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簡介
中文名稱: 菩提流志(佛經翻譯家)
梵文 Bodhiruci
姓:迦葉
原名:達摩流支(意譯法希)
性別: 男
朝代: 唐
籍貫:南印度人,出身婆羅門
平生事跡
12歲時從外道出家,學習數論學說,精通聲明、陰陽、歷數、地理、天文、咒術、醫方等。60歲時遇見大乘上座部高僧耶舍瞿沙,辯論服輸,遂改奉佛教。經過5年的專心學習,通達了三藏佛典,名聲遠播。唐高宗聞其名,遣使到印度聘請他來華。往返10年,至武周長壽二年(693年)法希才隨使者到達東都洛陽,其時高宗已經去世多年。
法希在中國受到了歷朝帝王的隆重優禮。武則天把他安排在洛陽佛授記寺譯經,為他配備了自印度聘來的譯經助手擔任梵文語言和經義的研討和宣譯工作,又配上中國義學名僧擔任筆受、綴文、證義等工作。在這裡法希譯出了《佛境界》、《寶雨》、《華嚴》等經。唐中宗時,他轉到西京長安,安頓在崇福寺,開始大部頭經典《寶積經》的編譯。這一事業歷時7年,至睿宗先天二年(713年)才譯完。自此之後,擱筆不譯,專心禪觀修行,於玄宗開元十五年(727年)謝世,據說享壽156歲。玄宗贈給他鴻臚卿的稱號,謚曰開元一切遍知三藏。葬事由皇家操辦,一切務從優厚。下葬時用鹵簿羽儀、幡幢花蓋導引,送葬者觀光者闐塞道路,僧史嘆為前所未有的盛事,歸美於菩提流志的道尊德貴。
菩提流志在佛學上的最大貢獻是譯經,在華共譯經53部,121卷。其中《大寶積經》的編譯成功最值得稱道。此經共49會,各會可獨立成篇,全書類似叢書體裁。往昔玄奘法師曾攜來梵本,並曾譯出其第十二會,稱為《大菩薩藏經》。玄奘法師晚年譯完《大般若經》之後,助手和弟子們殷勤請他續譯《大寶積經》,但奘師只譯了數行,自知氣力已衰,不能勝任,只得停筆。菩提流志繼承奘師未竟事業,採取靈活的辦法,凡舊有譯本的各會,經過勘同認為譯文質量好的,便收入編內;譯文質量存在問題的,加以補譯修訂再收入編內;完全沒有舊譯本的,他才著手新譯。計他新譯的共26會39卷。譯時得到皇家的大力支持。神龍二年(706年)開題之日,中宗皇帝親臨大內佛光殿法筵,親自筆受經旨。文武百官侍坐,妃後同觀。此後睿宗登基,亦曾至法筵親自筆受。譯場配備的中印僧俗助手,都是一時精英人才。著名文人徐堅、盧粲、盧藏用、王縉等參加了譯事,負責對譯文加以潤色;而宰相陸象先、魏知古等任監譯。睿宗御製的序文標於經首。由此可見朝廷對這一譯經工作的重視,譯經質量也因此得到充分保證。時人和後人對這一部譯經給予了很高的評價。如玄宗朝洛陽令徐鍔撰寫的《大寶積經述》,讚揚此經譯得“大乘章句,義不唐捐;小品精微,拯無遺溺。能事畢矣,佛何言哉!”
但菩提流志享有大名,備受最高封建統治者優寵,卻不完全由於他的譯經,更多的是靠他善於配合統治者的政治需要,借譯經為統治者服務。最典型的事例,當數他在《寶雨經》的譯文中加進了一段佛遣東方日月光天子現女身統治世間的內容,略曰:“爾時東方有一天子,名日月光,乘五色雲,來詣佛所……佛告天曰:‘……天子,以是緣故,我涅槃後,最後時分,第四五百年中,法欲滅時,汝於此贍部洲東北方摩訶支那國,實是菩薩,故現女身,為自在主,經於多歲,正法教化,養育眾生,猶如赤子,令修十善,能於我法廣大住持,建立塔寺;又以衣服、飲食、臥具、湯藥,供養沙門……”這一日月光天子現女身為自在主的時間是佛死後的第四個500年,即佛逝世1500年後;地點是印度東北方的支那國,即中國。意思說得這么具體明白,雖然沒有點出姓名,誰都知道是指武則天應為女皇。怪不得武則天見到新譯《寶雨經》後得意非常,在一篇文章中炫耀自己前世積下功德,叨承佛記,金仙降旨,《大雲》之偈先彰,《寶雨》之文後及。一些御用文人也把《寶雨》經文作為武則天上膺天命應為女皇的靈驗大加宣揚,如宰相李嶠在一篇文章中說:武則天“象藏秘籙,禎符郁乎《大雲》;登跡乘時,靈應開於《寶雨》。受先佛之付囑,荷遺黎之負擔……”
《寶雨經》的這段內容對於武氏篡唐立周,當穩女皇幫了大忙,但實際上舊譯《寶雨經》並無這樣的文字。在菩提流志之前,《寶雨經》已經有過兩種漢譯本。一是梁天監年間扶南(今高棉)僧曼陀羅仙所譯的7卷本,一是陳朝扶南僧須菩提所譯的8卷本。這兩種譯本都沒有日月光天子現女身為國王的說法。新加坡的這段文字完全是菩提流志杜撰出來的。
前此,洛陽有一批和尚偽造了《大雲經》和《大雲經疏》,盛言有一位女菩薩當王國土,得轉輪王,為武則天登基做皇帝提供了理論根據。這些僧人受到武則天的嘉獎,賜爵縣公,又賜紫袈裟、銀龜袋,佛教也因而被提升到道教之上。如今菩提流志又通過杜撰的經文為武則天當皇帝提供了新的根據,當然他也無例外地要受到武則天的優禮和獎賞。菩提流志意譯為覺愛,這個名字就是奉武則天的聖旨而改的。不過,菩提流志的做法比那批偽造《大雲經》和《大雲經疏》的僧人巧妙,故那批僧人的逢迎拍馬面目很快為人識破,在僧史上留下了醜名,菩提流志則當中宗復辟之後繼續備受諸帝寵遇,在僧史上也保住了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