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生於特維爾省上沃洛喬克市一個工人家庭。俄羅斯人。4歲父親就去世了,她1924年參加共青團。1930年加入蘇聯共產黨(布)。1930—1933年和1935—1937年致力於共青團工作,1930—1931年任共青團庫爾斯克州克列涅夫斯克區委書記,1931—1932年任共青團費奧多西市委書記,1932—1933年任團克里木州委組織部部長。1935—1936年任共青團薩拉托夫航空技術學校政治部主任助理。1936—1937年任共青團中央青年大學生部督導員。1937—1941年在莫斯科羅蒙諾索夫精細化工學院學習期間當選為學院黨組織書記,1941年畢業於該學院。
衛國戰爭期間,參加莫斯科保衛戰。1942—1945年任聯共(布)莫斯科市伏龍芝區委書記。1945—1948年任聯共(布)莫斯科市伏龍芝區委第二書記。1948年畢業於聯共(布)中央高級黨校。1948—1950年任聯共(布)莫斯科市伏龍芝區委第一書記。1950年1月—1954年3月任蘇共莫斯科市委第二書記。1952年福爾采娃在蘇共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發言,並被選為蘇共中央候補委員。1952年,福爾采娃開始了對因扮演恰巴耶夫而出名的電影演員鮑里斯·安德烈耶維奇·巴布希金的批判。福爾采娃觀看了巴布希金的一次舞台表演,被巴布希金諷刺蘇共領導的表演所激怒。她在《真理報》撰文要求對巴布希金進行審查。這次批判促進了她的事業使她在蘇聯領導層站穩了腳跟。此後福爾采娃要求蘇聯所有電影製片廠和戲劇公司不得再安排巴布希金演出。) 在和她交情甚篤的尼基塔·謝爾蓋耶維奇·赫魯雪夫執政時,福爾采娃成為了莫斯科市委第一書記(1954-1957)。
1956年福爾采娃被任命為蘇共中央書記並當選政治局候補委員。她和謝列平在非史達林運動中對史達林的指責遠遠超過了赫魯雪夫,57年6月政治局會議上福爾采娃全力支持赫魯雪夫反對政治局的多數派(莫洛托夫、馬林科夫和卡岡諾維奇集團),在赫魯雪夫被多數派撤職之時,是她憑藉著在長期莫斯科工作,迅速拼湊了10個人要求就此事舉行中央全會,在被拒絕後,又說服朱可夫站在她那一邊,在兩天內就把130名中央委員中的107名空運到了莫斯科,最終完全扭轉了局勢。論功行賞,因此第二年她成為了政治局的第一位女性委員。國防部長朱可夫由於巨大的威望而使赫魯雪夫坐臥不安,終於在他訪問印度的時候以政變的方式解除了他的軍職,當朱可夫問道誰是他的繼承人的時候,被人告知是馬利諾夫斯基,朱可夫嘲諷的說了一句:“謝天謝地,我還以為是福爾采娃呢!”
她結過兩次婚,1935年她嫁給了一個飛行員,他們1942年生了一個女兒,但第二年她就聽說丈夫在前線有了新歡,這讓她傷心欲絕,1944年丈夫戰死在 蘇德戰場,結束了這段婚姻,她成了寡婦。1956年她又愛上了蘇聯駐南斯拉夫大使尼古拉·帕夫洛維奇·費留賓。福爾采娃利用周末出國見她的愛人的舉動了震驚了蘇聯領導層。費留賓和福爾采娃結婚,並被提升為外交部副部長,婚後他們定居在莫斯科,至此他們熱烈的關係才有所降溫。
1960年福爾采娃被任命為蘇聯文化部長。接下來的14年也就是所謂的福爾采娃時代,她對蘇聯文化產生了極大的影響,既有壓制的一面又有仁慈的一面。基本上解凍文學就發生在這個時期,由於她日益著力處理戲劇和電影事務,許多著名的演員和導演為了繼續自己的事業都設法鞏固和她的關係。不少文藝界人士私下稱呼她為“葉卡捷琳娜三世”,據她最親密的朋友(比如歌唱家柳德米拉·澤金娜)說,她那時也開始嗜酒了。她對芭蕾、鋼琴和電影都比較有興趣,保護教堂等古典建築,提議修建了1812年衛國戰爭紀念碑,但反感英美的流行音樂如披頭士之類的,福爾采娃1974年死於心力衰竭。被安葬在莫斯科新聖女公墓。生前曾獲四枚列寧勳章 。
生平
家庭
雖然卡佳·福爾采娃15歲進工廠做工,在織布機旁總共只立了兩年,但“紡織女工”的稱號一直伴隨她終生。特別是當她在文化部長任上時,假如她做出了某些不懂行的決定時,背後總有人會說:“喂,你想乾什麼,紡織女工?”福爾采娃1910年12月7日生於上沃洛喬克,她早年喪父。父親阿列克謝·加夫里洛維奇是個金屬工業的工人,第一次世界大戰初期死於前線。父親辭世後,她出現少有的恐懼感和焦慮的心情——害怕遭遺棄,害怕陷入孤獨。福爾采娃雖然已經長大了,但她感覺自己仍是年幼的孤兒,需要靠在強有力的男人的肩頭。表面上她一點也不向男人示弱,然而內心卻要尋求保護和依靠。在她的一生中母親馬特廖娜·尼古拉耶夫娜始終陪伴著她,這位目不識丁的母親沒有再嫁。母親性格果斷、剛毅,有著崇高的威望,女兒在母親面前不敢有絲毫的鬆弛和懈怠,這迫使她生活在快速、瘋狂的節律中。而什麼是使她獲得成功的代價呢?順從?勞累?還是願望的滿足?
