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尼亞舅舅[契訶夫名劇]

萬尼亞舅舅[契訶夫名劇]

《萬尼亞舅舅》是由契訶夫執導的一部劇情片,Irina Anisimova-Wulf、謝爾蓋. 邦達爾丘克、Dr. Mikhail Lvovich Astrov、Vladimir Butenko參與演出。該片講述的是小人物萬尼亞舅舅的平凡不平靜的生活。

基本信息

劇情簡介

俄國契訶夫作於1897年。鄉紳萬尼亞二十五年中放棄個人幸福,與外甥女索尼雅辛勤經營莊園,供養妹夫謝列布利雅可夫教授。但他終於發現妹夫只是個華而不實的庸才,他於激怒中槍擊妹夫,幸未擊中。最後在友人勸解下不得不與妹夫言歸於好。

演職員表

演員表

角色 演員 備註
Uncle Vanya 麥可·雷德格瑞夫(Michael Redgrave)
Prof. Alexander Serebryakov Max Adrian
Telyegin Lewis Casson
Marya, the mother Fay Compton
Yelena 羅斯瑪麗·哈里斯(Rosemary Harris)
Yefim Robert Lang
Dr. Astrov 勞倫斯·奧利弗(Laurence Olivier)
Sonya 瓊·普萊懷特(Joan Plowright)
Marina, the nurse 西碧爾·索恩迪克(Sybil Thorndike)

職員表

導演 契訶夫
編劇 契訶夫、Constance Garnett
原創音樂 Alexis Chesnakov
藝術指導 Sean Kenny
服裝設計 Beatrice Dawson

