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每個民族都有一種高雅精緻的表演藝術,深刻地表現出那個民族的精神與心聲,希臘人有悲劇,義大利人有歌劇,日本人有能劇;俄國人有芭蕾,英國人有莎劇,德國人有古典音樂,他們對自已民族這種“雅樂” 都極端引以為傲。我們中國人的“雅樂” 是什麼?我想應該是崑曲。這種曾有四百多年歷史、雄霸中國劇壇、經過無數表演藝術家千錘百鍊的精緻藝術,迄令已瀕臨絕種之危,如何保存我們唯一現存的“雅樂”,應是文化工作者的當務之急。筆者訪問中國當今崑曲第一名旦華文漪女士,暢談她對崑曲的看法及學藝經過,希望能夠引起文化界的注意,共同愛護保存崑曲這項珍貴的民族文化遺產。
作者介紹
白先勇,廣西桂林人,原國民黨高級將領白崇禧之子,現任美國加州大學教授,中國當代作家。因致力於民間保護和發展中國現存最古老的戲劇藝術崑曲而自稱為“崑曲義工”。白先勇在讀國小和中學時深受中國古典小說和“五四”新文學作品的浸染。童年在重慶生活,後隨父母遷居南京、香港、台灣、台北建國中學畢業後入台南成功大學,一年後進台灣大學外文系。1958年發表第一篇小說《金大奶奶》。1960年與同學陳若曦、歐陽子等人創辦《現代文學》雜誌,發表了《月夢》、《玉卿嫂》、《畢業》等小說多篇。1961年大學畢業。1963年赴美國,到衣阿華大學作家工作室研究創作,1965年獲碩士學位後旅居美國,任教於加州大學。出版有短篇小說集《寂寞的十七歲》、《台北人》、《紐約客》,散文集《驀然回首》,長篇小說《孽子》、《遊園驚夢》等。多部作品被改編成電視、電影、舞台劇,在世界各地放映、演出。白先勇吸收了西洋現代文學的寫作技巧,融合到中國傳統的表現方式之中,描寫新舊交替時代人物的故事和生活,富於歷史興衰和人世滄桑感。
書籍評論
用“纏綿悱惻”四字,來形容《牡丹亭》不為過;同樣用這四個字,來形容作家白先勇與崑曲的關係,也十分妥帖。從白先勇新近推出的《說崑曲》一書中,我們看不見崑曲的基本概念、發展流程、歷史淵源之類的名詞解釋,只有他從10歲起在上海美琪大戲院看到梅蘭芳首次回國公演上演崑曲《驚夢》時的“驚艷”以及隨後滋生而出60年不變的綿長情感。
白先勇的《說崑曲》,是一本從個人角度,以散文的筆觸,寫給崑曲的“情書”。
“情書”第一部分是白先勇以散文回憶、對話記錄等方式,通過自身與崑曲結緣的先後過程以及在他生命中留下刻痕的崑曲名家的訪談,來講述崑曲的魅力。白先勇的確是傑出的作家,但是他對崑曲“一見鍾情”的剎那,是觀看梅蘭芳與俞振飛同台演出的場面,而非白紙黑字的理論研究。《遊園》中(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賞心樂事誰家院……)一唱三嘆的曲調和雅致的詞風,扣準了他的心弦。白先勇第二次在上海看崑曲已經是40年後的事情了。1987年,他重返上海,尋覓到了自己曾在這裡居住過的三個家之後,觀看了上昆演出的《長生殿》。當時,他還是用四個字來形容自己的心情:“情何以堪”。
崑劇《牡丹亭》對白先勇的影響,表面上看是“至美”,其實是“至情”。他認為,“至美”的外在表現形式,用來引導“至情”。沒有“美”就進不了“情”,“情”也就可笑而孤立。竊以為,這番言說,與愛情同理。白先勇對崑劇內涵的探索,還表現在與表演藝術家蔡正仁、戲劇藝術家余秋雨、崑劇名旦華文漪等人的交流中。他們“情生情死話還魂”,還是為了“拉緊文化的纜繩”。
該書的第二部分,被列為“附錄”的三分之一內容,是其他作者圍繞白先勇和崑曲做的文章。其核心思想,在於從不同角度探討《牡丹亭》如何成就唯美派、青春版。除仍舊倡導“俊男倩女”演繹9小時《牡丹亭》的理念重複敘述之外,對崑曲、白先勇對崑曲的情感投入也有贅述之嫌。
不過,整本書的照片提供、版式設計,倒是也尊崇了“至美”。此書,感覺上好像是“青春版《牡丹亭》系統工程”的組成部分。剛剛在大劇院落幕的演出猶言在耳,手中白先勇的崑曲情歷歷在目——甚少有人如此為傳統文化大張旗鼓、大動干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