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情與夢

親情與夢

“剛從隊里出工回來,家裡沒米下鍋了,這不,舂米去了。 若是在戰爭年代,這裡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隘口了。 “唉,這么大熱的天,也不多歇會兒,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哇。

書籍簡介

書 名:親情與夢
作 者:玉子
出書機構:北京時代弄潮文化發展有限公司
網路支持:個人出書網 老人出書網 學生出書網 家譜族譜網
推廣發行:時代文化出版社 
合作宣傳:時代教育出版社 時代文獻出版社 時代作家出版社 家譜族譜出版社
出版時間:2010年10月
開 本:850×1168 1/16
紙 張:膠版紙
包 裝:平裝

內容簡介

本書描寫了五個大學同學不同的人生經歷。特別介紹了主人公李劍平從一個農村青

年,走出了大山,大學畢業後,行醫、從政、經商的奮鬥一生。在現實生活中,他歷盡了種種磨礪,在親情與事業、職場與情場、正義與邪惡的矛盾衝突與抗爭中,逐漸成熟起來。最後又回到家鄉投資公益事業,繼續追求他心中的理想,圓他自己的夢。
小說故事情節曲折,直面人生,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內容涉及社會知識、文學修養,人生哲理、生活經驗、處世技巧、經商要領、工作方法、醫藥保健等各個方面。讀後,不僅可以增加文字功底,出口成章;還可在循循善誘、舉一反三、潛移默化中獲得人生最基本、最需要的謀略和常識。甚或改變人的性格,使人性得到升華。
書中收集了常用成語、常用詞、常用語、歇後語總計六千餘條,其中包含許多現代口語、流言。還引用或部分引用了膾炙人口的古詩詞百餘首,共同構成了作品的一大特色。
說本書是一本“小說式成語、常用語小詞典”,一本“小百科全書”也不為過。
必須在此鄭重申明:本書所敘內容雖然源於生活、高於生活,但人物姓名、故事情節皆為文學虛構,請勿對號入座。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精彩賞析

…… ……
盛夏時節,學校又放農忙假了。那時,學生要學農,一到農忙時候,學校就停課,要學生回家參加生產隊勞動。
李劍平住讀的中學離家較遠,宣布放假那天,他很早就起床了,匆匆收拾一下要帶回去的東西,又趕了十幾里山路,途中還翻一座山,直到中午時分才回到家。
他的家鄉是江南某山區一個貧困的自然村,與附近幾個村落一起共同組成一個生產隊。
家裡屋冷灶清,只有爺爺、奶奶坐在堂前剝豆子。他又累又熱,正想休息一會,忽然聽到村口傳來有節奏的舂米聲。他心頭一陣緊縮,忙問:“我媽回來了嗎?”
“剛從隊里出工回來,家裡沒米下鍋了,這不,舂米去了。”奶奶回答。
碓頭就在村口的大樟樹下。這是一個有著特殊山型地貌的小山村,在四面群山的環抱中,東西兩座長條型小山酷像兩頭獅子從南面筆架山中走出,都將頭伸向北面的九曲河,似欲飲河中的水。十幾戶人家散落在兩側獅山的山腳下,中間有一片稻田和一條小溪。在兩獅山頭部之間,有一條狹窄的山路自北向南蜿蜒而上,直達村口,地勢非常險要。
若是在戰爭年代,這裡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隘口了。村口處有一棵大樟樹,足有二百年歷史,樹大根深,枝繁葉茂。李劍平從小就喜歡在樹底下玩耍,有時呆呆地望著樹上的鳥巢出神。樹以靜、以不言而壽,它讓自己紮根大地並伸出樹枝去擁抱天空,盡得天地風雲之氣。他愛樟樹,愛那高大的樹冠、青翠的樹枝,甚至飄落的葉、凋零的花。
很遠就看到母親瘦小的身影,他急步向前,喊了聲:“媽,我來了!”
