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圃

苗青圃,出身於1916年1月遼寧省鐵嶺縣,國民黨,國民革命軍陸軍少將。

簡介

姓 名:苗青圃
學 籍:黃埔軍校十二期炮兵科
字 號:無
黨 派:中國國民黨
籍 貫:遼寧省鐵嶺縣
軍 銜:國民革命軍陸軍少將
生 卒:1916年1月-
軍 職:甘肅省軍管區司令部參謀長兼武岷警備司令部參謀長

黃 埔 檔 案

1916年1月,苗青圃生於遼寧省鐵嶺縣崔山屯。
1935年,苗青圃考入黃埔軍校12期炮科。
1938年2月-1941年3月,苗青圃先後任第14集團軍第9軍軍部少尉副官、特務連中尉排長、上尉參謀、少校侍從參謀等軍職。
1941年4月-6月,苗青圃任職洛陽第一戰區長官部少校侍從參謀。
1945年2月-8月,苗青圃任職第五戰區長官部副官處第二科上校科長、漢中軍官隊上校隊員。
1949年4月-9月,苗青圃任職甘肅省軍管區司令部少將參謀長兼武岷警備司令部參謀長。
1949年10月,苗青圃在成都參加黃埔軍校23期特科總隊起義隊伍起義。
1967年,苗青圃被打成“歷史反革命”,專案審查12年。
1974年,苗青圃任職平反。
1982年12月-1999年9月,苗青圃任職創辦由民盟北京市委主辦的北京市長征職工中專,任常務副校長。

苗青圃與郝柏村

看見坐在一樓大廳里的苗青圃,台灣前“行政院長”郝柏村笑了,他伸出手打了個招呼。苗青圃也三步並做兩步走上前來,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他們已經64年沒有見面了。時間催人老,但已經滄桑的面容上仍依稀有往日模樣。1935年,他們同在黃埔軍校(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12期炮科就學;1949年,他們做了不同的選擇,還是中校的郝柏村去了台灣,已是少將的苗青圃則將入台證置之一旁,向共產黨投誠。
苗青圃在1944年被郭寄嶠上將收為義子,郝柏村在若干年後成為了郭的女婿,同窗誼之外,又多了份親情。2001年6月24日,他們見面的這一天,郝柏村已從台灣“行政院長”的位置退下,並和林洋港搭檔參加了一場不成功的“總統”競選;苗青圃也早已走出政治審查的陰影,獲得平反。
他們在王府飯店的一樓餐廳共進早餐,除了雙方的親屬外,還有一位國台辦的官員作陪。苗青圃花了很長時間描述當前大陸的變化,談到社會日漸開放民主,也希望郝柏村能為兩岸統一盡力。
半個世紀前的國共內戰,為現實留下一個巨大傷口。苗青圃還記得抗戰初期國共間那次短暫的合作,歷史給了人們足夠的教訓,他在等待傷口早日復原。

