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貌
易小冉從刀鋒上看過去,看著蘇鐵惜的臉。他從未那么仔細地打量蘇鐵惜的臉,蘇鐵惜的瞳仁大而黑,白色白淨,有著寬闊的天庭、尖尖的下頜和挺直的鼻樑,其實是副聰明俊朗的相貌,可是所有人都會本能地覺得他憨憨的……也許是因為他微微下垂的眼角,總顯得有些孩子氣的孤單。他真實的內心和眼神被遮蓋在那個平靜的軀殼裡了,他聽話,乖巧,含著女人們留給他的果子,勤快地洗著被單,提著熱水,而在黑夜降臨的時候,他行走在寂靜的深巷裡,殺人。——與易小冉對決《刺客王朝·葵》
蘇鐵惜十九歲了,還長著一張大孩子的面孔,眼角眉梢甚至有些女孩兒的俊俏,眼帘總低垂著看向地下,還穿著一身妓館小廝的衣裳,也沒佩刀。龍夏剛才呵斥他的時候也只是一愣,似乎想轉身去拿杯子來。龍夏看不上這種人,根本只是個沒腦子的殺人木偶。——蘇秀行帶著手令來到天啟召開會議《刺客王朝·蓮》
雙重身份
刺客
天羅出任務,按組派出殺手。一組至少包含一把“刀”和一名“守望人”。“刀”若失敗,為免泄密,守望人可視情況將其殺掉。蘇鐵惜是天羅在帝都天啟城裡最好的“刀”,沒有過失手的任務。蘇徽是他的“守望人”。他稱蘇徽“師範”。沒有任何叛逆的跡象。
龍蓮曾挑他加入自己的小組“繪影”,但老爺子希望“繪影”完全由龍家人組成,將他踢了出去。根據小說內容,蘇鐵惜並不說謊,可以認為他始終把龍蓮視作姐姐。
他說易小冉是他唯一的朋友。殺了易冉後,將之與天女葵合葬,並時常去墓前發獃。
火光照亮了他的頭髮,燦然如銀。——《刺客王朝·葵》
妓院小廝
最早侍奉天女葵,天女葵死後有段時間沒有主子,後來侍奉葉染青。
常常發獃。掃著樹葉發獃,看著天空發獃。葉染青說他“好似一隻呆頭鵝”。
所有人都使喚他。從不惹事。妓院的媽媽稱他為“這裡最可靠的男人”。
“貴為天羅殺手中的精英,你居然會隱身在一個妓院裡。你們很早就覺察了葵姐的身份,你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是不是?”
“不是,”蘇鐵惜搖了搖頭,“我藏身在這裡,是因為有點喜歡這裡……因為白天黑夜都能聽見人聲,我不喜歡一切靜悄悄的。”——與易小冉對決前《刺客王朝·葵》
行事風格
有感情
就現有的內容看,蘇鐵惜有感情,可以說非常純情,但不會因為感情而插手干涉事情發展。比如他視易冉為唯一的朋友,但殺了他,也不會為此有遲疑、愧疚、困惑之類的感情。在他看來似乎不存在矛盾。
“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明白,”白髮鬼的聲音平靜,毫無起伏,“你得死在這裡,很抱歉。”——殺葉赫輝《刺客王朝·葵》
不說謊
現有內容中看,不會說謊。雖然偽裝是一種誠心欺騙,但他本身也不主動說話。易小冉最後問他是不是就是白髮鬼,他沒有撒謊,隨後正面對決殺了他。
“快走!這邊往後院,那裡的門我過來時候還沒塌。”蘇鐵惜跑了幾步,指著前面的路。
易小冉看著他的背影,腳下沒動。
“白髮鬼。”他慢慢地拔出了從原子澈那裡奪來的佩刀,一字一頓地說。
蘇鐵惜的背影微微一震,停下了腳步。距離他們不遠,一根被火焰吞噬的柱子發出咯咯的裂響,轟然倒塌。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蘇鐵惜轉身面對易小冉。
想法不多
“有人出賣了我?不是你?”易小冉冷笑。
“不是我,我什麼都沒有說過,我只是殺人的刀,不需要有想法。”蘇鐵惜低聲說。
蘇鐵惜沉默了片刻,低頭看著自己掌心:“我心裡希望……這些事情過去後,這裡的人能重新過平平安安的日子。不過這只是我自己想的,本堂那些人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只是個執行任務的人。”
白髮鬼
部分人認為,握“刀”的人才是真正的白髮鬼,也就是蘇徽。
“真正的白髮鬼不是那柄殺人的刀,是握刀的人,他是刀,你才是握刀的人。”——龍夏《刺客王朝·蓮》
武藝
……風吹落葉,嘩嘩的在地上滾動,白髮鬼低著頭,不看任何人,也沒人能看清他的臉。他似乎自負到了不介意“紫都”的地步。
……從那個刺客(白髮鬼)的站姿里,他能看出凌厲的殺意和絕對的偏執。
……他(白髮鬼)忽的翻身後躍,葉赫輝未能理解那個舉動的目的,愣了一瞬,疾步退後。但是易小冉看見了那道在黑暗裡掠過的烏鐵色的弧線,利刃在空氣里尖嘯著向葉赫輝眉心而去,白髮鬼在躍起的同時擲出了刀,他擲刀的手法不是走直線,而是不可思議的弧線,那條鐵鏈連著他和短刀,短刀脫手仍然受他的控制。
……“我們的情報說,你是個很好的人,總是照顧屬下,所以你會死。”白髮鬼抓起他的頭髮,低聲說,“其實你們只是太害怕刀絲了,我一共只布置下五根刀絲而已,一根被你切斷了,兩根限制住你的一個同伴,兩根用在你身上。‘紫都’是柄麻煩的劍,我必須讓你放開劍柄。”
……可易小冉沒有刺中敵人的手感,他的刀只是劃破了空氣。他出刀的瞬間,鐵鏈震動的聲音忽然消失了,白髮鬼仿佛融化在黑暗裡。
易小冉不敢相信這一切,呆呆站在小巷中央。他失手了,握著最好的機會,他居然失手了!