母親似乎有些驚喜,忙說:“回來了,還沒做飯,你餓了吧?”
“不餓,我幫您!”李劍平見母親的上衣濕透了,汗水順著她蒼白的臉頰往下流。顯然,天剛亮就出工勞動了大半天的母親已飢腸碌碌,實在無力踏動碓頭的踏板了。
有兒子的幫助,母親輕鬆了許多。不過,她擔心兒子走累了,要他回去休息。李劍平堅持幹完活和母親一起回去,他此時也餓了,但知道現在回去也不能安心歇著,只希望快點把米舂好。
雖然大樟樹擋住了灼熱的太陽,但天氣十分悶熱,一絲風也沒有,只有知了的叫聲一陣緊似一陣。聽村里老人說,蟬的壽命極短,一般只有一兩天,長的也不過一周左右,交尾產卵以後就都死了。然而蟬並不為生命苦短而悲泣,它們為生命存在的每一天歌唱著,為它們的生衍繁殖禮讚著。在李劍平幼小的心靈里,對這種短暫而悲情的弱小生命寄予了深深的同情。
很快,李劍平汗流浹背。還有許多小飛蟲爭先恐後地飛來,叮咬著他白嫩的皮膚。他有些耐不住了,看了看舂好的米,連聲說:“夠了,夠了,明天再舂吧!”
“再多舂點呀,這兩天很忙,要不,你先回去吧?”母親無奈地說。
是喔,明天隊里的活更多、更繁重,哪有時間舂米!李劍平只得忍住饑渴,繼續堅持。
過了一會兒,他們將米拿回家,母親將它簸去糠皮,揀去穀子,生火做飯。剛剛端起飯碗,廣播裡就傳來生產隊長催促社員出工的吆喝聲。
“唉,這么大熱的天,也不多歇會兒,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哇。”母親嘆了口氣,胡亂扒了幾口,又拿了兩顆紅薯,邊走邊吃,上工去了。
暝色四合,倦鳥投林,歸家的牧童橫坐在牛背上,信口吹著無韻的短笛。天快黑了,母親才回家,全家人等她回來做晚飯。晚上,她還要收拾廚房、燒水,餵豬、洗衣……。
半夜醒來,李劍平躲在厚實的夏布蚊帳里,不停地用右手搖著蒲扇。鄉村土坯房裡的蚊子特別多,”嗡嗡”叫個不停。天氣太熱了,又黑燈瞎火的,他再也不能入睡,索性爬起來,走出門外。外面涼快多了,微風拂面,一輪明月高掛中天。嘈雜的蛙鳴聲使他有些心煩,他仿佛聽到不遠處水井旁傳來洗衣服的聲音,肯定是母親!一家人的衣服都是她晚上來洗。
李劍平覺得母親過得太艱難了,父親在七八里外的某大隊任中共黨支部書紀,很少回家,爺爺和奶奶年邁多病,里里外外都靠她一人操勞。無論春夏秋冬、嚴寒酷暑,除了披星戴月、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田間勞作,還要相夫教子,侍奉公婆,更有做不完的家務活。她被生活的重擔壓彎了腰,由於長期過度勞累和營養不良,顯得面黃肌瘦,不到四十歲的人,臉上卻有了不少皺紋,白髮也悄然增多了。想到這裡,李劍平暗下決心:一定要利用各種假期多幫母親幹活,以減輕她的辛勞,起碼讓她因為有一個幫手而感到安慰和不再孤單。
月落烏啼,時間已到下半夜。母親的衣服還沒洗完,她已經習慣了。今天,她很高興,兒子是她的精神支柱,盼著有朝一日兒子有出息,能搭救她,改變她艱難的處境。
自古以來,皆是“母以子貴”,她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這個唯一的兒子身上了。
