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園

蓮園

蓮園 是北京舊城區內保存比較完整的一座舊宅園,建於清末民初。據北京建築學會古建園林1978年的《北京現存明清宅園調查報告》里記載:蓮園面積3600平方米。西側為住宅,東側為花園。

簡介

蓮園蓮園

位於紅岩胡同東端,今分成南北兩部分,北臨新鮮胡同,正門為紅岩胡同17號(原名苦水井)。此宅坐北朝南,在乾隆《京城全圖》中為一所規整的大宅院,與現狀格局不同,應是後代在原宅基址上改建,現存建築為清晚期至民國初年所建。現狀西側為宅院,大門位於倒座房偏東,與倒座房均為五檁硬山合瓦建築。

園內設定

蓮園蓮園

一進院內除倒座房外,有北房三間,為五檁硬山合瓦建築,東西耳房各一間;東西配房各三間,為三檁硬山合瓦建築。二進院有南房三間,為五檁帶前廊硬山合瓦建築,北房為七檁前後廊硬山合瓦建築,南北房有抄手遊廊環繞。宅院之東為花園,分為南北兩部分。南部有八角亭一座,方亭二座,假山上為三間小榭,前接爬山曲廊直通花園北部。花園中還有一部分館軒,均已翻建失去原貌,假山前之水池也經過近代改造。花園北部,東西為兩條長廊,北部為一座大廳,面闊七間,進深七檁前後廊,歇山頂,東西耳房各二間。廳前有假山大樹。整個花園雖有樹木、假山、水池、遊廊、亭榭,但經過多次改造,缺乏造園章法

花園部分南北長約60米,東西寬約40米。正房是坐北朝南五間大廳,卷棚歇山頂。廳前有一平台,主廳兩側配以耳房,左右有遊廊迴繞全園,正南最高點廊前突出卷棚小亭一座,與主廳南北遙對,小亭背倚界牆,前瞰水池。園內還有拈尖頂方亭兩個,中部西側的一座,亭前三面溪池環繞,池邊有精雕的漢白玉欄桿,大槐蔭敝,是消夏觀蓮之所。再向西南方向流經一座漢白玉石雕小橋,隱沒于山石之間。現存蓮園為中共中央機關刊《求是》雜誌的家屬宿舍。在2009年全國第三次文物普查北京地區普查中,蓮園已被列為文保單位。

蓮園成區域內孤品

蓮園蓮園

甲19號,連同西側的17號,是這條位於大方家胡同與南竹竿胡同之間,並與這兩條胡同平行的紅岩胡同僅剩的兩個院落。這條胡同原名真武廟胡同,“紅岩”之名取自上世紀六十年代的革命小說《紅岩》。
古建專家包世軒說,北京的私家園林多集中在西山一帶,而建在舊城內的私家園林很少,蓮園是其中一個。這裡曾和桂公府一起,是這一地帶的豪宅,現在,它也是這一地帶規模最大的四合院,因為周圍的四合院都已經拆完了。
在南端院牆外幾步之遙,即是一扇有著巨大立面的樓。“我們這個院以前一年四季陽光充沛,現在終年不見陽光,都被這幢樓給遮住了。”院內的居民抱怨道。除了東面臨街外,其他三面都是高樓。
此時,上午9點鐘的陽光,只能照到甲19號院落的北牆,北牆上有一扇緊閉的紅鐵門,通往北邊的院落,那裡即是北京建築學會古建園林1978年的《北京現存明清宅園調查報告》中記載的五間正房,坐北朝南,以前的廳前有平台一坐,高不足半米,長磚鋪地,植有松柏,形成建築到庭園的過渡地段,五間正房兩側有耳房,左右有遊廊相連。越往南走,地勢漸高。  

老園內再度“因地制宜”

