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彌撒

莊嚴彌撒

《莊嚴彌撒》、《C大調三十三首鋼琴變奏曲》以及作曲家的最後三首鋼琴奏鳴曲(第30、31和32號)是貝多芬這一時期的代表作。其中的《莊嚴彌撒》更是前後花了4、5年時間創作才得以完成。而且這部作品誕生的時候,距離貝多芬去世只有三年光陰。似乎作曲家已經提前預知了死神的來臨,因此寫下了這部具有神聖意義的宗教音樂作品。

在不同指揮的棒下,貝多芬的“莊嚴彌撒”有不同的樣子。
不過有一點是相同的,幾乎沒有指揮把它當作宗教作品來表現。它是一部宏偉的帶人聲的大型交響曲。在上個世紀,優秀的唱片一直在出現,托斯卡尼尼、波姆、卡拉揚、加丁納、赫魯維格等等,都是最好的版本。克倫佩勒的錄音也可以擠身這個行列。他這個晚年的錄音,指揮的速度更緩慢和莊嚴,絲毫沒有一絲的廉價的感情和糜俗,仿佛是用一塊塊大理石壘出一座教堂。可惜,當時的演唱陣容不算最好,也不是在最好狀態。有點可惜了克倫佩勒的指揮。
宗教音樂長久以來就是很多音樂家爭論的中心。其實問題的核心是,怎么樣的音樂才是“真正的宗教音樂”,究竟宗教音樂是應該回歸到16世紀特倫托宗教會議後,帕萊斯特里那那種清澈的彌撒曲模式,還是應浪漫主義的要求,帶上更多作曲家個人的色彩。這反映了宗教音樂的兩種側面,一方面,它是宗教儀式的產物,唱詞有限定的來源,內容是重演教義,還要帶有陶冶教區民眾的功能。另一方面,它又要滿足作曲家本人的表達願望。這是很困難的,但是宗教音樂並未因此而貧產。各個時代都有傑作。而貝多芬的《莊嚴彌撒》無疑就是這些傑作中的一部。它模糊了那兩種針鋒相對意見之間的界限。
魯道夫大公爵,由約翰·巴提斯·蘭匹(Johann Baptist Lampi)繪製。1819年,貝多芬的學生兼贊助人魯道夫大公爵被封為奧爾默茲大主教。貝多芬獻給了後者很多作品,包括第4,5號鋼琴協奏曲,《槌子鍵鋼琴奏鳴曲》,還有《B大調“大公”三重奏》Op.97。在1818年,貝多芬就開始為他的登位創作《莊嚴彌撒》Op.123。但是這部作品要等到4年之後,才交到魯道夫手上。首演則要到1824年4月7日,而且是在聖彼得堡,稿件是由貝多芬的一位貴族朋友格雷卿夫人送去的。而在貝多芬生前,維也納只上演了其中的三段,而且不是在教堂場合,而是與《第九交響曲》一起的音樂會場合。貝多芬開始的時候並沒打算出版《莊嚴彌撒》,而是將之獻給歐洲各大皇室。普魯士國王,沙皇,法國和丹麥的國王都認購了一份。路易十八1824年還制了一枚貝多芬金幣送給他。根據辛德勒的描述,貝多芬雖然並沒因這枚金幣有多大的好轉,但是卻深深以此金幣為榮。但到了1827年4月,《莊嚴彌撒》還是出版了。全歐洲各音樂中心訂購抄本數達200份以上。對作品的這種熱烈反響,可以看出當時歐洲對該類型作品的訴求。但開始時作品的上演的次數不多,就算難得有一次,也是節選。直到19世紀中,《莊嚴彌撒》的演出才開始變得頻繁起來,但很少是出自宗教場合,而是音樂會形式居多。其實作品自誕生起,已受到多方讚譽。而貝多芬多次在談話和信中提到,《莊嚴彌撒》是自己最偉大的作品。而辛德勒則寫道:從創作一開始,他(貝多芬)就一脫老朋友印象中的那副精神面貌。我得承認,此前與此後我都再沒見過貝多芬顯出1819年時這般超凡脫俗之氣。
全曲除了《慈悲經》使用希臘語外,其他篇章用的是拉丁語。這部彌撒較之以1807年的《C大調彌撒》顯得更宏大。而貝多芬對歌詞的處理顯得非常特別。在《信經》(Credo)中,當音樂進行到歌詞“從天堂降臨”時,樂聲下沉。而在“飛入天堂”處則顯得神采飛揚。“化為肉身”一句來臨時,音樂又顯出神秘的色彩。《聖哉經》里的獨奏小提琴如此輕靈飄逸,仿似天使走過。《莊嚴彌撒》的題詞“出自心靈,但願能到達心靈”也成為了維也納愛樂樂團的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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