——刺殺葉赫輝、嫁禍易小冉
仇家
蘇鐵惜不把任何人看作仇人,只有別人把他看作仇人。
殺了葉赫輝,葉赫輝的妹妹 葉染青誓殺白髮鬼;
間接造成天女葵死亡,阿葵的丈夫 蘇晉安誓殺白髮鬼;(但個人認為蘇晉安這幾乎是一種推卸、逃避的邏輯。這裡的“間接”是這樣的:天羅與辰月為敵,白髮鬼不斷暗殺辰月的人,辰月的武裝緹衛於是要捉拿白髮鬼。七衛長蘇晉安急於成名,將(未公開夫妻身份的)妻子阿葵放置在妓院做花魁,收集情報;得到古蝮手傳人易冉,專為白髮鬼設計下“藤鞋”計畫,易冉就是這個藤鞋;為拴住易冉,有意(至少是放任)讓天女葵與其的關係愈發曖昧至不可收拾;天女葵對易冉動了真情(易冉如同少年蘇晉安),易冉死後,在蘇晉安面前稱易冉才是自己的丈夫,隨後自殺(但很大程度是為了刺激蘇晉安)。蘇晉安把這叫做“他殺了我的妻子啊!”)
網友評價
天啟的葵花時代讓我不由自主的聯想起維多利亞時期的倫敦,陰霾的天空,泥濘的街道,拿五個金珠的落魄世家子弟浪蕩街頭,無所事事;而達官貴人在風月之地流連忘返。於是在這個由提倡禁慾的辰月把控的時代,在百鬼夜行人心惶惶的天啟,反而滋生出靡靡的浮華風。人們相對於是否擁護辰月,更在意及時行樂,因為誰也不知道是否還能看到天啟明天的晨曦,於是有了這么一個壓抑和放縱共存的時代。
葵花抄里,白髮鬼是最大的懸念,從緹衛掌握的資料來看,他是個不大的孩子,一頭白髮,用一把帶三丈長鐵鏈的刀,執行刺殺任務的時候,沉著冷靜,思緒清晰,喜歡向目標的腦袋發起進攻,一擊斃命,即便是在天羅中,他也是一流的殺手。
但蘇鐵惜不是,在他是小鐵的時候,他就只是個憨厚木訥的大男孩,在天女葵彈琴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的站在天女葵的身後做做樣子,可以被酥合齋任何一個人指使來指使去,忙忙碌碌卻總會有笑容掛在臉上,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所以大家都喜歡他,給他果子吃。
小鐵說“我們家鄉那邊很偏僻,看不到什麼人,我從小就沒有朋友,聽說帝都有很多人,我想來找幾個朋友。酥合齋不管白天黑夜都有很多人,不會像其他地方一樣一到晚上就靜下來了。”高竹竿的師範當初是怎么訓練他的我們不得而知,但我想那一定是段很孤獨的日子。他受夠了孤獨,所以更願意隱匿在這裡,做一個呆呆的小工,看著這個嘈雜的世界。只有在這樣永遠有人聲的不夜城中,他才不會感覺孤單吧?
但這絲毫沒有妨礙他作為一個一流的殺手去執行任務,白髮鬼和蘇鐵惜兩種身份之間的轉換毫無違和。作為小鐵的他可以讓天女駕著車等在白鷺行社旁的巷子裡,說去找小冉,然後化身為白髮鬼去刺殺葉赫輝,得手之後把作為“刀”的小冉暴露出來,為自己爭取撤退的時間,然後再回到車邊,說沒找到小冉。即使前不久他還叫著易小冉“哥哥”,並且堅定的說:“小冉,你不會死的,你一定不會死的!”
小鐵完全有能力讓小冉活下去,可他沒有,只不過是以自己最安全的方式多給了易小冉一次機會,而易小冉幸運的在血流乾淨之前撲進了天女的車裡。第二次小鐵給的機會小冉沒有要,因為逃走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小冉甚至還想著殺掉小鐵,仍然可以讓整個事件圓滿。小鐵面對著曾經的哥哥,想著門外還有一個他一直為之守護的天女葵,也想到了自己只是個孤獨的殺手,為什麼不成全這兩個相愛的人呢?但是出刀之後,倒下的是小冉,他在烈火中緩緩的爬向後門,小鐵只是默默地看著。蘇鐵惜是個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人,於是他比那些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人更冷靜。一瞬間的猶豫沒能減慢他出刀的速度,他完美的詮釋了什麼是天羅殺手,只是好不容易交到的幾個朋友都不在了,從此他只能作為一隻真正的白髮鬼遊蕩在這個孤獨的世界。
不論是酥合齋里憨厚的小鐵,還是殺人場上凌厲的白髮鬼,他都是很真誠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