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搜尋第一條,是鳳凰歷史頻道的2012年5月15日的《老兵憶抗戰,刀劈槍刺木頭做成的日軍將領假人》、第二條是天涯論壇2011年4月23日的《訃告:抗日民族英雄李宗岱今日病逝,上香的涯友請進》。
1938年初,台兒莊戰役爆發。其間,在臨沂阻擊戰一場戰鬥中陣亡的486名將士,被掩埋於現在臨沂市河東區葛溝鎮(葛溝鎮原屬沂南縣後整建制劃歸河東區管轄 )西安樂村外的荒野中,這些陣亡將士,最小的十六七歲,最大的不過四十歲左右。如今,將士葬身地已是一片荒蕪的樹林,一條臭水溝居中穿過。臭水溝下,就有大量當年將士的忠骨,這場戰鬥實際上是台兒莊戰役中臨沂保衛戰的前哨戰,“目的是阻擊日本王牌師團板垣師團對進攻台兒莊的磯谷師團的策應,史稱葛溝阻擊戰。”
葛溝阻擊戰是一九三八年一至五月間徐州會戰中台兒莊戰役的臨沂保衛戰的一部分。李宗岱所在的連隊奉命駐守葛溝一帶。日軍先以騎兵進攻。他們並沒有急於進攻,而是等敵人沖近了,先打馬,待馬亂,再打人,將第一次進攻擊潰。日軍未能一鼓而下,便狂轟濫炸,連長陣亡,李宗岱替補了連長的位置,繼續與日軍戰鬥。
然我軍武器不占優勢,白天挨了些打,損失慘重。白天失去的,晚上搶回來。於是,李宗岱組織敢死隊二十多人的敢死隊,每個配五個手榴彈,提大刀,摸進日軍陣地,來了個出奇不意。短兵相接之下,日軍被打懵後退。敢死隊員們繳獲機槍檔案,回歸己營。看檔案才知道,他們偷襲的是日軍精銳的板垣師團的田野聯隊。此戰,敢死隊員七人受傷,無人犧牲。
後面的故事,其實與我們在各種書籍及新聞報導中看到的大同小異,兩軍又激戰數回合,日軍在大炮坦克掩護下進攻。而我軍不論是戰鬥人員還是伙夫都拿起槍刀,以血肉之軀抵抗敵人。遺書是早已寫好,都已抱定犧牲的決心。終於熬到援軍到來,戰鬥勝利之時,李宗岱的連隊,已只有二十多人了。
葛溝戰鬥結束,更艱苦的還在後頭。在之後的戰鬥中,李宗岱頭部中彈,搶救數天,撿回一條命,右眼卻永遠失明。再往後,他成為國民著名軍宣傳的典型;再然後,他沒有去台灣,再然後,文革受不衝擊和不公正對待,再然後,平反,並受邀參加各種紀念活動,受到中央領導接見——雖然身世沉浮,到底是活著並以九十三高齡壽終正寢——而新聞中他那些戰友們,在民間力量的努力推動下,在落寞幾十年後,才終於能得到承認,或將會有自己的紀念園了。
2015年
葬身荒野的486名台兒莊戰役將士將在不久以後得到妥善安葬——清明節前夕,齊魯網記者得到了一則遲來的好訊息——一座紀念碑和嶄新的陵園年內有望出現在將士們現在的埋骨處。
由齊魯網聯合山東商報等媒體共同發起的報導《486名台兒莊戰役將士埋骨荒野》引發多方關注,記者3日了解到,目前已有眾多社會人士願攜手齊魯公益聯盟獻愛心,486名台兒莊戰役將士或將妥善安葬。
“雜牌”血拚“王牌”,486名台兒莊戰役將士埋骨荒野
1938年初,台兒莊戰役爆發。其間,在臨沂阻擊戰一場戰鬥中陣亡的486名將士,被掩埋於臨沂市葛溝鎮西安樂村外的荒野中。
這些陣亡將士,最小的十六七歲,最大的不過四十歲左右。如今,將士葬身地已是一片荒蕪的樹林,一條臭水溝居中穿過。臭水溝下,就有大量當年將士的忠骨。