其實,她對未來的憧憬並不奢華,不想長命百歲,不想穿金戴銀,只想老來有個晚景,能和兒子住在一起,吃穿不愁,安度晚年。她本來生了兩個兒子,可惜沒生女兒,人們都說女兒好,女兒是母親的“小棉襖”,和母親最貼心。就是兒子也只保住一個,由於家庭貧困及農村缺醫少藥,耽誤了治療時間,致使九歲的小兒子早早離她而去。
李劍平深知母親的不幸和心愿,學習一向認真,初一時寫的作文就在全校小有名氣,老師還把它拿到初三去宣讀。如今念初二,已有三篇文章入選《全省國中生優秀作文集》。他不怕吃苦,不願平淡無奇地度過此生,自小養成了一種不屈不饒的奮鬥精神和堅強性格。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他和母親匆匆吃罷早飯,一起去隊里幹活。早飯又是紅薯和酸菜,農村人一日三餐常吃的主食,椐說許多人得胃病與此有關。吃多了肚子脹氣、反酸,長此以往,可發生嚴重胃潰瘍,甚至胃出血或癌變。
今天要收割早稻,這是一個勞動強度很大的農活。五個人一組,三個割谷、兩個搭谷,後者需要強勞力。人都到齊了,水哥、李劍平和母親連忙動手割稻子。搭谷的是隊長和譚叔,二人身強力壯,老是催他們快點。開始時李劍平感覺還可以,漸漸地力不從心了。
天空萬里無雲,太陽象一個大火球,烤得水田熱浪翻滾。稻田裡乾乾的,好像要烘烤出人的汗水,給它解渴。互相看看,人的臉和土地一個顏色,汗水不停地往外流,肌肉干貼在骨骼上,生命之汁已經剩下不多了。他感到兩腿發軟,腰也直不起來,握鐮刀的手磨起了血泡,嗓子眼在“冒煙”。他嘰里咕嚕地灌了一肚子母親用竹筒帶來的山泉,坐在田埂上休息一會,又接著幹起來。令他奇怪的是在這種強體力勞動中,母親雖然揮汗如雨,但只喝一次水,也不象他這么吃力。他問母親為什麼?她嘿嘿一笑,說習慣了。再看看母親那張乾瘦黑紅的臉,他似乎找到了答案。那是一張習慣了艱苦生活和自我犧牲的臉,笑容里凝固著日曬雨淋。是長年的野外勞動,煉就她一身鋼筋鐵骨!
時近中午,東南風起,沁人心脾。但頭上的草帽已被太陽曬得熱烘烘的,又擋住了迎面吹來的風,有人乾脆取下草帽,反而覺得清爽。不大一會,隊長下令回家吃中飯,時間只有三個鐘頭。好在祖母已經煮好了南瓜粥,他吃了三大碗,然後,往堂屋的竹床上一躺,倒頭便睡,母親悄悄將一床印花被單蓋在他的胸口上。
下午的時光更難熬,稻田恰似一座大蒸籠,人們的勞動效力差多了,但他們小組已經超額完成任務。望著田間一堆堆稻草,手捧著剛收穫的金燦燦的穀子,一種“勞動者最光榮”的豪情油然而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只有親身經歷耕耘的人才有最深切的體會。直到今天,母親她們那種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辛勤勞作場面總在心底里迴蕩,歷歷在目,時在念中。
一輪紅日漸漸墜下西山,晚霞映紅了半邊天。收工了,人們將剛剛收割的稻穀挑到生產隊倉庫里,接著將這個月的口糧領回家,按人口算,李劍平家共分得一百六十八斤。譚叔看了看母親,關心地問:“你挑得動嗎?”