獲獎記錄

時間 屆次 獎項名稱 獎項內容 獲獎者 備註
1968 第20屆 艾美獎
最佳劇情類節目 勞倫斯·奧利弗 提名

創作背景

萬尼亞舅舅萬尼亞舅舅
在介紹該劇的時候,有一些說法似乎已成為定論,比如說這是一則“小人物的悲劇”,劇中的萬尼亞舅舅被視為一個“被侮辱與被損害”的小人物,二十五年來他默默地為教授做犧牲,奉獻了自己的青春,把自己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教授身上。結果發現,被自己崇拜和視為偶像的,不過是一個不學無術的騙子。在這種看法中,包含著一種潛在的道德批判,而且這種批判建立在劇情的基礎上,似乎很合理。它使我們在觀賞作品時,不自覺地順著它提供的思路,進入一種正/負的二元思維模式,把劇中人物分為正面和負面兩塊,賦予正面形象——萬尼亞以更多的同情,對其對立面——教授等予以更多道德上的貶斥,以道德評判取代審美判斷。而這對藝術作品來說,是致命的。因為它取消了藝術標準,使讀者停留在道德的層面上,阻斷了深層審美感受的達成。
如果我們排除這種慣性的思維定式的干擾,從劇情出發,從人物的情感世界和人物關係出發,就會進入作品深層,感受到它深入人心的藝術力量。它使我們不再停留在道德批判的層面,不再僅僅把它看作一個被損害的小人物的情感宣洩。
首先要質疑的是,教授有沒有騙萬尼亞?我們通讀全劇,沒有發現這種說法或者線索和暗示。被教授騙了,只是萬尼亞自己的感受。是他把教授當作了偶像,崇拜了二十五年。作為一個小人物,他的平凡的生活中需要偶像,需要偶像的光芒來照亮自己的生命,給自己的生命帶來光彩。而現在一旦發現教授不能承載偶像的重任,失落絕望之餘,自然就把一腔怨憤發泄在他的身上,對其冷嘲熱諷。教授本來就是一個庸人,從一開始就是,只是萬尼亞自己在二十五年以後才發現這一點。怪不得教授對萬尼亞態度的變化感到莫名其妙。他真的 覺得冤枉。
反過來說,萬尼亞把自己的生命價值和意義寄托在別人身上,又何嘗不可悲?夢總有醒的一天,萬尼亞的幻滅是遲早的事。而對於生活中的小人物來說,平凡的生活又常常使他們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在我國,大多是父母寄托在兒女身上)。這幾乎已成為他們的宿命。
萬尼亞舅舅萬尼亞舅舅
教授頭頂的光環的消失,對萬尼亞造成的最大的危機是,他的辛勤勞作失去了意義。他將被迫面對一種庸庸碌碌的生活。而他寄希望於教授,本來就是企圖擺脫這種生活,使勞作充滿意義,為自己平凡渺小的生存賦予偉大和不凡。人的生存瑣屑平凡,是夢想賦予其意義。對於萬尼亞來說,一旦失去意義,生活立刻變得無法忍受,所以才有了以後的種種絕望的舉動。
在全劇的意義系統的構築中,主要的一對矛盾為:有意義的生活/無意義的生活。前者的代表是追求生活中美和詩意的萬尼亞、醫生以及索尼亞,後者是安於庸常生活的教授和他的夫人還有教授的岳母、瑪里娜等。整個劇情的走向是一個從“有意義的生活”向“庸常的無意義的生活”的運動過程。那種庸常的生活最後統治了一切,萬尼亞和索尼亞還有醫生被迫去忍受。劇開場的時候,萬尼亞已經從“偶像夢”中“驚醒”,對教授冷嘲熱諷,而索尼亞尚沉浸在對愛情的幻想和渴望中。接著是她的愛情夢的破滅。這是雙重的夢想破滅。詩意和美失落了,留下的,是真實的人生,是人不願面對、但又無法不面對的那個沒有希望,沒有期待的現實——辛苦勞作,然後死去。劇中,萬尼亞和醫生,兩個面對平庸生存“威脅”的人,如同抓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忽然“發現”了葉連娜的美,他們試圖通過不顧一切地追求她來使生命獲得意義,重新找回逝去的青春,結果證明不過是一場徒勞的掙扎。教授無力承載萬尼亞的崇拜,久已安於日常生活的慵懶無聊的葉連娜又如何能承載他們的寄託?生活改變了一切。直到最後,萬尼亞和索尼亞也面臨著這種改變。對於久已適應它的教授和葉連娜來說,它是喜劇;而對於充滿渴望的心靈來說,它是悲劇。它意味著苦難和忍受。
萬尼亞舅舅萬尼亞舅舅
該劇最大的悲劇性不在於萬尼亞發現自己“受了騙”(姑且按他的理解這么說,其實在這種說法中本身就包含著自欺欺人),不在於二十五年生命的無意義,而在於“承受”。在於面對毫無希望的苦難命運,再去承受它。正是在這一點上,它體現著人類心靈的力量,它象徵著人類的命運。在清醒之後,在認清自己的命運以後,再去承擔這個命運,像以前一樣活下去,這需要多大的勇氣!要多么堅強的心靈才能夠承受!萬尼亞身上的悲劇性在於,他無法使自己安於平庸,使自己麻木,沉淪。他無法平息自己心靈的渴求。他無法變成教授或者是葉連娜,對生活的庸常熟視無睹。
當然,也許該劇尚未寫出的、更大的悲劇性在於:若干年後,曾經充滿渴望和追求的萬尼亞變成了另一個教授,一顆曾經充滿寄託的心靈終於寂滅。那是更其殘酷的。
萬尼亞舅舅萬尼亞舅舅
日常化是一種力量。它形成生活的慣性,潛移默化地改變著人們,使人們置身瑣碎無聊的生存中而不自覺,使人們安於流俗,喪失對生活意義和價值的追求。它使生命失去活力,失去想像,滿足於平庸和淺薄,只從中尋求些許刺激。對日常化生存的無意義以及巨大影響力的揭示,是這部劇真正的深刻性所在,它才是更本質意義上的心靈的敵人。正如劇中人醫生抱怨的那樣:“……除此以外,生活本身就夠多么無聊、愚蠢、叫人噁心啊……只是,感情有點麻木了,我什麼也不想要,對什麼事也不感興趣,對什麼人也沒有情感了……” 這樣一種生存使人喪失了激情,喪失了感覺,麻木、厭倦。正是在這樣一種背景上,萬尼亞的掙扎作為一種不甘平庸的對日常化生存的對抗,才具有了更深廣的悲劇意義。