“他們也是有爹有娘的孩子,並且是為國家戰死的,現在這個情況看著心裡不落忍。”前年開始,村裡的老書記劉敬禮等幾位老人開始籌劃著名給這些將士立座碑,但限於經濟能力有限,墓碑遲遲未能建成。
對於臨沂保衛戰頗有研究的沂南縣委原黨史研究室副主任鄭國華向記者確認,這場戰鬥實際上是台兒莊戰役中臨沂保衛戰的前哨戰,“目的是阻擊日本王牌師團板垣師團對進攻台兒莊的磯谷師團的策應,史稱葛溝阻擊戰。”
從前年起,劉敬禮和村裡的幾位老人就籌劃著名能不能給這些將士們立塊碑。在這片沒有墓碑也沒有墳塋的荒野,“早年下大雨的時候,經常就有白骨從地里被衝出來。老人們都交代不讓孩子下溝摸魚,以防被骨頭扎了腳。”
當年清澈的水溝現已被污水充斥,片片忠骨掩埋其下。逢年過節,村里人都會來此燒燒紙,“有放孔明燈的,也順帶著給放一個”。
這些陣亡將士,最小的十六七歲,最大的不過四十歲左右。如今,將士葬身地已是一片荒蕪的樹林,一條臭水溝居中穿過。臭水溝下,就有大量當年將士的忠骨。
“他們也是有爹有娘的孩子,並且是為國家戰死的,現在這個情況看著心裡不落忍。”前年開始,村裡的老書記劉敬禮等幾位老人開始籌劃著名給這些將士立座碑,但限於經濟能力有限,墓碑遲遲未能建成。
近五百將士殉國 僅屍體就抬了四五天
按照村里老人們流傳下來的記憶,戰鬥發生在1938年的農曆正月二十五。
當天下午,中國守軍派出的海軍陸戰隊一部渡沂河進行搜尋偵查,在西安樂村以東的灌木林中與一個中隊左右的日軍遭遇。
占據有利地勢的日軍憑藉裝備優勢,從高處向中國守軍掃射,中國守軍漸漸不支,損失慘重,撤出戰鬥。
當晚,日軍陸續進駐西安樂村村外。
正月二十七,中國軍隊派出一個團的兵力對日軍進行阻擊。雙方激戰正酣時,日軍援兵從公路上乘卡車源源不斷地投入戰鬥,“先來了4輛,後又來了7輛,一共來了11輛車拉著日本兵。”
隨即外圍的中國守軍又對馳援的日軍實施了反包圍。“里三層,外三層,雙方就這么打了起來。”劉敬禮說,據村里上了年紀的老人回憶說,雙方第一次交火後,村裡的老百姓就全都跑光了,只剩下些老弱病殘以及不願離家的村民,但仍能聽到村里喊聲殺聲震天,“就是沒個人腔。”
這場慘烈的戰鬥持續了數個晝夜,幾乎沒有停息。
二月初,戰鬥結束後,逃離的村民陸續回到村里,發現整個村莊幾乎已經淪為焦土。“胡同的牆上噴滿了血,遍地都是死屍,慘不忍睹。光一個小院裡,就有三十多具屍體。據老人們講,光抬死屍就抬了四五天。”
劉敬禮說,回村後的鄉親們自發將陣亡的中國將士的遺體抬到村外大概一里遠的地方進行了掩埋。“一開始挖了一個大坑,但死的人太多了,坑很快就被填滿了。陸續又挖了兩個坑,用了18領秫秸箔搭蓋覆土才將所有的死屍埋完。”劉敬禮說,村民們一共掩埋了486具中國軍人的完整屍體,“這還不算那些被野狗撕咬的不完整的屍體。”
日軍亦傷亡慘重。老人們講,日軍傷亡大概在300人,“都被剁去一隻手帶走,余屍在村東角堆積成一堆焚燒了。”
“現在我們這還流傳一句順口溜,叫"西安樂,西安樂,鬼子死成垛"。”劉敬禮說。
“雜牌軍”死扛日軍王牌,一個連僅剩29人
村民口口相傳的戰鬥經過或許在細節上有所出入,但對於臨沂保衛戰頗有研究的沂南縣委原黨史研究室副主任鄭國華向記者確認,這場戰鬥實際上是台兒莊戰役中臨沂保衛戰的前哨戰,“目的是阻擊日本王牌師團板垣師團對進攻台兒莊的磯谷師團的策應,史稱葛溝阻擊戰。”