1935年夏 苗青圃向張學良遞請願書參軍

“九一八事變後,張學良得了個不抵抗將軍的稱號。他老是認為對不起我們,我們有什麼要求他都答應”
1931年,“九一八”事變爆發,苗青圃開始體味到失 家、失學的滋味。他16歲那年,流亡到北平(現北京),就讀於張學良創辦的東北中學。
東北中學設在北平西單皮庫胡同,苗青圃和其他400多名流亡學生一樣,穿軍裝戴軍帽,享受免費的食宿和衣物。學校實行軍事化管理,還配有七九步槍、重機槍、輕機槍和手槍,供學生軍訓操練時使用。
在苗青圃快高中畢業的時候,日軍開始侵入華北,並與國民黨當局簽訂了《何梅協定》。在這種情況下,張學良把東北中學遷到了河南省信陽雞公山,他們開始再一次的流亡。苗青圃說,“流亡到雞公山以後,大家義憤填膺,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更無心學習了。”
1935年夏,張學良到東北中學看望學生。苗青圃和其他20多名學生,一心想上戰場打鬼子,就派了一個代表,當眾向張學良遞了請願書,要求參軍。張學良將請願書遞給秘書,讓他向黃埔軍校舉薦。苗青圃說,“九一八事變後,張學良得了個不抵抗將軍的稱號,大家都罵他。他對東北流亡學生覺得慚愧,老是認為對不起我們,我們有什麼要求他都答應。”
通過初試、複試後,苗青圃被黃埔軍校(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錄取。在他的記憶中,那一期有3萬多報考者,黃埔軍校只錄取了640人。在黃埔軍校12期炮科就學的過程中,抗戰全面爆發,日軍在1937年11月攻克上海後,迅速進攻國民政府首都南京。當時在黃埔軍校學習的第11、12和13期學生,紛紛向學校請纓,要求提前畢業上前線抗日。學校在西遷的過程中,也加緊訓練。苗青圃所在的12期入伍生,提前半年在湖北省政府大禮堂舉行了畢業典禮。
1938年1月25日,苗青圃接到命令,他被分派到抗日前線山西臨汾第14集團軍衛立煌部。3月,他和同學王振奎由武昌乘火車到了晉陝豫交接處的軍事重鎮潼關,在第14集團軍總司令部留守處報到後,辦理了前往臨汾的手續。剛剛趕到運城,就碰上由臨汾退下來的14集團軍總部人員,他們說臨汾已經失守,“衛老總”已經帶領部分人員西渡汾河進入呂梁山區。
折回潼關後,留守處處長要他們趕到陝西韓城待命,等待第14集團軍參謀長兼第9軍軍長郭寄嶠將軍。3月底的一天中午,一輛黑色小臥車和一輛吉普車出現在韓城的大街上,一直開到一所學校內。韓城很少能看到小臥車,苗青圃和王振奎尾追到學校,才知道這裡駐紮著第9軍軍部20餘人,剛才進來的小臥車內坐著的是郭寄嶠將軍。
苗王二人出示證件,說明來意後,郭寄嶠馬上接見了他們。了解了基本情況後,郭寄嶠就下令給人事部門,把苗青圃留在第9軍軍部,王振奎則被委派到第14集團軍總部參謀處,兩人均為少尉。苗青圃說,“按照國民黨軍隊規定,軍校畢業後要做準尉見習官一年。郭軍長馬上把我們委為少尉,可見他對軍校學生的重視。”
在韓城住了一夜之後,郭寄嶠即乘車離去。苗青圃則留在韓城待命。

1938年4月 苗青圃陪同衛立煌赴陝北訪問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歡迎的口號連續不斷。這是苗青圃這一生遇到的最熱情的接待場面
4月初,第9軍軍部駐韓城人員接到郭寄嶠電報,奉命趕往陝北延川縣境黃河渡口延水關。
當時正值國共第二次合作期間。1937年8月,紅軍主力部隊改名為國民革命第八路軍,簡稱“八路軍”,同年9月11日,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又命令八路軍改為國民革命軍第18集團軍,朱德為第18集團軍總司令,總部就駐紮在陝北。
苗青圃說,進入陝北,最引人注目的是,每一個村莊的路口都有手持紅纓槍的民兵在站崗放哨。哨兵檢查了他們的證件後,立刻有人將他們帶到專門的接待站。接待人員很客氣地安排了他們二十餘人的食宿。第二天,把他們雇的馱行李的馬匹及民夫打發回韓城,另外安排了託運,還派了一個嚮導帶路。
到達延水關一周后,衛立煌和郭寄嶠就帶領總部各處部分人員及特務營趕到了這裡。在延水關,衛立煌接到蔣介石的通知,要他到洛陽開會。在回洛陽的途中,衛立煌去了一次延安。
第18集團軍屬第二戰區序列。而衛立煌在1938年2月,剛剛被任命為第二戰區副司令長官,第18集團軍是他轄下的一支部隊。
苗青圃記得,4月17日天剛亮,衛立煌、郭寄嶠即率領部分官兵乘車前往延安。三輛小臥車、兩輛吉普外加十五六輛大卡車,在延水關民眾熱烈的歡送聲中,浩浩蕩蕩上了路。苗青圃也在陪同人員行列。
在距離延安十多公里的地方,苗青圃就看到路邊剛剛貼好的紅綠紙張,上面寫著“歡迎衛副司令長官”、“加強國共合作,一致抗日”之類的標語。再往前走五六公里,遠遠就看到馬路兩旁排列著歡迎的隊伍。汽車剛剛進入歡迎隊伍的視線,立刻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歡迎的口號連續不斷。這是苗青圃這一生遇到的最熱情的接待場面,看著這支由機關幹部、學生、工人和農民組成的歡迎隊伍,他深為這種氣氛所感染。
上午10時左右,車隊到達延安城門附近。衛立煌等人被迎接進城,苗青圃和坐在大卡車上的官兵,則由招待人員分別帶到事先安排好的住處。苗青圃等第9軍軍部的人員,住在抗大的三個窯洞裡。午飯時八人一桌,六菜一湯。苗青圃說,“有魚有肉,上世紀30年代在陝北延安這樣豐盛的招待是不多見的。”
晚上,苗青圃等人被帶到城裡的一個禮堂里觀看節目。歌詠、舞蹈、話劇,這些節目深深吸引了他。第二天一早,在歡送的隊伍中間,苗青圃等人離開了延安。這次延安之行給了他很大的觸動,“以前聽到很多對共產黨的負面宣傳,現在我開始有了懷疑。”
苗青圃此時的身份是郭寄嶠的隨從參謀,他事後從郭的隨從副官口中得知,衛立煌在延安時,第18集團軍稱他們連最低的軍用物資需要都得不到滿足,衛立煌深有感觸。離開延安後,他就以第二戰區副司令長官的名義命令第14兵站發給第18集團軍一批軍用物資,包括子彈、手榴彈一百餘萬發。
苗青圃說,“衛立煌原來是反共的急先鋒,抗戰後,特別是訪問延安和幾次接觸共產黨領袖後,思想上有了很大轉變。他主張國共真正合作。1939年以後國共摩擦,他都是消極反共,和蔣介石唱對台戲。”