萬尼亞真正喚起我們共鳴的,不是因為他是小人物,不是因為他是“被損害者”(這一點實際上已經不成立了),而是他的心靈,渴望著意義、價值和美的心靈,以及它不甘庸常生存的努力或者說是掙扎,還有在這個貌似平凡的小人物身上蘊藏著的高貴和美——是這些深深打動了我們。每一個不甘平庸,在日常生活中苦苦掙扎的人,都能從萬尼亞身上看到自己。我們悲憫萬尼亞和索尼亞,實際上是悲憫我們自己,悲憫著人類的命運。
整個20世紀,人類面臨著精神風暴的衝擊。價值體系、信仰的垮塌把人類從文化或意識形態的遮蔽中放逐,人類被拋入存在的虛空當中,被迫面對生存本身,面對意義缺失的困境。意義和價值的缺失——幾乎所有的20世紀的精神危機都可以歸結於此。種種精神上的失衡、變異,種種精神上的“症狀”,無不與此有關。直到今天,我們也沒有走出這場危機。而這些,都在19世紀末的這樣一部劇中得到了預示。這就是天才的契訶夫在《萬尼亞舅舅》中達到的高度。無怪乎西方將他的創作作為現代戲劇的三大起源之一。他確實無愧於這樣一種地位。

劇評

給《萬尼亞舅舅》所定的戲劇類型很得奇怪,叫做“鄉村生活即景劇”。並沒有肯定這是應該是悲劇還是喜劇。這裡的人物,依然像我們看契訶夫別的作品一樣,幾乎是真實的觀察的人物。“即景”這兩字,是十分恰到好處的。

劇本選段

第一幕
[花園。可以看見帶涼台的房屋的一部分。林蔭道上,在老白楊樹下,茶桌已經擺好。長凳,椅子。一張椅上放有吉他。離桌不遠,有鞦韆架。午後,兩三點鐘。天氣陰鬱。
[瑪里娜(虛胖,行動緩滯的老婦人,坐在茶炊旁邊。織毛襪),阿斯特羅夫(在她身旁,來回踱著)。
瑪里娜(倒出一杯茶來)哪,喝吧,小爺。
阿斯特羅夫(勉強接杯)不怎么想喝。
瑪里娜那就來點伏特加吧?
阿斯特羅夫不。我並不每天都喝伏特加的。況且,天又這么悶。
[停頓。
阿斯特羅夫奶媽。咱們認識了有多少年啦?
瑪里娜(思索)多少年?天!讓我記記!……你到這兒,到這一帶來,……那是什麼時候呢?……那時候,蘇尼奇卡的媽媽。薇拉•彼得洛夫娜,還活著呢。是在她臨死以前的兩個冬天,你來看我們來的。……說起來,那該有十一個年頭啦。(稍作思忖)唔,也許還不只……
阿斯特羅夫這些年我變多了吧?
瑪里娜變多啦。那時候,你又年青,又漂亮,現在,可老多啦。也不像從前那么漂亮。再說—你如今又愛喝這么一口酒。
阿斯特羅夫是的。……十一年光景,我已經變成另外一個人啦。為什麼原故呢?我的工作太勞累啦,奶媽。從早到晚,我老是東奔西走的,一刻兒也不得安靜,就是到了晚間鑽進了被窩裡,也還得時刻擔心,深怕又給拖了出來。給人家看病去。自從咱們認識以來,這么許多年,我沒有過過一天半天的自在日子。我能不老嗎?再說,生活本身就是沉悶的、愚蠢的、齷齪的。……這種生活就可以把你整個兒給陷下去。周圍看看,全都是些怪人,無論誰,全都是;在這種人裡頭生活,不到這么三年五年,不知不覺,一步一步,自己也不由得變得古怪起來啦。真是在劫難逃啊!(捻捻自己的長鬍子)咳。我已經長了多么一大把鬍子……多么傻頭傻腦的鬍子啊!我簡直變成個怪物啦,奶媽……可是,謝天謝地,我可還沒有變得太傻,我的頭腦還能管點兒事情,可是,感情已經有點兒麻木啦。我什麼么也不想要,什麼也不在乎,誰我也不愛……也許,除了你以外——我是愛你的。(吻吻她的頭)我小的時候,也有個跟你一樣的奶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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