此次戰鬥,中國方面參戰部隊為龐炳勛的第三集團軍第四十軍野戰補充團一部、青島海軍陸戰隊一部。相比裝備精良的日軍,作為“雜牌軍”的龐炳勛部,武器裝備相當落後。
以血戰西安樂村的主力,第三集團軍第四十軍野戰補充團第二連為例,該連只有6挺輕機槍,步槍一半是民國初年製造的“漢陽造”,另外一半是清末製造的相當陳舊的“老套筒”。此外,作為西北軍,每名士兵還配有一把大刀。
戰鬥爆發時,時年20歲的山東棲霞人李宗岱是該連的一名排長,他是電影《血戰台兒莊》中敢死隊隊長的原型,於2011年去世。
老人生前回憶說,40軍補充團二連共170多人,任務是不惜一切代價阻卻日軍前進步伐。“鬼子先是大炮轟炸、飛機炸,再是騎兵往上涌,最後才是裝甲車、坦克掩護步兵進攻。眼見敵人騎兵沖向我們陣地,我對準馬頭一槍,鬼子摔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翻身,我衝上去又是兩槍。打退了騎兵,敵人的裝甲車和坦克蜂擁而上。沒有炮,士兵只能用手榴彈和炸藥包,有的來不及了,抱上炸藥包就與敵人同歸於盡。”在日軍的狂轟濫炸中,連長王景洲殉國,繼任者也相繼戰死或者受傷,作戰勇猛的李宗岱最後接任了連長。期間,有一個排的兵力對二連進行了增援。
缺乏重火力支援的中國軍人只能趁夜反攻。他們挑選了20名身強力壯的戰士組成敢死隊,身背大刀與手榴彈利用地形和夜色掩護,偷襲日軍陣地。甩完攜帶的手榴彈後,就與敵人展開白刃戰。敵軍陣腳大亂,向後潰退。這場戰鬥中,20個敢死隊隊員中除了7人受傷外,無一犧牲。
企圖南進的日本王牌部隊就這樣被中國的“雜牌軍”釘死在原地數日不能動彈。
當日軍發動第九次進攻時,二連幾乎已經無人可用,伙夫、勤務也都掄起了大刀。中國守軍利用牆邊屋角、斷壁殘垣,與敵爭奪每一寸土地。血戰持續到下午,戰鬥十分慘烈,中國守軍傷亡人數不斷增加,陣地岌岌可危。李宗岱命令殘存的兄弟們把槍枝砸爛,如果日軍上來了,拉響手榴彈,與日軍同歸於盡,堅決不做俘虜。“當時士兵只有幾十個人,所以他們一個個把家屬的名字、地址寫給我。戰士們說,我如果被打死了以後,幫我給家屬捎個信兒,告訴他們,告訴我娘,我是怎么死的。”
值得慶幸的是,隨著戰局形勢改變,這些家書沒能用上。固守陣地數日後撤出陣地的二連連同夥夫、勤務在內最後共餘29人。
埋骨地荒蕪不堪,當地村民想給修座碑
上世紀八十年代,作為西安樂村當時的支書,劉敬禮在當時縣裡組織的一次赴外地參觀中曾遇到過一位老人。“在濰坊青州附近,其他人都下車參觀了,我在車上沒下車。”劉敬禮說,這時候一位六十多歲頭髮花白的老人猶豫著靠近了他們的車。“他圍著我們的車轉了兩圈,然後拍了拍車玻璃。”劉敬禮說,“我下車以後,他問我車上寫的葛溝是不是沂水的葛溝。我說是,當時葛溝歸沂水縣。”“聽我說完,老頭看樣子就想掉眼淚。他接著問我是哪個莊,我說是西安樂村,當時他臉色就很不好看,很沉重了。”
老人說:“俺那年在你莊上打鬼子,死了相當多(很多)的人啊。那年我才十七歲。”
劉敬禮回答說:“是啊,俺也聽老人們說死了將近五百人,光有數的就是480多,還有些讓野狗撕爛了的就沒法說了。”
頭髮花白的老人臉色愈發凝重:“你那裡建烈士陵園了嗎?俺們跟上頭反映過,上頭說是給建陵園。俺們在那死了好幾百人啊!”