蓮園蓮園

蓮園在解放後為鄧力群的住地,文革後鄧力群回京後依然住在這裡,只是當時北房已經住上了兩戶人家,後將這兩戶人家往南邊遷。在80年代時,為了安全起見,在蓮園中部砌起了東西向高牆,將蓮園一分為二。牆上挖了一個小門,供鄧力群閒暇時來花園中散步。而在牆砌起來之前,這裡是一條鋪滿鵝卵石的通幽小路。
北牆邊是文革後砌起的平房,位於中部偏西的那座尖頂方亭被嵌進一座平房裡。據資料記載,此亭亭前原是三面溪池環繞,小溪在亭北的一座假山處發源,折到亭東,匯而成池。再向西南方向流經一座漢白玉石雕小橋,隱沒于山石之間,給人以“流水悠悠遠去若無盡處”的聯想。流水早已乾涸,亭的東側蓋起的平房,也是文革後從北房遷過來的人家建的。
這座亭子的南側,正對著一座與它的建築形制一模一樣的尖頂亭,現在成為進門左手邊住家的雜物亭。兩隻院子裡的狗在院子裡打鬧,從亭子間追到後面加蓋的紅磚房———原本應該屬於遊廊的所在。
南院的中心有一個水泥砌成的圓形水池,在周沙塵編著的《古今北京》一書的老照片中,可以約摸看出圓形水池原先由大塊瓷磚鋪飾。據居民說,這裡原來種的是荷花,夏日可以消暑觀荷,後來將漢白玉石雕小橋拆了,它所對的西南向上的這座圓池子,也不知在何時砌上水泥,上面搭上了鐵皮圓頂,在裡面擺上了一張簡易桌球桌。寒風吹來,鐵皮圓頂上的雪屑被揚起,像是噪點,在陽光下一閃而逝。  

遊廊已經成為“危房”

“在被通知我們的住房是危房後,我們就搬走了。”現在住在大興的鍾文德老先生說的“危房”,即是甲19號東南部的假山上的遊廊的客廳部分。70年代從幹校下放回來後,鍾文德先生分得了這裡的兩間平房。為了不打擾住在北院的鄧力群的休息,不能使用水泵,沒有暖氣,鍾文德一家就自己生土暖氣,在這裡住了27年。就因為喜歡這裡的春花、夏月、秋實、冬雪、鳥啼、蟲鳴。
“我們住的遊廊下的假山上,原來有一個卷棚小亭,亭子上有一塊匾上面寫著‘樹德務滋’,我們將匾額揭下來保存了起來。小亭正好與北房南北遙遙相對,亭子原先就在現在的一塊被我們叫做‘劍石’的假山石旁邊,後來唐山地震後連同西邊的遊廊一起被拆了。而那塊匾額在拆遷中遺失了。”鍾文德回憶說。
現在的遊廊上擺滿雜物和木柴,透過緊鎖的窗戶看,原來的兩間小屋已經可以透過屋頂看見天空了。遊廊靠東牆上的漏窗,據說曾在其中安上舶來品電燈,並給漏窗罩上彩色玻璃。現今電燈和彩色玻璃都無處可尋,只剩下斑駁的漏窗。  

老住戶的老記憶

對於蓮園內的物事,鍾文德如數家珍:以前每次下班回家,他都從紅岩胡同17號西側的19號(已拆)門進院。進院後,是一排房子,裡面是一個小四合院。小院東邊有一扇門,可以進入現在紅岩胡同17號北邊的一個四合院,再從這個院子往東穿,就到了鄧力群住過的那個院子。在西府海棠、大棗樹、槐樹的掩映下,從北院的遊廊一直往南走,過小橋,沿著圓形水池,爬一小段兩邊假山豎立的蜿蜒小坡道回家……
“原來這幾進院子是有門將它們連在一起的,據老人說在解放前曾是四通銀行董事長的宅第,解放後這裡曾經是全國總工會為蘇聯專家準備的招待所。後來招待所停用,19號交給了中宣部使用,而17號則交給了交通部使用———”
鍾文德和周圍的鄰居回憶說,現在的甲19號曾是19號的一部分,17號北邊的那個院子(現為新鮮胡同18號)曾是《紅旗》雜誌的一個研究室的辦公地點,原來為《紅旗》雜誌副主編關鋒住所,文革期間關閉,現在的新鮮胡同18號的產權賣給了一個公司(該公司謝絕了本報採訪)。
而新鮮胡同18號東側的鄧力群原來的住宅,唐山地震後將東側遊廊、假山拆除了,在東側原來的遊廊部位,現在是一排仿古建築,往東開兩扇門,油漆未乾的大門緊閉,周圍居民稱向街的這一面是一所茶館。
送煤的工人終於來了,大媽敞開大門,讓工人將煤堆運到大門東側拾級而上的遊廊上。東南部的遊廊和假山,像是一幅圖卷的殘片,讓人據此推演整個蓮園的面貌。