愛情
大約有一年半的時間,卡佳擔任共青團科列涅沃(現為庫爾斯克州)區委書記,1931年調往費奧多西亞市擔任共青團市委書記。福爾采娃機智果敢,精力充沛,有著運動員般的體魄,完全符合時代的精神,她迷戀上滑翔運動,參加列寧格勒高等民用航空隊訓練班學習。在薩拉托夫,她邂逅飛行員彼得·比特科夫,竟然一見鍾情,兩人喜結良緣。在生命終結時,比特科夫承認,他一生中真正愛過的只有一個人——葉卡捷琳娜·福爾采娃。很快,新家遷往莫斯科。福爾采娃在全俄列寧共產主義青年團中央機關工作,畢業於羅蒙諾索夫精密化學工藝學院。只有一件事使幸福生活蒙上陰影——這對夫婦沒有孩子。但是,當1942年福爾采娃生下了盼望已久的女兒斯韋特蘭娜,而比特科夫突然離家出走並宣稱,早已跟另一個女人生活在一起。繁忙的公務幫助葉卡捷琳娜承受個人悲劇的壓力。同一年,福爾采娃在首都開始黨內職務的晉升。黨的伏龍芝區委第一書記彼得·博古斯拉夫斯基對她寵愛有加,不僅把她視為黨內同志,而且當做妻子,把她弄到自己的身邊。當博古斯拉夫斯基因世界主義案件被從崗位上撤下來並開除黨籍後,這段因工作關係而偶合的羅曼蒂克才宣告結束。
史達林逝世後一年,福爾采娃成為莫斯科的主人。後來她成為了蘇共中央主席團和書記處成員。是什麼把她抬舉到如此的權力高峰呢?當然,首先是她出眾的個人品質,同時也要歸功於她扮演自己的角色獲得成功。或許也不能不考慮領袖們對如此迷人的女子葉卡捷琳娜產生的好感——一個美麗的,雅致的,經常穿著流行時裝,梳著時尚髮式的女子。難怪在克里姆林宮的走廊里因為她的美貌人們管她叫馬爾維娜。她給人造成的鮮明印象——在會上發言不用稿子,說話流暢而又充滿熱情,能夠對意想不到的過失勇於承認,並悔悟認錯。當並肩跟男人在一起時,她明智地按女人的方式退居次要位置,以彰顯他人的人格尊嚴。葉卡捷琳娜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女性特質,渴望愛和被愛。
還在擔任黨的莫斯科市委第一書記期間,葉卡捷琳娜·阿列克謝耶夫娜結識了職業的外交家尼古拉·費留賓。人們認為他是個目空一切,任性的,沉溺於女色的人。新的戀情沖昏了她的頭腦。其實費留賓原是個有家眷的人,這並沒有使福爾采娃有任何顧忌或感到難堪。她沒有對他提出任何要求,也沒有對外界有任何隱瞞,雖然他們的羅曼史一時成為莫斯科議論的話題。在眾人眼裡,她很可能飛往布拉格或貝爾格勒,到費留賓身邊,因為他先後分別被派往兩地任大使。過了五年,當費留賓任外交部副部長時,他們結婚了。只是婚後才清楚地表明,這是完全不同性格的兩種人。費留賓習慣於要妻子投其所好,而且要求葉卡捷琳娜·阿列克謝耶夫娜絕對服從。在她具有領袖素質和地位的情況下顯然這是不正常的。但是她覺得,使丈夫感到幸福——這也是她的目的。她十分艱難地企圖博得他的好感。而尼古拉·帕夫洛維奇絕不能容忍妻子占據更高的地位。政壇
福爾采娃對男人的遊戲太容易激動,但是她仍然不得不陪他們玩下去。參加恣情作樂的節日酒宴,暢飲伏特加酒,傾聽粗魯的,有時是淫穢的笑話。而且在日常生活問題上,在男人社會中她也有不舒心的地方。哪怕是上廁所也不例外。女廁所在大樓的另一端。蘇共中央主席團在大樓里開會,她不得不走過長長的走廊去上廁所。但是有一次這卻幫了她的大忙。中央委員會部分成員蘊釀反對赫魯雪夫的密謀。富有經驗的政治家馬林科夫、卡岡諾維奇、莫洛托夫在一起集會密謀推翻他們的政治對手。許多第一書記的追隨者沒有出席這次會議。福爾采娃心裡明白,這個天平應該向哪個方向傾斜。她覺得這樣不公正。但是她該怎樣和利用什麼方法才能幫助赫魯雪夫呢?於是,當時福爾采娃要求出去方便一下。