得知未建陵園的訊息,老人沉默不語,默默離開了。
劉敬禮說:“我到現在都記得,我問他打仗的時候害怕吧?他說,打的時候一點都不害怕,撤下來以後怕的要命啊,都是人啊。”
如今,當年這片埋葬著486具忠骨的地方已是一片蕭條荒蕪的小樹林。
一條水溝從中穿過這片沒有墓碑也沒有墳塋的荒野,“早年下大雨的時候,經常就有白骨從地里被衝出來。老人們都交代不讓孩子下溝摸魚,以防被骨頭扎了腳。”
當年清澈的水溝現已被污水充斥,片片忠骨掩埋其下。逢年過節,村里人都會來此燒燒紙,“有放孔明燈的,也順帶著給放一個”。
從前年起,劉敬禮和村裡的幾位老人就籌劃著名能不能給這些將士們立塊碑。
“這些也都是有爺有娘的孩子。死的時候都是十六七、最大不過四十歲。老人們講,抬死屍的時候,掉出來的本本上都寫著漢口軍校或者這兒那兒的軍校,看著也都是些學生,怪可憐的。”劉敬禮說,“將心比心,咱自家老人要是死在外面找不到,想想就覺得可憐。咱就是抱著個同情心想給他們弄上個碑,逢年過節的去祭拜祭拜,也算是個安慰,這些人都是抗戰英雄。”
“村里也很支持。只可惜村里經濟狀況不行,修稍微好一點的就修不起。”劉敬禮說,“要是能有熱心公益的給他們修修就最好了,要是實在沒有,俺幾個老頭就湊著出點錢給他們將就著修修。抗戰勝利都70周年了,怎么也得有個稍微像樣的墓地吧。”
《新周刊》創始人孫冕:英烈為國盡忠 子孫該有作為
《新周刊》創辦人孫冕則在得知相關訊息後,2日給記者打來電話表示:“整修墓地建紀念碑的資金我來募,抗戰將士的埋骨處是這個樣子,誰看了心裡都不落忍。”
2011年,孫冕開始接觸接觸到抗戰老兵這個群體,在看到這些曾經為國浴血奮戰的老兵,如今卻被遺忘在歷史的角落,孫冕多次在公開場合上淚流滿面,甚至被朋友們戲稱為“祥林爺”。同年他發動身邊的明星朋友,呼籲公眾為老兵們捐款捐物,為他們養老送終。
他的“養老送終計畫”持續至今,著名演員陳坤、鄧坤、高圓圓、姚晨、柯藍、沈傲君,歌手韓紅等人紛紛跟進持續不斷地獻出愛心。而以“關愛老兵、慰藉英靈、記錄歷史”為設立初衷的的關愛抗戰老兵公益基金一直是齊魯網、山東商報“尋訪山東抗戰老兵”活動的合作夥伴。數年來,與關愛抗戰老兵志願者山東團隊密切配合,已有70餘名我省抗戰老兵被找到並得到相關資助。
據此,三方將密切合作制定出詳盡的計畫和方案,在經過與當地相關部門協商後,力爭在抗戰勝利70周年之際將埋葬在西安樂村的將士忠骨妥善安置。
“英烈已經為國盡忠盡孝,我們就做子孫該做的事吧。”孫冕感嘆說。
山東籍企業家:我們有責任辦好家門口的事兒
山東省政協委員、北京匯泉國際投資有限公司董事長董方軍一直是“尋訪山東抗戰老兵”活動的合作夥伴,作為山東走出去的企業家,數年來他一直關注並致力於與抗戰相關的公益事業,並曾先後多次前往雲南騰衝國殤墓園。作為目前國內規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抗戰時期正面戰場陣亡將士紀念陵園,國殤墓園裡安葬著近萬名中國遠征軍的英靈。
“在那裡,我看到有部隊編號、有名字的幾千抗日陣亡戰士的墓碑沿山體而上,整齊排列在整個山頭,內心受到極大震撼。”董方軍說,自此,他許下心愿,希望能在緬甸為長眠異國的遠征軍將士修建一座紀念碑。“我們虧欠他們太多了。”董方軍說,雖然受制於現實條件,目前自己的這一願望還未能實現,但國殤墓園的“救贖之旅”在他心裡埋下了為抗戰老兵做些事情的種子。
2013年,山東商報、齊魯網聯合主辦的“敬禮,老兵——山東抗戰老兵影像展”上,董方軍現場捐資10萬元,助推“敬禮,老兵——山東抗戰老兵專項基金”啟動。
