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提要
對莊子的生平、地位和影響作了簡要介紹,重點闡述了莊子的哲學思想,揭示了莊子思想齊生死、等物我、
泯有無的哲學魅力,以及莊子散文汪洋自恣、放筆詼諧、諔詭誘人的趟逸神采,並摘取了《莊子》一書中的成語典故,逐一作了詮釋。目錄
一、莊子其人其書及其時代
(一)莊子及其著作
(二)莊子的時代
(三)莊子的學識
(四)莊子的境界
(五)莊子的文化地位
(六)莊子對後世的影響
二、對於人生與幸福的最高追求
(一)更多、更大、更強——“小大之辯”
(二)對更多、更大、更強的否定——“逍遙”
(三)彼此平等——“彼是方生之說”
(四)萬物平等——“齊物”
三、人婁屬於大自然所有
(一)對於物性的充分關注——莊子論“物”
(二)突破時空框架的思維模式——莊子的“宇宙”概念
(三)關注天地目月的運動——“天運”
(四)“神秘”的宇宙起源——“渾沌”
(五)天地萬物如何變化——“白化”
(六)與人文相反的概念——“自然”
四、如何突破生與死的局限
(一)珍重自己的身體——“養生”
(二)懂得生命的意義——“達生”
(三)領悟生死的變化——“生死一體”
(四)形體不全而道德達於內心——“德充符”
(五)遵循自然的生滅法則——“安時處順”
(六)恬淡無為是最大的快樂——“至樂”
(七)超越形體和感官的局限——“心齋”
(八)遺忘仁義和禮樂——“坐忘”
(九)忘記了自身的存在——“身如槁木,心如死灰”
(十)生不聞道,不如不生——“哀莫大於心死”
五、對人類任意妄為和社會不平等現象的批評
(一)人情的惡性膨脹——性情分離
(二)人性的異化失真——“人道”
(三)天人合一的暢想——“真人”
(四)政教合一的寄託——“聖人”
(五)上古純真的追憶——“至德之世”
(六)社會文明的弊端——“倒置之民”
(七)個人的處境與對策——“與世同波”和“安之若命”
(八)由絕對的“無”達到無限的“有”——“無用之用”
(九)與世偕行,與時俱化——“處乎材與不材之間”
六、抽象思辨的純理性殿堂
(一)天地萬物產生的本原與現實世界存在的理由——“道”
(二)養育、成就天地萬物的功用體現——“德”
(三)將存在的事物可以區分為抽象與具象兩類——“形而上”與“形而下”
(四)絕對同一的抽象概念——“有”與“無”
(五)“無”可以成為“有”,“有”可以成為“無”——“有生於無”
(六)只有人類的無為,才有天道的無限作為——“無為而無不為”
七、天下文章大手筆
(一)放筆詼諧——天下不可與莊語
(二)矛盾永遠——擅長設問的技巧
(三)夢中世界——亦真亦幻的奇思
(四)梁濠之辯——由直覺直接判斷
(五)渾沌之死——使寓言成為一種文藝
(六)精彩紛呈——思想的“繞口令”
(七)說不可說——誰能道破天機?
八、神州哲學第一宗
(一)用特殊的語言作特殊的闡述——“三言”
(二)依賴“道”而不依賴語言——“言如風波”
(三)“道”不能通過語言加以描述——“得意忘言”
(四)超然灑脫——生死不足以掛懷,利祿不足以羈絆
(六)出神入化——技兼於道,道進乎技
(七)飄然遠引——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
(八)在境界中獲得永恆——不足以喪存與不足以存存
(九)見識之高與體道之妙——儒家對莊子的評價
九、成語典故擷英
(一)東施效顰
(二)朝三暮四
(三)以管窺天
(四)邯鄲學步
(五)望洋興嘆
(六)貽笑大方
(七)坎井之蛙
(八)莊周夢蝶
(九)大而無當
(十)大有逕庭
(十一)大惑不解
(十二)虛與委蛇
(十三)超軼絕塵
(十四)空谷足音
(十五)越俎代庖
(十六)捉衿見肘
(十七)呆若木雞
(十八)相濡以沫
(十九)蒿目時艱
(二十)薪盡火傳
(二十一)運斤成風
(二十二)遊刃有餘
(二十三)躊躇滿志
(二十四)莫逆之交
(二十五)內聖外王
(二十六)塵垢秕糠
(二十七)盜亦有道
(二十八)白駒過隙
(二十九)人生如寄
(三十)失之交臂
(三十一)萬世一遇
(三十二)曳尾塗中
(三十三)鳳棲碧梧
(三十四)人世難逢開口笑
(三十五)偃鼠飲河,不過滿腹
(三十六)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
(三十七)神奇化為臭腐,臭腐化為神奇
後記
書摘
同樣應該,同樣不應該。同樣不應該,同樣應該。
莊子是說,表象上對立的彼此雙方同樣都沒有依據,也同樣都有依據,此方的成立正是因為有彼方的存在,彼方的成立也正是因為有此方的存在,彼此雙方相互因依而存在。(四)萬物平等——“齊物”《齊物論》的第二個概念是“齊物”,這是莊子思想的主要概念之一。
“齊物”是萬物齊一的意思。莊子認為,不僅是彼此雙方平等,所有存在著的事物全都平等。
既然量上的大小不能作為衡量事物存在意義的標準,事物各自所遵循的原則就更加不能作為衡量事物自身以及其他事物的標準。莊子認為,有一個超越了度量關係的絕對標準,就是“道”,只有從“道”的角度觀察,才能使萬物“道通為一”,這樣一種觀點就叫做“齊物”。
特別是莊子所處的戰國時期,百家競作,“天下大亂,道德不一,多得一察焉以自好,譬如耳目鼻口,皆有所明,不能相通”(《天下》),“天下之治方術者多矣,皆以其有為不可加矣”,“故有儒墨之是非,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齊物論》)。由於諸家各持一說,互相非難,產生了是非的淆亂和道術的分裂。戰國的時代,不僅政治上需要統一,學術上、言論上也需要統一。
於是莊子提出,事物各自所遵循的原則,都不能作為衡量事物存在意義的標準。這是因為:
第一,究竟有沒有是非的分別,彼此二者不能互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