始對巴斯奎特的作品越來越挑剔。
1987年,他在Daniel Templon美術館舉辦了他個人在巴黎美術館的首次展覽。當年2月,沃霍爾去世,這對巴斯奎特帶來了沉重的打擊,之後他就過起了深居簡出的生活,很少創作新的作品。Vrej Baghoomian成為了巴斯奎特在美國的經紀人。巴斯奎特開始為在紐約、巴黎和杜塞道夫舉辦的展覽創作作品。
1988年,巴斯奎特前往歐洲,在巴黎的Yvon Lambert美術館和Berubourg美術館以及杜塞道夫的Hans Mayer美術館舉辦展覽。在紐約Baghoomian美術館舉辦的展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6月,巴斯奎特前往夏威夷並在那裡接受戒毒治療。8月12日,巴斯奎特被人發現死在位於Great Jones街上的公寓中。他的死很可能是因為吸食海洛因過量引起的。
作品簡介
巴斯奎特的塗鴉作品經常把各種符號、文字放到畫面上,看起來像即興創作的作品,但是他作為生活在白人世界的黑人藝術家,在這些塗鴉繪畫和文字的背後是他的冷靜思考,表達了某種神秘性,好像在傳達一種宗教感和無處不在的政治,但同時也缺少直接指向性,觀眾可以感受到他生活中的矛盾心理。要說巴斯基亞的作品充滿憤怒,那是因為沒有看見其背後的美學思想。作品常常使用簡便、便宜的材料,丙烯油畫棒的結合使用在其作品中非常常見。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早期是表現主義繪畫復興的一段時期,巴斯奎特則是這一運動中的領軍人物。他的作品個性鮮明,他廣泛的使用文字和拼貼技法,並大範圍的借鑑現代文化的主題和非洲加勒比地區的文化傳統。他在音樂、語言和自身文化的傳承方面興味盎然,這對他的作品產生了重要的影響。他所繪製的人物肖像畫表現了他所喜愛的音樂家,如查理.帕克以及麥爾斯.戴維斯。雖然這些肖像畫完全沒有任何可供辨認的人物特徵。他的其他一些作品由於受到他早年塗鴉生涯的影響,僅僅只用文字來填滿整塊畫布。巴斯奎特用這種密集的表現形式以及文字的不斷重複使用來闡述他所要表達的主題,從而達到一種混合的功能。他的作品包含各種不同的表現媒介,如繪畫,素描,拼貼畫以及印刷品。
在那些著名的藝術家如馬蒂斯和畢卡索所建立起來的傳統中,巴斯奎特是最後幾位仍然在此傳統中進行創作的藝術家之一。這些藝術家從非傳統的資源中尋求出路,如非洲藝術,兒童繪畫,從未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以及那些精神異常的人所創製的繪畫,從而使他們自己的繪畫具有更強的表現主義風格。
代表作有《拿波里來的人》(《那不勒斯來的人》),《乘坐死亡》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