為抗戰將士所感動,為葬於西安樂村的抗戰將士的現實狀況所打動,在注意到齊魯網相關報導後,他專程給記者打來電話表示,對於修建相關祭奠設施所需費用,他同樣表示願意承擔,為安葬抗戰將士們提供一切條件。
“咱們門口的事情咱們必須辦好,我們有這個責任。”董方軍說。
一直關注省內抗戰老兵的兩位山東企業家山東泛華經貿有限公司總經理陳存民、山東賽控自動化設備有限公司總經理劉偉在看到報導後,亦表示願意承擔相關費用。兩人多次對多位陷入困境的省內抗戰老兵伸出過援手。
在他們看來,對省內健在的抗戰老兵進行幫助的同時,告慰為國捐軀的抗戰將士亦是職責所在。
山東省民政廳:對原國民黨人員墓地和紀念設施進行保護
去年年初的山東省政協十一屆二次會議召開期間,山東省政協委員北京匯泉國際投資有限公司董事長董方軍曾遞交《儘快改善原國民黨抗戰老兵晚年生活》的提案。
同年12月,山東省民政廳對於《儘快改善國民黨抗戰老兵晚年生活》的提案做出了詳細答覆,表示將在養老、醫療保障、醫療救助、住房等多方面在全省範圍內展開對原國民黨抗戰老兵的救助工作。
這意味著我省在相關救助工作方面走在了全國前列。
同時,在上述答覆中,省民政廳明確表示了對“與抗日戰爭中對日偽軍作戰犧牲的原國民黨人員墓地和紀念設施”保護工作的支持。山東省民政廳明確,上述墓地和紀念設施無保護管理單位的,由所在地人民政府民政部門組織進行維修改造和保護管理,褒揚為抗戰犧牲的原國民黨人員,加強愛國主義教育。
山東省民政廳的答覆對民間愛心人士及相關公益組織進行相關保護工作,同樣是種支持與鼓勵。
葛溝阻擊戰無名抗戰將士紀念園9月落成
2015年8月6日下午,臨沂市河東區湯泉區葛溝辦事處西安樂村南側一處空地前,幾位年過六旬的老人看著正在建起來的台兒莊抗戰殉國無名將士紀念園感慨萬千,“俺們全村人的心愿總算了了……”69歲的老支書劉敬禮說。
1938年初,台兒莊戰役爆發。其間,在臨沂阻擊戰一場戰鬥中陣亡的486名將士,被掩埋於現在臨沂市河東區葛溝鎮西安樂村外的荒野中。這些陣亡將士,最小的十六七歲,最大的不過四十歲左右。
劉敬禮老人面前的這塊空地曾是一片荒蕪的小樹林。77年前,西安樂村人曾親手將這486名抗日將士的遺體埋葬在此處。
儘管絕大多數當年參與埋葬將士的村民早日離開人世,幾乎沒有人還能完整地描述當時的慘狀,但西安樂村人卻對這些沒有留下姓名、無法返回家鄉的486名抗戰將士念念不忘,村裡的老人一直有個心愿,給這些將士立一座碑。
今年清明節前,一則“486名台兒莊戰役將士埋骨荒野,村民想給他們立座碑”的訊息經媒體披露後,在全國引起廣泛關注。長期為救助抗戰老兵奔走的《新周刊》創辦人孫冕、省政協委員董方軍等熱心人士專程趕到西安樂村,並決定為埋葬於此的486名抗戰將士修建墓園。
最終,包括省政協委員、企業家、社會知名人士、演藝界明星等眾多愛心人士的推動下,共募集善款180餘萬,國內著名建築設計師江寧及其團隊、著名雕塑家徐彬也現場勘查、設計,決定承擔無名將士紀念園、墓碑的設計及雕刻等工作。
今年7月7日,在全民族抗戰爆發78周年之際,台兒莊戰役殉國無名將士紀念園在西安樂村正式破土動工,葬身荒野的486名抗日將士終於迎來棲歇之地。
據劉敬禮老人介紹,台兒莊戰役殉國無名將士紀念園將於9月正式落成。建成後,紀念園也將成為一處重要的愛國教育基地。
經過近兩個月的緊張施工,位於臨沂河東區湯泉區葛溝辦事處西安樂村紀念園主體工程日前落成,紀念碑、人工湖等重要建築基本完工,紀念園將於9月18日正式開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