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山聖母

到金代,隋文帝女妙陽公主在蒼岩山出家的傳說已廣為流傳,最早的文字記載為金泰和年間《蒼岩山福慶寺石橋記》碑,較詳細地記述了妙陽公主出家到蒼岩山的經過。 而民間,最晚從宋代始,人們就相信“公主在此出家”――一個史無定論之說,祭祀崇拜並不視官家態度而變。 神是人造的,而民間的神,是按民間的意願幻化出來的。

在石家莊西部廣大區域西部,盛行對“蒼山聖母”的宗教崇拜,人們的道德觀念幻出一個行孝施善的聖母形象,成了這一帶人們虔誠崇拜的救世菩薩。從平原之地石家莊七里灣的蒼岩聖母廟,到平原山區交匯處的封龍山三皇姑廟,從太行深處的天桂山皇姑慶,到井陘蒼岩山福慶寺,祭祀崇拜的香火久盛不衰。而影響最大、最大代表性的當數蒼岩山的“蒼山聖母”崇拜了。
據考證,蒼岩山福慶寺創自民間,宋大中祥符七年(1014年―)宋真宗敕賜“福慶寺”之名。從宋初到民國每次修茸募化,能得60餘郡縣的捐助。而每年春秋廟月,近而冀中,遠達山西、河南、山東諸省香客不遠千里,跋山涉水,接踵而至。推其緣由,除了蒼岩山自然風光的奇秀引人之外,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山上供奉著“蒼山聖母”三皇姑。
三皇姑的來歷,雖系民間傳說,卻根深蒂固。早在宋代,當地就流傳著“昔有公主此出家”之說(見蒼岩山現存宋乾元元年《井陘縣大化鄉新修蒼岩山福慶寺碑銘井序》)。到金代,隋文帝女妙陽公主在蒼岩山出家的傳說已廣為流傳,最早的文字記載為金泰和年間《蒼岩山福慶寺石橋記》碑,較詳細地記述了妙陽公主出家到蒼岩山的經過。而民間流傳的公主出家記,經過歷代不斷完善修正,由最初妙陽公主為酬謝治癒痼疾而家蒼岩山的報善之舉,演化為不惜犧牲正身,獻出自己的手、眼熬制湯藥,療治長安城內患疾官民,包括自己的父親隋文帝。從此,公主便在這一帶行醫施藥,普救眾生。於是一個向善的人變成了行善的神。供奉她的廟字也多了起來,善男信女遍布方圓數百里,甚至千里之外。
到了元代,臨濟宗高僧普儀為福慶寺主持長老。到明代嘉靖年間,已傳十代。據嘉靖六年吏部尚書喬字撰書《蒼岩重修理工福慶寺記》碑載,寺中住持雖為臨濟一派,但“若其教法,別為一端”,與人療疾,借妙陽公主偶像行符水治病,已與臨濟宗大相逕庭。而到了清代嘉慶――道光年間,不得不將伏魔大帝請出殿,重祀公主。此間,井陘知縣言有駒考證,隋文帝並無公主出家,倒是《隋書?南陽公主傳》有斷帝女南陽公主削髮為尼的記載。此論一出,妙陽變南陽,又造出不少南陽公主路出家到蒼岩山的“仙跡”,而將面陽公主也升格為出則仙猴引路,行則身跨猛虎降妖除怪、行雲布雨、祛病除災、普濟眾生的西天菩薩。雖然南陽公主出家保處史無準確記載,但民間民眾心中早已樹起了一尊“神”,此時,寧可信其有,並不究其“確”。再加一些神仙姑“附體”之說騙財詐錢。一時連官員也相信了“蒼山聖母顯聖”之說,爭先朝山,頂禮膜拜,直達朝廷,光緒十九年(1893年)光緒帝竟然下詔,敕封為“慈佑菩薩”。
當然,清末官員朝山拜祀,皇帝不詔敕封,自有清末深刻的社會政治原因 而民間,最晚從宋代始,人們就相信“公主在此出家”――一個史無定論之說,祭祀崇拜並不視官家態度而變。出家公主在他們心中的形象,隨著時間的推延,幾經修正,終至盡善盡美,超凡脫俗,成仙成佛。這也從一個側面反映了民間崇拜祭祀活動經久不衰的動因所在。神是人造的,而民間的神,是按民間的意願幻化出來的。人們崇拜祭祀的偶像,是自己觀念的化身,從蒼岩山聖母崇拜,反映了石家莊人“向善”的道德趨向,是外表裹著封建迷信色彩的習俗觀念的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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