“今天不同往日,有兒子幫我挑!”母親有些得意。
“讀書的伢有什麼力氣?”譚叔仍不放心。
“沒問題,孩子長大了。”母親胸有成竹。
“對,‘雙手不敵幫手’嘛。就是幫忙挑五、六十斤,你也輕鬆多了。”譚叔終於表示贊同。
其實,李劍平讀國小時就能幫母親挑東西了。不過,那時力氣小,只能減輕她一點負擔,可現在是大人了,挑七八十斤不在話下。他幫母親將分得的稻穀倒入兩擔籃內,他挑較少的那一擔。儘管如此,由於勞動了一天,早已精疲力盡,倉庫離家足有三、四里地,又大都是上坡路,二人都感到很吃力。
“媽,平常你一個人怎么辦?”李劍平問。
“我也是分成兩擔,一個人分次、分段來回往前挑。”母親喘著氣回答。
李劍平默默無語。他知道,一般人家都有男勞力,婦女是不挑重擔的。只因為父親常年不在家,每年生產隊分給全家的糧食,都靠母親這樣一擔一擔咬緊牙關挑回去,而她所花的時間竟是別人的幾倍!尤其在挖紅薯的季節,往往連續一個多月,每天都分薯藤、碎薯和紅薯,母親得分成三付擔子,往往是拼盡了最後一點力氣才將所有的東西挑回家。有時天黑了還未挑完,她在半路上焦急得哭起來,有些好心人見了,就主動前去幫忙。
農忙假很快結束了,可是,李劍平返校不久又回到了家鄉,而且,這次是永久性的。因為,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爆發了。國中還沒念完,他不得不回響國家號召“上山下鄉”,成為一名回鄉知識青年,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顆草自然有一滴露水珠。很快,他學會了耕田種地等所有農活,也曾被派到外地出公差,如辦林廠,築水庫,修公路等。在家時,除了參加生產隊勞動,早晚還要放牛、放羊。他還利用節假日和晚上休息時間組織成立了文藝宣傳隊,走村竄戶演節目。這些節目都是他們自編自演的,貼近生活,受到隊長和村民的好評,也顯示出他青少年時期就有較強的組織能力。俗話說:“有志不在年高”,“大時看小,馬看蹄走”,“從小看大,三歲看老”。村里一些老人預言,這個清瘦的農家青年將是一隻“金鳳凰”,總有一天要從這窮山溝里飛出去的!
後來,由於農村合作醫療需要,李劍平被推薦為大隊“赤腳醫生”,從此,他與醫學結下了不解之緣。經短期培訓後,他開始在醫務室為人診病。作為一個農民身份的青年,攤上學醫這樣一件好差事,又有補助,加上村領導的鼓勵,自然殫精竭力,拚命去學,出死力去做,工作成績大抵不會太差。
說也奇怪,初試“牛刀”,竟能藥到病除。一次,譚叔背上長了一個奇特的“背癰”,高燒不退,劇痛不止,幾天后,表面開始潰爛,最深處可見到肩胛骨。在鄉衛生院治療無效,抱著試試看的想法來找李劍平。李劍平一面給他肌注青、鏈黴素,一面扎針灸止痛,還挖了“夏枯草“、“魚腥草“、“一支黃花“等中草藥搗爛外敷,僅用十幾天時間就治癒了。接著,又治好了王老爹的頭風病,張大伯的腰腿痛。李劍平嶄露頭角,找他看病的人也越來越多,有時他醫務室一天的門診量甚至超過了鄉衛生院。他不僅學習醫術非常刻苦,其服務態度更是令人稱道,對病人耐心體貼,有求必應,一視同仁,出診隨叫隨到。
有一次,住在筆架山上的李來娣突發肚子痛,她丈夫來接李劍平出診。當時,天下著瓢潑大雨,上山的路很難走。他二話沒說,連忙捲起褲角,穿上草鞋,打著雨傘,背起藥箱出發了。走到半山腰,雨下得更大了,電閃雷鳴,山洪暴發。他跌倒了,爬起來;爬起來,又跌倒。趕到李來娣家中時,已成了“落湯雞“,有個碰破的腳趾還在淌血。見李來娣腹疼劇烈,他來不及換下身上的濕衣服和包紮腳上的傷口,立即檢查李來娣的病情,發現她下腹部有壓痛和反跳痛的體徵以及發燒等症狀。李劍平當機立斷,按急性闌尾炎處理。經過一夜的搶救和守護,第二天清晨,李來娣終於轉危為安。她們全家感激涕零,非要送一籃雞蛋表示謝意,李劍平執意不受,堅持返回醫務室。當天下午,他自己卻病到了。
業精於勤,李劍平成了“啤酒屋的客人——有口皆碑”。當廣大民眾肯定李劍平的同時,一些正規醫院的醫生卻頗有微詞,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鄉衛生院一位老中醫在全鄉赤腳醫生大會上就曾指名道姓地說:“我帶的兩個學徒都學好幾年了,他們開的處方也只能說八九不離十;而李劍平對中醫中藥根本一竅不通,他連‘湯頭歌訣’都背不來,難道自學成材,無師自通!”