她知道她有足夠的時間而不被引起懷疑。她跑進自己的辦公室,開始打電話勸說相關人員來參加主席團會議。其中包括朱可夫元帥。朱可夫到來後當即宣布,沒有他的命令不準動用任何一輛坦克。陰謀破產了。赫魯雪夫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但是他沒有忘記朱可夫說過的話。過了幾個月他免除了朱可夫的國防部長職務。據說是因為朱可夫在軍隊中推行個人崇拜。實際上赫魯雪夫只不過是害怕他懷有異心。他也忘記了福爾采娃對他的效忠,最後出賣了她。在蘇共二十三大上,福爾采娃被清除出中央委員會主席團。這對福爾采娃來說真是晴天霹靂。費留賓夫婦沒有出現在晚會上——極度傷心的福爾采娃想就此告別人世。“她痛苦地稍微喝了一點酒,”——謝爾蓋·赫魯雪夫寫道“:她試圖切斷自己的靜脈,但是手顫抖了一下,自殺沒有成功。也許她根本沒有打算跟人間訣別,只不過是以女性的方式吸引人們對自己的注意,激起人們的同情,但是她的行為卻造成相反的效果。”
自我
她被下放為文化部長,從黨內功名的觀點看,這形同流放。但福爾采娃在這降職與失寵的時刻有另一種思考,她想到的是自己的輝煌——因為正是在這個崗位上,給她留下了許多不可磨滅的記憶:根據她的倡議,建設了盧日尼基體育館和芭蕾舞蹈學校的新大樓。由於她的鼓勵,在“同時代人”劇院上演了曾經被禁演的沙特羅夫的話劇《布爾什維克們》。根據她的批示,著名的塔甘卡劇院命名為蘇斯洛夫劇院。
福爾采娃是個與眾不同的人。“各種品格在她身上雜亂無章地交織在一起,”——戲劇家列昂尼德·佐林寫道: “似乎是一種悲觀失望的揮霍無度:善意待人而又閉口不談,帶有歇斯底里傾向的荒誕無稽而又有出乎意料的憐憫心、同情心,目光短淺與此同時又具有合乎情理的共同的感受能力,性格多疑,常常直言不諱地爆發……熱情好衝動,女性的力量無疑是無法體現的。顯然她的生活是不幸的。在她身上存在著淒涼的悲傷。某種強行分離和切割。但是與一切其他方面相比,首先是無法抑制的虛榮心。正是它把她徹底地毀了。她無法忍受失寵……”
死亡
1974年10月24日深夜,在阿列克謝·托爾斯泰大街,在福爾采娃和費留賓的住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許多無法解決的問題一股腦兒落到福爾采娃的頭上——關於即將發放養老金的訊息,關於獲得別墅的醜聞,關於費留賓另有新歡的傳言。孤獨淒涼的生活在等待著她。無論出於年齡還是其它考慮,她都無法接受哪怕是平靜的退休生活。“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也無論他們關於我說些什麼,我都要死在文化部長的崗位上。”她對自己的女友這樣說。那天晚上福爾采娃獨自待在家裡……半夜以後,尼古拉·帕夫洛維奇打電話告訴斯韋特蘭娜:“你媽媽沒了!”斯韋特蘭娜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她還跟媽媽通電話。突然的死去,是不是葉卡捷琳娜在清算自己的一生,還是痛苦到極點,心臟一下停止了跳動。這個問題永遠沒有答案 。
政歷
1952年10月—1956年2月為黨中央候補委員。1956年2月—1974年10月為黨中央委員。1956年2月—1957年6月為黨中央主席團候補委員。1957年6月—1961年10月為黨中央主席團委員。1956年2月—1960年5月為黨中央書記處成員。蘇聯第三至五屆和第七至八屆最高蘇維埃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