民間記憶

大院子現在是“田”字形
●孟大爺,紅岩胡同17號住戶
我們家從1951年搬到17號這裡來住,這裡當時是交通部宿舍,我父親是交通部的職工,當時搬進這個院的有七八戶人家。我們17號北邊的那個院子曾是文革初期的“三大幹將”之一關鋒的住所。
我們搬來時,17號和甲19號兩個院子就已經隔開了,除去17號屬於交通部外,其他三個院子的所有權都屬於中宣部。因為不屬於一個單位,就用圍牆把這個宅子分成了“田”字形。

我們這個院子是從西南角開門,早先有看門的老頭,旁邊還有車庫,進門後院中間的地方有二道門,還有一個影壁,院落特別深。小時候我常和同院的孩子順著遊廊追鬧著玩,一直鬧到甲19號院子裡。那裡有一個很大的水池,裡面以前有噴泉,我們繞著假山玩躲貓貓。位於我們東邊的甲19號這個門牌號很怪,因為以前在我們院子西側還有四合院,西側原來是正宗的紅岩胡同19號。
好像老版《畫皮》發生地
●戴阿姨,原紅岩胡同甲19號住戶
我們家是文革結束後,從幹校回來搬到這個蓮園住的,當時是中宣部分給我們的房子。我們擁有永久使用權。
那時候院子也挺像樣的,有和頤和園一樣的長廊,紅閣綠座板,將大院圍成一圈,走一圈下來,不受雨吹日曬的,整個園林的景色都能細細看到。
以前園子裡種了好些樹,桑樹、槐樹、丁香都有,到夏天時整個院子被濃蔭蔭庇。後來我們又在院子裡種上了柿子樹、石榴樹,長果實了,就由小朋友隨意採摘。後來我們翻地種了向日葵和玉米,這裡的土地挺肥沃的,玉米長得又大又嫩,每天掰幾個玉米做早餐,還給鄰居親友送去一些嘗鮮,大家都很高興。
草木多,周圍也安靜,到了夜裡讓人有點害怕。我小兒子上中學的時候,看完電影《畫皮》後回到他的小屋裡,覺得這個園子跟電影裡似的,就抱著被子跟我們共度一夜。
我們住在南院的三家都是四川人,平時都很友好。鄧力群一家住在北院,見面也點頭打招呼。他雖然是高官,但也平易近人。我兒子在大學裡是團支部書記,為精神污染的問題,向他請教,鄧力群還為我兒子做了長談。

專家讀解

命名緣由和主人不詳
李僅錄,原東城區文化委員會文物所所長
我們在紅岩胡同要拆遷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蓮園這個文物資源了。這次我們將它定位為第三批區級文物保護單位,是因為它是一座特徵典型的私家園林,反映了當時的造園藝術,這在東城來說為數不多。
這座蓮園建造的年代比較早,據說在乾隆年間的《京城全圖》中就有記載它是一所規整的大宅院,但它現存的建築肯定建於民國時期。我們最終也沒有查到最初蓮園的命名緣由和主人。
據我們估計,這個院子西側是住人的地方,東邊蓮園是附屬的私家花園,私家花園後來被分為兩部分,南部就是假山、遊廊、水池、小亭等等,古典園林元素齊全。北邊的那部分,很大的五間正房,現在卻不是原來的面貌,進行了很大的改造,並朝東開了一個門。現存的四個院落中,南邊兩個院子算是公產,北邊的兩個院子應該已經是私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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