有幾個赤腳醫生也趁機攻擊他不懂裝懂、喜出風頭、瞎貓碰上死老鼠、假仁假義、吹牛不打草稿、豬鼻子插大蔥——裝象……。
面對這些無端的指責,開始時,李劍平感到很委屈,我招誰惹誰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攻其一點,不及其餘,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啊!但仔細一想,也不無道理。自己從醫才八、九個月時間,不是什麼名門正派。除了培訓班學到的診療知識,其它都靠自己臨床領悟和摸索,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特別是中醫理論,的確知之甚少,許多東西都是一知半解,按圖索驥,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書到用時方恨少,這些奇談怪論反而激起他無限的求知慾。“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他以此來鞭策自已,並下定決心、制定了一個初步學習計畫。值此大好年華,今後要“三更燈火五更雞”,忙裡偷閒,挑燈夜讀,在半年內學完《藥性賦》、《內經》、《傷寒論》、《溫病條辯》、《金匱》、《湯頭歌訣》等書籍,達到一定的中醫理論水平。接著,他動員全家及親朋好友到處借書,因為那時這些書很難買到。
一次,李劍平的舅舅從縣中醫院許載冰醫師那裡幫他借到一本《湯頭歌訣》,但必須在兩天內歸還。這不是強人所難嗎?要在兩天內背下來談何容易,只有一個辦法,抄!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他就用兩天時間,日以繼夜,硬是將一本厚厚的《湯頭歌訣》完整地抄了下來。正像人們所說的那樣,好記性不如爛筆頭,買書不如借書,借書不如抄書,不管什麼書經過抄寫一遍,就記得特別牢靠了。許醫師聽說也很感動,後來借給他很多書,還經常給他一些指導,使他獲益匪淺,受用終身。從此,這個農家小舍,天剛破曉,就可聽到朗朗讀書聲;夜已深沉一燈如豆仍有讀書人。
春去春又回,又見芳草綠,又見燕歸來。一九七一年的春天來得特別早,剛過春節不久就桃紅柳綠、春意盎然。這一年,全國大學招生制度改革,實行工、農、兵,“上、管、改”。由於李劍平工作表現突出,又是貧農家庭出身,根正苗紅,大家一致推薦他去醫科大學深造。二月底的一天,李劍平接到了江南醫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就像春雷一聲平地起,整個山村都沸騰起來。全家人高興極了,祖祖輩輩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土包子,連國小都未曾念過,今天居然出了個大學生!這也是全村有史以來第一個大學生。母親更是笑在眉頭,喜在心裡。她忙進忙出,悄悄為兒子打點行裝,還特地說服丈夫,專門給兒子買了一套新衣裳。又將舊被單洗得乾乾淨淨,疊得整整齊齊,放到竹子編的手提箱裡。她拿出針線包,飛針走線,把幾件舊內衣鬆動的扣子縫牢靠,凡是破損的地方都補了一層新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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