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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肖寒書籍簡介
如其說這是一件真實的事情,倒不如說它是一個想像的故事,在我寫完它之前,事情還在繼續,因為依照相關規定,這家幼稚園不具備相應的資質。雖然當事人仍在交涉,但關閉好像是不可逆轉的事,除非等待奇蹟。花蕾多在夜間開放,清晨起來的人們只會看到花兒的...文章節選
花兒很懂事,放下書包就到田裡,拔些灰菜馬齒莧什麼的,喂喂自己的豬鴨,算計著姐姐快回來了,便搬著自己自己上學時的凳子到水缸里舀水做飯,竟也有模有樣的。花兒的母親回來,看到鍋台前的花兒臉上濕一塊黑一塊的,躺在炕上一下午沒有吃東西,根本沒有去管自己的兩個兒子,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花兒的母親把一個熟雞蛋塞到花兒的手裡,花兒沒有吃,又送到母親的手裡,母親又把雞蛋揣到自己的懷裡,最後給了姐姐還是弟弟,花兒是不知道的,自此母親便覺得欠了花兒。很快到了第二年的夏季,母親竟沒有讓姐姐從學校退下來,而是直接把大弟弟送到了學校里。當花兒的弟弟要拿花兒的凳子時,母親平生第一次打了自己的兒子。那是花兒的,母親吼道。花兒聽到母親的話,端了臉盆到河上去洗衣,任淚水流到河裡。
等弟弟回來,鍋里的飯已經分成了三樣,一份是兩個弟弟的,一份是姐姐的,最後才是她和母親的,無疑最後的這一份是最差的。花兒的母親從弟弟那份里夾出一點,想想又放了回去,她害怕花兒不吃。
花兒和母親的日子雖然難過,但最小的弟弟兩年之後也到了花兒的學校里,母親也從沒再提讓姐姐退學的事,有花兒的日子,母親就有了底氣。姐姐在十七歲時自己從學校退下來了,那完全是因為學習成績的關係,這時的花兒已經十五歲了,她所做的事早已超過了四十多歲的母親,很多事情都是這位十五歲的孩子在出主意,前院該養多少雞,後院該養幾隻兔子,田裡該種什麼東西,家裡該買什麼家什,都是花兒說的。花兒的臉上漸漸地有了歌,閒下來時便拿著姐姐從學校帶回的小圓鏡,不住地端詳著,偶爾想一下今後的日子。
回到家裡的姐姐並沒有給家裡帶來更多的勞力,倒是多了不少提親的。母親一邊在回絕一邊卻又不斷地打聽著對方,畢竟女兒早晚是人家的,而花兒好像並不關心這些事,只是每到兩個弟弟放學時,手上有再急的活也會放下趕回家裡,打開兩個弟弟的書包,讓弟弟趴在石磨上把作業做了,直到兩個做完作業才肯抱柴做飯,惹得姐姐不大樂意,嘟囔著家裡只有兩個弟弟,花兒也不吭氣,只管做自己的事。