1938年8月 村口迎朱德合作共抗日

那是國共共事相對默契的日子。“一般是國軍在第一線,八路軍配合破壞敵人的補給線”
衛立煌去洛陽開完會之後,即到了山西辛莊。此時日軍已侵占了同蒲鐵路全線,衛立煌在此坐鎮指揮所屬部隊阻敵南犯。苗青圃說,國民黨第14集團軍主力在中條山布防,並不時向同蒲線出擊,而處於敵後的第18集團軍憑藉雁北、五台、太行及呂梁山區根據地,不斷破壞敵後方交通線,堵截敵人的軍用補給。國共兩軍密切配合,日軍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苗青圃此時已經升任第9軍軍部特務連中尉排長,負責對該連進行整訓。1938年8月初的一天,苗青圃接到命令,在洹曲、辛莊馬路兩旁布置警衛,連長對他說,“有位高級將領到總部來,必須保證安全。”
上午10時許,衛立煌親自來到辛莊村口迎賓,時隔不久,郭寄嶠等10餘位高級將領陪著一位身材魁梧、穿著灰色士兵軍裝的將領向這邊走來。苗青圃從郭寄嶠的衛士口中得知來者為朱德。當天晚上,辛莊打穀場上舉行了歡迎朱德的晚會,苗青圃記得,朱德在講話中特別談到國共密切配合抗日的積極意義。
那是國共共事相對默契的日子。在衛立煌去延安之前,已經與共產党進行了一次漂亮的合作。苗青圃說,1938年2月,日寇糾集10萬餘人,由太原沿正太路南下,企圖一舉攻下山西。衛立煌、郭寄嶠率軍在臨汾以北的韓信嶺一帶布防迎敵,堅守10天,朱德才有機會指揮太原部隊轉移中條山、太行山建立根據地。後來,14集團軍也向中條山轉移,但是,衛立煌前進指揮所卻被敵人圍困在汾河以西,部分得力於第18集團軍的掩護,他們安全由永和關渡過黃河到達了延水關。
中條山位於山西南部,綿延千里,是黃河的天然屏障。苗青圃說,國共在這一區域並肩戰鬥,共粉碎日寇大規模的掃蕩13次。每次反掃蕩,衛立煌和郭寄嶠都率領前進指揮所渡過黃河到中條山前線指揮作戰。前進指揮所由參謀、秘書、副官、譯電員等十五六人組成,攜帶兩部電台,由一個特務連和加強團做內外警衛部隊。苗青圃經常以郭寄嶠侍從參謀的身份隨同前往。
中條山區有兩個前進指揮所駐地,如果戰場在東部地區,駐地為洹曲辛莊;如果戰場在西部,駐地為平陸台寨村。每逢戰況十分激烈時,苗青圃就陪同衛立煌和郭寄嶠,輕裝從簡到能聽到炮聲的集團軍總部所在地進行督戰。苗青圃說,他們所在的位置,常常被漢奸通報給敵人,所以時常遭到敵機的轟炸。他在黃埔軍校的同學畢華峰和劉文濤,就先後被敵機炸死。
苗青圃說,“打仗時,國共合作的例子很多,一般是國軍在第一線,八路軍配合破壞敵人的補給線。”在一次日軍掃蕩的過程中,衛立煌和部隊被困在中條山內,轉了半個月。苗青圃說他們晚上住窯洞,白天針對不同的情況決定是否轉移,有時敵機跟在屁股後面轟炸,外圍部隊也和尾追的日軍發生過交鋒。漢奸很多,他們有時直接向日軍報告國軍的動向,有時則放信號彈。有幾次,衛立煌的警衛連看到有人在附近放信號彈,即去搜查,抓到了幾個漢奸。
作戰時期非常艱苦,洗澡都是很奢侈的事,官兵身上長滿虱子。有時衛士會找來一個大缸,燒好水,讓郭寄嶠洗澡。這時苗青圃可以“沾光”,在郭寄嶠洗完後跳進缸里。
在抗戰的絕大多數時間內,苗青圃都跟在郭寄嶠身邊,做侍從參謀。每一次戰鬥,由他指揮衛士在辦公室內掛好軍用地圖,把敵我情況用符號標示在地圖上,隨著敵我情況的變化而隨時改動,供高級將領作戰指揮用。此外,他還要和各職能處聯繫傳達命令,蒐集資料及其他臨時交辦事項。

苗青圃國共起摩擦見證中條山兵敗

面對如山倒的兵敗,苗青圃當時深感泄氣,同時為衛立煌沒能指揮這場戰役而不滿
國共合作的默契期很快過去。自1939年始,國共的衝突開始逐步升級。此時衛立煌已成為第一戰區司令長官兼第二戰區副司令長官。
苗青圃說,“衛老總每天收到很多有關國共摩擦問題的文電,他一概採取應付敷衍的態度。”1940年4月,蔣介石命令衛立煌把太行山以南的八路軍打出去,衛立煌不得已帶著郭寄嶠等人渡過黃河騎馬登上太行山南麓到達晉城,作為第9軍軍部少校參謀的苗青圃也隨同前往。
一行人在離晉城30餘里的一個村莊裡住下。衛立煌一方面召集第14集團軍駐紮在晉城一帶的軍長陳鐵、范漢傑等開會,下令準備戰鬥;另一方面又寫信給朱德,並派高參到八路軍駐地表示願意攜手共同抗日,反對內戰,邀請朱德到洛陽會談解決摩擦問題。
苗青圃說,朱德見信後立即趕到晉城,雙方派員就近聯絡,經過協商,劃定國共兩軍防區:沿臨汾、屯留公路向東經長治、磁縣一線以北為八路軍防區,以南為國軍防區。這種劃分最後經重慶、延安的國共領導同意。
“和平解決了摩擦問題以後,衛老總十分高興,在晉城舉行了一次小型慶祝會,我記得會上還有老鄉表演了當地的‘放鐵花’節目。”苗青圃說,第二天,東陽關日軍開始大舉進犯晉城,衛立煌邀請朱德到洛陽繼續協商其他有關問題。
5月間,朱德攜夫人康克清及隨行人員和警衛部隊到達洛陽,為了安全,朱德夫婦沒有留宿總部安排的招待所,而是住在了西宮和平國小內郭寄嶠將軍的辦公室。苗青圃說,朱德這次在瀋陽住了10餘天,和衛立煌談判後,既釋放了衝突中的俘虜人員,也解決了扣發八路軍軍餉的問題。
在反共問題上,衛立煌與蔣介石存在矛盾。1941年春,衛立煌去重慶述職後,藉故請假逗留峨眉山未歸。蔣介石派何應欽來第一戰區視察。郭寄嶠前往靈寶迎接何應欽時,苗青圃也隨同前往。“當時我們底下的人都議論,何應欽來乾什麼?”苗青圃說,“後來我們了解了一下,認為他是為了弄衛立煌的黑材料的。”
何應欽剛到第一戰區總部不久,日軍就發動了中條山戰役。1941年5月7日晚,日軍突然出動,由東、西、北三面進犯中條山區,國民黨部隊在倉促間迎戰。
衛立煌請假未歸,何應欽即負責整個戰役的指揮工作。在第一戰區參謀長兼第9軍軍長郭寄嶠將軍部下任少校侍從參謀的苗青圃,每天為蒐集資料和傳達命令而奔忙,“經常熬夜,緊張時三天三夜不睡覺。”
苗青圃說,參加中條山戰役的大部分部隊都不是蔣介石的嫡系部隊,裝備、待遇和士兵素質俱差,外加連年打仗的損耗,以及防禦工事的薄弱,根本無法和日軍對抗。在日軍的強勢攻擊下,一個月後,中條山戰役以國民黨部隊慘敗告終。國民政府稱中條山戰役是“抗戰中最大之恥辱”。
面對如山倒的兵敗,苗青圃當時深感泄氣,同時為衛立煌沒能指揮這場戰役而不滿,“蔣介石怎么能這么對待衛立煌!”中條山戰役結束一年後,苗青圃被分配到軍事委員會西安辦公廳任中校參謀,此時衛立煌已被調任軍委西安辦主任。國共第二次合作至此已經名存實亡。
1944年,苗青圃被郭寄嶠收為義子。1949年,在國共內戰接近尾聲的時候,已去台灣的郭寄嶠給苗青圃全家寄來入台證,他沒有跟從。而衛立煌,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時,自香港發來賀電,並於1955年3月回到北京,被毛澤東稱譽為“有愛國心的國民黨軍政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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